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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她的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去。
“啊对了,有件事想和兄长说一下。”
“不应该是,还有一件吗。”
我向毫不掩饰自己不耐烦的兄长提出了话题。
“那个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协会资格,你还没放弃吧?”
“……确实没那个打算。”
身边的格蕾缩了一下。
大概是圣杯战争这个词让她想到了什么吧。
“不过啊,这次我从特兰贝利奥那里听了些消息,协会那边的想法可是基本已经定下来了。以现任封印指定执行者中最强人物之一而闻名的巴婕特·弗拉伽·马克雷米兹。考虑到圣杯战争的特性,她应该是再妥当不过的人选了。——姑且也还有另外一个资格,不过这边就有点火药味了,听说协会选拔的魔术师想把自己的位置卖给哪个新人。”
“……”
沉默几秒以后,兄长摇了摇头。
“参加圣杯战争的方法也不光是协会资格。……何况,先得找到补偿你和埃尔梅罗的头绪。”
他低沉地说道。
接着弹了弹雪茄灰,一整块烟灰掉进了烟灰缸里,让人感觉有点像人的头颅。
所谓补偿,指的就是负债和魔术刻印的事。不管哪项都不是能在几个月里解决的。
“明明时间都已经所剩无几了,这还真是催人泪下。虽然也是你有【担保】在我那里。”
我耸了耸肩,然后说出了重点。
“——既然如此,兄长,作为你万一能去参战时的保险。”
“嗯?”
“要不要死之前和我生个孩子?或者你想和特里姆玛乌也行。”
这次一定。
君主·埃尔梅罗Ⅱ世一口气喷了出来。
嗯真愉悦。早知道有如此的破坏力,就该在他吃饭或者喝水的时候说。一旁的格蕾也瞬间石化了,不过被牵连也是内弟子的义务,希望你能习惯。
“把我的魔术回路混进血脉里想干嘛。”
兄长用手背擦了把嘴,恶狠狠地说道。
“我可没说想混入血脉。也不打算给魔术刻印。只不过,你的威望和权威都还挺有价值,使用魔术的方法本身也有值得一看的地方,我觉得趁现在拿到你的基因,然后交给分家也不是什么坏主意。”
“……女、女士。”
兄长终于恢复了平静,他瞪着我,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我不太喜欢你这种法政科一样的想法。”
“哎呦生气了吗。”
见势不妙,我转身就走。
当然,牵着格蕾的手。
我拉着瘦小的少女,向身后眨了下眼。
“那内弟子我就借走了。我可是很感谢兄长的调令哦?”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我的兄长发出了一声无比沉重地叹息。
3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上了伦敦站始发的电车。
虽然之前约好了在站台碰面,但看来她还不是很习惯坐电车,刚走到检票口我就发现了正在不知所措的格蕾。她也知道要买票,但在看到最近刚刚改用的非接触型IC卡检票机时还是当机了。
格蕾的行李和往常差不多。
我带得也只有一个拉杆行李箱。特里姆玛乌就装在这里面,毕竟不好让她出现在公共场所。另外考虑到水银的密度,减轻重量的魔术也是不可少的。
“抱歉啊,让你陪我。”
“没、没关系。”
格蕾拘谨地行了一礼。
我正和她面对面地坐在四人间的包厢里。并肩坐的话还好,这样面对面如果不说话实在有些尴尬。话虽如此,但自从她到伦敦我们就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我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才好。
(……嗯,先从食物开始吧。)
这样想着,我从行李箱中取出准备好的木箱。
麻利地解开红色丝带,一打开盒盖,一股可可的芳香直冲鼻子。
各种花朵形状的巧克力正惹人怜爱地摆在一起。表面上还装饰着糖渍的真花瓣,光看外表就让人心情愉快。
我拿起一块巧克力,一口吃掉。
甘甜的味道在舌头上化开,同时伴有些许苦味。和刚才花瓣的甜味相叠加,让人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拿第二块、第三块。这是伦敦一家我钟爱的巧克力生产商的产品,虽然平时更偏好这家的巧克力饮料,但这样的混合装也着实不错。
“唔唔。这个月是黑巧克力混合装啊。可恶,想用卡路里向我挑战吗。”
当然魔术中有很多瘦身药,但我可不想轻易去当别人的小白鼠。
我想了想,把盒子递向眼前的少女。
“不尝一个吗?”
“……非、非常感谢。”
听到她这么说,我随便挑了一个给她。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吃点心的习惯,她迷惑地看了一会儿手掌上那块装点着糖渍花瓣的蔷薇形巧克力,然后下定决心放进嘴里,接着瞪圆了眼睛,僵硬了几秒。
“……真好吃。”
“呵呵呵。喜欢的话要不要再来些别的?”
她那小动物一样的反应满足了我的嗜虐心,我再次将手伸进行李箱。
“锵。”
这次我拿出了一个瓶子。
“……这是,酒吗?”
“哼哼哼。是和这些巧克力配套卖的香槟。不过这次事先让他们把酒精蒸馏了,只是无酒精葡萄酒而已,要尝一点吗?”
另外,在我们英国,只要有父母的允许那么满五岁的孩子在自家喝酒也是OK的。所以现在再拿出无酒精葡萄酒多少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但毕竟要考虑时间地点场合。
我拿出两个携带用的玻璃杯,倒好之后将格蕾那份递给她。
一口巧克力。
趁那浓厚的甜美还留在舌头上,一口葡萄酒。
化开的甘甜与葡萄的清香浑然一体,在口中扩散开来,让人好是享受。
“啊,你不用客气,再吃点。”
我把还剩大半盒的巧克力递到正小口喝着无酒精葡萄酒的格蕾面前。
“啊,不用了……这样就可以了。”
“是吗,你胃口真小啊。”
“……师父也这么说过。”
少女缩了缩肩膀,看上去有些愧疚。
不过,她捧着玻璃杯的样子看上去很开心,看来刚才那句好吃似乎也不是谎话。
“说起来……那个、”
“嗯?”
格蕾拘谨地垂下了头,问道。
“为什么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了呢?”
格蕾所说得,应该是指我的眼睛平时都是耀眼的焰色这件事。
而现在应该是鲜艳的蓝色。
我轻轻摸了摸眼睑附近,微微一笑。
“这个啊,要说的话其实这才是本来的颜色。——哎呦,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眼药点上。
“我这是一种魔眼。因为副作用,接触到魔力就会变成红色。”
这也是出生在魔术师家系的附赠品。
当然,因为原本就只不过是阿奇博尔德的分家,所以问题多多也是无可奈何。说实话其实大多数情况下都很碍事,不过在时钟塔还是象征着一定的地位。
“因为时钟塔到处都是魔力所以我一般不在意,但在公共场所红色的眼睛果然还是不太好吧?出于魔术师的角度来说也有点太显眼了。”
我咯咯笑了。简单来说就是注意形象。和参加葬礼时尽量穿黑色服装是一样的。正因为是魔术师,才更要重视时间地点场合。
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一离开伦敦市区,田园和森林马上增多了。随着电车的晃动,我感到渐渐放松下来。反正到达目的地后就算不愿意也必须要绷紧神经。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明智的。
过了一会儿,格蕾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抬起头来。
“……能告诉我、这次的事吗?”
“黄金姬和白银姬对吧。”
“对。”
少女点了点头。
“好吧,该从哪儿说起呢。”
我靠在座位上想了想,然后说道。
“应该算是创造科(巴鲁叶)君主(Lord)巴鲁叶雷塔的家累吧。说到创造科,属于那里的魔术师基本也都是艺术家。不过艺术的形式则是千差万别,其中伊泽路玛家代代所热衷得,是创造‘最美的人’。”
我又拿了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
这次是块百合形状的巧克力。苦味恰到好处,优雅的甘甜在舌尖温柔地溶解。
“最美的人……是吗?”
“我们为什么会有美的认知。”
我提起与之前兄长说过得相类似的话题。
“毕竟有认知会对魔术产生影响这种说法。当新一代的黄金姬和白银姬被认为完成时,按照惯例会举行亮相晚会。虽然我这是第一次参加。”
“这就是……黄金姬、白银姬。”
像是想将其刻在自己的脑细胞上一样,少女低声地重复着。
然后,她这样说道。
“你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是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对这意料之外的问题发出反问,格蕾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剥离城阿德拉那时也……我感觉莱妮丝小姐预计到了可能会发生什么事件。……这次也……之所以会邀请我,是不是也是这个理由?”
“服了服了。你真敏锐啊。”
我一拍脑门。
我并没有想小瞧这个少女,只是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人的细微之处也能察觉到了。应该说这让我对她有了点兴趣吗。想必正是这种变化,才让她说出了“感觉必须要更了解时钟塔的事才行”这句让兄长绷紧了脸的话来。
“有传闻说,冠位(Grand)中的一人也会参加这次亮相晚会。”
我也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就直接挑明了。
“冠位(Grand)……是魔术师的最高位吗?”
“没错。”
我点了点头。
冠位(Grand)。
色位(Brand)。
典位(Pride)。
祭位(Fes)。
开位(Cause)。
长子(Count)。
末子(Frame)。
以上,就是时钟塔中主要的阶位。
如上所示,最高位是冠位(Grand),最低位是末子(Frame)。
“但是,一般都是将色位(Brand)视为事实上的最高位。大部分的君主(Lord)也都止步于此。就连我的义兄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那时也没能更进一步。……不过,要是他能再活得久一些,说不定也不是不可能就是了。”
“是说师父的……先代吗?”
听到那个名字,格蕾明显有了反应。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吧。
又或者,她见过兄长为了某些事而烦恼的样子。
他之所以会自称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当然是因为对先代的死抱有某种自卑感或罪恶感,这在我看来实在是太美味了。不过,既然连内弟子都因此而感到苦恼的话,那再多体贴他一些或许也不是不行,我这样想道。
……哎呀,这应该也会很美味吧?
书归正传,我继续刚才说明。
“总之就是这样,所以在时钟塔几乎看不到冠位(Grand)的人。而且这群抵达了最深处的人也不怎么和其他魔术师来往。”
“……我明白了。”
格蕾看上去理解了。
“……说起来,师父的祭位(Fes)怎么样呢?”
“这也是特殊的呢。”
我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虽然按一般算法来说是第四阶位,但其实这个称号是附带特殊条件的。简单来说,有别于通常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