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在国外有巨额存款,你脱离你的共产主义,我离开我的三民主义,咱们一起到一个安静地国度,过幸福快乐的情感生活,真正的世外桃源,真正的蓬莱仙境……”
龙飞坚定地说:白薇,你错了,在我的人生中一旦选择了共产主义理想,就会坚定不移,我要为我的理想奋斗终生。正如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方志敏烈士所说:因为我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康庄大道,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人世间没有真正的世外桃源,那只是当年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笔下的理想和梦幻世界;也没有真正的蓬莱仙境,那只是《东游记》中一个美丽的神话。白薇,我劝你还是面对现实,你不必再这样东躲西藏,仓仓皇皇,你们已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你没有看到新中国日益强大吗?没有看到中国人民以顽强的意志,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战胜了三年自然灾害,美好家园越来越美满吗?白薇,我还是劝你赶快回到人民这一边,向人民政府投诚,求得宽大处理,不要再为台湾的蒋介石残余势力卖命了!你看,你们的代总统李宗仁先生都已经回来了,得到了人民政府的优待,毛主席亲自接见了他,你们阵营里的张治中将军、傅作义将军、程潜将军等人都受到人民的欢迎,在大陆身居要职,过着幸福安定的生活。就是国民党战犯杜聿明将军、原天津市长杜建时先生、军统少将沈醉先生等也都安居乐业,受到优待,你也赶快回到人民的阵营里吧!
白薇听了,冷笑道:“龙飞,你不用对我进行赤化宣传,我对贵党有深入的了解。”
白蔷说:“妹妹,不要跟他说了,事不宜迟。”
龙飞说:“白薇,我给你思考和反省的时间,今天我放了你大姐,但是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我还是要你三思……”
白薇说:“我也请你三思,我知道,每在关键时刻,你都不忍心对我下手,为此你收到同事的谴责,其实,我也一样……”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龙飞将手枪低垂,说:“白蔷,你走吧。”
白蔷一纵身,上了房,转瞬即逝。
龙飞刚要转身,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白薇也上了房,没了踪迹。
龙飞回到楼上凌雨琦居住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白薇中毒太深,她从小就受到白敬斋深刻的影响,严格的反共教育,在她的身上根深蒂固,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对共产党有很深的误解。党内的路线斗争,一些“极左”的不切实际的宣传,都会造成令人质疑的思想烙印。
龙飞眼前浮现出十六年前在南京中央大学的校园里,绿树成荫,鲜花灿烂,那个天真活泼、幽默风趣的女同学白薇,当时她清纯可爱、气质斐然、风度翩翩。在她逐步成为梅花党重要成员乃至重要头目的过程中,她变得更加阴冷、狡诈和成熟,特别是长期潜伏于大陆,饱经风雨和磨难;为了掩护自己,她在山西五台镇与一个教师成婚,栖身五台山脚。她被打成右派后,跳河遁去,造成自杀的假象,逃入五台山寺庙,剃发为尼,在清净的寺院中,在梵音和佛香中混迹度生。1963年蒋介石叫嚣反攻大陆,白薇蠢蠢欲动,纠集旧党,在重庆制造一只绣花鞋案,枪杀公安干部。在武汉企图炸毁武汉长江大桥。在西去列车上企图绑架暗杀我核科学家,盗取原子弹情报。在南京企图暗杀南下视察的毛泽东主席。在北京香山碧云寺又企图刺杀回归祖国的前国民党上将李正人将军。以后隐居北京荣王府,制造一张美人皮,企图蒙混过关,转移视线,逃之夭夭,将我公安的注意力和外国情报机关转移到金蝉脱壳的一张美人皮上。在北京又策划隐藏在我公安队伍的内奸,施展美人计,打入凌云飞将军家中,妄图盗取我最新研制的战机情报。如今有指挥梅花党徒千方百计地寻找瓦西里航母研究成果。
白薇愈变愈残忍、多疑、阴冷,她就像一只孤狼,疲惫不堪,奔波于雪野之中,露出绿色贪婪的眼睛……
想到这里,龙飞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这样的人还能改造吗?
她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她会悔过自新,像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那样,过一个真正的公民的生活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连一个双手沾满共产党人、革命志士鲜血的原国民党军统头子沈醉都被改造过来,难道白薇是铁板一块吗?
她有些疑惑和茫然。
这时,他听到院门前,有人叩门。
“砰,砰,砰……”
天色已晚,是谁呢?
龙飞翻身下床,下了楼梯,来到院门前。
“是谁?”
“是我。”传来他的妻子南云的声音。
他开了远门,身穿白色风衣的南云笑盈盈出现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龙飞问。
“我不放心,看看你。”南云跨进院门,把门反锁好。
两个人上了楼,走进房间。
“晓菲睡了吗?”龙飞问。
龙晓菲是他们的女儿,正读初三的课程。
“睡了,明天是星期日,她要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宴会。怎么样?有情况吗?”她警觉地望了一下四周。
“刚才来了两个,没抓住,跑了。”龙飞说。
“是梅花党的特务?”
龙飞点点头,“都是为了瓦西里的研究成果来的。”
南云望着窗外,“要不然我请示一下李副部长,再派几个人过来。”
龙飞摇摇手,“不用,人多反而目标大,容易打草惊蛇,让他们来吧,像走马灯一般,到时候一收网,来一个抓一个,一网打尽。”
“可是这里很危险……”南云担忧地说。
“没关系,我主要着急的是一直没有找到瓦西里的研究成果。”
“是啊,局里也很着急,上头催得紧,希望能够在五一前有进展。”
龙飞颓然坐在床上。
南云问:“你吃晚饭了吗?”
龙飞点点头,“吃了,到街上买了几个包子。”
南云也坐到床上,“吃饭不能糊弄,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干咱们这一行,没早没晚,风里来雨里去,经常吃上顿没下顿,长久下去可不行。我到厨房给你卧几个鸡蛋……”
“不用了。”
龙飞话音未落,南云已经“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一忽儿,南云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走进屋。
“老龙,快喝,趁热!”她把碗和筷子递给龙飞。
龙飞接过碗,只见碗内漂浮着三个鸡蛋,香味四溢。
龙飞吃起来感到分外香甜可口。
南云说:“这个夏一琼还是没有消息,厨房里就剩这三个鸡蛋了,还有些菜已经烂了,我把烂菜扔进了垃圾桶。”
龙飞说:“雨琦前几天在这里值班,她有时自己做点饭。”
南云瞥了他一眼,“她是将军的娇贵小姐,会做什么饭?烂菜也不知道收拾了,就会煮面条,煮成个烂糊糊。”
“你别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我这是实事求是,她长得漂亮,又年轻,人又聪明,就是不会干家务。更不会照顾自己,上次在咱们家,把咱们家卫生间都弄脏了……”
龙飞不耐烦地说:“南云,你换个题目好不好?”
南云依偎着他,娇嗔地说:“我知道,她是你的学生,你手下的得力干员。”
龙飞说:“她是一颗好苗子,好好培养,发展下去,肯定是一个优秀特工。”
南云扬起圆润的脸庞,闪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老龙,你说我优秀吗?”
龙飞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地说:“你当然优秀,你是一个老特工了,要不然怎么做我的老婆?”
南云扶着龙飞坐到床上,“老龙,你还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些日子吗?”
龙飞点点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父亲南振发同志是我的战友,是我和当时的中共南京地下党书记柯原同志的联络人,为了掩护我和更多的同志,他光荣牺牲了。”
南云眼里噙满了泪花,“事业和命运把我们两个人紧紧地连到一起了,这就是缘分,缘分啊……”
龙飞的眼前浮现出他和南云相识的情景:
1948年的南京城,夜,枪声。龙飞踉踉跄跄地穿街过巷。背后,军警,特务尾随追来。
龙飞跑到一个独院门口,用力敲门。
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谁?”
龙飞说:“为了新中国到来。”
里应:“时刻准备着。”
门开了,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他是南振发,南云的父亲,中共地下党员。
龙飞进门,南振发将门插上。
龙飞说:“南先生,你快走,党内出了叛徒。老柯让我通知你赶快转移。”
南振发说:“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
后面追赶声渐近,枪声大作。
南振发说:“我还有一批文件需要处理,你赶快走吧。”
这时,西厢房里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红润的面孔,现出朴素的气质。她是南振发的女儿南云。
南振发说:“这是我的女儿,刚从乡下来。小云,你赶快跟龙先生走。”
龙飞一阵犹豫。
军警,特务们在敲门。
南振发怒喝:“快走!这是党的命令。”
龙飞和南云向后院跑去。
南振发跑回屋内,拿出一支手枪。又从书房内找出一些文件,燃烧起来。
军警,特务们撞进门来。
南振发向敌人射击。一片激烈的对射。南振发身中数弹,看到文件已燃尽,露出欣慰的笑容,倒下了。军警,特务们冲进屋内。
特务头目说:“这个共党好顽固。”
特务甲说:“他好像还有一口气。”
特务头目说:“共产党越剿越多,也不用要活口了,把他钉在墙上!”
几个特务架起南振发,靠在墙上,特务乙找来铁锤和铁钉。
南振发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特务头目问:“南振发,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南振发义正词严地说:“共产主义是不可抗御的!”
特务头目冷冷地说:“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给我钉!”
特务乙照准南振发的脑门狠狠地钉着……
南振发牺牲了。
小巷深处,龙飞拉着南云拼命地飞奔。
南云感到一阵不祥的恐惧。她猛地站立,往回跑去,大叫一声:“爸爸!”
龙飞拦住她,她昏倒在龙飞怀里……
一切归于沉寂。
半年后的一天下午,苏北山区一片苍茫烟流,白云飘荡着,给山峰罩上了神秘的色彩,苍松,翠柏,怪石、庙宇,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
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小牧童吹着短笛,笛声凄凉、委婉……
龙飞在迤逶的山路上行走。
阳光给山峦涂上了一层奶油般的黄色,一朵蓬蓬松松的云彩,在天际间浮动,徐徐飘去……稀松的树林中,漏出些倦了的鸟声。
山间小道上,忽然出现一个红点子,飘飘悠悠而来。
原来是南云,她身穿红布衫,翠裤,生得亭亭玉立,踏着清脆的步子。她小巧玲珑,白如珠玉的瓜籽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烁不停,鼓甸甸的胸脯一颤一颤儿。她身穿红衫,头戴头巾,如一团红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她那一双黑亮的水银一般的大眼睛,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