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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ic Lock)。是会对应每个人的魔术波长,时钟塔的宝物库也在用的那种。换句话说,【黄金姬房间的门只有黄金姬能打开】。”
魔术锁(MysticLock)。
这件事我也从蒂娅德拉那里听说过。形式上虽然有很多种类,但基本上都是以每个人的魔力(Od)波长为钥匙的魔术礼装。即便有很多缺陷,比如贵,只有魔术师能使用,不能随意更换使用者等等,但因为可靠性之高所以还是被用在各种地方。
黄金姬的房间使用得也是这个魔术锁(Mystic Lock)。
尽管黄金姬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魔术锁(Mystic Lock)也还是锁着。
“所以啊。……换句话说,这不就是‘密室’吗。”
沉默一时间降临了。
因为谁都没这样想。毕竟对魔术师而言那也是非现实的——如她所说,搞不明白有什么意义的情景。
“不过对我们魔术师来说,从外面把密室里的被害人杀死也不是什么难事。比如说,用你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Volumen hydrargyrum)应该就很简单吧。”
橙子看向站在我身边的水银女仆,认真地说道。
“怀疑第一发现者是惯例……更何况,最后见过黄金姬的人就是你们吧?”
我心头一紧。
光是没有表现在脸上我觉得自己就已经值得赞扬了。努力抑制住悸动的心脏,我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拜隆卿。”
看到橙子向他示意,绅士点了点头。
拜隆卿站稳身体,让手杖挂在手腕上,拍了拍手。
被那个声音所召唤,两个人影走入房间——是黄金姬、白银姬身边的双胞胎女仆。
“你是叫卡莉娜吧。”
其中一人。
橙子叫出【曾经】专属于黄金姬的女仆的名字,提问道。
“卡莉娜。蒂娅德拉和埃尔梅罗的公主说了什么?”
“蒂、蒂娅德拉大人商量要事的时候我不在场,所以……”
卡莉娜像是在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垂下了头。
但是她的举动不可能被允许。摘下了眼镜的橙子,冷酷而又严肃地逼问着涉世未深的女仆。
“是啊,我知道你不在场。但是,你应该可以在某种程度上预想到蒂娅德拉是为了什么要事而去找她的吧?”
卡莉娜垂着头,陷入了沉默。
“卡莉娜。”
拜隆卿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卡莉娜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吞吞吐吐地说道。
“……蒂娅德拉大人她……想要逃亡到埃尔梅罗去。”
“什……!”
除了卡莉娜和橙子以外,其他人都因这句话而骚动。
(糟了……!)
我咬住嘴唇。
完全被算计了。现在就算辩解说自己并不打算协助她逃亡也无济于事。而且,漫不经心地跑来这个社交晚会的巴瑟梅罗派只有我一个人,因此也不会有人帮我说话。
“卡莉娜姐姐……为什么……”
“蕾吉娜。”
女仆叫着自己双生姐妹的名字。
卡莉娜,蕾吉娜。看来这是她们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刚才的话实在过于致命了。
“……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啊。”
拜隆卿像是演戏一样,将视线投向我。
不用说,他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的。能这么准确地追问出这个情报,至少在事件被发现后——在得知黄金姬已死后到来这里以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已经掌握大致的情况了。
“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埃尔梅罗的公主。”
“确实……蒂娅德拉小姐来找我商量过这件事。”
我带着一瞬间的犹豫说道。
如果保持沉默,无异于默认对方所说得话。就算要进行反驳,也只能一边说一边整理头绪。
“但是,我发誓我没有伤害蒂娅德拉小姐。归根到底,我根本没有理由将向我提出逃亡的人杀死。”
“是吗?如果逃亡的事没有谈妥,就这么发生争执也不是没可能吧?”
一直在旁听得黑皮肤男人——米克这样说道。
真多嘴,我感到在我愤怒地咬紧后槽牙以前,周围魔术师的视线就已经将我的一举一动紧紧束缚住了。如果我有什么轻率的举动,他们毫无疑问就会在眨眼间将我杀死,然后从本就已经衰退的埃尔梅罗那里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四面楚歌。
社交晚会上,我自己不就是这么说得吗。
“……莱妮丝小姐。”
格蕾小声地叫了我。
她的右手已经进入临战状态——就藏在那斗篷下面。
“不行,格蕾。”
我制止了她。
“可是、”
“如果用了的话,或许确实能从这里逃出去。但是,埃尔梅罗就会被逼上绝路。那是比我一个人的生命更重要的事。”
我的低语中,包含着苦涩。
啊啊,真是遗憾呀,这就是我的价值观。
如果是那个兄长的话可能会轻易甩开这些事也说不定。派阀和家族怎么可能比现在活着的人更重要,他可能会说出这样让人只能评价为难怪你是二流的言论也说不定。
但是,我不是兄长。
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遗憾呀。
在这个血迹斑斑的房间里,拜隆卿逼近一步,对我说道。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我们有必要对你进行更详细的调查。”
“是啊。”
我也点了点头。
尽可能地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我摊开手掌。
“希望您能更周到地招待我们。对了,我的胃在早上只能接受美味的红茶和司康饼。——不然的话,难得我想要协助你们的这份心意可就要白费了。”
“协助?你这是什么意思?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哎,这还用说吗。”
我故作轻松地对用全名称呼我得拜隆卿说道。
“让我来找出犯人吧。赌上我们埃尔梅罗的名誉。”
2
对于我的发言,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尽相同。
梅亚斯提亚派的三个魔术师眨了眨眼,双胞胎女仆像是在说自己没有发言权一样静静地沉默着。
白银姬……不清楚。
还有,
“哈哈哈哈。”
苍崎橙子大声地笑了出来。
“不错嘛。这就是埃尔梅罗的公主吗。说真的一开始我觉得这晚会挺没意思的,不过现在这不是挺愉快的吗。你觉得怎么样,拜隆卿,我认为她的话有点道理。”
“……我承认。”
拜隆卿沉重地说道。
虽然女儿的尸体就在眼前,但伊泽路玛的当主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或许这对魔术师而言,可以说是值得自豪的父亲。
“不过,我不可能允许你们自由活动。毕竟你们姑且还是嫌疑犯。”
“那你看这样如何?拜隆卿。”
橙子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由我来监视她们。你觉得怎样。”
“很遗憾,Miss。苍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嫌犯之一?”
“……确实。这可麻烦了。”
有着暗淡绯发的女人耸了耸肩,轻易地放弃了。
可能在她看来,这就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至少她似乎没有以冠位(Grand)的阶级做后盾向对方施压的打算。
“——这样的话,你看爷怎么样?”
传来了脚步声。
没错。
在场的人物还少了一个。
在这个凄惨的现场,那个女人所拥有的权威能让任何人都无法提出异议。
“抱歉来晚了。大致的情况爷都听说了,事已至此那让爷来看着她们没问题吧?”
“……君主·巴鲁叶雷塔。”
伊诺莱·巴鲁叶雷塔·阿托洛霍姆。
三大贵族之一。位于巴鲁叶雷塔派顶点的老妇。
确实,在这里没有比她最值得信任的人了。就算之后时钟塔来进行调查,她的证言也几乎不会被怀疑。
“各位,没意见吧?”
老妇环顾众人,不紧不慢地问道。
白银姬和她的女仆蕾吉娜。身为父亲的拜隆卿。在场的三个梅亚斯提亚派的魔术师。冠位(Grand)的苍崎橙子。当然,还有我和格蕾。
或许,还有只有头颅的黄金姬。
老妇满意地点点头,拍拍手示意大家解散。
“好了,那就解散吧。——接下来轮到【侦探】出场了。”
*
最后,留在那里的只剩下我们和伊诺莱。
到底是君主·巴鲁叶雷塔的意思,其他的魔术师都没有反对,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刚才的紧张使我几乎已经麻痹了,但弥漫在房间里的血腥味还是浓烈得让我想吐。虽然黑魔术(Witch Craft)的课程让我在一定程度上习惯了这个味道,但没想到一个人全部的血液会有如此浓烈的气味。
明明还没有接触到,但我感觉从自己的口腔到肺腑早就已经充满了铁锈的味道。
“那,你准备从哪儿开始调查?”
“……可以的话,先是房间的布局和尸体。”
我一边将手放在胸前忍耐着恶心的感觉,一边回答伊诺莱。
“这样啊。那随你喜欢。”
老妇用下巴示意道。
虽然她既没有挖苦我也没有提出反对,但我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不,当然我很感谢她的协助,但是我和她实在是不怎么投缘。面对直白的对手就用迂回的战术,面对迂回的对手就直白地攻击,这是我一贯的做法,但现在不管哪种我感觉都只会被她漂亮地回击过来。这与其说是因为单纯的老姜更辣,或许更该说她天生是我的克星吧。
不过如果是同龄人的话,说不定意外会成为朋友。
回归正题,我尽可能地集中精神,开始调查房间的情况。
房间的大小和一间普通的咖啡店差不多。
主要的家俱包括附有华盖的床,放着形似水母的台灯的书桌。几幅好像是印象派的画。素雅的书架上摆着一些初级的魔术书(Grimoire)。不论那件都是不愧于黄金姬之名的奢侈品,然而在种类上却给人一种只配备了生活必须品的感觉。
屋里有一扇窗户,一道门。虽说姑且也有天窗,但怎么看人都没法从那里进出。如果要把它纳入考虑,那还不如想想有哪些魔术可以穿透墙壁。
然后是关键的尸体……。
“……这可真彻底啊。”
完全已经七零八落的尸体让我再次发出叹惜。
躯干和四肢被整齐地切分开来,断面鲜明的让人不由得瞪大双眼。没有反抗的痕迹——从断面的情况来看,大概是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杀害了吧。如果是擅长死灵魔术(Necromancy)的人,或许能像警察那样进行尸检,可惜我完全与那魔术无缘。
……最多,就只是因为些许事件,而看惯了尸体而已。
“特里姆,能把身体的零件收集起来吗?”
“我知道了。”
特里姆听从我的吩咐,麻利地开始行动起来。
伊诺莱看着这边的情况,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切成这个样子也搞不清凶器了。”
归根结底,一旦魔术包含在了凶器里,那死因就有无限的可能性。就像橙子指出得那样,只靠【一个】特里姆玛乌应该就能模拟大部分的物理武器。就像“密室”没有意义一样,“凶器”这一概念也几乎是无意义的。
“……既然如此,成为‘密室’的原因也可以成为线索。”
“原来如此。”
老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