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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美人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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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南京著名诗人林景熙的诗作,女子在说梅花党人接头的暗语。
  桥本阿菊惊喜地对道:“几凭水驿传芳信,只许沙鸥识素心。回首西湖千树远,扁舟寂寞梦中寻。”
  桥本阿菊吟完诗,两个女人相拥有一起。
  “屋里座。”桥本阿菊把她让进屋内。
  黄栌坐定,环顾四周,笑道:“二妈果然有风采。”
  “你为什么这样称呼我?”桥本阿菊一怔。
  “我是黄飞虎的女儿,小名叫美美。”
  “哦,黄家的人个个潇洒!”桥本阿菊称赞道,为她沏了一杯香茶。
  “你爸爸如今在哪儿?”
  “他在南京,正在紫金山总部开会,布置潜伏和撤退的事宜,我来找你,是按照爸爸的吩咐,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桥本阿菊听了,心内一阵紧张,不是为那些黄金而来吧。
  “你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叫稻春阿菊,听说住在日本东京,您母亲那里,爸爸要她的住址。”黄栌翘着腿,露出一段藕白色的大腿。
  “好,我告诉你们,这小家伙爱吃甜食,夜里睡觉怕着凉。”
  黄栌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又抽出一支钢笔。
  “你说我写。”
  桥本阿菊告诉她女儿稻春阿菊的具体地址,黄栌照实记了。
  桥本阿菊小心地问:“上次你父亲在我这里埋藏了一批金货,正要取时不翼而飞,他非常沮丧,不知此事受到牵连没有?”
  黄栌收敛了笑脸,“老头子发火了,妈希匹骂了他一顿,还险些软禁他几天,幸亏毛人凤、陈布雷等人说情,才熬过这一关。”
  “哎呀,都是我不好,没有看管好。”
  “二妈,这事跟您无关系。”
  “你妈,她好吗?”桥本阿菊试探地问,也不知这句问话是深是浅。
  黄栌故意扭转话题,“我们有姐妹二人,小妹叫黄妃。”
  桥本阿菊见她不愿意回答这一问题,也不深问。
  “二妈,以后你多多保重,你留下来坚持作战,处境险恶,共产党心毒手辣,整人整得体无完肤,你要多保重!”黄栌呷了一口香茶。
  桥本阿菊叹了一口气,“见到你东京的妹妹,你给她多带一些日本小蛋糕,她最爱吃这个,另外给她买一件中国女孩穿的小红肚兜,我怕她肚子受凉。”
  “二妈想得真周到。我这一去也是路途遥远,一南一北,寒暑两个天地。”
  “你要去哪儿?”
  “爸爸要我去金三角办培训班,那里属于缅甸地界,热带气候。”
  “我去过那地方,蚊子多,湿闷,身上总是汗津津的,你记着带着蚊帐和清凉油。”
  “清凉油?”黄栌一听,“噗哧”笑了。
  “清凉油是万斤油,能治百病。”
  “反正涂在身上凉丝丝的,欧洲人把这种油称作圣油、神油、能解百病,能排万难。”
  黄栌站起身来,说:“二妈,我还有急事,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后会有期!”
  桥本阿菊把她送到院门口,两个女人紧紧相拥,黄栌紧紧地搂了一下她,出门而去。
  不知怎的,桥本阿菊挺喜欢这个女人,她心直口快,笑容满面,一双笑眼,两口笑涡,挺招人喜欢。
  又过了两个星期,桥本阿菊搞到一个重要情报,她打听到共军有个政治部主任生重病住在长春郊外的一个村庄里,于是在一个晚上一个人来到悦然药店送情报。
  她像往常一样来到那个邮箱前,把那张写有情报的小纸条塞进邮箱,她像往常一样望了望药店。
  这是一座二层楼的药店,一层是十米长的店铺,二层有许多房间。往常店门口有人进出,如今空无一人,那个拿着算盘的伙计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以前二楼也亮着灯,如今漆黑一片。
  这个店像个空店。
  桥本阿菊望望街上,行人寂寥,一个瞎眼乞丐敲着一只破碗,拉着树干在街上游来荡去。
  一种好奇心使她轻轻地走进店门。
  柜台内外空无一人,柜后一排排装中药的抽屉,有的敞开着。东侧有个木楼梯,桥本阿菊沿着楼梯慢慢地上楼。
  这是国民党军统特务机构驻长春的一个秘密据点,为什么如今静寂无人呢?
  桥本阿菊在这个静寂的晚上只听到“嘀答嘀答”的水声。
  她摸索着上了二楼,漆黑一片,空气里有血腥味。
  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触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她一推那东西,那东西摇晃起来,原来是一个人,吊在半空中。
  桥本阿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她喝问一声:“什么人?”
  那个人也不作答。
  这时,有一辆汽车从街面上驶过,汽车的灯晃了几下,桥本阿菊才看清了,这是一个悬梁上吊的老人,这老人正是药店的掌柜,因为她平时见过这个长得胖胖的掌柜。
  桥本阿菊毕竟是受过训练的特工,她飞快下楼,刚走到楼梯下部,忽然听到底下有人击打石壁的声音。
  她感到很奇怪,楼底下有人,是什么人呢?
  一种好奇心让她随着声音寻去;她走进西侧的一个房间,这是平时掌柜的休息的房间,屋内陈设典雅,古色古香,一张硬木八仙桌,桌上有水烟袋、文房四宝等物;西侧是硬木椅,西壁是工艺柜,柜内摆放着李白醉酒、贾岛骑驴、陶潜赏菊、东坡话禅、怀素醉蕉、朱耷拜佛等木雕和石雕,木雕造型逼真,栩栩如生;石雕玲珑剔透,惟妙惟肖。正面壁上有一幅水墨画,画面上是唐代著名医学家孙思邈骑驴踏雪的场景,旁边有一首用行书写就的《满江红》词:
  唐孙真人,智慧童、日诵千言。千金方,名垂青史,利在千年。视将权贵如粪土,百草处方列民间。创针灸,剂方祛百病,称神仙。
  人命重,贫富同。踏破履,莫等闲!扶危拯万民,鞠躬协肩。大医精诚是医首,功在苍生笑开颜。药王庙,香客常凭呆,佑平安。
  落款是:庚寅年仲夏燕市奇人张宝林填词并书。
  另一面壁上是一幅木框画,玻璃镶嵌,栗子色圆角,画面上是东汉末年神医华佗正在为关羽刮骨疗毒,关羽正在与人对弈,神态安祥,气势不凡。旁边也有一幅词幅,用隶书所书,是一首《踏莎行》词:
  双目如灯,疾步如风。葫芦高擎任纵横。踏遍青山意朦胧,涉过江湖百庐兴。
  割骨刮毒,力救关公。走棋安静坐如钟。医术外科称鼻祖,茫茫天地影无踪。
  落款是:辛亥年初春逍遥君莫愁书。
  桥本阿菊又听到击打之声,这声音愈来愈近了,仿佛是从一个工艺柜底下传出来的,于是他凑近这个工艺柜。
  声音更加真切。
  桥本阿菊挪开这个工艺柜,只见有一个圆形木盖,木盖上有个把手;她一提把手,出现一个地穴,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她听到一片水声,声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有一个简易的木梯,桥本阿菊走下木梯,只见是一个房间,有桌椅和刑具等物,屋角有铁镣、铁铐、老虎凳、火炉等物。
  正中有个侧门直通里间,桥本阿菊走进里间,只见是一个水牢,四周有铁栅栏,水池也就七八平方米,牢内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中年男人,胡须很重,赤裸上身,骨瘦如柴。
  “你是什么人?”桥本阿菊问道。
  “我……是共产党……”他用微弱的声音回答。
  桥本阿菊登时明白了,这个军统秘密据点内设有秘密水牢,水牢内关押着一个共党。
  这时,一个闪光的念头嵌入她的脑海,国民党政府即将崩溃,南京政府危在旦夕,共产党日益深入人心,共军即将打到长春。对方是共产党人,可能还是一个头目,我若救了他,他定会报恩,以后共党进了城,我就有保护伞了,这是不是掩护我长期潜伏的妙计?
  想到这里,桥本阿菊对他说:“我是一个平民百姓,正好路过这里,掌柜的上吊了,小伙计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好,我救你!”说着,桥本阿菊在屋内寻找开锁的钥匙,她在外屋的抽屉内果然找到一串钥匙,试着开锁,其中一柄钥匙将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打开了。
  桥本阿菊背起奄奄一息的这个男人,把他背到地面上。
  “我饿得不行了,实在支持不住了,两天没进食了,你给我弄点吃的。”男人吃力地说,倚住了桌脚。
  桥本阿菊朝四周看看,见供奉孙思邈的画前有个供盘,盘内有一半干瘪的香蕉,已经放黑了,于是拿到手里,喂给那个男人吃。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桥本阿菊扶起他。
  “我叫左毅然,是共产党长春地下组织负责人,半年前被捕,我的家在松源县城,老婆当时有身孕,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要把我背出城很危险,恐怕出不去。城里有几处关系,都被叛徒出卖,被破坏了,有的人死了。”
  左毅然说完,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吧,你先到我家里躲些日子。”
  “你不怕被牵累吗?”
  “不怕,我就欣佩你们这种人!”
  就这样,桥本阿菊把左毅然接回了家,把他安顿在院内那间空闲的南屋内。
  二傻子自然有些不高兴,老婆背一个大男人回来,还是个国军日夜搜捕的共产党,但是他架不住桥本阿菊的甜言蜜语和卓有远见的分析,最终也同意了。只是在他出外跑车时多悬了一颗心。
  城里的空气越来越紧张了,城外共产党军队的枪声愈来愈真切了,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老百姓如惊弓之鸟。
  长春城已被共产党的野战部队团团围住,驻守长春的国军指挥官郑洞国孤疑不决,按兵不动。
  这些天,左毅然的心情格外的好,伤势也日渐好转。桥本阿菊买了一些肉菜和白酒,在院里支起一个小桌,让他和二傻子喝上几两酒。
  左毅然与二傻子对酌,二人不分上下,二傻子喝得涨红了脸,像猴子的屁股;左毅然越喝脸色越白,大有岿然不动之势。
  桥本阿菊也喝了一小杯酒,凑个热闹。
  “来,吃驴肉,这可是驴钱肉,壮阳的。”桥本阿菊用竹筷夹起一块驴肉,搁到二傻子面前的大碗里。
  “吃驴钱肉,叫什么学名?还不是驴吊子肉!你给左大哥夹点,他在里面受那么多罪,该补补身子。”二傻子头一抬,嘴一张,把一大块驴肉塞了进去。
  左毅然仰天笑道:“真是好酒好肉好天好大兄弟,还有咱们的好弟妹。”
  桥本阿菊又伸出筷子,夹起一大块驴肉放到左毅然面前的碗里。
  二傻子几杯酒下肚,顿时精神大振,话也多了。
  “我说左大哥,你们共产党出生入死,老虎凳坐烂了,竹签子弄折了,到底图个啥?”
  左毅然笑道:“还不是图的咱天下穷苦百姓得解放!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想过上好日子,就靠我们自己!”
  “可是我听说你们家是松源县有名的大地主,你是地主的二少爷,家里不愁吃,不愁穿,还闹啥革命?”
  “因为世界上还有许多人没有得到解放,还存在着人吃人不合理的剥削现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因此我们就要革命,革地主老财的命!革反动派的命!革侵略者的命!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如今苏联已经实现了社会主义社会,消灭了人剥削人的现象,成立了工农兵苏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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