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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鲜明的当起了共产党的反对派。 唐:1931年,几个托派小组联合成立了中国共产党左派反对派,因为当时托洛茨基的策略是这样,命令各国的托派在共产党内部共产国际内部夺取领导权,改组,所以他们不承认托派,我们只是共产党里面的一个派,这种情况下,1931年5月1号在上海开了一个统一大会,正式宣布中国共产党成立。 朱:陈独秀他这个个性得罪人很多,你像他跟李达,李汉俊闹翻都是拍桌子的,他对胡适也是这样,胡适到南京来没有到监狱来看他,他大发脾气,写信去指责,给汪原放写信说我这朋友少一个就少一个无非是再少一个就算了,但是胡适还给他写信,道歉,下次一定来奉看,后来到南京别的事不干先看陈独秀,这是两个安徽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徽州人性格一个安庆人性格,两个性格不一样。陈独秀因为有这个个性,包括毛泽东也是有个性的,所以在陈独秀回延安问题上,博古就说了要毛泽东来看陈独秀不可能的,他们俩谈不到一块去,他两个人的性格博古是看得很清楚的,他说我没有时间,我要有时间我去看看陈独秀,博古认为他自己还好一点,当时毛泽东为什么要他检讨,你回延安可以,先检讨,检讨了,那还是把你看成人民内部矛盾,检讨了不就行了,但是要写书面检讨,陈独秀就不写,这个一般的人该低头时候就低头,特别是这么大的问题,这么大问题,你不就回到党内了,回到同志们中间了,就不是孤家寡人了。但是陈独秀就是迟迟不写。他找一大堆理由,我已经在什么报上面声明我不是托派了,他们没登不是我的事,陈独秀找一些理由解释,所以七解释八解释好的王明回来了,想去也不行了。 解说:然而最终,无休无止的争论之后,陈独秀和他领导的中国托派分道扬镳。 朱:托派当时有点,比较的应该说极左。那么陈独秀跟他们观点不一样,包括跟共产党的合作,跟国民党的合作,建立统一战线,托派他是不干的,反对的,那么在这个意义上陈独秀比他们要有灵活性,所以他们之间有分歧的。再一个就是托派之间他比较鱼目混珠,他人员比较杂,后来很多人当了国民党的十三太保。
主持人:而且就那么一点点托派还分成好多好多个小派别、小团体。
朱:给自己争夺名利。
主持人:陈独秀看出这中间的一种无聊。 解说:那时候,陈独秀在上海的生活已十分困难,写作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来源。不得已,1930年下半年,陈独秀从提篮桥搬到了熙华德路一座石库门房子里。在这里,52岁的陈独秀遇到了他生命中最后一个女人。
朱:是一个临时工。
主持人:临时工,一个小打工妹。
朱:他当时和她正好碰巧住在上海的一个矮房子,是邻居嘛。
主持人:碰巧是邻居。
朱:两个相差二十多岁。
主持人:那个时候好像潘兰珍才13岁。
朱:年龄很小,无依无靠,帮助陈独秀,他们有的时候在街上走人家还以为是父女关系,是这样一个特殊情况下,但是托派的那些朋友们说,陈独秀他的猎艳水平很高。
主持人:陈独秀好像是他的晚年,也幸亏了潘兰珍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朱:对,当时她跟陈独秀之间吵嘴了,他在逮捕之前吵嘴了,吵嘴了以后她就离开了,潘兰珍就离开了。
主持人:潘兰珍 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陈独秀何许人也。
朱:不知道,陈独秀他要保密啊,他要说他是阿c,可能有被出卖。因为这个时候蒋介石在通缉他。那么这个时候,在1932年10月份,陈独秀(被)逮捕了。报纸上就有号外啊。陈独秀的巨幅照片满街都是的,潘兰珍就随便一看这不是我家先生吗,她就知道她家先生是阿c的头子。然后她就追到南京去了。
主持人:到狱中去了。
朱:到南京去了以后,监狱长就问她你是什么人,说她是他女儿,他女儿来过我见过,说是他学生吧没来过,就问她什么人,最后才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这个监狱长都佩服陈独秀。
主持人:后来在监狱中间五年,这个潘兰珍也就一直在南京租了一个房子,然后就一直在照顾他。
朱:当时在南京,陈独秀还有朋友,就住在朋友家。
主持人:后来这个一直沿着长江顺流而上,然后到了武汉,到了重庆,到了江津,这个过程中间都是潘兰珍在陪着他。
解说:1932年10月15日下午,陈独秀在上海岳州路永吉里11号被捕。他相信,这一次,自己必将万劫不复。
Part3:
解说:被蒋介石释放后的陈独秀和潘兰珍一起,顺江直上,到了江津。在江津日趋平静的日子里,他开始反思自己走过的路。 主持人:陈独秀他在晚年中间,你会发现他从在大革命时期,一切听命于这个第三国际,到后来变成一个很坚定的一个反苏联的和一个反斯大林的人,这个很奇怪的,在他的晚年的很多的通信中间,他把这个苏联的这套政治制度,是比至于希特勒这套纳粹的东西,把斯大林是比至于希特勒的,认为是人类历史政治中间最丑恶的两种,最黑暗的两种东西。
孙:这个应当说,我觉得是陈独秀身上最迷人的东西,他的人格魅力,我觉得他晚年的绝笔,他的句号画的非常精彩,因为他看到了共产国际当中这样的一些黑暗的东西,看到了斯大林实质性的东西,应当说他是一个共产党的早慧者,他是很敏锐地发现了,在这样的一个游戏规则里,他是违背他早期创党的意愿的也违背马克思主义的,他并不是放弃马克思主义,他觉得人类大同, 穷苦人的翻身解放,这个是毫无疑问的,问题在于我们这个政党,它是应当在一种正常的生态里边,要监督的,彼此之间有牵制的,不能一言堂的,他这个看法我觉得是很深刻的。 解说:从创办新青年时起,陈独秀对民主与科学的思考从未停止,在历经了大半生残酷的政党政治之后,他的民主思想得到了回归。 孙:应当说在政党政治这个层面上,他对民主的思考,我觉得这是胡适和鲁迅所不及的,而且他经过了残酷的政治斗争以后,他突然发现第三国际的这样少数人说了算,不民主,一言堂的现象,他觉得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主持人:就是这种遥控,在遥远的天边根本不知道这边情况,一个御音发过来这就无条件执行。
孙:他对共产国际的反抗,当时你看,包括像瞿秋白写文章对他的批判都是很尖锐的,瞿秋白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没有办法听令于第三国际,我觉得陈独秀他是一方面他看中国现实社会的一些问题,另外他在独立的在想,他突然发现他所想的那套和共产国际不一样,他就觉得如果一个政党,他不能够按照就是更大多数人的意愿,不能够按照一些独立思考来实践一些问题的话他认为是有问题的,所以他觉得托洛茨基在对一些问题的看法,他引为同道,他有很多共鸣的地方。
解说:20世纪40年代初,延安整风运动正如火如荼,陈独秀一个人在偏僻的重庆小山村里,用通信的方式,提出要重新评估列宁以来的整个国际共产主义,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清苦的现实生活。 主持人:陈独秀那个时候已经完全无依无靠。
朱:完全无依无靠了,北大给他一点生活费,300块钱,勉强渡日吧。
主持人:尽管也有人在资助他是吧,但是陈独秀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对不明来历的这种钱财他是不碰的,好像是陈立夫,以小学师读本让他改个字他都不改,否则的话一大笔稿费就给他了是吧。
朱:五千块钱给他了他就是不用。
主持人:五千块钱放到那个地方,但是条件就是把小学识字课本那个题目改两个字。
朱:他就不改。
主持人:然后这五千块钱稿费就可以用了,但是不用,潘兰珍好像好几次因为没有钱了,当时物价也贵想动一下这笔钱陈独秀坚决不让动是吧。
朱:对,是这样的。当时陈独秀在江津应该讲还是有不少朋友来看他,包括张国焘也来过也带了国民党给他的钱,他不要,他很有自己的骨气,你像戴笠,胡中南也来看过,都来看过他。都是微服私访,代表蒋介石来看他,一个是看看他的动态,第二个看看他对世界大战的看法,另外也想看看这个人可能还能利用,都来看过。 解说:那一时期,无论谁来看他,潘兰珍总是伴他左右,不离不弃。
主持人:潘兰珍作为一个出身穷苦的这么一个女工,在生活上也没有特殊的要求,由于也不是一个知识女性,所以在很多方面也不会和陈独秀有过多的争吵,如果这个时候还是高君曼一直跟着他,我想陈独秀的晚年不会有这么幸福,高君曼会不断跟他吵架。
朱:当时高君曼跟陈独秀就经常吵架,因为逛八大胡同,在北京,都发生在高君曼手上,所以陈独秀就骂高君曼是资产阶级情调,她经常就是说高要求陈独秀,陈独秀可能要搞一个低要求还好办一点。高君曼喜欢打麻将,这个都是知识女性,她有精神上的要求,这个潘兰珍就没有这个要求,她帮他挖地,种马铃薯,这个都是农民干的事情。
主持人:所以可以说陈独秀一生中间的这几个女人,都是在他的某一个历史阶段中间,适时出现,恰如其份。
朱:该来的时候来了。
主持人:该要一种什么情调的时候就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朱:在情感上陈独秀还是可以的,还是很丰满的,还是弥补了一点。
主持人:所以说当潘兰珍在长江的船上搀着这么一个老头过的时候,还有很多流浪的人投过来羡慕的眼光。
解说:在江津的那些年,陈独秀又捡起了他的一大爱好,研习文字学。 朱:他这个人生有三次低谷,都回到了文字学研究,第一次是1913年二次革命失败,他到上海去没饭吃也没事干,就研究这个小学,他的老师是章太炎,然后他的第二次就是抗日战争时期,就是国民革命失败以后,他在南京监狱里面,被逮捕了,坐了五年牢,就又回到这个课题上,然后他到晚年的时候在江津他又捡起这个事。又捡起这个事。而且他把这个《实庵自传》,他自己的自传摆在第二位,把小学摆在第一位,他本来准备把这个《实庵自传》写完,因为他要立志把小学写完,结果这个也没写完那个也没写完。
主持人:他可能没有料到自己的生命会这么短暂。
朱:他没有料到。他最后一个字是抛,抛弃的抛,有一点宿命论的味道,也就说他一个字这一个字地研究过来,研究到他生命终结画句号的时候,那个字是落在抛上头。
朱:抛上,抛还没有 研究完去世了。
主持人:还没有完就抛手人寰了,是有点宿命论的味道。
解说:1941年夏天,家里因时常往来大人物而被小偷盯上了。 主持人:那天好像是个很炎热的一个夏天的晚上,他和潘兰珍两个人在外头歇凉,歇凉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里头屋里头有点动静,但是没怎么太在意这个事情,也想不到小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