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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法宝。百试百灵,无往不利。“嘿!可真有你的,乖乖,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你就放宽心吧!用这招收拾国民党,那是一打一个准,呵呵!李维恭就擎等着损兵折将吧。”眯眯一笑,顾美脸上露出了可爱的表情。“跟我们玩手段,嗯!这国民党还得好好学啊……”
战术上藐视敌人了。
“要想彻底打破李维恭的多路围剿,战术上的优势只是一方面,我们还需争取战略上的绝对优势。如果能利用好表哥这枚棋,那我敢说,这又会是一场‘双十二事变’,没准啊,表哥还真就能成为咱们的张学良。”经过孜孜不倦地努力,顾美人对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定的专业水准。
想当年中共被困陕北,形式异常危急,可就在这时,张学良发动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从而促成了国共的第二次合作,改变了中共的历史。事后有人说,中共能转败为胜,靠得是两个因素:西安事变和日本人。张学良帮助了中共脱困,而日本人则是令中共不断地发展壮大,最后具备了与国民党一争天下的资本。当然,不管中共脱困也好,壮大也罢,归根结底这还是由日本人惹出的麻烦。小日本的侵华野心,最终却成全了别人,那些悍然发动战争的军国主义者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引出这么个结果。
中共把张学良视为“千古功臣”。这也对,功高莫过于救驾,他能不千古吗?但张学良本人却对此耿耿于怀,中共越夸他是功臣,他就越愧疚。几十年后,脱离囚禁后的张学良,在面对记者采访时,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他说自己这辈子对不起老总统(指蒋中正),并坦承是由于自己的冲动,给国民党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指后来国民党败退台湾)。
一个被囚禁了几十年的少帅,最后非但没有记恨蒋中正,反而对他是心存愧疚。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张学良当年若非抗战心切,是绝不会发动那场“事变”的。其实在张学良的骨子里,他是坚决地共党,倘若没有日本人捣乱,他肯定会追随着蒋介石,一举灭掉中共在陕北的最后落脚点。
但历史不容假设,更不允许随便穿越。
“我明白该怎么做了,”经过爱妻一番开导后,许忠义又恢复了自信心,“李维恭不仁,那我也就不义,先在他家后院,给他浇点汽油点把火吧。”
第127章 后院起火
夫妻二人密谋之后,便展开了分头行动。顾雨菲去联络齐公子,许忠义负责浇汽油。
老许给自己的美国朋友打个电话,委托他把李维恭在美国的储蓄存支状况秘密拍成照片,然后用美军的运输机,从大洋彼岸马不停蹄地送往东北。这照片上的材料很重要,清晰表明了许忠义和李维恭的关系,就是一个行贿一个受贿,他想让李维恭瞧一瞧,你到底是在整我,还是在自残躯体?
这还不算,他又命令总务一干手下,在近期内不得与任何人发生任何冲突。能回避则回避,实在回避不了的,受点气也先忍忍,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关于总务所负责的买卖和收入,他也做出了重要指示:关停所有产业,让大量“东北九省流通券”流进市场,必须在短时期内促进辽沈地区的“经济繁荣”。
这叫促进繁荣么?非得搞出恶性通货膨胀不可。但特务们不明白啊?你给他们钱,叫他们随便花,那谁还能矜持?于是在总务特务的强迫下,沈阳地区所有的生活必需物资,被纷纷抢购一空,许多粮店、米行,最后竟然到了有价无货的尴尬地步。
粮食等生活用品开始涨价了,三天之内翻了三番。老许把购得的粮食分成了三份,一份发放给饥民,一份送给了共党部队,剩下的大部分,则是偷偷运到了解放区。至于国统区的经济是否崩溃,他已经顾不上了,反正在临死之前,怎么也得再帮助共产党一把。运到解放区的这批粮食是大有说道,据廖文韬给老杨的陈述中说:这可能是老许最后一次为我军提供物资了,他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恳请同志们勿以他为念,你们在前方打得越好,他在九泉之下就越安心。
“再见了老杨,再见了我的好同志……”听到老许的这句遗言,杨克成落泪了,他对东北局的同志说,“在我党历史上,除了‘龙潭三杰’,没有一个情报员的贡献能与老许相提并论。我们不能眼看着他出事,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助他扭转危机!”
怎么帮助?再派部队救人,这显然是不合适的。因为国民党经过上次的教训,便加强了城内的警戒。不管是谁,只要操持着外地口音,就一律严加盘查。
“动员全东北地区的地下党员,令他们随时听候东北局的指示。既然李维恭是想扳倒老许,那好,就让他与全东北的党员为敌吧!”
只懂得敌进我退还不行,关键是要在运动中消灭敌人。所以“消灭”两个字便成为了重点。结果一夜之间,这形式就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党通局中某些骨干,开始秘密联系许忠义,他们说:“老许啊!你放心,我们是肯定不会落井下石的,有事儿你就说一声,能办的我们肯定替你办,不能办的,创造条件也要办。”这话说得是掷地有声,不过呢,再气派也比不上共产党闹出来的声势。
几天后,东北国统区各大城市爆发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学生们放下手中的书本,纷纷走上街头,高举“反饥饿,反内战、反压迫”的标语横幅,向国民党反动派们,挥起了稚嫩的拳头。不过说来也巧,此时上海的学生也正在闹共党。东北学生的这个口号,与上海是遥相呼应。不同的是,上海学生倡导“反内战、反压迫、反卖国”,而东北学生呢,没说你“卖国”,就数落你让我们饿肚子了。
能不饿肚子吗?各大城市的粮价,都快长成天文数字了。
东北行辕当即指示手下军警宪特,要不惜一切代价立即弹压,绝不能任由事态蔓延。“不惜代价” 这四个字很有说道。顾雨菲正愁该如何跟表哥打破僵局,得!这边瞌睡,那边就送来枕头了。
“表哥!你也是学生出身,你愿意去镇压学生么?”顾美人理直气壮地问道。
摸摸邋遢的胡子,齐公子苦笑了一声:“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可这是上峰的命令,我不能违背。”
“可上峰没让你打人杀人哪?对不对?你就不能委婉点,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表哥,我这话没别的意思。学生们不是‘饥饿’么?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吃得饱一些?人只要一填饱肚子,谁还会上街闹事啊?”
齐公子挠挠头,心说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是想给你家那位当说客。我哪有让学生吃饱的本事啊?能让他们吃饱的人,就蹲在你家那座小洋楼里。你这不是变相让我去保他么?
“怎么样啊表哥?你只要保持中立,我就能保证在平息共党这方面,你可以立下头功。”
想要升官,那就要有官声。这官声不仅仅是上峰对你的评价,还需要老百姓的口碑。因此齐公子权衡过利弊后,认为跟着李维恭搞许忠义,那也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给人家作嫁衣裳的问题,即使成全了李维恭,自己也捞不到半分好处。毕竟升不升官,那要看东北行辕和保密局的脸色,跟李维恭本人没有直接联系。可要帮助许忠义呢?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但可以稳定局面,还能让老百姓得到实惠,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另外,想整倒许忠义也不差这一刻,经过如此一番折腾,他能自保已属强差人意,再想跟自己竞争,这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齐公子认为与其让一方独大,倒不如搞个势力均衡。反正也用不着自己出手,那就让李维恭和“店小二”斗去吧。呵呵!看戏了!看戏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督察大队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他们非但没有向学生动粗,反而还在齐公子的带动下,跟学生代表进行了面对面地交流。齐公子的话很中肯,他说游行、集会是民国宪法赋予你们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你们只要不打、砸、抢、杀反对政府,只不要妨碍交通干扰政府工作,那我就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齐公子的这番话很重要,中共地下党闻讯后,连夜召开会议当即做出反应:共党人应以大局为重,个人恩怨先暂时放一放,只要他不参与迫害老许,那就按他说的办。
结果这场突如其来的共党共党,最后却演变成齐公子在幕后操纵了。相比全国其它城市出现的腥风血雨,东北共党反倒温和了许多。
共产党最擅长的是制造声势,现在声势造了起来,许忠义也就获得了最有力的外部支持。既然有了靠山,那么接下来,就是该收拾你这位人面兽心的李先生了,
1947年5月,民主联军全面发动夏季攻势那一天,也是正督察室领薪水的日子。可当薪金一发下来,各科科长全都傻眼了。
“哎?这怎么是‘东北九省通票’呢?”徐哲普叫来秘书,厉声斥责,“你这薪水是怎么领的?啊?把通票拿到市面上,你说它能买什么?够一个月的开销么?”
秘书很委屈,可他又有苦说不出。薪水是政府给的,而月金呢,这是由总务下发的。以往发薪水时,总务会以固定的金条数来替换政府通票,这样一来,就起到了货币保值的作用。但是现在呢?总务说没有黄金了,叫他们自己想办法。
可这办法上哪想啊?无论黑市白市,你拿着通票兑换黄金,人家也得跟你换才行?
望着面前那一堆堆钞票,徐哲普两眼发黑了。钱倒是不少,看着也挺喜庆,不过若是用来买东西,那得论斤称。一斤买大米,两斤买煤球,问题是煤球烧完了,可这大米还未必能熟——还不如直接用钞票煮粥呢!
面对如此尴尬境地的人,还不止徐哲普,其他几位大员,包括李维恭在内,都遇到了相同的麻烦。李维恭还好说,他的薪水是上级财政补发,但别人呢?别人还过不过了?此时此刻,李维恭突然惊奇地发现,他虽然在局部上占据着优势,可在整体方面,却显得非常被动。换句话说,他的胜利也只是暂时的,究竟鹿死谁手,那还得慢慢观察。
就在这时,一个不好的消息又传来了。中共发动大规模进攻后,国民党军是连连溃败,几天之内,便整师整团地被人家围歼。新1军很牛吧?可它一个团说没就没了。71军88师也是个能征惯战的硬骨头,可在共党的打击面前,这块硬骨头被敲得粉碎。最可悲的是60军184师,死守梅河口,最后连同刚刚到手的药品一起,被人家共党给全歼了,师长陈开文,也成了地地道道的阶下囚。
共党在战场上失利,不用问,这肯定又是军事情报机关偷懒了。对此,东北行辕很想知道:在你李维恭就任督察室副主任期间,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干什么了?还是扯淡。与陈仙洲不同的是,人家扯得是王八蛋,而他扯得是乌龟蛋,就这么一点差别。
李维恭本想搞倒许忠义,将其所有资产囊括麾下。不料在这紧要关头,他的后院却起火了。行营二处的同僚对他说:由督察室派往共党部队卧底的特情,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