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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差一点就恋爱了
作者:葵七
第1卷
陆梦北◆呓语。
Part1。 陆梦北
我静静的坐在河边,挽着身边男孩的手。
渐渐的,我的眼睛迷茫了。
渐渐的,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渐渐的,我的眼泪砸向地面了。
好像,我又看见了那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她说的一切,她做的一切,此时我都记忆深刻。她说自己总是在失去,所以,把身边的人伤害得遍体鳞伤,就没心没肺的离开。
可是,在她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她早就疼得溃不成军。
她吻着我,她抬起手捧着我的脸,吻着我脸上的泪珠,她柔软的手,她红色凌乱的头发,突然她张开嘴咬了我一下,疼得我直咬牙,她瞪大了眼睛质问着我:陆梦北,你真的爱上他了?
我重重的点点头。透过眼底,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愤怒。
桃子的手重重的在我脸上留下红印,接着,拳头像雨滴一样砸在了我的身上,脑袋上。最后的最后,桃子抱着自己的身子委屈的哭起来,她嚎啕着:陆梦北,他会毁了你,如他当初毁了我一样!你还是会爱他吗?
是的。我傻啦巴几的点头。
这一次,桃子不再说话了,她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好像就这样消失了。我曾经那样爱着的桃子,那样另类火辣的桃子,她永远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就像一束光突然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桃子,你忘了我吧,可我却始终没有忘记你。如果,我们从来没有遇见,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因为想到你,让自己的生命,痛得无话可说。
在我的生命中,遇到过很多很多人。那些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那些令我难过的,为我难过的人全都刻在在我的记忆里,即使是过了很久还依旧清晰!
无数的故事滋生在潮湿的角落,十七八岁的雨季,藏匿在阳光的背后的一张张说着情话的脸,行走在隐约中的暧昧。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却仍旧抵不住思念的浓度。
陆梦北·如果没有如果
陆梦北◆我叫做可怜虫?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说出我对桃子的喜欢,就像我无法想起她出现的那天一样,唯一能够感受的只有她给我的温暖。究竟天空是怎样的蓝色,风是怎样轻拂的吹在我的脸上。或者说,她用了一个小小的拥抱,让我的世界从此有了色彩。
我叫陆梦北,在舒桃身边当着跟屁虫的陆梦北,从来不会参加体育活动的陆梦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地方也会迷路的路痴陆梦北,遇到了所有困难总会有舒桃解围的陆梦北。瞧,我就是那样弱小的陆梦北。
我像所有做白日梦的小女孩一样,也希望自己的世界出现白马王子,然后他和我一起到城堡去过幸福的日子。可是,我忘记了,生活中没有城堡,没有童话,留给我的只有那暗黑的阁楼和潮湿的落雨街。
每个人都有童年,每个童年都会发生一些始料未及的事情。
我就是在那个童年遇见了此生最重要的人。那时的自己,还是叫做尹熙的小女孩。
每次回家的时候我总会害怕,很怕这里又黑又暗有潮湿的地方突然钻出一个恶人把我敲晕,然后拿去卖钱。或者碰到街北的那群脏兮兮的男孩子围着我,骂骂咧咧的说我是野丫头,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孩子。又或者一直在屋里抽着烟的女人发疯的把手里的烟头使劲往我身上戳,于是,燃着的火立刻在我的手臂上刻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宁愿遭遇前面的那些事情,而不是被那个女人打。但是,她安静的时候会拿着一张照片端详,然后冲我淡淡一笑,栓起她的围裙,给我弄我最喜欢吃的东坡肉和南瓜汤。
我不喜欢她给我弄饭,因为那样她又会喝酒,喝酒了醉了她就会唱起那首歌曲,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曲,只听着她咿咿呀呀的轻声的哼唱着,慢慢的,她的眼睛模糊了,她又开始哭了,止不住的哭泣着,好像要把自己的泪水流干似的。她会这样一直哭到天亮,整个阁楼都会回荡着她凄惨的哭声。
黎明的微光流淌进我黑漆漆的房间,我总会在这个时候,撑开阁楼的小窗户,然后溜出去。
陆梦北◆才不是可怜虫
我一路小跑着,我的目的地是街南和街北中心的那一棵树。就那颗很古老的槐树,上面有个秋千。年幼的孩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一些东西,我喜欢的就是那个秋千。
可是白天总有人在那里玩耍,我不敢去和他们抢,我不喜欢被挨揍,更不会傻啦巴几的明明知道会被扁还是要去抢,所以,我只能在那个时候,天微微亮的时候享受那一点点的快乐。
我的小秋千,它给的我就是快乐。玩够了,我很恋恋不舍的从那里跳下去,直奔家里的小阁楼,顺着来时的路返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了,我知道她哭累了在房间抽烟,她总是抽一种叫做钻石的香烟,我不知道那种烟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或许只是因为它的名字叫做钻石吧。我曾经背着她捡起地上的烟蒂放进嘴里,那火辣的烟呛得我吐白沫,那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不能找一个抽烟的男生,那种味道真的好难受。
我抓起桌上她留下了一点点零用钱,胡乱的把头发扎起,背着我破旧的书包去学校。
其实,我是讨厌学校的。他们和那些脏兮兮的男孩子一样讨厌我。她们会取笑我没有裙子,她们会笑话我乱糟糟的头发,她们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可怜虫。
只是,我不是可怜虫,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可怜虫。我尹熙,那么小的尹熙,决不会在这些人的面前示弱。所以,当我打了那些人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敢说我了。
就是在那时候吧,我变成了没人能够阻挡的霸道的坏丫头。我会把那些骂我的女孩堵在墙角对她们疯狂的捶打,有时候碰到一个猛点的,会两败俱伤。只是,当老师要求见家长的时候,她总是可怜的望着我,尹熙,你再这样我只好让你退学了。幸好,她念在我没人管教的份上,饶恕了我。
那个女人每每看到我伤痕累累的脸的时候,她不会上前来关心,只是淡淡的说,打架了?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小就有老娘当年的风范了!她就是那样的冷漠,我有时候想,我是不是不该有这样的妈妈,或许我根本是她捡来的,所以她才对我这样的冷漠。有时候一觉醒来,我看着家里空空如是的房间,会莫名其妙的想那个女人要是就这样消失了,多好。
陆梦北◆落雨街的纷争
落雨街的街南和街北的孩子总是在战争着,从来没有过间断性。而我,从来不会和他们争斗。那些脏兮兮的男孩子即使骂我,打我,我也不会还手,也不可能骂他们,我不会和男孩子打架,我无论怎样和女孩子打架都能赢,可是他们不同,我不敢和他们对抗。我在这里连骂他们的资格都没有。我的七八岁,就是在一群人的咒骂中长大,他们围在我的身边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从小我就这样卑微的活着,所以,我该受到这样的打骂。是呀,我是个野丫头,我是个孽种,我是……
那时候,放学后,往往把书包一扔,街南和街北的孩子就在落雨街中间的树下拉开阵势,记得有个孩子头头叫做陆轩的,会挥扬着从家里拿出来的扫帚,视死如归的喊着,“同志们,为了我们的秋千,冲吧!”
战利品就是树下的秋千。赢了的那一帮就可以玩上整整一天,街北的孩子玩腻了,而街南的孩子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碰过那里的秋千了,煞是羡慕。而陆轩就是街南的孩子头。只是,陆轩领导的队伍,总是被街北的林可孩子们打得落花流水,惨败而归。
最后经常会出现这样的场面,快到傍晚吃饭的时候,号啕大哭的陆轩被他的妈妈拽到林可家门前。虽然是孩子们的过节,可是大人们总是很喜欢参与进来。林可的妈妈只能忙不迭的向陆轩的妈妈赔礼道歉。顺便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林可,轻轻的用手戳下他的脑袋,“你这个孩子,怎么说你你老是不听话呢?”
又是很多次,双方的妈妈也觉得疲倦,陆轩的妈妈很少再去林可家里理论了,反而会拧着陆轩的耳朵,生气的骂着他,“死仔,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别的什么都比不上林可,连打架的本事也没有他强!”
每次我在阁楼听到陆轩妈妈骂他的时候就感觉好笑,我偷偷的隔着窗户正好看到他的哭泣的衰样,满脸的鼻涕眼泪,真是丑到家了!陆轩也觉得自己难受,他看着坐在阁楼上偷笑的我,生气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心里一横,对准我这个方向狠狠的砸过去,目标是我的脑袋。
也才十岁的陆轩,很有胆量的使着自己的下流手段。只是,十岁的孩子准头也不是那么的好,只见那颗小石头穿过阳光层层的封锁线,错过了弧线,斜斜的,重重的砸到了阁楼的玻璃窗户上。
陆梦北◆那个女人没了
也才十岁的陆轩,很有胆量的使着自己的下流手段。只是,十岁的孩子准头也不是那么的好,只见那颗小石头穿过阳光层层的封锁线,错过了弧线,斜斜的,重重的砸到了阁楼的玻璃窗户上。
哗。玻璃碎了一地。
哇。我看着满身是雪的自己开始放声的哭起来。
碎掉的玻璃划破了我跪在阁楼玻璃窗边的双腿,鲜血汩汩的流着,把我雪白雪白的的棉裤染得煞红。那个女人酒醒了般,抱着我就往大街上跑出,她看着那些鲜血,骂骂咧咧的,“你这臭丫头,你让我怎么养你?你这样以后还能干什么,要是腿断了怎么办?还有人敢娶你吗?”慌乱中,一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砸到了我的脸上。
我透过她眼底的温柔,突然笑了。那时候巴不得自己受到更严重的伤,那样她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对我这样好了呢?
只是,这样的幸福稍瞬即逝。那个女人忘记了哭泣的眼里看不清这个世界,她忘记了红绿灯,她忘记了……货车的刹车声,断了她叫我的声音。当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白色的世界的时候,当我看到医生和护士同情的眼神的时候,我突然笑了。那个女人终于没了,以后再也不会被她用酒瓶打了,以后再也不用听她的那些魔咒般的歌声了,以后再也不会听到她鬼哭狼嚎般的哭泣了,可是,同样的,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为我弄好吃的南瓜汤了。一切终于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的,那个女人果真没有了。你看,她消失了,多好。我不会害怕她打我了,只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那样的疼呢?
那个笨蛋女人啊,她忘记了自己的世界只是黑白,什么色彩也没有。
怎么在红灯的时候突然穿出公路呢?
她的孩子真可怜啊,才这么小就成孤儿了。
悲剧啊,悲剧啊。
那时候,我所看到的全是别人同情的目光,还有自以为是的关怀的话语。我没有哭,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尹熙,就算是一个人也要活着好好的。我对自己说着,我不许自己哭,哭是弱者的表现。
陆梦北◆名叫舒桃的光
当我瘸着腿出现在阁楼的时候,街北的那群孩子看着满是重伤的我,跑过来一把把我推倒在地。那个带头的林可嗤了嗤鼻子,“哟,这烂杂种害死了她妈妈,灾星,灾星!”
其他的孩子也跟着吼道,“灾星,尹熙是灾星!”说完,几个人凑上来就是给我重重的拳头,他们围着我一个一个的上前来打,一点没有还击的空隙。
就这一次,我没有和往日一样忍受着,我操起手中的棍子重重的敲在林可的脑袋上,他看着往日逆来顺受的我突然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