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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造成无坚不摧的狂战士。
再配合专门破防的叹息之剑,简直就是乐师杀手。虽然从位阶上来说,远不如福音装甲那么强力,但也是非常优秀的技术了!
恐怕议会聘用这一名链锯修士来给自己干脏活儿也画了不少的钱。贱货师兄的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虽然这一具骨架比起福音装甲的技术来还差得远,但改一改,修一修,再去掉一些组件之后,装进‘地牢绅士’也毫无问题吧?!
想象到链锯修士那拆墙如拆纸的破坏力,叶清玄就忍不住笑起来。
“虽然没料到教授那么拼,但这波不亏,这波不亏呀……”
叶清玄低声嘟哝着,安慰自己——强行不亏!
就在暴雨中,他推着手推车慢跑着,一点一点的远离教堂区域。可就在雨水中,却隐约有人影迎了上来。
是一个栖息在垃圾堆中的流浪汉,他本来应该明哲保身,面对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躲得越远越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鼓起勇气,拦在了叶清玄的身边。
“福尔摩斯先生?”
他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叶清玄皱起眉头。
“有人要见你。”
流浪汉被他的眼神刺痛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怯生生地说出了那个给予他勇气的名字:
“——萨满。”
叶清玄皱起了眉头。
就像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很快,一辆漆黑的马车就破雨而来,停在了叶清玄身旁。
在马车上,头发斑白的老人推开了车门,摘下了嘴角的烟斗。
“福尔摩斯先生?”鬼手打量着他。
“你们知道我在这里?”叶清玄打量着他们准备周详的样子。
鬼手笑了,抬手指了指天上:“声势太大了,说实话,我们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萨满说你在这里,我们就来找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整个城区的小巷中都源源不断的有人撤走。
那群家伙,几乎把这附近所有出入的渠道都盯住了,不知道究竟出动了多少人,竟然近乎不讲任何策略的地将每一个出入的地方都置于视线之下。
这只能说唯有人多才玩得转的方法吧?
“萨满的命令,如果找到教授的话,就将他留下来。”鬼手说,“如果找到了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话,就将他请回去。”
“请?”
叶清玄听到这个字,微妙的挑起眉头:“听起来我还有选择的余地?”
“是‘请’。”
鬼手重复了一次,微笑着指了指他背后:“如果不方便的话,请自便,我们绝不会强求。”
“哦,那我就不去了。”
叶清玄就笑起来了,拉着小推车后退了两步,挥手道别:“大家收工吧,不用送了,我就先闪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后会有……”
“——他说,老鬼会在那里等着你。”
鬼手打断了他的话,正色以待。
叶清玄沉默。
许久之后,他轻声叹息:“你们能帮我看着这个小推车么?想要凑这么一套东西还挺不容易的,别让捡破烂儿的给我偷跑了。”
鬼手挥了挥手,两个壮汉走过来,扛起了手推车和上面的东西,放进了车厢中。
“请吧。”
鬼手下车,为叶清玄拉开车门。
叶清玄回头看了他一眼,摘下了自己的猎鹿帽,弯腰走进了车厢中:“萨满在哪儿?”
“一个你很熟悉的地方。”
鬼手关上车门,“贝克街221号b。”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很久很久之前
贝克街221号b,墓地。
阴沉的夜色中,大雾弥漫。
这是整个阿瓦隆最底层的地方。夏季快要过去之后,海风和洋流也离去了,这里就雾气所覆盖。哪怕是白天里也无比朦胧。
今夜的暴雨穿透雾气之后,似乎就变得薄弱起来,淅淅沥沥的,洒落在地上的声音细碎。
腐土浸满了雨水,就变得泥泞起来了,如同冒泡的泥潭。
马车停在了墓地的门口,鬼手为他拉开车门:
“他在里面等着你。”
鬼手说:“不要让他等太久。”
“路就这么一截,你觉得我会走多长时间?”
叶清玄看了他一眼,戴上自己的猎鹿帽,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墓园之中。
在空旷的墓园中,悄无声息,人影寂寥。
那些隐隐绰绰的影子占领了周围的高点和入口,将墓园封锁了。
叶清玄收回视线,踏着脚下白花的碎片向前走去。
这里像是在举行着葬礼,可是却没有神父和宾客,只有一名披着黑色长衣的司仪站在墓穴旁边,主持着祭礼。
就在他身旁,敞开的棺材里,明明铺着白色的花瓣和白色的锦缎,却空无一人。
司仪站在棺材旁边,端详着墓碑,怔怔地思考着。手下都退避在远处,不敢打扰他的出神。
可他看起来并不神秘,也并不可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儿而已。
正是萨满。
“这是谁的葬礼?”
叶清玄看了一眼空棺,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唔……我还没想好。”
萨满缓缓摇头:“葬礼是件严肃的事情,主角的身份永远是最大的谜题。”
说着,他回过头,眼神落在这个年轻又诡异的黑乐师。
“有很多小的帮会被鼓动了,反对我的统治,是一些很麻烦的小杂鱼。我派出去六位刺客去清理他们,但我很期待。最先被带回来的头颅……属于谁?”
他浑浊的眼睛凝视着少年的面孔:
“——你觉得呢?”
“不妨慢慢猜,剧透这种事情,毫无乐趣可言。”
叶清玄冷淡地回应:“大名鼎鼎的萨满找我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让我也躺进去?”
萨满沉默了片刻。轻声笑起来,换了一个话题:“初次见面,谈一些煞风景的事情总是不好,我们聊点别的吧。
福尔摩斯先生,你。对这个城市怎么看呢?”
叶清玄一愣,思忖片刻之后摇头:“不知道,总觉的它像是一个阴鸷的老寡妇了,喜怒无常,恶毒刻骨。”
“嗯,差不多。”
萨满赞许的点头,可神情却变得唏嘘起来:“可哪怕是老寡妇,可曾经的它也是一位光芒四射的美人啊。
那时候的它正值妙龄,从骨子里散发着温柔和美丽。
英雄为它献上宝剑,乐师赞颂它的圣洁与慈爱。那个时候天命之王还统治着他强大的王国。四海升平,安格鲁屹立在世界的最西方。
可是随着那个人的死去,一切都变了。”
他叹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向少年晃了晃,叶清玄摆手,他就自己剪去一头,点燃之后享受起来。
在升腾的烟雾中,他的眼神也变得模糊起来了:“福尔摩斯先生,我们来聊一聊这个城市的往事吧。
我想要告诉你,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的曾经。它和他的伟大和辉煌。”
叶清玄撑着手杖,洗耳恭听。
…
…
“你知道么?那时候还是黑暗时代刚刚结束的时期,人类复兴的黄金时代到来,亚瑟王为了纪念自己挚爱的湖中仙女而建造了这里。建造了整个西方最璀璨的明珠,人间仙境——阿瓦隆!
他搜集了人间至宝,无数诗人,强大的骑士,威武的军团,最华丽的锦缎和最馥郁的熏香……可哪怕整个世界的美好。堆积在此处,都无法表达他对湖中仙女的热爱。
——因为他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来,自于湖中仙女的馈赠。”
在黑暗里,他说出了隐藏在历史背后的历史,被掩埋在过去中的过去。
那是被覆盖在了层层帷幕之后的秘密。
“在遇到湖中仙女之前,伟大的亚瑟王只是一个渔夫之子,一个平民。
但误入了影之国的他和湖中仙女邂逅了。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为人所指,但结果是:亚瑟得到了她的青睐。
那是整个世界最值得歌颂的东西,所谓的‘爱’之一物。”
萨满轻声笑起来,像是嘲讽,又像是赞叹:
“湖中仙女将自己的爱和力量送给了亚瑟,他便所向无敌,开疆扩土。在湖中仙女的帮助之下,他锻造了石中剑,成为了举世无敌的强者,开创安格鲁,成为了真正的天命之王!
那是他的时代,圆桌骑士驰骋在天空之上,妖魔退避骑士之王的锋芒,就连天灾也被一一驱逐。人类世界的西疆前所未有的太平安康。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真是美好的时代啊,辉煌、伟大、值得用一切好的词去褒扬它,就像是一个童话中的童话。”
“后来,一切都变了。”
萨满一顿,声音沙哑起来:“亚瑟疯了,他被过分强大的力量吞没,陷入癫狂。
只不过,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坐在皇帝宝座上的人变成了一个疯子。
随着他一天天的老去,他越来越憎恨比自己更加年轻的儿子,就觉得这个孩子在窃取自己的生命。
他将自己的长子溺死在了滚油之中,清醒之后却感觉到了愧疚和难过,哭号三日,悲伤的不能自己。
他怀疑自己的妻子对自己不忠,变令手下将她的衣服扒光,赤裸地行走在街道上,接受所有人的侮辱。
那一条街道到现在还保持着当初的摸样,但已经有人忘记它因何而被称为‘皇后大道’了。
为了让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威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他将效忠于他的圆桌武士处死了大半。他的亲族刮分了那些权利,一步登天。成为了人上之人,这就是帝国的荣光之血。
为了让自己成为万王之王,他甚至不能容许圣城的存在,穷兵黩武。为毁灭圣城积蓄着力量。
直到最后,湖中仙女也应他的癫狂而不知所踪。偌大的阿瓦隆,荣光之城堕落成了鬼蜮。”
萨满的声音沙哑又诡异,散发着如有实质的黑暗和癫狂:
“那时候,整个城市都被他在以太界中的扭曲投影所覆盖。形成了阿瓦隆之影的诡异空间。
在那个世界里,绞首架如林一般竖起,断头台成为了喷泉,血色从刑场一直延伸蜿蜒流淌到城门之外,变成了鲜血之路。
直到最后,疯王亚瑟众叛亲离,在自己膨胀的力量中自灭。只留下了诅咒之血,代代传承。
这就是这个城市的前世今生,她曾经美丽,光芒万丈。但现在。已经变成了阴沉善变、奄奄一息的疯女人,瞪着浑浊的眼睛,用怨毒的眼神诅咒着生者。
一直以来,你所看到外在之毒,真正的祸患和毒瘤,根源,却是隐藏在城市之后的阴影。
一个早就在数百年前种下的恶果,到现在,已经流动无穷……”
他低声叹息,将手中雪茄掐灭。浑浊的眼瞳中满是感怀。
叶清玄沉默许久,轻声问:
“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让我放弃血路?”
萨满摇头,“不。只是在感怀这个城市而已。如果我想让你放弃血路的话,我会直说。”
叶清玄看了他一眼,感叹:“没想到萨满,竟然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
“但凡是人,总想要让自己生存的环境变得好一些。你不也是一样么?”
萨满淡淡地说:“哪怕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可一直以来,你都很努力,不是吗?”
叶清玄沉默,可萨满笑起来了。
“我觉得你隐约已经猜到一些了吧?福尔摩斯先生,或者说……我应该称呼另一个名字了么?”
“以前有想过这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