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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子……”红七深深吸了口烟,然后随意的吐出了一个又大又圆的烟圈,眼神里有些回味和思索,轻轻笑道:“我也说不好。田叔……那个小子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测试仪上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数据……不过,我怀疑他可能是我们的‘同类’!”
“同类?”
红七却不说话了,回想刚才的事情,她刚才面对抢匪的汽车,爆发自己的异能能量的时候,车里的那个小子,分明好像有极为敏锐的预感,似乎他好像能感觉到即将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在那么一瞬间,他居然都知道要绑上安全带,还缩紧了身体做好了保护姿势……
这种反应,难道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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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陈潇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他身上的伤已经做了处理,头上身上包了好多纱布和绷带,也做了消毒处理,医生给他做了不少身体检查。
幸好陈潇运气实在是好,那样剧烈的撞击,居然连骨头都没断一根,只不过身上做出擦伤,而且剧烈的振荡使得他身上多处扭伤,根据医生的说法,接下来的时间,他恐怕身上很多部位都会疼上几天了。
一切安顿好了之后,陈潇开始接受两名警察的笔录。
“我真的不知道啊,警官。”陈潇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躺在床上,脑袋上厚厚的纱布,看上去整个人就好像是个木乃伊,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面前的两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缓缓道:“陈先生,我们知道您只是被匪徒意外劫持的人质,可是现场实在留下的很多疑点,而目前四名匪徒已经有三名死亡,作为两名生还者之一,我们需要您提供尽可能的详细笔录……”
陈潇有些头疼。
笔录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警察真实的情况,尤其是关于那个神奇的叫做“红七”女人。
开什么玩笑!难道自己对警察说:一个力气大得像超人一样的女人,对着汽车一吼,就把整台车都震飞了?
如果自己这么说的话,恐怕会立刻被从这家医院的外科转到脑科吧……
所以,陈潇对警方的笔录是:自己在车上就被匪徒打晕了,在激烈的撞击之中,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警方对这件案子也是异常的苦恼:
根据事发现场的情况,根据勘测之后,匪徒乘坐的那辆汽车的破损严重程度以及路面上碰撞的痕迹,警方做出了估测:要让这么一辆七人座的商务车被撞得翻出二十多米,除非是一辆卡车以一百五十迈以上的速度正面撞击才行。
可现场分明没有任何卡车曾经在这里行驶过的痕迹,交通勘测科的同事在地面勘测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车祸碰撞的痕迹……
也就是说,好像这辆匪徒的商务车,是自己凭空就被空气撞了出去……
这,这简直就是见鬼了!!
交警部门也查阅了周围地区的街上的勘测器,也没有发现在那个时间段有任何重型卡车经过那个路段……
而更头疼的是,那个唯一生还的胖子匪徒,却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有些发疯的征兆,满口莫名其妙的胡说八道。
看着陈潇一脸无奈的样子,警方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是受害人,是无辜市民,虽然对陈潇的说法有些怀疑——本身就很可疑啊!一车人就他受伤最轻,而且从现场汽车里留下的痕迹,很显然这个人质居然是绑了安全带的……呃,难道现在的人质待遇都这么好么?那些劫匪还会好心让人质绑上安全带?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离开?”陈潇有些着急,现在外面的天都黑了,家里的那个伢伢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已经调过陈潇的相关档案和资料了,在来见他之前也知道了陈潇的身世背景——简直就是一个现代版的天刹孤星啊。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身世又如此可怜,一贯奉公守法的良好记录……让警方也不愿意对这样一个年轻人过多的逼迫。
“怎么?家里还有什么人么?”一个警察眼看陈潇有些焦急的样子,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随后就后悔了:资料里现实他是一个孤儿了。
“没有了。”陈潇立刻否认——如果让警方知道自己家里那个伢伢的存在,那才是大麻烦呢!
撇开蓝血人的问题不说,伢伢可是被装在冰箱里一丝不挂的送来的……她身上哪里会有护照或者身份证?
“我想回家。”陈潇坐了起来。
两个警察一皱眉。
陈潇叹了口气,神色很淡然:“我住不起医院……我没有什么钱。”
两个警察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来,其中一个道:“今天急救的费用不用你承担的,请放心好了……”
“可是我还要上学,我还要打工赚钱。”陈潇苦笑了一声:“我不能在这里躺着不动啊。我总要吃饭的。再说了,我的伤也不是很重,在这里躺着和回家躺着也没什么区别。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在陈潇的坚持之下,终于获得了出院的许可,不过警方还是很好心的派了一辆警车将他送回了家。
在自己家的小区门口,陈潇谢绝了警察扶自己上楼回家的好意——家里的伢伢可见不得人!而且那个小妞还不喜欢穿衣服,让警察看见了,万一怀疑自己拐卖人口可就麻烦了。
“好吧。注意安全吧。”一个年纪略微大一点的警察想了一下,飞快的拿出纸和笔,抄了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起了什么的话,还请给我打个电话,或许对这件案子有帮助。我姓许,你可以直接找我。”
和警察友好道别之后,陈潇站在自己家的楼下,叹了口气——倒霉!实在是倒霉!
今天买的衣服都丢了,连脚踏车也丢在了银行门口,还得自己回去骑回来……现在自己一身伤,明天就是星期一——学校里可以请假,可是打工的地方,却不太容易请假。
费力的上楼回到家里,陈潇打开家门,里面黑漆漆的,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伢伢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好,她终于没有睡回冰柜里了。
看着陈潇这副模样走了进来,伢伢不由得愣了一下:“你……”
“遇到了一点事情。”陈潇摆了摆手,他的左臂吊在胸前,走到了伢伢身边,坐了下去,这才叹了口气:“抱歉了,本来给你买的东西都没了……而且,这么晚了,你还没吃东西吧。”
伢伢看着陈潇,眼神里有些担忧:“你的身体有破损……是……”
“意外而已。”陈潇摇头:“你饿了吧?我这样也没法做饭了,冰箱里有一些面包……”
伢伢却忽然笑了一下,她的笑容甜美而温柔:“我做了吃的!”
“…………你?”
陈潇一脸的怀疑,在二十四小时之前,这个小妞连“饿”是什么都不知道!
伢伢指着面前的茶几:上面摆放者一本书,陈潇看了一下,却赫然是一本食谱。
“我从你的房间里找到的,随便翻了翻。”
说完,伢伢仿佛有些得意和兴奋,开心的跑进了厨房,不多片刻,就从厨房里端出两个碗来……
呃……炒饭?蛋花汤?
陈潇的嘴巴好像吞了个鸡蛋,盯着伢伢:“你做的?!”
她上午的时候才学会了使用厨房里的炉灶等等东西吧!
可是,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炒饭,散发着鸡蛋香气的汤,陈潇那空荡荡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多出了一丝温暖来……
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忽然想起了今天遇到的那个红七说的话:“伢伢,我问你……这个冰柜……呃,是这个微型生物仓,你会操作吧?你能打开让我看看么?”
第十章 【冰柜下的遗物】
第十章【冰柜下的遗物】
陈潇记得那个“红七”对自己说的话:冰柜里有惊喜哦……
虽然不太明白陈潇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伢伢依然照办了。她的确会操控这个生物仓,那些按键上的陌生文字,她也都认得。
很快,冰柜旁的一个灯光闪烁的地方,红色灯光变成了绿色灯光,随后,冰柜的底座一个凹进去的地方传来了“嗤”的一声,随即一个金属的小型暗格缓缓的自动推了出来。
里面,有三样东西。
一封信。
一个皮质封面的小小的笔记本。
一个大概如玻璃大小的银色金属筒。
陈潇想了一下,先拿起了那封信。信的封口已经拆开过了,可是让陈潇激动的是……那信封之上,一行细腻娟秀的笔迹“致我亲爱的朋友”。
这笔痕,赫然是老妈的手笔!
手指略微有些颤抖的打开了那封信――微微让陈潇有些失望的是,这封信并不是写给自己的。
“亲爱的three:
呵呵,我实在不喜欢你的新名字‘黑三’,我曾经对你说过,这个名字可不适合女性。
很抱歉,我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手书来写这封信了,因为在这个地方,保卫和门禁极严格,任何电子储存器和小型仪器都很难挟带进出,我甚至连一个u盘都无法带出来。可惜,这些家伙大概太过习惯于科技,而忘记了最原始的东西,所以我才有机会把这封信写给你。
近来我和我的丈夫越来越感觉到了不安――因为我们无法面对我们现在所从事的工作,从良心上。
我还记得在学校里的时候,我的教授曾经对我说过,一个科学家应该拥有追究真谛的坚定信念――哪怕是偏激一些的。因为众所周知的,历史上几乎所有伟大的科学家都是偏执狂。
然而,我却认为,这还要加上一个良心的底线。
我们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样的事业是罪恶的,就算连上帝也不会容忍――虽然我和我的丈夫都是东方人,我们并不信奉上帝。但是,我们依然有自己内心的信仰,譬如良心。
生命不应该是被“制作”出来的,更不应该是在试管里出生。直到今天,我依然坚信,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生命,都应该拥有它的尊严,而这份尊严,不应该被践踏。
请原谅我,我的朋友,我已经迷茫了太久。而且我们的智慧也已经被那些人利用,给这些生命带来了很多痛苦。
到昨天为止,前十五个试验品都已经全部死亡。他们已经做出了决定,准备在伢伢身上继续试验――这是一项疯狂的决定,可惜我们无法抗拒。我们认为,生命的进化和突破,应该带来一些美好的东西……而不是给人类带来罪恶或者灾难。
这些日子来,我无时无刻不在遭受良心的谴责,尽管我明白这些并非我的罪过,但是看见我们研究的成果和数据变成了那些人手里的屠刀,我想,假如我们死后,应该是会下地狱的吧。
于是我想起了你,想起了你这位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想起了当初我们重逢的时候,你似乎正在从事某一个神秘的领域,我想,或许你可以帮助我们结束这场罪恶。
请相信我诚意,因为这和追求科学的真谛无关,只关乎一个普通人类的良心。
这些年来,看着从一号的出生,到十五号的死亡,每次看见那些鲜活的生命在冰冷的试验台上停止心跳,我总是无法抑制的想起我自己的孩子……同样的生命,不应该遭受如此的践踏。
而伢伢……是我们最后的一丝良心的寄托。
请相信,这是我们最后的决定……我们决定结束这场罪恶。
关于伢伢,我已经找到了将她送出去的办法,我希望你在接到伢伢之后,能帮助我们暂时照顾她一段时间。
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的儿子陈潇。虽然这些年来,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他的安全,我们已经尽量减少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