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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在东北亚之外的影响
北匈奴远走欧洲,一部分在高加索,一部分在中伏尔加河地区(今天的俄罗斯鞑靼自治共和国),一部分在下多瑙河(今天的保加利亚),一部分在中多瑙河(今天的匈牙利)。中亚匈奴,一部分与图兰低地民族融合(中亚两河地区),一部分在阿富汗山区,一部分在印度旁遮普邦。 在3世纪末,这个几乎消失了的民族突然又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内,东征西讨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匈奴人于350年左右进入了欧洲,随后在称为巴兰比尔王的领导下开始了他们的征服战争,第一个目标便是当时称为阿兰的突厥人国度。
阿兰人的灭亡
350年,当时的阿兰国堪称强国,阿兰王倾全国之兵与匈奴军战于顿河沿岸,却遭惨败,阿兰王被杀,阿兰国灭,阿兰余部最终臣服于匈奴。匈奴在西方史书第一次出现即伴随著阿兰国的灭亡,整个西方世界为之震动。灭亡阿兰国后,匈奴在顿河流域附近逗留了几年,然后在他们年迈的国王巴兰比尔的带领下继续开动他们极具毁灭性的铁蹄,踏向西方。
对日耳曼民族的征服
374年时,位于黑海北岸、日耳曼人所建立的东哥特王国是一个成立不久的国家。它辽阔的疆土东起至顿河,与阿兰人接壤;西至德聂特河与西哥特人为邻;南起黑海北至德聂斯特河的支流,普利派特河沼地;匈奴联同被征服的阿兰人,大军进入东哥特领土,被曾被东哥特人征服的部落乘机造反,内乱以致东哥特人屡战屡败,终于475年投降。 东哥特人灭国后,匈奴人接著继续向西,西哥特人以德聂斯特河为险,布兵防守,试图击匈奴军于半渡。匈奴军一边在河对岸作势佯攻,大部却从上游乘夜偷渡再回攻。这边西哥特人在河岸构筑工事备战正酣,却不料被拦腰一顿痛打,数十万人马渡过多瑙河逃入罗马帝国境内,并于378年在阿德里雅堡大败罗马皇帝瓦伦斯,由此动摇了罗马的根基,罗马再也没法控制管辖下的诸侯和领土。 匈奴人再征服北方的诸日耳曼部落,夺取了匈牙利平原。由此,起自黑海至多瑙河以北的大片地土,尽入匈奴人之手。
对拜占庭和色雷斯各省的进攻
395年冬,匈奴人攻入色雷斯,大掠而返。400年,匈奴人再次攻入色雷斯,以后对色雷斯连年侵扰。431年,东罗马帝国不得已,答应每年向匈奴交纳页税,并允许他们在境内的几个城镇同进行互市。 435年左右,阿提拉杀死与自己共同掌政的兄弟而大权独揽。他对南俄罗斯和波斯帝国发动了一系列的突袭。不久他将目光投向了拜占庭,逼使东罗马缴纳更多的贡税,并且不继插手西罗马帝国的外交事务。罗马自然无法满足这年年高升的贡税,匈奴人则以此为借口于441年向拜占庭宣战,大肆洗劫巴尔干半岛,442年才被东罗马的阿斯帕尔将军阻截于色雷斯地区,被迫后撒。 443年,匈奴攻到东罗马首都君士坦丁堡城外,东罗马全军覆没,不得已签城下之盟,与匈奴订立和约。
阿提拉的统治时期,盛极时的匈奴帝国
由448年至450年,匈奴帝国的版图到了盛极的地步:东起自咸海,西至大西洋海岸;南起自多瑙河,北至波罗的海。这广大区域的一带附属国,都有自己的国王和部落酋长,平日向阿提拉称臣纳贡,战时出兵参战。
对西罗马的侵略和匈奴帝国的瓦解
罗马军队在教皇里奥一世的率领下,打败阿提拉带领的匈奴人。451年,在意大利本土,入侵的匈奴人被击退。
450年,阿提拉转而进攻西罗马帝国,他带著大约十万名战士渡过了莱茵河。在向前推进的一百英里内,匈奴军团洗劫了位于现今法国北部的大部分村庄。罗马将军阿提纽斯组织了一支高卢罗马军团以抵抗正在围困奥尔良城的阿提拉。在查隆丕尼的大决战中,阿提拉终于被打败。尽管匈奴人的战力没有被完全毁灭,这埸战役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具决定性意义的重大战役之一,它阻止了整个基督教的覆灭和游牧民族控制欧洲的严重后果。 453年,阿提拉在迎娶日尔曼公主的第二天被发现死于动脉破裂。在失去了强有力的领导人之后,曾经称雄一时的匈奴帝国面临著崩溃的边绿。异族的奴隶纷纷起来反抗,不同的派系为了争夺统治权而激战不休。匈奴帝国最终由于汪逹尔部落等新敌人的入侵而灭亡,从历史的长河中消逝不见了。
影响
匈奴人在欧洲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帝国,但他们的帝国是短命的。他们的帝国很快被瓦解后,甚至整个民族也消失在欧洲的历史和文化当中。匈奴人促成了欧洲历史的发展,他们把丛林里的日耳曼人推上了历史舞台,并与后者一起摧毁了罗马人的时代。帝国的历史消失后,多元化的封建国家政治开始了,一个几乎延续至今的欧洲国家的主要划分格局形成了。
匈奴后裔
有些学者认为匈奴4世纪西迁到了欧洲东部,并入侵欧洲,与第4、5世纪侵入欧洲的匈人有血缘关系或系同一民族。匈人驱逐日耳曼人等野蛮民族使得蛮族大迁徙,从而灭亡罗马帝国。
从史书中似乎找到了匈人即北匈奴的证据。关于匈人灭阿兰国,是匈人首次出现在欧洲历史典籍中,但这次战役在中国典籍中也有记录。《北史》中说:“粟特国,在葱岭之西,古之奄蔡,一名温那沙,居于大泽,在康居西北,去代一万六千里。先是,匈奴杀其王而有其国,至王忽倪,已三世矣”但粟特国并不是奄蔡,也不符合“居于大泽,在康居西北,去代一万六千里”的条件,奄蔡却符合,关于奄蔡,《后汉书》中说:“奄蔡国,改名阿兰聊国,居地城,属康居。土气温和,多桢松、白草。民俗衣服与康居同。”。《三国志》为:“又有奄蔡国一名阿兰,皆与康居同俗。西与大秦东南与康居接。其国多名貂,畜牧逐水草,临大泽,故时羁属康居,今不属也。”在中国古书中,“大秦”即为罗马帝国。《史记》为:奄蔡在康居西北可二千里,行国,与康居大同俗,控弦者十余万。临大泽,无崖,盖乃北海云。”《北史》中那段记录的是该国遣使节到北魏。匈奴灭其国的“已三世矣”即75年,而遣使节到北魏为西元445年,正好为西元370年左右,与欧洲记录一致。
另外,有少量的匈奴邦彻底消失在异国,在东、西罗马帝国军队服役的匈奴军人不少,大多驻扎在北叙利亚、北非洲与南英格兰地区,有几个匈奴邦随西哥特人进入法国与西班牙,有一个匈奴部落随东哥特人进入意大利。 有人认为今天的匈牙利人就是匈奴的后裔,这个问题现在仍是个疑问。
匈奴语
《后汉书》中有一首《匈奴歌》,不少学者用蒙古语、突厥语、叶尼塞语言等进行过分析和解读,都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
除此之外,匈奴的人名、部落名、地名和称号都可以用来研究匈奴语。例如:“撑犁孤涂单于”据说在匈奴里有“天子”的意思,其中的“撑犁”(上古汉语*thrang rii)和“单于”(上古汉语*dar wa)分别和蒙古语的tngri“天”和daruγa“君主”相似。
关于匈奴语的来源,由于资料阙如,很难得到肯定的结论,有些认为匈奴人讲蒙古语,而其他则认为他们的语言属于叶尼塞语系。
匈奴战马
阴山等地的岩画中出现的牵马图和骑马图表明在5000年左右,北方草原民族已顺利完成了对马的驯化。正是由于对马驯化的成功,带来了草原划时代的变革,使草原经济逐渐由畜牧转变为游牧,点燃了灿烂的草原游牧文化的火炬。由于马的乘骑,彻底改变了草原先民的生产、生活,以及思维方式。尤其是马的迅捷和灵活,给草原民族的军事带来了空前的活力和优势,也赋予了骑马民族战斗的人生,马成为草原民族生死与共的朋友。
外贝加尔、蒙古和内蒙古地区发掘的上千座匈奴墓葬显示,用马头陪葬是匈奴民族的重要习俗,马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匈奴民族竞争力的源泉。马匹在匈奴人的生活中扮演着双重角色,和平时期它更多是作为交通工具,战争时期,它就成为战马。从出土实物看,匈奴马匹身体略矮,头部偏大,应属于蒙古马。蒙古马虽不十分高大,但体能充沛,耐力持久,行动迅速,非常适应高原环境,因此,蒙古马作为草原战马更较其他马种占有优势。这些优良的战马再配上先进的御马工具——马笼头和便于乘骑的马鞍,大大增强了匈奴军队的战斗能力。《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兵种“尽为甲骑”, 表明战马是匈奴军事的重要组成元素。“控弦之士三十余万”充分显示了匈奴帝国强大的军事实力。
匈奴兵器
《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匈奴兵器“其长兵则弓矢,短兵则刀鋋”,考古发掘资料与此正相吻合。匈奴墓地发掘情况显示,兵器一般出土于男性墓葬中,以铜、铁、骨、木质地为主,主要有弓、箭镞、弩机、刀、剑、戈、矛、斧、流星锤等。
匈奴的弓多木质,上有华丽的装饰构件。由于木头容易腐朽,目前还没有发现完整的匈奴弓,大多是一些残留的弓饰件,具体形制无法得知。但根据弓腐朽后残留的痕迹看,其长可达1。3米。
匈奴箭镞形制多样,有铜、铁和骨三种质地,其中包括著名的发信号用的匈奴鸣镝。目前虽然还没有发现可确认的匈奴鸣镝,但我们可从稍晚的契丹族鸣镝得到启发。其他的作为兵器的匈奴箭镞出土数量众多,尤其是在外贝加尔南部、蒙古北部和中部地区出土的箭镞特征鲜明,散发着慑人的力量。看着它们至今依然锐利的前锋,再假以弩机或剽悍的神射手弯弓发射时的威力,人们仍能真切地感受到它们巨大的杀伤力和穿梭于刀光剑影中生命的脆弱。
匈奴刀剑多以铁制成,还有少量的铜刀。刀大多安装有木柄,分直背弧刃、弧背直刃、直背直刃等几种形制,刀鞘带有装饰物。匈奴短剑多发现于鄂尔多斯地区,具有较明显的鄂尔多斯式短剑的风格,双刃,柄末端常装饰有动物纹饰,有的为铃首或环首。长剑一般长1米左右,双刃,有的有柄,有的无柄,多锈蚀严重,难见其原来面目。匈奴墓葬中出土的斧、矛和戈应是对中原兵器的引进和借鉴。这些匈奴短兵器在辽阔的帝国疆域内表现出较强的一致性,具有鲜明的匈奴族特点,与其他民族的兵器有较明显的区别。
综观匈奴的兵器,可以看出具有鲜明匈奴特色的为弓矢和长剑,刀子和短剑多是在继承鄂尔多斯式青铜器遗风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另外,对中原优良兵器的吸收和引进无疑大大提高了匈奴兵器的杀伤能力。
匈奴盔甲
在需要近身搏斗的冷兵器时代,士兵装备的坚实与否会极大地影响着军队整体的战斗力。匈奴人深谙此道,非常重视士兵的保护,他们不像中原士兵靠盾牌保护自己,而代之以更省劲、更坚固的盔甲来装备自身,形成“尽为甲骑”、机动灵活而又庞大的匈奴骑兵。
出土的匈奴头盔继承了北方草原的传统,与北京昌平西周白浮木椁墓及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南山根出土的东胡族青铜头盔形制相仿,匈奴的头盔仍为青铜质地,素面无沿,盔顶有方钮,两侧护耳下方有系穿带子的小洞,两面开口,佩戴可不分前后。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