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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这就是我与“他”爱的开始。
不知道对于诸位来说,是不是一个美好又温暖人心的故事呢。
——啊,有一件事忘记说了。
我的名字是,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
是将“他”——曾经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青涩魔术师束缚为君主·埃尔梅罗Ⅱ世的女人。
第二卷 双貌塔伊泽路玛 上 第一章
1
马车的铃声将我从瞌睡中唤醒。
我揉了揉眼睛,向车夫道谢后,和特里姆玛乌一起走下马车。
在我大英帝国,马车这一文化在今天也依旧倔强地生存着,当然要说四匹马拉得箱型马车的话,如果不是在王室出行的时候就很难见到。特兰贝里奥派特意将这马车送给我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在暗中示威“你应该明白我们和你的差距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回到了自己的街区,像平时那样滴过眼药以后,我使劲伸了个懒腰。
现代魔术科(诺利吉)的街区——斯拉是一条让人觉得好像打着补丁一样的道路。
虽然其西侧的街景看上去有些历史感,但在临近伦敦的东侧时不时就能瞥到近代的建筑。这风景与其说是没有统一感,不如说更像是在大手术后用绷带隐藏着伤口。
“……不过,毕竟没钱啊。”
我陈述着自己的感想。
魔术协会·现代魔术科在买下这一带的道路时,在要不要将其重新改建的问题上确实进行过讨论。这也是因为周边环境与魔术之间有着极大的关系,可以的话全部统一为古典式建筑是最理想不过的——奈何,现代魔术科没钱。
况且在买下这一带以前就已经背了一屁股债了。
虽然不能说全部,但这个世界的七成都是由预算决定的。这在魔术的世界也是一样。很可悲吧,归根到底,金钱这将世界的价值转换为数值的概念也具有神秘性,因此也是无可奈何。地球上那不断进行着通货膨胀的资产,正是这一概念本身的集体性无意识所创造的幻想。
实际上,据说关于金钱的魔术不问东西都有一定需求,不过像我的兄长那样的长篇大论还是到此为止吧。
“好了好了,那就先——”
我一边嘀咕着一边迈开脚步。
绕过爬满常春藤的砖瓦围墙,我穿过坡道,向着十字路口走去。
不久,目的地就出现在眼前。
那是时钟塔十二科的本部中规模最小的教学楼。
这里对外的说法是某所大学的附属设施。顺带一提——全体基础(密斯提尔)的教学楼是直接伪装成大学的,只是以我们现代魔术科的规模来说很难用这种借口。
走进玄关大厅,迎接我得是清凉的空气。
到底是诺利吉卿重点投资过得玄关大厅,至少在这里还保留着一定的稳重和品味。
“……。”
仅仅十秒,这品味就被打破了。
伴随着呀嗨一声吆喝,一个人影从大厅的螺旋楼梯扶手上滑了下来。他有一头金色短发和蓝色的双眼。此人本来带着一张看上去开心过头的笑脸,但在看到我登上螺旋楼梯的时候,表情为之一变。
“哇、哇哇!莱妮!”
急刹车也无济于事,屁股坐在扶手上的少年速度越来越快。
金发少年往下滑的势头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他双眼含泪,大喊道。
“对、对不、对不起!!!!!!!”
“……特里姆。”
随着我的低喃,身后水银色的——不,水银制的女仆迅速走了出来。
正式的名字是特里姆玛乌。是我在曾属于阿奇博尔德家的魔术礼装(Volumen)·月灵髓液(Hydrargyrum)上付与了虚拟人格并施加了功能限定而制成的。换句话说,她的存在非常接近于自律型魔像。现在也兼任着我的保镖和平日里的佣人——
她抬起双手,轻松地接住了刚才的少年。
“您没事吧,主人(Master)。”
“嗯,毫发无伤。谢了。”
我对于特里姆玛乌的问题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我也发现刚才的碰撞之所以没有产生太大的冲击,是因为少年在那一瞬间念出了“浮起来(Flow)!”这一工程(One Count)的咏唱。
大概是什么减弱惯性的魔术吧。虽然只靠一工程(One Count)就能使用应该是因为和护符(Amulet)之类一起使用了,但我还是很佩服他能在往下掉的时候成功施术。毕竟本来使用魔术需要将精神高度集中,就算问那些相当高位的魔术师能不能办到同样的事,他们应该也会摇头吧。我盯着这个被称为“天才傻瓜”或是“天惠之忌子”的少年的双眼,翘起了嘴角。
“那,解释呢?”
“哎呀,你看,都有个螺旋楼梯放在这里了,我不往下滑不是很失礼吗!这擦得这么干净的扶手正等着我呢,这种时候往下滑才是礼仪呀!”
“……你这借口我已经听过三十七次了。弗拉特。”
这句话并不是我说得。
那是从螺旋楼梯上方传来的责备声。
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帅哥将脸贴近了扶手,刚才被叫做弗拉特的少年就是从那里滑下来得。
呼呼……他在扶手旁边动了动鼻子。
“一如既往过分光滑到不得要领的味道啊。看你刚才第一个冲出教室,原来又是玩这套。”
他和被称为弗拉特的少年年纪相仿,大约十五岁。
一头柔软的金色卷发,看上去就像正午阳光下的糖人一样。无精打采的双眼在翠绿色和群青色之间摇摆。从纤细的手指到锁骨有着绝妙的平衡。还有他那可称为奇迹的五体的形状,简直就像希腊的石像一样。
美少年用不友好的语气说道。
“你都被埃尔梅罗老师骂过多少次了?每次作业还要翻三倍。”
“啊?你看,增加作业这不是老师在用自己的方式鼓励我吗!老师给路·希安君加论文的时候你不也很高兴嘛!”
“别把人叫成LeChien(狗)!我叫斯芬!斯芬·古拉雪特!你那个空荡荡的脑袋要花多少年才能记住!”
他吊起眼角,刷得一声伸出食指。
从他的食指上,射出了某种让我后颈发凉的东西。
不同于北欧那只是通过指着别人就能让人生病的Gand魔术,这是由野兽一般狰狞的杀意凝聚而成的。浓缩的杀意本身即可等同于诅咒。如果要举例的话,想想东洋所使用的蛊毒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对了,慎重起见再加一句,这不是魔术。
对他而言这是【生态】。
“可是路·希安君就是LeChien君啊!和Charisma教授、Master·V、Great Big Ben☆London Star、Magica·Disclosure这些是一样的!”
弗拉特应该确确实实地被直接击中了,但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天生强韧的魔术回路将那不彻底的诅咒弹开了。
“……你说得不全都是埃尔梅罗老师吗!而且,Great Big Ben☆London Star这名字是你起得!”
“Charisma教授是路·希安君起得!”
呜,少年——斯芬听到弗拉特的反驳,发出了呻吟。
对了,我觉得比起路·希安,现在还是称他为斯芬比较好。不然情况会变得很复杂。
哈得一声,弗拉特屏住了呼吸。
“难不成,在路·希安君长大的地方……没有……‘昵称’这种概念?”
“怎么可能!”
怒吼声化作包含着魔力的咆哮向楼下袭来。
在他发出那可以说带有物理威力的大喝前一秒,我无可奈何地牵起特里姆玛乌的手。
“——调整吧(Adjust)。”
我向她吹了口气。
总之,特里姆玛乌那水银制成的身体,被吹散为雾状。浅灰色的面纱接下了斯芬的咆哮,通过分子级的乱反射,将诅咒分解至无害的程度。
到这个时候,斯芬好像才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
“……啊,那个,莱妮丝小姐。”
那美丽的双眼瞪大了,他向我低下了头,看上去下一秒就会羞愧得自尽一样。
“实在太抱歉了!对公主大人如此无礼并非我本意!”
“没关系,我可是看了场好戏呀。”
我坦率地说出感想。
如果让别人看到这场景,搞不好会产生魔术原来很有趣的错觉。而我那在魔术上完全是二流的兄长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想到他会有多苦恼,我就不由得开心起来。
斯芬和弗拉特。
这两人正是埃尔梅罗教室的双璧。不,如果加上年龄限制的话,那放眼整个时钟塔,这两人应该也能挤入前列。
不过,正是因为拥有如此能力——特别是弗拉特,才会在时钟塔的各个教室转过一圈之后,被托付给了兄长。
“对了,我的兄长和格蕾在哪儿呢?”
“找格蕾亲……不是,找格蕾有事吗?”
美少年的句尾在一瞬间略有停顿,但还是先无视好了。
应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美少年,会因为一系列近乎跟踪狂的举动而被兄长严令禁止进入某个少女的几米之内,并因此垂头丧气吧。
嗯,如此反常实在是不错。
斯芬呼呼得抖了抖鼻子,然后说道。
“闻气味她没有离开教学楼,我想应该是在老师的房间。”
“谢了。”
我向他道了谢,然后猛地按住弗拉特的额头。
“莱妮。”
“虽然我不讨厌这么亲昵地叫法,不过你也给我再稳重点。姑且也算是现在的学生里资历最长的吧?”
“……请容我插一句,莱妮丝小姐。我比弗拉特要早来一个月。”
听到斯芬的抗议,我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样啊,那这家伙就更该稳重点了。你们也算有同时进这个教室的情谊,互相帮助吧。”
说完,我走上螺旋楼梯。
现在从教室中鱼贯而出的,基本都是新世代(New Age)的学生。这些在其他十二科几乎不被接纳的学生们只能在这间教室里大展身手。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总之,我与他们擦肩而过,沿着大理石地板走去。
走着走着,我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
有人在哼歌。
非常轻柔——拘谨的歌声。
打开最尽头的那个房间,里面微微散发出油的气味。
兄长的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入口处搁着一个鞋架。当然在这栋楼里一般都是穿鞋的,所以在这里也不需要脱鞋。只是因为义兄他比较讲究,所以在教学楼的私人房间里也准备了几套替换衣服和鞋。在那入口旁边,放着一把小小的圆椅子,一个灰色妖精般的身影正孤零零地坐在上面。
罩着灰色兜帽的少女正在用一小块布擦鞋。
她分别用不同的布蘸取身边瓶装的去污剂和鞋油,看上去很愉快地擦着鞋子。也不在乎指尖会沾上污渍,连与鞋底相接的部分都仔细地擦拭着。
“又在护理皮鞋啊。”
“……莱妮丝小姐。”
少女披着兜帽的肩头一颤,回过头来。
说实话,这样的情景其实会让我变得想欺负人,但奇怪的是,在面对这个少女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重头戏就在里面等着呢吧。虽然我也会先享受一下前菜(Hors…d'œ;uvre),但有刚才的斯芬和弗拉特也算满足了。
三双皮鞋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看样子是已经擦好的,我看了看它们,然后接着说道。
“看你擦得挺开心的嘛。没想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