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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遇上不怕麻烦的,聘礼嫁妆准备些仙器灵石,已经算很能折腾的了。
杜言明正发愁,聘礼他不是给不起,而是弟弟都将人往家里带了,这聘礼该往何处送……
而且这两日杜家庄外魑魅魍魉络绎不绝,皆是来送鬼域宝器特产的,从法器灵药到寻常吃食,眼花缭乱应有尽有,‘宋离’笑说,这是他的嫁妆。
至此,杜家庄的藏宝阁厨房都被堆得满满当当落不下脚,连大大小小的院落挤挤攘攘皆是各色宝物,杜言疏扶额,引之这是要把整个鬼域往杜家庄里挪呢……
“引之,你差不多得了……”杜言疏看着忙做一团的灵奴,心中涌起一种无奈的欢喜,他怎不知,引之这样大动静送嫁妆,还不是为了让全天下人晓得,如今他杜三公子已是鬼族圣君的人了。
引之笑微微地看着他,露出了小虎牙:“侄儿担心嫁妆太寒碜,以后小叔嫌弃我。”
杜言疏嘴角抽了抽,冷冷看了他一眼:“嫌弃得还少么。”
顿了顿,又喃喃补充道:“况且,你的我的有何区别,瞎折腾。”言下之意,你的就是我的,何苦耗费这精力搬来搬去。
闻言,引之心中乐开了花,凑近一把将小叔揽入怀中,湿热的气息吹拂耳际:“为小叔,侄儿乐意折腾。”
抱得小叔归,他自然乐意显摆炫耀。
杜言疏拍掉他的手,故作沉冷:“被外人瞧见像什么话……”
引之不依不饶黏了上来:“小叔都敢娶鬼族圣君了,还怕别人闲话不成?”
眸色一暗,杜言疏面色沉了下来:“引之——”
瞧这气氛不对,杜引之敛了面上的笑,摆出一副正经面孔等小叔吩咐。
浓长的睫毛低垂着,杜言疏声音压得低低的:“现在退婚,还来得及么?”
空气静默片刻——
“小叔后悔了?”
“……嗯”
“这样啊……”
“……”杜言疏一颗心渐渐往上提,手心里满是冷汗。
“当真?”
“……”他自然是说笑的,可引之突然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迟了。”天青的眸子闪过一簇蓝色的火焰。
“……?”还未等杜言疏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跃而起扑倒在地,滚做一团。
“聘礼侄儿都收下了,很满意,才不会退呢。”
四目相对,危险的火苗在跳动。
“小叔,我有点想……”
杜言疏此刻正以双腿分开的姿态被引之压着,明晰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赤*裸裸的蠢蠢欲动……
“不行——”杜言疏斩钉截铁道,光天化日,没羞没臊,再加上现在身处家中,心境不似在外边那么随意,总觉得青天白日干那事儿特别羞耻禁忌。
天青的眸子毫不掩饰的失落,脱口而出:“为什么……”
“这事儿是能常干的么?”
“为什么不能?”
“……”
“侄儿无用,上次没把小叔伺候好。”引之眨了眨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形容。
杜言疏又是无语又是疼惜,顿时软下心来,语气也随之缓和了:“……不是。”
引之的双眼亮了亮:“那就是伺候好了?”
怔了怔,杜言疏才恍悟,自己上当了,面上刷的一下红得透透的:“没羞没臊。”
引之笑:“我只对小叔没羞没臊。”
“……”温热的气息缠绕在脖子上,似蛇信子嘶嘶游曳,危险又旖旎。
“小叔,侄儿忍不住了。”滚烫的嘴唇贴着耳垂,舌尖调皮的勾勒着耳部的轮廓。
杜言疏身上一哆嗦,呼吸也渐渐热了起来,喉结滑了滑,瓷白的皮肤染了层薄红,正是一副情动却又隐忍不言的形容,禁欲到极致的撩拨。
“小叔,好不好?”
浓长的睫毛簌簌垂下,染了桃色的眼尾微微上挑,嫣红的嘴唇动了动,杜引之将耳朵凑到他唇边,分明听到三个字——
“节制点……”
火焰在天青的眸子里熊熊燃烧,他郑重地点了点头:“侄儿明白。”
如此说着,一把将小叔从地上捞起,火急火燎地推到了软榻上。
这还是回家后的第一次呢,格外有种虔诚的仪式感。
“引之,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发生什么事——”
“你都可以回家的。”
“我在家里等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杜家庄全员发来贺电
戚月宫全员发来贺电
唐家庄不是很想发贺电
棺材板下的柏旭、冷郁寄了刀片
引之:突然有点期待二叔知道真相了呢
小叔:好,明天番外见
……
鞠躬感谢能看到这里的大天使,谢谢你萌陪小叔小鱼儿走到现在。
这文从中秋连载到深冬,期间因三次元的变故一度写得很艰难,不过还好小鱼儿小叔还有你萌暖到了我,可以说这段抑郁的日子就靠这点暖意活了,诶能遇上你萌好幸运~然后现在有了转机,新年也要到了,一定会慢慢变好,你萌也一样。
今天是平安夜呢,感谢相遇,感谢陪伴,先提前祝你萌新年快乐吧~新文《主角忘了他是受》也是叔侄年下,一个穿书拯救被虐受君反被哔——的故事,有兴趣的可以先收藏,对的我就是一个嗑侄儿小奶狗无法自拔的人设……不过开文的话估计得等过年了(春节),有缝衔接,缝还挺大……
感谢绯暮地雷投喂,感谢金星雪浪应瑶光营养液灌溉~(≧▽≦)/~
第76章 番外
暮色沉沉, 南边的窗敞着,雾霭和着夜风灌进屋中, 是朦胧暧昧的暖意。
已是六月天, 软塌上一丝*不挂的两人蜷抱做一团, 早捂出了一身的汗,却仍不舍得分开。
或许因为实在是热得慌, 双目轻阖的杜言疏下意识往里挪了挪, 又被引之拉了回来,反而抱得更紧了。
自从引之与小叔双修后,深入神魂的诅咒就进入了长久的休眠, 再没发作过……这一点, 是两人都未曾预料到的。
天青的眸子里了无睡意,炯炯地盯着面上潮红未退的小叔瞧, 像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般,时不时朝那微烫得脸蛋吻去,又担心将对方惊醒,小心翼翼的,蜻蜓点水。
小叔虽平日不爱热闹, 而今也差灵奴在归荑园布置了许多红色物件,水红帐幔随风而动, 在逐渐暗淡的光线中似一抹胭脂雾。
嘴上不说,杜言疏内心是十分重视与引之这门亲事的,虽不至于大红大紫,却也为彼此添些喜气。
小叔, 你总是这般不坦诚,不坦诚得可爱……
正当他心满意足地将小叔搂在怀中,觉得再圆满不过时,回廊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叩门声不大不小,在寂静的空气里有些突兀。
杜言疏睫毛轻颤,细长的眼眸裂开一条缝。
“言疏,为兄有些事想与你说。”
眨了眨眼,浅淡的眸子水雾散尽,蹭的一下坐起身:“稍等……我整理下。”
声音低哑中含着一丝惊惧,门外的杜言明瞬间明白过来,一张脸彻底红了,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咳……他是没料到,清冷疏淡作息规律的弟弟会在光天化日里干那事……
虽然之前也吃过一次亏……
本想就此转身离去,忖度片刻,又觉着回避得太刻意反而尴尬,只能佯作云淡风轻的形容:“不急,等你方便了我再进。”
杜言疏面上也红了,燃了烛火,手忙脚乱披衣穿鞋,胡乱洗漱梳头,朝镜子看了看,呼吸一滞,颈项间竟有一枚深红的吻痕,衣领完全遮不住……
引之已从从容容穿好衣衫,笑微微的从镜子里瞧他,视线也落在颈项间的红点上。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杜言疏冷冷道:“以后收敛些。”
“侄儿明白。”说话间引之已贴着小叔背后,手臂环过腰将人揽入怀里,通过镜面四目相对,引之的眼里满是笑意,哪里有一丝知错的懊悔。
杜言疏正欲轻声斥责,颈项间凉凉的酥麻感让他身子一哆嗦,话语差点儿化作低吟泄露而出,他险险吞回肚里。
引之此刻已将头埋在他颈项间,伸出舌叶细细的舔*弄那抹红印。
“引之,别闹了,二叔突然寻来定是有要紧事。”他再发不出脾气,语气轻飘飘的无奈。
引之抬起脑袋,迅速在小叔红潮未褪尽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
“兄长,请进罢。”杜言疏将自己潦草收拾妥当,心神仍未完全定下来。
闻言,门外的人顿了顿,才推门而入,看到立于言疏身侧的‘宋离’,神色一滞,总是捎着笑意的桃花眼暗淡下来:“宋公子也在。”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真真实实出现在眼前,还是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引之笑得恭敬:“横竖无事,来陪陪言疏。”
他这句言疏讲得十分流利,听得杜言疏嘴角抽了抽:“你且先回随室罢,我与兄长有事要谈。”
“好,晚些时候我再回来。”
此言一出,杜家两位公子皆红了脸,意思再分明不过……
待引之出屋掩好门,杜言疏与兄长相对而坐,用灵力加热壶中水沏了茶。
“为兄没想到,你与宋公子交情这般深厚。”说话间杜言明抬起眼,看到弟弟衣领下隐隐约约的吻痕,鲜红色泽上泛着水光,说不尽的意乱情迷……似被烫着般忙移开视线,端起茶杯遮掩:“只鬼族之人自在风流惯了,又喜习采补之术,为兄担心你吃亏。”
杜言疏沏茶的手顿了顿,旋即淡然一笑:“兄长莫担心,他待我很好。”
闻言,杜言明神色微妙,自家宝贝白菜被猪拱了,还替那猪说话,心情顿时十分复杂,嘴角抽了抽:“那便好……”
碧盈盈的茶水腾起氤氲雾色,衬得杜言疏一张脸影影绰绰,神情不甚分明:“兄长不赞成这亲事?”
沉吟良久,杜言明正色道:“事已至此,言疏你欢喜便好。”
“因对方是男子?”杜言疏微微蹙眉。
杜言明淡淡摇了摇头,神色闪烁,他哪里有资格介意性别这事儿。
“因他是鬼族圣君?”杜言疏不依不饶。
迟疑片刻,杜言明又摇头:“为兄并非如此刻板之人。”
“那兄长……”杜言疏彻底懵了,他将心中最大的三个顾虑挑明了两个,兄长却全然否定了。
“为兄是担心你没考虑仔细,一时冲动将来后悔。”杜言明定定的看着弟弟,语重心长,毕竟据他所知,言疏与这位鬼族圣君相识不到半载,如此仓促决定终身大事委实让人放心不下。
杜言疏嘴角微微扬起:“……我并非一时冲动。”
顿了顿,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我做的决定,无论最后什么结果,我都认了。”
彼此花了这么多年,经历诸多变故,千帆过尽终于看透自己的真心,如何由得他再装糊涂充楞,自然是认了,彻彻底底的。
“言疏,你这些年忘不掉引之,终日郁郁寡欢,近来又经历了柏旭的事儿……一时心神恍惚,别被心怀叵测之人趁虚而入了。”他终于将心中顾虑说了明白,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言疏面前提起引之,也是禁忌。
杜言疏怔了怔:“兄长认为我对引之……”
“无论是引之于你,还是你于引之,为兄都……看得分明,也最放心得下。”
浅色的眸子掀起一丝波澜:“所以,如若我要娶之人是引之,兄长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