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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胆子的很大!”
一声叹息传来,一道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覆盖住了听雨轩的整个前院,猛然向下镇压,许浩等三十一个刑峰弟子怒吼,纷纷出招迎向空中,只是毫无作用,仿佛冬雪遇见了太阳星,瞬间气化消失。
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身穿白色麻衣长袍的少年负手而立,正是萧九歌!
萧九歌还活着?而且破入了混元一重混沌境!
听雨轩外,围观的弟子鸦雀无声,震惊异常。
许浩等三十一个弟子齐齐跪在地上,动弹不得,面如土灰。
萧九歌问道:“死不了吧?”
林岳回答道:“死不了!”
“死不了就好。”萧九歌点头,又望向跪了一地的许浩等人,挑眉道:“宗门铁则不禁止弟子相互厮杀,你们觉得,你们能继续活下去吗?”
“萧师兄,饶命啊,哇……”
所有人感觉得到萧九歌语气中杀意弥漫,跪在中间的一个模样白净的清秀少年竟然一下子哭出声来。
第一卷 正文 第11章 一大笔横财
刑峰落尘居内,茶水的热气在升腾。
六七个白胡子老者死死地盯住牛忠。
牛忠用一个淡绿色茶杯挡在自己的脸前,只露出一双眼睛,尴尬地道:“话说那年,我无缘无故一直打喷嚏,便随手在宗门铁则上撕了一页纸擦鼻子,然后……然后谁知道正是禁止弟子私下厮杀那页,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补上,就被印成了无数副本下发给了各脉弟子。”
“上次印发宗门铁则,是在一百年前!”一群老者凶狠异常,要杀人。
“我明天就补!”牛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茶杯,拿起茶壶,为各位老者倒茶,“冷静,冷静,喝茶,喝茶!”
听雨轩内,林岳已经坐起,吞下一颗丹药,正在疗伤。
跪了一地的三十一个弟子中,已经有十三个弟子吓得哇哇大哭,许浩虽没哭出声响,却也泪流满面,像个泪人儿似的。
午时的阳光虽好,却有些火辣。
萧九歌仰望天空,摇头叹息道:“又是午时!”
“师兄大人有大量,求师兄不要和我等小人一般见识。”萧九歌撤去了压制他们的力量,有弟子立刻拜倒,以头撞地,祈求原谅。
“我们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师兄还是饶了我们吧!”有人瘫坐地在上,在扇自己耳光。
“我们只是一群废物。”有人有样学样,也开始自扇耳光。
一时间,听雨轩的前院,耳光声竟然此起彼伏,到后来,竟然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都奋起直追,生怕被身边的耳光声超越。
“停!”萧九歌沉喝,将一只玉瓶端在手心,道:“想要活命,一人六斤元液。”
跪在地上的人一阵抽搐,每人每月只有一斤元液,他们平时修炼都是省吃俭用,不敢浪费,这么多年下来,并没有积攒多少,先前每人都已经交给萧九歌一斤元液了,这时如果再上交六斤,这么多年的家底就要空了。
可是,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命!
他们心中还在庆幸,幸亏这位师兄喜欢元液,并不想大开杀戒,否则,他们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萧九歌手中的玉瓶飞了出去,飞到最先哇哇大哭的弟子身前,那弟子接过玉瓶,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只一模一样的玉瓶,对准瓶口,将自己瓶中的元液不断倒出,一共倒出七斤多元液,直到再也倒不出来,才停止。
他实在害怕得要死,现在根本不在乎元液,多多益善。
一人做出榜样,其他人自然争先恐后,纷纷将自己多年积攒的元液全部倒入萧九歌的玉瓶之中。
一群弟子动作细致而迅捷,杂乱而有序,萧九歌颇为惊叹,觉得果然凡事都要有动力,才能让人将事情完满地做好。
短短片刻,三十个弟子全都将元液倒入其中,最后又交到起初拿到玉瓶的那个弟子手中,那弟子站在原地,双手持玉瓶,恭敬站立。
许浩先前自持身份,认为自己是公子风之弟,当然与众不同,必须显示自己的风度,所以也不着急,这时才慢悠悠转身,准备给萧九歌的玉瓶中倒入元液。
他觉得自己动作优雅,风度翩翩,绝不会丢了公子风和自己的面子。
“许浩,你要用六十斤元液和一件储物之宝换命。”萧九歌冷哼,招手将玉瓶收回。
许浩转身,只转了一半,亲眼看着玉瓶擦着自己的鼻尖飞过,一瞬间,他感觉脑中在嗡嗡作响。
那个优雅的转身,如一个莫大的讽刺。
“一个狐假虎威的家伙,这次踢在铁板上了吧?”
“他其实不算狐假虎威,他哪里算得上狐狸,他压根儿就没有脑子。”
听雨轩外,远远的有声音传来,众人议论纷纷,并无多少人同情许浩,齐齐在幸灾乐祸。
许浩听来,并不觉得脸红,他也没时间脸红,他只是在害怕,因为他只有二十多斤元液,储物之宝倒是有一个,这些都是他那个哥哥送给他的。
“这是储物之宝。”许浩转身跪下,解下腰间墨绿色玉带,高高举过头顶,心惊胆战,等候萧九歌处置,玉带中存放着其他的物品却也不敢取出来了。
萧九歌将玉带拿在手中,冷然问道:“元液呢?”
“我只有二十多斤元液……”许浩说不下去,想起自己的那两个杂役死去时的模样,哇一声哭了出来,磕头如捣蒜,含糊不清地求萧九歌大发慈悲。
过了好一会儿,许浩额头上已经血肉模糊。
萧九歌才淡淡地道:“够了,本人慈悲,允许你欠账,不过要立下字据,并且写明利息由本人来定。”
许浩欣喜若狂,热泪纵横,连忙再拜,高呼萧九歌大慈大悲。
听雨轩外的许多刑峰弟子和杂役弟子同时在心中一叹,想起一个多月前,在刑峰之顶,许浩慈悲为怀,让萧九歌只磕三个响头的情景,也不知错过今日,许浩再回想起此时此刻,又作如何想法?
众人目光注视下,许浩高兴地立下字据:今刑峰弟子、许风之弟许浩欠刑峰弟子萧九歌师兄元液三十三斤,利息由萧九歌师兄决定。
签字按下手印之后,在萧九歌的同意下,许浩等三十一个弟子陆续从听雨轩离去。他们中许多人的脸通红,留着清晰的指印,但他们丝毫不觉得疼痛,眼里饱含幸福的泪水,为活下来而感动。
拿着玉瓶轻轻摇晃,萧九歌讶然发现,竟然足足有二百二十三斤元液,混元境弟子一年也只能从宗门获得一百八十斤元液而已,真是幸福来得太过突然,让他有种想笑得冲动。
他果然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看热闹的弟子渐渐散去,看着萧九歌手中的玉瓶羡慕无比。
林岳已经疗伤完毕,站了起来,只是苍白的脸上还有血渍,看起来十分狼狈。
萧九歌看着他很满意,点头道:“挨了三十多天打,还是有效果的!”
林岳苦笑,刑峰之顶被挑战,萧九歌要他先学会挨打,再慢慢寻找破敌之法,他一一照做了,所以每次胜利都那么惨烈。若不是学了三十一次挨打,可以最大降低受伤程度,也许这次就算性命能保住,修为却是要尽废了。
“玉带自己留着用吧!”萧九歌将玉带递了过去,林岳想要拒绝,萧九歌阻止了他,“我现在是混沌境弟子,宗门会有很多奖励。”
林岳知道萧九歌说的是事实,便接过了腰带,紧紧地握在手中,心中追随萧九歌的心更加坚定。
萧九歌缓步走出院门,安静地站在悬崖边,望着翻滚的云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终于突破了聚气巅峰,步入混沌境,在那道莫名其妙地闪电下成为粉末的两柄如意更是将他的肉身提升到混元秘境二重盘神境。
境界越高,越能感受得到修士蕴藏的恐怖力量,可越是如此,他越觉得他父亲距离他越远,他忽然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和见识,根本无法揣度他的父亲当年到底有多强。
萧九歌的目光透过云海,看向萧王峰,他心底总有一种感觉,将来一定会与萧王峰一脉有大的纠葛。
他也觉得奇怪,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可是每次看到萧王峰时,便会有这种感觉。他也只好笑笑,认为自己多想了。
也许是这一个多月有太多热闹,也许是这一个多月修炼的太过紧张,萧九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一直站到月上当空,华光满地。
当晚,牛忠将他带到了太平峰草舍前!
第一卷 正文 第12章 月下讲道
太平峰上几乎没有建筑,人很少,十分清静。
草舍前十分明亮,分不清是月华,还是星光。
“拜见师父!”萧九歌行大礼,神情肃穆,整理衣冠,庄重拜倒。
“起来吧!”苍云轻轻点头,像是一位得到的老神仙。
月下,微风浮动周围古树,横斜在地上留下摇晃的影子,一个白袍少年恭敬有礼,一个青衣老者慈善和蔼,星辉安逸地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副十分有意境的古峰月下见师图。
美丽的图画被一个粗鲁的嗓音撕碎,撕成粉碎。
“你个小混蛋,在背后说我老家伙,说我寂寞成灾,现在装什么尊师重道?”牛忠在萧九歌的后脑拍了一记,破口大骂。
接着,他又点着苍云的鼻尖,冷笑道:“你个老混蛋,一夜之间来回狂奔六万里,就是为了偷看八卦妙安师太和乱来大和尚在玉池山月下的幽会过程,现在装什么师道尊严?”
萧九歌眨了眨眼,觉得很尴尬!
苍云摸了摸鼻子,觉得很尴尬!
顶着如棺材一般木屋的柏树也不摇动了,悬崖边松树上如鸟笼一般的竹楼也不晃动了。
苍云捋着胡须,干笑道:“难怪我们有师徒缘分,原来我们都是性情中人。”
牛忠道:“呵呵!”
萧九歌无言:“……”
一时间,太平峰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风中树叶的碰撞声沙沙作响,偶尔有干枯的树枝掉落林间,噼啪有声,那柏树又摇动起来,顶着的木屋似乎随时会倾覆,悬崖上的松树依旧岿然不动,挂在上面的竹楼又开始轻轻飘荡。
苍云手臂一挥,空阔的土地上出现一张雕刻痕迹粗糙的圆形石桌,又出现两个圆圆的石墩,示意牛忠和萧九歌坐下。自己来到石桌另一侧,向后缓缓躺下,当身体倒下的幅度快与石桌持平时,他的身下忽然出现了一张摇摇椅。
“老家伙赶快将你珍藏的茶叶泡上一壶。”
苍云悠然躺在摇摇椅上,轻轻摇动,道:“月光如此好,正是品茶时!”
牛忠冷哼,黑着脸默不作声,一把无盖石壶静静漂浮在石桌上方,距离桌面三寸距离,只见他在虚空中随手抓取,一股弥漫着青草和鲜花味道的清水注入到石壶之中,接着他食指微弹,一朵火焰跟着那一股清水跳入石湖当中。
顷刻间,石壶中便有扑通、扑通的响声传出,水竟然开了。
牛忠把茶叶拿出,想要放入壶中,却被苍云惊呼一声‘浪费’截住,自行摸出三只墨绿色的纯色茶杯,接着他又忙了半天,手法灵动多变,经历了多道工序,才斟满三杯茶。
“饮一杯好茗,教一个高徒,真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