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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一直以为,你不是故意解体别人的魔术的呢。”
“……呜。我很少这么干得。”
大概是真的受到了打击,兄长皱起了眉头。
不过,在和拜隆卿进行了刚才那样的交涉之后说这句话,可信度根本无限趋近于0。明明老是因为别人的任意妄为而胃痛,实际上自己不也算是任意妄为的人吗,我隐约这样想道。说起来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擅自将先代预定的圣遗物偷走得不就是这个兄长吗。
“……果然不是故意的吗。”
“刚才是特殊情况。”
说着,兄长移开了视线。哦,这个反应还真是新鲜啊。搞不好今后还有继续开拓的余地。人类就是这样,就算认识十年也还是能有新发现。
“那好吧,就当成是你为了帮助妹妹所以没刹住闸好了。嗯嗯。总之先谢谢你了。”
“为什么,你要把感谢,放在最后的最后呢。难怪你交不到朋友。”
“呜!都、都说了朋友什么的和你没关系吧?!”
“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长,有责任关心妹妹的交友情况。一个朋友都没有的话实在是不太好。”
“……呵呵。我的兄长啊,你不觉得这是把会伤到自己的双刃剑吗?”
“呜。”
“不对不对兄长也是有过非常优秀的友人来着。这可真是失礼了。毕竟也是让我拿到了很重要很重要的【担保】呢。”
“唔,和那家伙没关系吧。”
“师父。”
刚刚从极度的紧张中解放出来,我因为放松不知不觉聊得入神了,正在这时,格蕾插话道。
“又来了一个人。”
“……啊?”
我转过头,看向格蕾正瞪着得森林的阴影里。
有着暗淡绯发的女人和刚才的两人交替出现。
“哎呀哎呀。放下手头的事赶过来一看,来了个有趣的人物嘛。”
兄长看着那个女人,瞪大了眼睛。
“……你是、”
接着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烦恼地嘀咕道。
“……固定了吗。”
“喂喂,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我都想杀了你了所以闭嘴吧,君主(Lord)。”
橙子狰狞地说道。
然后她从胸袋里取出眼镜戴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初次见面,君主·埃尔梅罗Ⅱ世。能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我是苍崎,你应该知道吧。”
“你就是,橙子·苍崎……。”
我也明白了兄长和橙子之间对话的意义。
之前一直都没有意识到,不过说得就是实际年龄的问题。虽然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距离橙子被选为冠位(Grand)应该已经过了十几年了。然而,她的外表还是像二十几岁一样鲜活。
希望大家不要误会。
这不是单纯的使自己看上去年轻。延缓衰老的魔术有很多。长生不老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魔术进步的源泉。但是,她的外表从根本上就不在这个领域。
完全是,她的固定已经被完成了。
不仅仅是外表,而是全体都被固定了。虽然只是印象论,但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这种第一印象往往都会有着深刻的含义。当然,也有人会反过来利用这种第一印象,不过……
“刚才我碰见拜隆卿的时候,已经从他那里听说事情的经过了。”
橙子爽快地改变了话题,向我的兄长提问道。
“你是说,你要接手这起事件吗?”
“我是这个打算。虽然本人不才,但还是想为解决事件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是吗。意外挺有挑战精神的呀,这是埃尔梅罗的传统吗。”
“……不是初次见面吗?”
看着皱起了眉头的格蕾,橙子压低声音呵呵笑道。
“不是Ⅱ世,我和先代有过一面之缘。以前,我曾为先代当主准备过义手。”
“唔……。”
格蕾的表情变了。
“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哎呀,你知道吗。”
橙子眨了眨眼睛,似乎感到很意外。
格蕾使劲咽了口口水,就这样僵硬了。
“难道、你也参加了……”
“啊啊,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直接参加那场战争。刚才也说过,我算是第一次和Ⅱ世见面。虽然报酬是由Ⅱ世支付的。”
“……确实是这样。”
兄长稍稍清了清喉咙。
他的声音空虚地回响在森林的空气中。
“我听说你的封印指定停止执行了。”
看来兄长还是听说过关于处置橙子的任免令这件事的。
不过,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时钟塔的重要人物,知道为数不多的冠位(Grand)的处境应该也是理所当然。
而橙子对此则是露出了些许苦笑。
“我暂时是和时钟塔(他们)达成协议了。还不知道能维持几年呢。”
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看来被众多魔术师所向往,同时也被惧怕着得封印指定,在她看来就像是无聊至极的国际新闻一样。这就是身为冠位(Grand)的超凡吗。还是说只有她是特别的。
“总之,很高兴能见到你。我很期待你哟,君主·埃尔梅罗Ⅱ世。”
她挥了挥手,露出淡淡的微笑。
2
——这次终于。
在其他人离开以后,兄长检查了卡莉娜的尸体。
兄长在面对尸体时意外的很淡定,至少在验尸的时候看上去并不惊慌。虽说魔术师对赌上性命的斗争不厌其烦,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对死尸习以为常的。
那么,要说兄长是在哪里习惯得……答案只有一个吧。这个男人的人格形成与圣杯战争无论如何都无法分割。
他将尸体搬到泉畔,检查着染了血的伤痕附近,
“……死因是,心脏受到得一击吗?”
兄长喃喃自语道。
就算拥有相当高位的魔术刻印,心脏受到攻击也还是会瞬间毙命。虽然这名女仆可能也会一些魔术,但依旧帮不了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说明了犯人的杀意绝对不是模糊不清的。
“这个是?”
兄长从她的衣服下面取出了某件装饰品。
裂开得石头上拴着条绳子,看上去像是项链。石头上刻着漩涡型的花纹,感觉似乎有什么魔术性的意义在里面。
“……好像是凯尔特的护符吧。遗憾的是没能派上用场。”
兄长露出一副沉痛的表情,郑重地合上了尸体的双眼。
“明天来祭奠一下她吧。”
然后我们进入塔中,查看黄金姬的尸体。
现场姑且还是像我们要求得那样维持原状,面对黄金姬那死亡也无法动摇的美,连那个兄长都倒抽一口凉气。在这里也进行了一轮调查之后,我们再次来到塔外。
兄长所选择的地方,是可以同时眺望到阳之塔和月之塔的草原上。
在湿润的凉风沙沙地吹拂中,他找了块大小差不多合适的石头,一边说着再也不走了一边一屁股坐上去。
另外,之所以没有留在那两座塔中,是因为听取了兄长的,重要的事怎么能在别的魔术师的住处说,这一意见。在古老的魔术之家,就连大地上的一颗石子也都理所当然地浸染着管理者的意志,但即便如此和住处相比也还是要好得多。
兄长瘫坐在岩石上,揉了好几次脸,然后垂下了头,
“……我还以为会死呢。”
这发泄就像是从肺腑中吐出来的一样。
“这才刚开始调查,可不是娇气的时候,你可以不要说丧气话吗。”
“我昨晚几乎没睡,电车里根本休息不好,而且我可是从温特米尔站跑着去找你的!结果又是接二连三的调查调查!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好歹也是君主(Lord),居然说出这种新人上班族一样的话来。不,会抱怨别人不知道他多努力的新人,我想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受到欢迎。
为了缓解头痛,兄长从口袋里掏出雪茄。
他用小刀切掉一头,再将其烤燃,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
“……总之,先来整理一下到目前为止的情况吧。”
伴随着香气浓烈的香烟,他提议道。
“事件的吗?大致情况就是我发得邮件里的那样。”
“不,我想要整理的是,黄金姬·白银姬是如何获得那样的美的。”
听到兄长的回答,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等等。我的兄长啊。你不是要找出犯人,还我清白的吗。”
“……师父……。”
我感觉格蕾的口气里也带上了些许责备,应该不是错觉。
“不是不是……我这也是为了解决事件。”
“……这是、真的吗?”
格蕾少见的紧追不放。
她大概也知道,在关于魔术的事上,这个男人总是会热衷到本末倒置的程度。和才能的欠缺相反,我的兄长在这一点上实在是个“很像魔术师的魔术师”。
“暂且先相信你吧。”
以这句话作为开场白,我继续说道。
“关于黄金姬和白银姬的术式,我的兄长想知道什么?”
“那啥。你这么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我很困扰啊。要说的话,想要变得更美难道不是大部分女性的愿望吗。”
“我没怎么想过。”
我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兄长听了以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女士。那是你的人生里有太多的欺瞒或杀机了。就算是好莱坞的银幕演员,想要进行整形手术的人也有一大堆。更何况现代的手术多种多样。不靠手术刀的整形满大街都是。”
“……真的吗?”
格蕾小心翼翼地插嘴道。
咦。没想到她会对这方面感兴趣。不过,她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有些阴沉。等回了时钟塔给她好好化个妆吧,我这样想着,这时,兄长轻轻点了点头。
“所谓化妆,本来也是魔术。”
他用手指抵着自己的脸颊。
“根据现在发现的遗迹,最古老的化妆要追溯到我们成为我们以前——数百万年以前。因为害怕眼、鼻、耳、口这些洞里有昆虫、恶魔、恶灵等侵入,所以涂上鲜艳的颜色。现在这种除魔的化妆还存在于新几内亚的中心地带和亚马逊,你们多少也该有所了解吧。与除魔相反,为了召唤守护灵和神明的化妆也是存在的,这种现在由灵媒那些人继承下来了。
而最开始是用于除魔和除虫的化妆,在古埃及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最有名的应该是公元前十四世纪左右,新王国时代的王妃纳芙蒂蒂吧。现在已经确认其眼线的颜料是由青金石制成得。当然对身体有害的物质很多,但即便如此‘装扮得美丽’这件事的价值也还是得到了认可。之后,就算一部分化妆的毒性已经为人们所了解,化妆还是不断传播开来,由此可见美这一价值观的强大。”
看着滔滔不绝得兄长,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平时总是摆出一张对女性的美丑无所谓的脸,现在却从他的嘴里冒出化妆的历史,这种违和感实在很难消去。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我的想法了,兄长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就算限定到需要手术刀的整形手术,也要追溯到古印度。据说在当时存在着一种削去鼻子的刑罚,为了让受过罚的脸稍微好看些,会通过手术移植别人身上的皮肤。另外据当时的医学书籍《遮罗迦集》记载,其他还有在耳垂上开洞伸长的手术。总之,伊泽路玛的魔术,也是在这样追求美的历史上成立的。根据记录,光算伊泽路玛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