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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应得干脆。”没想到对方承认得如此利索,杜言疏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所措了。
杜引之笑了:“所以,小叔娶不娶嫁不嫁?”
“……”杜言疏无语,怎么娶怎么嫁?他晓得鬼族崇尚力量,没有亲缘伦理一说,怎这孩子去了一趟鬼族混了个圣君的头衔,也这般……放飞了自己……
“我会一直对小叔好。”杜引之声音温柔又郑重,湿热的鼻息缠绕在杜引之耳畔,让他莫名心慌意乱。
“……你说这话算什么。”杜言疏佯做云淡风轻道。
杜引之但笑不语,半晌,嘴唇贴在杜言疏耳边道:“我喜欢小叔。”
“……”
“想天天和小叔在一起,过一辈子。”
“原先不也……”
“不一样,想和你一起睡。”言下之意,想睡你。
“……滚!”杜言疏一张冷玉般的脸瞬间红透了。
“小叔又要赶我走么?”杜引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得寸进尺!”杜言疏声音都颤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杜引之依旧是笑:“小叔是不要我了?”
“……”杜言疏气结,这小鱼儿敢情是在撒娇?
“不要也没办法,我赖着不走了。”说着还用下巴蹭了蹭杜言疏的脸。
杜言疏被他又抱又蹭地连反抗都懒得反抗了,心情十分复杂,心道你赖着可以,别赖着我的床就好了……
他定了定神,开口十分艰难:“引之……”
“嗯?”
“你说这些,在幻境里,冷郁都能听到。”
杜引之咧嘴道:“我知道,他喜欢听,就让他听。”
“……”
“小叔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杜言疏差点想将这只疯鱼再次推入河里。
也不晓得,在另一处看着幻境内两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的狂骨教教主冷郁,此时是种怎样的心境,是一言难尽呢一言难尽呢还是一言难尽……
冷教主心情大抵不是十分美妙的……因为……
杜言疏还没来得及琢磨要不要将引之推入河中,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晃动,天上的云卷做一团,一轮圆月也扭曲成奇异的形状,原本平静的河面顿时掀起阵阵巨浪,残破的甲板在风浪中不堪一击。
“小叔别怕,我抱着你。”低沉笃定的声音让人格外安心。
“我不怕……”杜言疏淡然道,幻境结界裂了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这孩子真是时时刻刻不忘……秀恩爱呢……
是秀恩爱没错罢?
杜引之的嘴唇动了动,还未等他将话语说出口,巨浪卷着云絮朝他们呼啸而来,他打了个响指撑起结界,淡淡的蓝光将两人包裹其中,紧紧抱作一团,周遭的景物在震荡中扭曲成一团,就似被敲击的冰面爬满细细裂纹,破碎的纹路渐渐扩大弥漫,整个幻境瞬间崩成碎片!
……
水雾氤氲,月色朦胧,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夜色中。
杜言疏睁开眼,依旧是津月河上,一艘小船摇摇晃晃,两岸夕颜花紫极艳极,河面上风平浪静,回到现实了。
桌案上的茶壶还在咕咕咕煮着茶,杜引之的双臂依旧没松开,他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来。
“引之,松手。”杜言疏好不容易提起一口气道。
“嗯“杜引之嘴上是应了,手上却没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杜言疏喘了口气:“抱这么久了还不够?”
杜引之笑:“抱多久都不够。”
“……”摸到桌边喝了口热茶,杜言疏才彻彻底底的回过神来,这一趟幻境,倒是让他把小鱼儿给捡回来了。
杜引之也落了座,噙了口茶道:“小叔,接下来我们——”
“回家,换衣服。”杜言疏淡声道,这一身半湿不干的衣衫,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嗯,然后呢?”杜引之有点兴味盎然的意思。
杜言疏放下茶杯,云淡风轻:“睡觉。”
“好啊!”杜引之眼睛都亮了。
杜言疏斜了他一眼,片刻收回目光,补充道:“正经睡觉。”
天青眸子里闪烁的蓝色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杜言疏愁,这孩子怎么老记挂着那点不正经的事儿呢……
话说回来,他连那点不正经的事儿如何办,都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引之:小叔,我要做你的新娘!
小叔:……嫌弃
引之:非小叔不嫁,孤老终生小叔要负责
小叔:……那勉强……
引之:小叔,昨晚侄儿伺候得好不好?
小叔:凭什么我要被新娘推到~!
……
这章也算甜甜甜的吧(●﹃●)
冷郁:自己买的狗粮跪着也要吃完……
小叔现在也已经了解自己的心意了~就是死傲娇~小鱼儿加把劲哦~
第62章 回家
船泊了岸, 待他们下船站定, 又自个儿缓缓行去, 消失在水雾夜色中。
“……”杜言疏驻足凝望了片刻,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场景诡异至极。
杜言疏望着船,杜引之望着他, 笑了:“小叔若是对这些有兴趣, 明儿就随我去鬼域转一转罢?”
嘴角抽了抽, 杜言疏凉凉道:“不敢劳烦圣君。”
杜引之笑得更深了,小叔这声‘圣君’, 可不就是在恼他么?恼他也好气他也罢,只要是小叔对他所产生的情绪,他都觉得可爱之极。
瞧引之在一旁若有所思自得其乐,杜言疏心中郁闷,怎的这小鱼儿成了鬼族的圣君,越发疯疯癫癫痴痴傻傻的了……
杜引之乐归乐, 可没忘了正事,他吹了声口哨,一阵疾风袭来, 赤红夺目的血明鸟从天而降, 扇着翅膀乖巧地等在二人身侧。
杜言疏稍稍走近,血明鸟忽然朝他探了探头, 一双乌黑漆亮的大圆眼镜定定盯着他。
“……”
杜引之莞尔:“它撒娇,想让小叔摸它脑袋。”
“……怎么鸟和主人一个性子。”杜言疏无奈地笑笑,抬起手揉了揉血明鸟的脑袋, 这大鸟似被揉得十分受用,半眯起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小叔,这鸟的主人是你啊……”杜引之俏皮的笑道,小虎牙露了出来。
“……” 杜言疏的手顿了顿,不想说话。
杜引之上前一步:“好啦别惯着它啦,再揉它就睡着了。”
闻言,血明鸟倏忽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瞪向杜引之,杜引之自然不是好对付的,冷冷地扫了它一眼,血明鸟气势顿时萎了下去,咕咕叫了两声,瑟瑟发抖。
“……”冷眼旁观的杜言疏十分无语,哪有人跟鸟争风吃醋的。
眼见血明鸟越发颤抖得厉害,杜言疏终于看不下去了:“引之,你别吓它了。”
杜引之面上瞬间绽开暖阳般的笑意:“侄儿明白。”说着也伸手揉了揉血明鸟的脑袋,这大鸟吓得叫声都抖了……
杜言疏深深地叹了口气,正欲飞身上鸟,腰却被人紧紧揽住,转眼间已被引之搂着骑在鸟背上,血明鸟伶俐,待他两坐稳了,立刻低鸣一声,拍了拍翅膀平稳起飞。
“鸟儿,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我的人,你别他打主意。”杜引之双臂锁着杜言疏的腰,笑吟吟道。
原本平缓的飞行瞬间剧烈颠簸了一下,片刻又恢复了平稳……
“……不学好。”杜言疏低低责备道,可说完他又有些后悔了,这两年引之从熔渊逃出又被困鬼域,那种群魔乱舞弱肉强食的地方,如何能学好?
要是自己能早些去救他,说不定……
“是,侄儿还需小叔调*教。”笑微微地说出这句话,杜引之将下巴枕在小叔肩膀上,淡淡的冷香渗着衣服上的水汽蒸腾而来,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
血明鸟有灵性,飞过一次的线路便能牢牢记住,它稳稳当当地停在归荑园的院子里,地上的雪沫层层叠叠掀了起来。
自从晓得宋离就是引之后,杜言疏再看血明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是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的坐骑,毫不见外地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道:“自己找个地方歇着罢。”
血明鸟会意,在他掌心蹭了蹭,低低鸣叫两声又拍打着翅膀飞走了,两人立在回廊下,看那一抹血红的影子消失在微微泛白的天空。
杜引之收回目光,望向微微仰头的杜言疏:“小叔一向喜欢毛茸茸的动物。”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难道还要喜欢满身鳞片的家伙不成?” 杜言疏似笑非笑,将杜引之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穿过游廊,杜引之微微迟疑了片刻,随杜言疏进了屋,烛火燃起,他举目四望,心头微沉,面上的神色也有些波动。
“怎么?”杜言疏边用温水洗手,边漫不经心问道。
杜引之愣了愣,旋即淡然一笑:“没有,只是两年没仔细瞧过小叔的屋子,有些……感触罢了。”
杜言疏也笑:“几个时辰前你不也来过。”
“没点灯,瞧不出这屋子的格局布置竟变化这样大。”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屋角堆放酒坛子的木架上:“小叔怎喝酒了?”
杜言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描淡写敷衍道:“也不怎么喝,戚桑送来的,我摆着而已。”
杜引之不置可否,杜言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走到床榻前,俯身从枕头底下取出两串用彩绳穿起的铜钱,递与引之:“这是去年和今年份的,虽然迟了些时候……”
杜引之怔了怔,旋即双手郑重地接过两贯压岁钱,却不似往常那般眉花眼笑,面上的神情有些莫测:“谢谢小叔—— ”
“明年还有一年,以后就不给了。”杜言疏移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天青的眸子。
握住铜钱的手骨节泛白,声音微微发颤:“小叔,对不起,我不晓得你这么挂念我,我以为……”
杜言疏哪里听得如此肉麻兮兮的话,当下嘴角抽了抽,淡淡道:“也不怎么挂念,习惯而已……”
话音未落,一股强大霸道的力量直击而来,杜言疏一下没站住,猝不及防倒在榻上,引之则严严实实地压在他身上:“对不起,侄儿错了,应该早些回来。”
“知……道……就……好……”一口气被压在胸腔,不上不下的,杜言疏说话都费劲。
“害小叔伤心了,请小叔责罚。”杜引之将头蹭进杜言疏的肩窝里,湿热的呼吸直缠在对方脖子上,不经意还用嘴唇去蹭耳根后的敏感部位,比起认错反而更像撒娇,不对,是撩拨。
杜言疏被压得动弹不得,本来他的身子就敏感之极,如今引之又是磨又是蹭的,半湿的衣衫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他身子渐渐燥热起来,这种感觉莫名和中了胭月毒的症状有些相似,杜言疏纳闷,难不成余毒未除干净?
“不算伤心……”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脖子被对方蹭得痒痒的,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小叔——”
“嗯?”
“你紧张什么?”杜引之的声音捎带着笑意,鼻息直扑在对方喉结上,杜言疏想往后躲开,却被他按得更紧了。
“没有。”
“不坦诚。”杜引之嗤的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叔的喉结,蜻蜓点水,意犹未尽。
杜言疏身子猛然一哆嗦:“从我身上滚下去。”
即使再迟钝,此刻他也意识到引之赖在他身上并非诚心认错,而是借机撒娇挑逗。
“小叔急什么?”声音听上去很无辜,嘴上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