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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和老齐势如水火,不管谁上去,都会将对方压得死死的。所以我想李先生,肯定会顾及这一点,不然将来,非得闹出个手足相残不可。”李彦默默地盘算着。
“老许身负嫌疑,把他抬上去,这会引起很大的麻烦。因此这最佳的太子爷……弄不好……嗯!兴许还会是别人。”徐哲普不停地转动着眼珠子。
总之,每个人都揣着自己的小算盘,甭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地里,早就是湍流汹涌了。一把椅子谁都想坐,能不能抢上去,坐得稳,接下来就要看个人的本事了。
九王夺嫡,督察室九位大员,全都活泛了心思。但目前最具实力的就两派:“总务帮”和“公子党”。
“奇怪呀,李先生过来不问案情,怎会扯到接班的问题上了?”许忠义和齐公子,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去了,但有些事不好明说,只能是在私下里暗中揣摩。
离开饭店后,众人简单地客气一番,便各自归巢。倘若不出意外,这些蠢蠢欲动的人,都会连夜召集手下的智囊,去商讨未来的大政方针。
许忠义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把先生送上车,正想赶回家中探望娇妻。不料陈明从一旁走过来,对他悄悄使个眼色。
“怎么啦?”老许问道。
“有空吗?你姐有事想跟你商量。”
“可小菲……”
“嗨!她不没事么?男子汉大丈夫,要以江山社稷为重。女人嘛,那不过就是件衣裳。”
这叫什么歪理啊?
没办法,那就只好跟他走吧?两个人来到陈明家中,于秀凝此刻还没有入睡,她挺着大肚子,端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等待着丈夫的回归。
“姐!你还没休息?”许忠义跟她打声招呼。于秀凝微微一笑,指指对面的位置,吩咐他先坐下。
“姐!您有什么吩咐?”
“忠义啊!今天的事儿,你有什么打算?”
“您是指……”
“李先生说的话。”于秀凝拾起毛衣,一边编织,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
“没什么打算,他愿意把位置给谁,那是他老人家的事,我嘛!干好本职就可以了。”
“嗯……”点点头,于秀凝对他这态度是大加赞许,“争是不争,不争是争,你呀!是深谙雍正帝的权谋之道!”
老许眨眨眼睛,心说你于大姐了不得,足不出户,就把事情经过给摸得一清二楚,看来整个督察室,你才是最可怕的人物啊?
“可你知道么?雍正所谓的‘不争’,在康熙眼中,呵呵!未必管用。他再怎么恪守本分,那也不过就是个治世能臣的印象而已。”于秀凝的观点,不知是从哪考究出来的,许忠义既无法反驳,也不能反驳。因为雍正继位这件事,在历史上一直存在着较大的争议。
“清史是一笔糊涂帐,有些问题可以瞒过史学家,也可以瞒过老百姓,但它瞒不过我们这些人。知道么?据我分析,要选哪个儿子做接班人,康熙一直是举棋不定,为什么会举棋不定?因为这个合适人选,并不是唯一的。”
对于满清这段历史,饱读国学的许忠义,也是略知一二。后人一直在雍正继位诏书上争论不休,有说它是真的,有说它是假的,更有甚者,民间还流传着雍正死党隆科多,将“传位十四阿哥”改成了“传位于四阿哥”。但关于这件事,于秀凝又是怎么分析的呢?
“康熙的传位遗诏是真的,”于秀凝说道,“所以雍正即位也是合法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康熙在生前并非只留下过一份诏书。知道么,正因为他举棋不定,所以才将考察人选分别列举在几份诏书上,而雍正那一份,也正是其中之一。康熙这么做是事出无奈,如果发现哪个儿子不合适,便可以果断地剔除他资格,从而让最适合的人继承大统。这么做有一个好处,倘若后悔了,还有机会补救,绝不会出现太子胤礽两废两立的丢脸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想到自己会走得那么快,再想继续考察人选,这已然是来不及了。所以在他死后,就留下了若干份传位遗诏。至于该由谁继位,那就是负责宣召的隆科多,他自己该怎么把握了。呵呵!世人都以为秘密建储制度是从雍正开始的。实则不然,在他之前,康熙就已经这么做了。但在当时,这个想法还不完善,他没把最适合的人选,藏在乾清宫‘正大光明’的牌匾后。”
许忠义一边静静地听着,一边反复揣摩于秀凝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直到想得头昏脑涨,他也未能从中领略到一丝玄机。
“忠义啊,从这个历史典故,你能得出什么结论?”
憨憨一笑,许忠义摇了摇头。
“姐是想告诉你,李先生心目中的人选,也肯定不会是唯一的,谁能继承大统,呵呵!那就要看谁能当你的隆科多。”
第122章 招待所的“魅力”
于秀凝是话里有话,谁是隆科多,这不一目了然了?军统系的规矩,女特情就算功勋显著,也不可能坐上老大的位置。譬如说女少将姜毅英,虽然成功破译了日本偷袭真珠珠港的密电,但那也只是功劳一件,想做老大,除非军统的男人都死绝了。
因此于秀凝再想进一步,这希望是很渺茫的,虽然希望渺茫,但并不表示她做不了王佐之才。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置身于事外,所以才能将时局看得如此通透。
于大姐果然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姐,你打算怎么做?”许忠义揣着小心问道。
“把你扶上去!”
“我?呵呵!算了吧,我哪有资格呀?身上还背着个嫌疑呢!”
“如果昨天你跟我说这句话,那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可今天不同了,你的机会来了……”手指快速梭动着竹针,编织了几个格子后,于秀凝抬眼看看许忠义,“……陈萍把你给成全了。”
“哦?”
“她这场刺杀,很明显是针对你和顾雨菲去的。由此表明,共产党已对你夫妻二人是恨之入骨了。这个结果,不但李先生很满意,就连毛局长听到之后,也是拍案叫好。呵呵!你别误会,毛局长不是对你们的遇刺叫好,而是为能证明你们的可靠叫好。从今往后,谁再敢揪着你共党嫌疑不放,那就是自讨苦吃了。凡是用这个来打击你的人,我敢肯定,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很明显,于大姐也是个地道的投机分子,她全心全意拥护许忠义,是考虑到许忠义已是太子爷的不二人选。当然,如果没有陈萍的刺杀,她到底会拥护谁,这还真就说不定了。
于秀凝要做隆科多,她想辅佐许忠义登上权力巅峰的宝座。相比当年的雍正,许忠义总感觉自己还缺少点什么,可缺少什么呢?“年羹尧!”心念一动,老许想到了关键。雍正能坐稳宝座,那是因为武有年羹尧,文有隆科多。现在隆科多是不缺了,可年羹尧呢?忍不住瞧瞧陈明,老陈吓得一摆手:“别!别看我!我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千万别把我当成年羹尧,我还不想连降十八级,去督察室看大门!”
老许“呵呵”一笑,心说随你了。
入夜赶回家后,顾雨菲还没有睡,呆呆坐在床头,焦急地望着座钟。一看见疲惫不堪的老许,她就再也忍不住,扑进丈夫怀中便尽情地放声痛哭。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紧紧抱住爱妻,老许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担心死了!”
老许一愣,这才发觉:原来妻子是在为她这丈夫而担心。唉!安慰错了不是?“你放心吧,我也不会有事。”
“我是怕,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的。哎对了,你知道督察室近期内,会有较大的人士变更么?”
“我知道。”
“嗯?你知道?”老许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除了于秀凝,居然还有一位未出茅庐,便已知天下三分的高人。这督察室也太了不得了,高人怎就那么多呢?
“我是听董承烈他老婆的外甥女,那个人称‘小广播’的说的。知道么,我担心你会出事,所以就挨家打电话,这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瞧瞧这弯拐的,都能把人给转晕了。许忠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老婆居然还会走“群众路线”?不过这路线走得好,从侧面暴露出保密单位其实并不保密,这帮大员在人前装得是守口如瓶,可一回家钻进被窝,但凡不涉及到党国机密,那是什么话都跟老婆说。
“赵致呢?你从她那探听到什么?”
“她唯唯诺诺的,好像不愿意搭理我……”
不用好像了,肯定就是不愿意搭理你,谁叫你丈夫,是她老公最大的竞争对手?
“小二,我觉得这是你平步青云的好机会,如果能把握住,以后就可以涉猎机密了。”
“哦?涉猎机密?”许忠义皱皱眉,仿佛想到了什么,“你说的这个‘机密’提醒了我,倘若李先生考虑到我可以接触机密,那他还会提拔我么?”
一语中的,许忠义的话表明了一个事实,若想让李维恭放心大胆地信任他,从今往后,他就不能再向共产党透露一丝一毫的机密。如何取舍,由他自己决定了。
“幸好你的任务不是搞情报,”顾雨菲心有余悸地说道,“若是那样,你可真就没有机会了。”
“那你跟赵致还说些什么?她有没有提到你表哥?”
“说了,说表哥正在医院,准备待陈萍伤势稳定后,对她进行提审。”
“哦?他这么急?”
许忠义说得没错,齐公子对陈萍的确是寄予了厚望。他认为陈萍的举动很诡异,并不符合刺客的普遍心理。试想一下,假如她真想干掉顾雨菲,那为什么在招待所不动手呢?两个人面对面,刺杀成功的几率,不比在饭店大得多么?再者,就算她想刺杀顾雨菲,可动机是什么?难道只因为顾雨菲是叛徒?可共党有那么多叛徒,为什么偏偏盯上了表妹?
他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一声不吭地想着问题。直到护士推门走出,这才长长吁了口气。“里面的人怎么样?”齐公子问道。
“被高爆弹击中,一条胳膊是肯定保不住了,不过性命无碍。再过几个小时,就能清醒过来。”
“究竟要几个小时?”
“这可说不准,快的两个钟头,慢的嘛……八个小时也有。”
摆摆手,叫护士先下去休息,齐公子点根香烟,慢条斯理地抽着。浓雾在眼前扩散,一股一股,将他那阴霾的面容,渐渐朦胧了。“加派人手,一定要保证她安全。”
“是!”
“还有,不许任何人探视!凡是想见陈萍的,一律先给我抓起来!”
“明白!”
交代完毕后,齐公子总算松了口气。直接告诉他,若想在“夺嫡”之战中胜出,这个陈萍就是一枚最好的棋子。
“我必须要证明陈萍有问题,这样一来,‘店小二’就不能摘清自己的嫌疑了。哼哼!你想当这个副主任,别做梦了!”
现在是各怀鬼胎的时候,目标也都很明确,就是为了那诱人的权利。齐公子很清楚,督察室中,想坐上权力宝座的人有如过江之鲫,可真正有实力和自己竞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