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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玄静静地看着面前涌动的人头,那些陌生的面孔洋溢着斗志,简直莫名其妙。
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冷漠起来。
“且慢!”
就在他准备说话的时候,人群中,最先来的那个年轻人,多纳特罗站了出来,拦在众人的前方,扬声说道:
“诸位,我知道大家想要见识叶先生的风采,但这么多人恐怕叶先生不论如何都忙不过来,而且传扬出去,让别人说我们圣城的人不知礼数。”
他停顿了一下,肃声说道:“不如,我们选出几位代表来,于叶先生讨教乐理,如何?三局两胜,想必叶大师也不会拒绝我们的拳拳盛意。”
“不错!”
“我同意!”
转眼间,那些乐师纷纷称是,心悦诚服,丝毫不见刚才群情汹涌的热切摸样,就连叶清玄也忍不住松了口气……才怪!
从一群人轮番挑战,变成三局两胜,看似自己占了便宜,但看他们的拙劣演技就知道,这根本是早有预谋。
而且自己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什么决斗。
这群混账想要借着人多势众来压自己。
叶清玄的表情越发的难看起来。
回头,他看向狼笛,丝毫不掩饰自己说话的声音:“圣城的乐师难道都是这鬼样子?”
“部分吧。”
狼笛吹着热咖啡,斜眼看了看那群家伙,满不在意地说道:
“这群家伙都是在各地混得不怎么样,花来圣城深造混履历的,手里大多数都有钱,但本事稀松,整天呼朋唤友,声势雄壮,但其实真正厉害的乐师根本看他们不上眼,懒得理会。
他们没有存在感,只好天天抨击圣城政治、各大家族,仗着自己乐师的身份就肆无忌惮,抱团闹事,看不惯的人又拿他们没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怪笑起来:“嘿嘿,小叶子,有人看你不爽,想要给你上眼药呢。”
“为什么?”
“因为你名气比他们大啊。”
狼笛一脸理直气壮地说道:“难道这还不够么?”
叶清玄无言以对。
这已经够了,足够了,在某些渴求名利多年却丝毫未能有任何建树的人看来,自己的存在,现实眼中钉肉中刺。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然不会缺小人。
听到了狼笛的声音,多纳特罗的眼神顿时难看起来,可很快,便恢复了谦虚热诚的样子,带着微笑。
有恃无恐。
现在他们大势已成,在这么多人的见证和逼迫之下,叶清玄不由得不钻进这个套子里面。
叶清玄大可不必迎战,只不过从今晚开始起,整个圣城就都会知道他畏战而逃。
而倘若迎战的话,面对他们的准备,结果只会更糟糕。
赢了的话,就是以大欺小。
输了的话,哈哈哈,自然身败名裂。
甚至,甚至他们只要死皮赖脸的坚持几分钟,然后就提前罢手,日后便有了吹嘘的本钱:那个叶清玄也不算多厉害,我跟他不分胜负……
哪怕叶清玄日后再试图辩解,在众口一词、流言纷纭的情况下,真相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
谁都喜欢看‘天才乐师惨败圣城’这样的戏码。
昔日被捧上云端的天才,此刻面对各派精英挑战,竟然不战而逃!
叶清玄被戳穿了真面目,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届时他不论在怎么辩解,都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丑角。
只要众口一词,占据了舆论阵地,到时候有的是人来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用不着半个月,叶清玄这个名字就会变得臭不可闻。
叶清玄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层,甚至已经帮他们想好了事后的各种安排和手段,计划真是轻松又周全。
完美的像是天堂一样。
可惜……
那样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他抬起头,淡淡地问道:“看来,你们都商量好了?”
似是没有听出他的嘲弄之意,多纳特罗的笑容依旧热情又谦逊:“叶大师意下如何?”
于是,叶清玄便笑了。
那笑容分外令人不安。
熟悉这混蛋的人都知道,每一次他这么笑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在所有人的凝视之中,他踏前一步,低头近乎傲慢地俯瞰着多纳特罗,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面孔:
“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一片沉默,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错愕地互相看着,不知道叶清玄究竟什么意思。
“叶清玄?”
“安格鲁执剑者。”
“天才乐师……”
“大师之下第一人?”
听着他们嘈杂困惑的声音,叶清玄的神情就变得满意起来,像是沉醉在吹捧之中。
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真不错。
直到那些声音停止,他才点了点头,看着多纳特罗:“还有呢?”
还有?
还有什么?
多纳特罗眼神阴沉起来,心思电转,迅速地思索着叶清玄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可忽然之间,脑中像是有一道雷霆劈了下来。
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在他的面前,叶清玄缓缓地举起了一枚玉牌。
玉牌质地温润,绝世罕见,上好的云髓上雕刻着细密而庄严的图纹。
牌中印刻有独一无二的以太波动,加盖着震旦皇室所独有的徽章,由礼部监造,世间独此一枚,再无其他。
“赐剑履上殿赞拜不名,长余侯叶清玄。”
叶清玄弯下腰来,端详着他的面孔,面带微笑,像是看着幼儿园的小朋友:“你,有爵位么?”
多纳特罗的脸色铁青,咬着牙,没有说话。
他们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这一点。
叶清玄可不是什么除了名头好听之外一文不值的天才乐师,他是圣城在册的侯爵,荣光之血的代表,未来的预备役大公,冠带世间一切尊荣与威严的上位者!
这个王八蛋现在是一个侯爷啊!
一个欺行霸市、奸淫掳掠、杀人放火、丧尽天良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侯爵!
他根本不需要理会什么所谓的挑战,也根本不可能会在乎所谓的人言可畏。
他的身后有整个圣城、不,全世界的贵族们在为他撑腰,他们倘若胆敢再使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招数或者在事后造谣、风言风语的话……圣赦部都不敢放过他们!
在一片死寂之中,叶清玄绕过了多纳特罗,伸手,指着人群中一张张面孔:“你有么?你呢?你?算了,看你那穷酸样子就知道你没有,你呢,你,还有你……”
终于,一片沉默中,有人发出声音:
“我有。”
“哦?”叶清玄笑了,“什么爵位?报上来。”
那年轻人面目抽搐,许久之后从牙缝里挤出了回答:“子爵。”
“嗤!”
叶清玄笑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鼻孔里喷出不屑的声音,嘲弄地看着他们:“这就没啦?”
多纳特罗的神情铁青,看着叶清玄:“你……”
啪!
话音未落,叶清玄劈手一个耳光打下来。
那动作不可谓不迅速、力道不可谓不狠辣,居心不可谓不恶毒,一巴掌打上去便令多纳特罗眼前一黑,所有人都陷入蒙逼。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攻击应该早就会激活护盾,无功而返。
可那一耳光打下来的时候,却自带着乐理结构,护盾在没有展开的时候,就被彻底瓦解,甚至整个炼金戒指都分崩离析,遍布裂纹。
这种护盾,在现在的叶清玄看来,完全就是小儿科,比一张纸厚不了多少。
“你……叶清玄……你!”
多纳特罗踉跄后退,茫然地摸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了火辣的痛楚,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向叶清玄的眼神就变得狂怒,神情扭曲,脸色都变成了激愤的赤红。
而叶清玄则轻描淡写,只是弹了弹手指,淡淡地说道:“之前你不知道,不知者无罪。但现在,你要学会用敬语,说‘您’。
注意你的身份,‘年轻人’。”
在‘年轻人’三个字上,叶清玄加重了读音,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不等他们说话,叶清玄便挥了挥袖子。
“我乏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他负手而立:“难得汝等前来观望本侯威仪,念在汝等一片诚挚,本侯便不计较你们的冒犯了。”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一张张咬牙切齿的面孔,露出愉快地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
“——汝等跪安吧。”
一片沉默中,他玩弄着手中的玉牌,明明那玉牌如此温润,可看起来光芒闪烁,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在寂静里,那个男爵第一个弯下腰,行觐见礼。
紧接着,所有人都低下头来,没有爵位的人单膝跪地,恭怂至上者离去,,有爵位的人神情恭谨,不敢露出任何一丝不满和烦躁。
眼看着他们如此驯服地放下了身段,叶清玄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一脚踢开了面前挡路的家伙,从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中迈步而出,如行大道,说不出的轻松潇洒。
就在人群中,耻辱跪地的多纳特罗握紧拳头,眼中布满血丝:今日本应该是他扬名立万的日子,他花费了多少苦心和多少钱才换取到的机会,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而就在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叶清玄的脚步似是稍微停顿了一下,鄙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响起。
“讨教?”
叶清玄笑了:“你也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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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起床号
寂静的傍晚,暮色渐渐消逝。
审判之塔的牢笼中,有美妙的歌声在回荡。
“喔~打一马,打一马,打一咦噫衣~马~”
有人躺在床上,对着光秃秃地墙壁纵情歌唱:“二一马,三一马,四一马……十一马,都比不过,打~一马~”
整个监狱里沉浸在这欢欣的歌声里,犯人们仿佛感悟到了世间的美好和希望,忏悔了自己的罪行,不由得留下两行泪水,以头抢地,痛不欲生地发出呻吟。
“夏尔,我明天一定要弄死你!”
“闭嘴!不要再唱了!”
“看守!看守在哪里?我招了!我招了!不要让他再唱下去了!”
“……”
直到最后,康斯坦丁都听不下去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的歌声。他再不站出来,这混蛋明天就要被人打死了。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夏尔……咳咳,唔,有什么好事么?”
“今天是周日啊,康斯坦丁先生,你忘啦?”
夏尔眉飞色舞,“咱们晚上有烤肉吃啦!!”
“嗯?”
康斯坦丁依旧困惑:“就这个?”
夏尔一愣,“有烤肉吃还不好么?”
“……”
康斯坦丁无奈地摇头,“你不要再唱了,这两天我消化不太好,我那份就麻烦你来解决了。”
“真的?这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啦!”
夏尔喜出望外:“您老人家上了年纪,要多注意身体啊,不如我去找看守要个炸鸡腿给您老人家补补身子?”
“……”
康斯坦丁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到最后,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看着他的样子,夏尔就忍不住叹气:“康斯坦丁先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看不上这一顿烤肉,可现在我们已经被关到审判之塔里啦。
下半辈子要么是在这里过着包吃包住的日子,要么就被拉到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