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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陈于墨再说话,沈茗逸直接把电话挂掉,又将电话拨到了周舟的手机上,他必须赶紧找到她,因为,他再也承受不住她有任何意外了。
与此同时,不知道外面的人已经因为她而兵荒马乱的言君心依旧在沉睡着,只是她的沉睡不是因为疲倦而是因为迷药,直到冰冷的水散在她的面颊上,她终于才清醒过来,看清了眼前的人——言可心。
言可心望着被水泼的有些狼狈的言君心,可恨的是,就算是如此狼狈的情景,她依旧能保持她那份不可侵犯的高贵与冷静,她冷眼望着她,就好像自己的高高的救世主一般,睥睨苍生,让她想要狠狠地撕下她那冷静的面具。
言君心混乱的头脑被这盆冰水泼的缓缓清醒,她不着痕迹地望着周围的一切,陌生的房间,言可心被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围绕着,像个女王似的俯视着她,而她还穿着在家匆忙换下的家居服,毫无疑问,是她将她掳了过来,没等她反应过来。
啪。。清脆的耳光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中声音更显得响亮,言君心被打得有点眩晕,但依旧面不改色地望着刚刚扇了她一个耳光的女人,“你想做什么?”语气冰冷渗人。
言可心的回答依旧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她描画精致的眉眼此刻狰狞地望着她,好像想把她撕成碎片一般,言君心被打得耳边嗡嗡地眩晕着,她依旧不明白,她,凭什么打她,不过也没有凭什么,有些人不懂得礼义廉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她不再说话,她知道挣扎也没有用,但是,今天她给她的耻辱,他日,她定十倍奉还。
屋里的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出房间,言可心再也不顾及形象扑上床,像疯了似的扑上床打她,她觉得好痛,但双手却没有反抗只是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小腹,但真的好痛,终于她忍受不住,在她想要将捶打她的小腹的同时,一个反手过去,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只是这次,是她打了她,“你给我住手。”
不知是这一巴掌太用力了,还是言君心冷静而威严的声音将她震慑住,言可心呆呆地委顿在床上,一只手捂着半边脸,活像她是被虐打的那一个。
言可心的停止让言君心悄悄松了口气,她整理了一下被扯得凌乱的衣服,然后忍着浑身的疼痛退到了床角离她最远的地方,“说,你要干什么?”她的目光凌厉而严肃,有着天生不可侵犯的高贵,硬生生地将言可心的气势压了下去,她才下床也整理了下自己同样凌乱的衣裙,然后坐到了离床不远处的摇椅上。
“言君心,你说,我们为什么是姐妹?”她像是个怀旧的老人一般轻轻晃动着摇椅,悠远的声音带着沧桑与疲倦。
言君心轻轻揉着小腹,“我们,从来都不是姐妹。”她相信,她也从没把她当过姐妹。
言可心嗤笑着,否认有用么?再怎么憎恨,也改变不了她们骨子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的事实,其实她有什么可厌恶的,她以为她就不厌恶么
从小她就跟妈妈生活在乡下,而爸爸也不过是偶尔才会出现,后来有了弟弟,慢慢地她偶尔也会听到邻居对她们指指点点,说他们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她不明白什么是私生子,但是却还是因为邻居家的阿虎骂她是没有爸爸的杂种跟他打了一架。
其实她想告诉别人,她不是没有爸爸,只是她爸爸很忙而已。但是直到有一天,爸爸说要将他们接走,她兴奋地跟着爸爸来到了那幢大到感觉会让她迷路的房子,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了6岁的言君心,她穿着蓬蓬的公主裙,粉嫩的像个娃娃一样,而爸爸将她推到了她的面前说,让她叫她小姐,后来她才明白,原来这幢房子的主人很有钱,她就是那个有钱人家的孙女,爸爸是她的爸爸,她却只是保姆的女儿,只能跟其他下人一样,叫她,小姐,也正是这一声小姐,让她开始了她对她莫名的恨。
在温家的日子不算难过,虽然妈妈名义上是爸爸丧夫带着儿女孤单生活的可怜的远方表妹,但在温家,她跟弟弟并没有被当做下人,只是高高在上的却真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记得,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有一双通透的眼睛,好像能看清一切,所以面对她的时候,她不像是对待弟弟一样笑意盈盈,她总是皱着眉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所以那时的她尽管才10岁,她却已尝到了屈辱的滋味,所以她想,有朝一日,她定要她也尝尝被人轻视的滋味,后来,她做到了不是吗,但她却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卑微的可怜,即使处处被人压制着,她的屈服也带着她的高傲。
言君心没有打扰明显陷入恍惚的言可心,其实她也未尝没陷入回忆,但她过去23年的回忆大多数都夹杂着痛苦,让她不愿再回忆,可是再不愿,她也要面对事实。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么?”她是真的恨她,恨她抢走了她的爸爸,恨她天生出身高贵,恨她。。能够跟霍因结婚,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婚礼上霍因牵着她的手,她知道霍因爱的是那个人,她得不到,但是为什么,就连得到他的人这个机会也让她占去了呢?
言君心的脸色冷凝下来,唇角带着冰冷的笑,下了床,缓缓地走近她,“言可心,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恨我?”
“你父亲,寡廉鲜耻,在欺骗我母亲的同时,还生下了你们姐弟,你凭什么恨我?”
“你们吃的用的,都是从我们温家出的,甚至在温家的两年间,我温家待你们不薄,你凭什么恨我?”
“你们丧尽天良,害得我外公去世,我妈妈病重,我家破人亡,你凭什么恨我?”
“你们言家,你言可心占据着恒温,占据着温家,占据着我的家,在上流社会上给我装高贵,你凭什么恨我?”
“你们言家,再加上霍因,千方百计地威胁我,让我离开沈茗逸这么多次,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恨我。”
言君心步步逼近,虽然眼睛带着凄然的泪水,但却气势逼人,她俯视着躺在摇椅上的言可心,突然像是火山爆发一般似的,一个耳光狠狠地扇了过去,“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刚回来,累死了 ,晚上更,回来就掉了 4个收藏 ,这新年太恐怖了。。
、第六十七章:揭牌时刻
言可心被这一巴掌彻彻底底地震慑了;她的耳边萦绕着言君心的凄然厉声;捂着被打的发麻脸颊;在她冰冷的注视下,她好像浸身于寒潭一般似的;冰冷却无法挣脱;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言君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睛中是显而易见的蔑视与仇恨,她知道小时候的她对她过于冰冷,虽然那不是她刻意而为,但是事实证明了,她没有看错她不是么?虽然她也同为女人,但是对于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她也不得不承认——最毒不过妇人心;为了她莫名的理由,她就如此报复她,报复待她不薄的她的至亲,狼心狗肺也不过如此,纵然她是在世观音,她也无法原谅她。
言可心呆愣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前是那张她极恨的脸,她怎么会就这样被她牵制着,她,不是应该压在她的头上呢,可现在事实却反了过来,用力摇了摇头,她恢复了冷静,嘴角带着诡异而冰凉的笑。“怎么?连你妈妈都不顾了么?”她绝不会认输,就算她有沈茗逸和陈于墨这样强大的守护伞,她也绝不认输,更何况,她还抢了她最爱也最想得到的霍因,所以,她定要她低下她高贵的头颅,不惜一切代价。
此刻的言可心像个嗜血的恶魔一般,眼中跳动着疯狂的火焰,让言君心一阵心惊,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那么不顾一切地反击她,毕竟,她还在她手中,而她此刻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的宝宝,但她脱口而出的威胁让她一阵厌恶,她想她为此一退再退又有什么用,终究还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
“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一旦我妈妈出了什么事,你们一分钱也得不到,大不了,就是要我一条命,随你们。”
要比狠,谁不会?言君心算是豁出一切了,既然她一再地妥协,一再地委曲求全得来的是他们无尽的威胁,那么她的妥协就不具备任何意义了,所以,她又何必再跟他们客气。
可此时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她竟然还能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这也不算是吓唬她,她是真的累了,真的承受不住这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她言君心的骨子里从来都不是软弱。
言可心冷静地看着第一次不受他们威胁的言君心,她的眼中有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呵,他们最后的筹码终于失去效力了么?也好,也是到了该揭牌的时候了,她优雅地站起身来,与她对视,“那好,姐姐就送你一份大礼。”
言可心眼中的讥讽与疯狂让言君心一阵冰凉,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掉进黏黏的沼泽一般,越是挣扎,越是走向死亡,她坐在床上看着她走出了房间,冰着的双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企图从宝宝那里得到一丝安心。
然后不过一会儿,她便看见言可心带着一个小盒子走向她,嘴角带着的是不可言语的得意与毁灭一切的疯狂,她以及其嚣张的态度将盒子丢在了地上,“这是你的礼物,来看看吧。”她笑着,像是一个恶魔一般疯狂的笑着,让她的心沉到了深渊。
言君心坐在床上没有动弹,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被摔在地上的盒子,灰灰沉沉的木盒子在地上可怜的翻滚了几下,然后停止,盒子的外观十分简陋,普通到就像是扔在垃圾堆你也不会注意到它的东西,但言君心却莫名地有些恐惧,下意识地不敢去碰触那个东西,她不自觉地往后畏缩了一下,想要逃避它,但是却无处可逃。
言可心笑着,笑的得意,笑得疯狂,终于,她还是要打倒她了,即将胜利的感觉让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中的疯狂,她笑了笑,然后像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一般,弓腰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盒子,微笑地一步一步走向她,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般地正式,但却让言君心感到极度的恐惧。
她将盒子硬是塞到了她的手中,“来,打开看看。”
言君心的眼睛始终盯着破旧的盒子,她的手冰凉而颤抖着,内心中的恐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手放在盒子上烦着冷光的金属扣中,但却不敢打开它,此时,言可心温热的手却覆在了她的手上,带着她缓缓地打开盒子。
她呆呆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堆灰,是中间是灰白色,而周边泛着黑色的灰,她颤抖地望着言可心,眼神里带着恐惧与绝望。
言可心的手还覆在她冰冷的手上,“不认识这是什么么?”鲜艳的红唇就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一张一合,好像要将她吞噬。
言君心觉得自己有些濒临崩溃,她全身上下,包括她所有的器官,没有一个不颤抖的,因为她认识这个东西,因为十年前,她曾经抱过这个东西,所以她知道,这是——骨灰。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剧烈的颤抖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恐惧地看着她。
言可心笑,保养素白的双手抚上她漆黑顺直的秀发,“你想问我这是谁的吧?”
她的声音状似柔和,但听在言君心的耳中却浸透着阴冷,忽然有一瞬间,她什么都不想知道,她想挣脱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这个让她窒息的人,这个。。让她。几近窒息的真相,但是她的动作终究没有言可心吐出的话快,她听到她伏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字地说道,“这 。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