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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验算是彻底失败,其主要问题,就出在许忠义有点想当然上了。即便顾雨菲是共产党,可她也未必对粗粮情有独钟啊?
“怎么办呢?”手指节奏地敲着桌面,无计可施的许忠义,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两个人的首次交锋,算是以平局告终了,最后谁都没占到便宜。回到家中后,这场无声的暗战仍在持续着,许忠义告诫自己:不弄清顾雨菲的真实身份,战斗是不会停止的。于是他抓起电话,坚决果断地拨通了顾小姐的号码。但令人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播,对方就是不肯接电话。
“哎?她在搞什么?”眼睛瞄瞄楼上,老许心说,“我明明看见她上楼了,会不会是……去洗澡了?”
他倒挺会安慰自己?
疑惑地摸摸鼻子,隐约之间,他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头:“你不是不接电话么?行!那我就上楼找你。咱当面锣对面鼓,我看你怎么躲?”
健步爬上楼梯,老许在门前止住了脚步。按过门铃后,他整理一下衣衫,准备在吵架前先给对方留个好印象。不过呢,这回他又失策了,等了许久,也未见对方前来开门。
“嗯?难道她出去了?”手掌推推门板,还未等到做出进一步反应,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了。整扇厚厚的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在外人看来,顾小姐的香闺好像没设防似的?
“阴险哪!”老许一阵腹谤,“幸亏我没用力,不然非迭个狗吃屎不可!”
不愧是五大狐狸精中的老四,就连这等细节都在她准确地算计中了。幸亏老许也不是个善岔子,不然冒失之下,非掉进这精心布置的圈套不可。
顾雨菲就在房内,并没有异常走失。然而她那造型,所处的典雅环境,令浑浑噩噩的老许,仿佛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
室内檀香袅袅,陈设古香古色,在留声机那优雅怡人的古琴伴奏下,顾小姐手捧着《列女传》,正在孜孜不倦地苦读。包裹着丝袜的圆润足踝,挑动着真丝绣花拖鞋,伴随着乐曲的节奏,俏皮地一点一点……
“这是读到兴致所在了……”挠挠头,老许彻底折服了,“我《春秋》你《列女》,不带这么气人的吧?”
什么叫做报应?看看眼前就知道了。许忠义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报应会来得如此之快?“喂……”他弱弱地喊了一声,“我不是空气,麻烦您先看看我……”
顾美人不为所动,一双妙目依然盯在书本上。
“小菲呀!您先歇歇,客人来了……”
听到“客人”二字,顾雨菲慵懒地欠欠身,随后伸出纤纤素指,直接端起了一旁的茶杯……
“端茶送客?这我懂!”许忠义不愧是沈阳地区最有学问的人,连对方这等精妙地暗示,都能领悟得入木三分。的确,人家顾小姐是女孩子嘛!女孩子总要讲究个体面,如果你再不识好歹,没准下一句就是个“滚”字了。
老许心里不平衡,他感觉自己好似又回到了重庆。然后在高傲的顾美人面前,黯然擦去被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唉……”一声长叹过后,他默默地转过身,心中五味杂陈……
人家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像他这等暴发户,哪怕再有钱,也比不上对方那尊贵的身份。所以见好就收吧,免得一来二去让自己彻底颜面尽失。
“坏了!玩过头了……”看看手中茶杯,高贵典雅的顾小姐,忍不住暗暗叫起苦来,“我这脑子是怎么啦?没事儿端它干嘛?唉!”
这能怪谁呀?在协同问题上失调了呗?要想达到和对方心有灵犀的境界,看来,这还得继续修炼哪!
许忠义走了,虽然他并未走远。从楼上到楼下,两个人之间也只不过隔了一道水泥板,可这意义不同,它表明二人再想冲破隔阂,恐怕就得动用烈性炸药了。
艰难地看一眼楼上,老许无奈地摇摇头,紧接着,他又无奈地捧起了《春秋》……楼上《列女》,楼下《春秋》,好端端一座官邸,几乎让这二位给变成学习班了。就此,许忠义还得出个结论,若长此以往坚持下去,那沈阳市内最有学问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当晚,于秀凝家的电话便出了故障,总是在响过一声之后,便莫名其妙地掉线了。“哎?怎会这样呢?”于大姐糊涂了,“刚换的电话呀?美国货的质量,它不至于这么水吧?”一通拍打过后,满脑袋问号的于大姐,冲着阳台的陈明勾勾手,“老头子,你赶紧去找忠义,叫他过来修一下!”
“还找什么呀?”撂下望远镜,老陈一摇头,忍不住“嘿嘿”怪笑起来。
“怎么啦?你笑什么哪?”
“是不是电话打出毛病了?”
“对呀!”
“得!你先过来瞧瞧!”
将望远镜递给妻子,老陈一指对面的八号楼:“如果看完后,你再想不明白原因,呵呵……”
“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望远镜中,楼上楼下那对疯狂的金童玉女,正在交替拨动着电话键盘,随着自己房内的话铃响起,便总会有一个人迅速撂下话筒,然后在室内焦急地走来走去。“难道……他们是在给我打电话?”想想话线的走行,于秀凝认为这很有可能。“不会吧?这两位什么毛病?怎么都像吃错药似的瞎折腾?”
第70章 冤家
于大姐这辈子,最大一件错事就是想把这二位给撮合了。操心不说,还得跟着受累。事实上,也不光是许忠义一人求过签,于秀凝对此就征求过慈恩寺方丈的意见。结果人家大师说,这二位呀,那是前世的冤家,后世的仇人,十世乘船,十世一块翻船。
大师的话,也正是于秀凝锲而不舍坚持下去的理由。甭说,这二位还真是有夫妻相的。所谓十世乘船,不就是坐了一千年的船么?虽然每一世都是一块落水玩完,可那也算千年的修行啊?
你于大姐要这么理解……嗯!也不能算错,不过谁又敢保证他俩这辈子,会不会再次落水玩完?
“叮……”这次的电话铃声,终于不是响一声就撂了。看来打电话的人,已经是打定了主意。
“喂?小菲呀?你怎么啦?”将话筒远离耳朵,于大姐实在受不了对方那粗重的呼吸声了,“你没事吧?”
“姐!我要搬家!”顾美人的声音是即坚决又果断,连半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搬家?搬家你应该找忠义啊?这不是他总务的差事么?”
“我不想搭理这个混蛋了!”
挠挠头,于大姐心说你终于是由爱生恨了。
“我要搬家!”
“行行行!姐知道了。不过姐想问一下,你打算搬哪儿去啊?”
“六号楼不是还空着吗?我就搬表哥家楼下去。”分给齐公子的那套房,他一直没有入住。这家伙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放着高级别墅不住,非要跑去蹲小破房子?哎!共党共党这年头呀!怪人也真够多的。
“那好吧!要去你就去吧!对了,姐还想问一下,你跟忠义没吵架吧?”
“哼哼!”顾美人用鼻子哼道,“那种人,我也懒得跟他吵架了!就让他捧着《春秋》自己过吧!”
于大姐暗道:“看来毛病还是出在《春秋》上了,这忠义也是,你明知道她忌讳这个,干嘛还要刺激她?”
总算把这尊菩萨给打发走了,于秀凝正想歇口气,不料“叮”地一声,电话铃又再次响起。
“我敢跟你打赌,这次肯定是忠义!”当着老头子的面,于秀凝苦笑着摇摇头,心里已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了。
果不其然,当陈明接起电话后,他冲老婆子一竖大拇指,表示你真行,可以料事如神了。
“忠义啊!你怎么……嗯?想搬家?”眨眨眼,陈明忍不住揉揉太阳穴,“那你想搬哪儿去呀……啊?六号楼?还要住楼上?不是……你听我说……什么?反正老齐那房子也是闲着?哎!哎!哎!你……不是!你还让不让人说话了?什么?你不想再跟她楼上楼下?嗯!巧了,她也不想再看到你,呵呵!这才叫心有灵犀呢!可是……你们俩瞎折腾个啥呀?啊?就算让你搬进六号楼,那你们俩不还是楼上楼下吗?”瞧瞧,就连想分开也成了老大难。
随着一声惊呼,电话那边沉默了。
“老许呀!不是哥哥说你,你说你也快奔三十的人了,就不能定定性啊?人家小菲是女孩子,多让让她你能少块肉吗?再说了……喂?喂喂喂?”手举着话筒,陈明一瞧于秀凝,很无辜地说了句,“他把电话撂了……”
“算了,咱也别等了,赶紧过去吧!”于秀凝一边穿衣一边埋怨,“再等下去啊,说不定这八号楼,呵呵!就被夷为平地了。”
整件事的经过应该是这样的。顾雨菲气走了许忠义后,总感觉内心不安,于是她捧着晚餐悄悄溜下楼,想找个机会跟许忠义化解一下个人的小矛盾。不料刚一见面,就被对方手里的《春秋》给气住了。《春秋》是一本好书,不过呢,它最大的问题,就是曾经给顾美人带来过极大地感情伤害。因此一见到这本书,饱受刺激的顾小姐,那大家闺秀的风度便荡然无存了。把手中的番茄炒蛋往对方脸上一摔,让他彻底变成了关公。
“我这脸是你打的么?”老许气坏了,“这要传出去,你让我在总务还怎么做人?”
接下来,两个人便不约而同采取了冷战政策。一个在楼下气得要死要活,一个在楼上要死要活地气着。“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嘛!”许忠义暗暗反省自己,是不是以往对她太过迁就了?“噢!许你看《列女》,就不许人家看《春秋》,哪有这么霸道的?”嗯!看起来,他还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失去理智的。但你既然知道对方受不了这刺激,那为什么还要变本加厉去挑战她的底线呢?
原因只有一点,许忠义此举是故意而为之。他想激怒顾美人,让对方失去理智。人只要一失去理智,就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破绽,从而便于他趁虚而入。但一个新的问题却出现了,既然是有意想激怒对方,可达成目的后,你为什么也失去了理智呢?这样一来,就算成功激怒对方,你是不是也变成得不偿失了呢?
于秀凝赶到现场后,两个人那冷战还在如火如荼地持续着。没商量,也商量不得。没办法,这夫妻二人只好一个楼上,一个楼下,进行着捉对规劝。当问明事件的来龙去脉后,细心的于秀凝突然发现:二人这回是动了真怒,不像以往那样,总是顾雨菲生气,许忠义在旁边小心地陪着不是。
“哎?忠义学会反击了?这可真叫出奇冒泡嘿!”顾不上安慰“受害”的女方,于秀凝一路小跑来到电话旁,然后便毫不犹豫地叫通了楼下,“喂?老头子,忠义那边怎样了?”
“快成烈性炸药了!”
“嗯?这么严重?哎对了,你在劝他的时候,多注意一下他眼神的变化。我怀疑这兔崽子……八成是喜欢上小菲了!”
“哦!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乱发脾气么?”
“行啦!你少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道理你不懂的!”
撂下电话后,陈明再瞧向许忠义时,那眼神可就有点古怪了。于秀凝是个什么人?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