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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下意识的抓紧被子,本以为重新坠入了那个紫色的世界,却发现是在自己的床上,一丝亲切感莫名的在心底升起,心里的防备和警惕也随之烟消云散了。安然的抬头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他双眼通红,不过短短数天他竟然瘦了那么多。
我想起了什么,没好气的转头,冷冷的问:“你怎么会在这?”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站在一侧的阿成便一步上前指着我的鼻子:“你有没有点良心!大哥不吃不喝把整个城都翻个底朝天就为了找你,你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大哥根本不用找你,让你死在许家算了!”
“丁凉成!你下去!”于陌寒一声暴喝,阿成瞬间垂头不再说话,只是一脸愤恨的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于陌寒,你以为我想要这么跟你说话吗?
我盼着你快点救我,却没想过我与你再次见面会是这样。
“玥儿。”他温柔的喊我的名字。
我置之不理,背对着他,在被子里翻搅着床单,狠狠攥着就是不松手。
“韩玥儿!”他大声的吼道,掰过我的身子,直视着我早已经泛起泪花的双眼。
这才是于陌寒,对我永远没有耐性的于陌寒,哼,他以为,他不高兴我就一定要哄吗?凭什么?他以为我还是那个顺从他一切的韩玥儿吗,呸,他做梦!好事坏事全让他占尽了,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
我的肩膀在他手掌间,好像一捏就会碎。
“于陌寒,你忘了,我叫许玥儿!”
说着,眼泪便涌了出去,我多想抬手擦一擦,不要他看见我的眼泪,可是我的双臂被他狠狠箍着,动弹不得,于是,我亲眼看着那一颗颗珠子滚落下来,从我的下巴上垂到他的手背上,再从他的手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听我如是的说,怔在原地,随即便像发了疯的野兽摇着我的身子:“韩玥儿!说,许梵那个混账都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听说了什么?说!”
我冷笑,看着他发疯失去理智的样子,心里特别开心,原来他也有为了我失控的时候。
“告诉你?凭什么?你是我的谁?哦,对了,你是杀我母亲的仇人!你们全家都是迫害我母亲的仇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韩玥儿不欠你的!你于陌寒给我记住了!”
他松开我,颓废的坐在一旁,然后转过头看我,抬起他的手凑到我的脸前,企图擦干我的眼泪,我躲闪开来,厌弃的看着他:“你别碰我!”
“哼,看来我养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养了一头狼!”他的嘴角上扬,不动声色的说。
“狼?我看你是把这头狼当成狗使唤了这么多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他都告诉我了,你不过是想等他回来,有朝一日用我的命来威胁他,你想要的左不过是当年残留下来的资金和产业!我?在你一眼里连狗都不如!”
我清晰的说出这段话,看着他的眼神淡了下去,失望至极。
半晌,他悠悠的回问我:“你信他?你和我,十几年,你竟然信他?”
我的双眼早都模糊一片了,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惨笑着,低声说:“我也不想信他啊,那你告诉我,我妈当年是不是你开枪打死的?”
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于陌寒,你回答我,你说不是你,只要三个字,我就信,你说许梵说的是假的,你没有要利用我的身世去换家产的打算,只要你说,我就信!
“是,是我开的枪。”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的转身,把他压在身下,照着他的耳朵咬了下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不松口,直到血液沾湿我的嘴唇,直到我衣服的领口也染起一片红,我才被他推开,而他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就势直起身收紧我不安分扭动的身子,自然而然的抱紧我。
“于陌寒,你混蛋!你故意的,你就是想看我无家可归,你就是想报复我!你的手段怎么不再毒一点,你不是十几岁就会开枪了吗,你来啊,照着我这儿开一枪啊,开一枪我就解脱了,开啊,你开啊!”
我抓紧他的手捶打着我的胸口,一下比一下重,他抽出手,捧起我的头,一个猝不及防吻了下来。
我睁大眼睛,一点也没感到震惊,他的无耻我领教过了,不会再上当了,我尝试着迎合他,他的舌尖抵在我的贝齿上,一点点开启,而我的像一只水蛇滑过他的齿,一股腥气涌来,在我与他的口腔里蔓延,我满意的笑着,凄惨至极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那么陌生,他狠下心,撕开我的衣服,不再顾及我的眼泪,也不再顾及我的挣扎。
他的唇滑过我的下巴,我想逃,可是逃不掉,只是一味的捶打着他的脊背,那结实的肌肉绷的紧紧的,似乎连一根针都扎不进去。
“韩玥儿,我混蛋?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混蛋!”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我的眼泪无止尽的流了下来,整张床就像是一张莲叶,而我的眼泪便是黎明来临前的露珠。
我与他,赤身相对,他是失控的野兽,嘴角的獠牙全部隐藏在心里,用最温柔的方式啄着我的眼泪,滴下一颗,他便啄干净一颗,他在我的耳边不停的说:“别哭了,我求求你,别哭了,是我错了,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我隐忍了那么多年的眼泪,我拼劲身心不愿意为你留下一滴眼泪,到最后竟然像决堤了一般,汹涌而来,连我都控制不住!
他的胸膛真温暖,像一个温暖的巢穴,而我是飞累的鸟,看到这样温暖的地方,总是为其驻足停留,从不顾忌这是不是一个完美的陷阱。
我与他身上的血迹清晰可见,或许,我们本身就是两头敌对的豹子,一直等待着自相残杀的这一刻。
可是,我不想看你死在我手上。哪怕,我被你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于陌寒,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我就不哭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掉眼泪了。”
如果,我们相隔天涯,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那样的话,你再也伤害不到我,如此一来,我又有什么理由再哭泣呢,那个能够刺伤我,把我一身竖起的刺拔个精光的人不在了,我又为谁而哭呢?
所以,你放了我,我躲的远远的,哪怕是天涯海角。
他的动作轻了下去,沉吟了数秒,只是抚摸着我的头,最后轻声无力的说:“好。”
我听了,本来止住的眼泪,又再次涌了上来,可是这一次,我忍住了,它们就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怕它落下来,滴在他的臂弯里,他会反悔。
第十五章 为爱,低入尘埃(1)
外面的天阴的发闷,好像整片天空都幻化成了一块惨灰的亚麻帆布,盖在头顶,稍不留神便会捂到鼻前,让你在来不及防备的时候窒息身亡。我站在酒刊大楼的办公室看着远处的风景,似乎从刚接过这个房间钥匙的时候,我便对这扇落地窗情有独钟,站在那儿,感觉自己是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鸟,料身后是否有人紧紧胁迫都阻碍不了我飞行的身姿。
愣了一会儿神,一阵悠扬的乐曲突兀的传来,是《天鹅湖》!我不知抽了什么疯,把手机铃声调成了这个,从前我一直都认为这首曲子特别凄惨,可是凄惨归凄惨,又与我何干,如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替谁伤悲。
低头看了一眼,短信上显示着一长串地址,我皱着眉,下意识的将本来就很高的衣领又往上提了提,对着玻璃投射的身影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整理一下头发才快步走了出去。
走廊里来来回回都是人,其中也有于陌寒推荐过的专栏作家,发布会的时候我离奇失踪,到如今也没有给大家一份合理的解释,私下里难免议论纷纷,我不由在心底*气
于陌寒派人去了学校给我请假,我彻底休学了,休学也好,照现在看我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到了学校,和大家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不出两天好日子就要到头了。他给校长的理由是我病了,而且病的很重,他要带我治疗,他的本事倒是大,校长让他出示证明,他派人送去一推病例和检查单,校长也看不懂,再看于陌寒的架势不禁擦了擦额头的虚汗,糊里糊涂的就允了下来。
走出大楼,回望一眼,随手招了车,报了韩粤辰短信里发来的地址,便眯起了眼靠在车座上打盹。
到了地方,是一处设计很独特的小区,独立别墅的外观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不禁诧异,于陌寒拉拢的土地开发商的创新意识还是蛮好的,至少我住在这里没有一点不满意。
远远看去,红色的兰博基尼是韩粤辰特有的标志,我站在他身后,轻咳了一声,他转过身怔了一下,看着我瘦弱的样子,眼睛里的怒意减了几分,最后干脆缓和的对我说:“进去吧,装修的师傅都等着呢,你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全听你的。”
我点点头,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他却迟迟没有走,只是一味的支吾着,我这才发现他走路打着摆,不由拉着他的袖口追问:“你怎么了?”
他扶着我的肩膀当拐杖,吃力的走着,嬉笑的说:“无事,不过是夜闯许家帮,救了某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才受了伤。”
我这才反应过来,吃惊的问:“是你救我出来的?”
那一晚,我只记得自己摔倒在树下,周围一片混乱,再往后便没了意识,醒来后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里,于陌寒坐在我的床边,可是,我到底是怎么安然离开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韩粤辰嬉笑的表情收敛了回去,正色的问我:“你真要离开他啊?”
我真要离开他?
那是自然,他连房子都找好了,我还有不走的道理吗?况且我与他中间莫名多出来一段说不清的故事,我总要清醒清醒吧。
我点点头,说:“要是你,你愿意和伤害亲人的仇家住在一起吗?”
他不再说话了,我以为他是不忍心问下去了,可是过了半响,他才断断续续的说:“你知道吗?发布会那一晚我掐准时间去机场接他,我与他共同到达现场的时候本来就有些晚,当时已经是混乱一片,小周说他怎么都联系不上你,于陌寒当场就懵了,发疯似的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动辄了全部能用上的关系,整夜找你,不吃饭也不睡觉,天亮了跟着我们各处跑,可是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急的像个孩子,就差哭出来了。”
他停住,偷偷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他喜怒都不形于色,沉稳的令我都佩服,可他那一晚竟然表现得那么害怕,那样子好像你出了事,全城的人都要做你的陪葬品,哪怕是他自己都能随你去。我是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可于陌寒为你做的我统统做不来,你离开他,真正难过的是他。”
我吸着鼻子,佯装无所谓的耸肩,对他说:“韩粤辰,你真有意思,当时和安丰两个人一前一后口口声声要我离开他,现在,反倒替他求起情来了,你别开玩笑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照你说,难不成他难过我就一定要守在他身边吗?等到有一天他不难过了,再把我赶出家门?”
提到安丰,我的心里颤抖起来,韩粤辰站在我面前,义正言辞的说:“安丰这个名字以后不准提了!”
我苦笑,也对,他们许家的手下,都提不得,不止安丰,怕是叶紫,茱蒂,这些名字以后通通都是忌讳了。
“怎么?一口一个好哥们儿,真出了事这么快就把自己摘出来啦?”
我在心底冷笑,一个个都是怕蹚浑水的人。
可是韩粤辰倒是不在意我用激将法,一五一十的招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傻啊,安丰的身份我早都知道了,我也真把他当哥们,这小子是真有义气,可也是这份义气迟早害了他,我三番两次的劝他离开许梵,他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