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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点结巴了,似乎碰上了什么为难的事: “ 周,周队 …”她手里抱着笔记本,很快将电脑打到了投影上。《津港头条》的电子版出现在屏幕上,电子版首页标题十分醒目:《车震杀手疑持破窗器行凶,警方 获案发视频秘而不宣》。赵馨诚和周巡看着标题,面面相觑,俩人都傻了。赵馨诚愕然: “ 这帮记者直接跟咱们大脑联网了吧? ”周巡也纳闷: “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视频呢? ”刘长永到底老成一些,微微一思索,道: “ 是不是我们去物证鉴定中心的时候,被跟踪了? ”周巡道: “ 不对,那破窗器呢? ”刘长永也煳涂了,反问: “ 什么破窗器? ” 周舒桐也是一脸困惑。 “ 等等。 ” 赵馨诚发现了其中症结, “ 这个破窗器的说法,最早从哪儿来的?韩彬推了推眼镜,道: “ 是我和关队在法医实验室讨论过的。 ”周巡危险地一眯眼: “ 那知道破窗器这个说法的都有谁? ”赵馨诚想了想,用手指开始点数: “ 你,我,高法医,还有这两位。 ” 说着指了指韩彬和关宏宇。周巡看了眼刘长永和周舒桐,最后问关宏宇: “ 去物证鉴定中心前后,你跟他们提过破窗器的事儿么? ” 三人均摇头。周巡皱起了眉头: “ 那消息是从谁那儿漏出去的?我没和别人说过,高亚楠一整天都没离开支队,也不是她。 ”他转过眼看赵馨诚,赵馨诚连忙道: “ 韩彬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在一块儿,不是咱俩啊。 ”所有人都一起去看剩下来的关宏宇,表情都有点儿尴尬。周巡小心翼翼地问: “ 老关,你刚才跟那个董涵 … 真的没说什么? ”关宏宇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脸上是全然的无辜: “ 我真没有! ”韩彬在旁边适时插话道: “ 现在的媒体,想象力都很丰富,而且你看标题里用的也都是 ‘ 疑持 ’‘ 案发视频 ’ 这模拟较模煳的表述。 ” 他这个圆场打得有些蹩脚。周巡显然并不大满意,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 现在媒体跟我们掌握的信息基本一致了 … 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可以让他们来指导专案组了。 ”大家都沉默了,关宏宇似乎感觉到了大家目光中的责备,很是不自在,他垂下手,无意地用手指敲击着膝盖。韩彬的目光停在了他的手指上。沉默了会儿,赵馨诚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向韩彬: “ 哎对了,刚才你说媒体瞎嚷嚷有可能会导致什么恶性结果? ”韩彬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 “ 我们最好一起祈祷这种结果不要出现。 ”关宏宇回到家,关宏峰听了事情的始末,也沉默了许久,默默地看着弟弟。关宏宇被盯得挺委屈,举起双手来,低声道: “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别和周巡他们一样冤枉我! ” “ 冤枉 ” 这个词好像触动了关宏峰的神经,他没再说什么,默默地继续穿衣,隔了一会儿,才低声换了个话题: “ 关于监控,我倒是有个新的想法 … 你有没有考虑过,年三十那天,曙光四号院虽然还没有布设安防监控,但如果同样扩大监控的调取范围 …”关宏宇愣了会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 你是说 —— 那个叫安腾的证人有可能会出现在监控里? ”关宏峰道: “ 对,不管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们都有通过监控找到他的可能。他在目击证言中提到的物美便利店圣诞促销广告之类的细节,具有很明显的时间标志。如果不是在年三十当晚看到了这个广告,他不敢这么说。我判断,他当天一定在那里附近出现过! ”关宏宇道: “ 那 … 咱也不知道这家伙长什么样儿啊! ”关宏峰耐性给他解释: “ 大年夜, 10 点到 11 点左右,外出的人很少,出来的也基本是大人带孩子放花炮。这个时候还单独在外游荡的,多少有些突兀。我们不妨再乐观一点。那个时间,街面上已经基本没有出租车了。而像彩虹城小区这种相对偏僻的地点,不通地铁,公交车也过了末班,如果他是自驾车,监控更有可能拍到他的车牌,我们就可以通过牌照号和车辆特征,找到线索! ”关宏宇听完,琢磨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道: “ 哥 … 那家人确实是在 13 号当晚被杀的? ”关宏峰: “ 怎么? ”关宏宇低声道: “ 我没有杀他们,但确实有人去杀了他们 …”关宏峰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 “ 凶手 …”关宏宇接着道: “… 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在这个视频里! ”他们被这个发现耸然一惊。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关宏峰还有些出神,没接电话,关宏宇上前,接起了电话,那边很急促地说了什么。关宏宇没有答话,回头看着灯光下的哥哥,他的表情僵硬、愤怒,似乎有什么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第八章 再犯
暴雨,警戒线后,巷子尽头,停着一辆前车窗被打碎的黑色卡宴,车内是一男一女两名死者。法医队和技术队已经开始工作,关宏峰打着伞,钻过警戒线走进现场。董涵隐没在人群中,正伸着脖子往里看。关宏峰看完现场,和韩彬交换了意见,一抬头正看到混在记者群里的董涵,凑到周巡身边说了句什么。周巡点头,往警戒线的方向走了几步,用手一指董涵,示意在警戒线旁负责值守的刑警: “ 放她进来。 ”董涵被意外放行,有些惊喜,又有些忐忑,犹犹豫豫地走到周巡面前。周巡走到她跟前: “ 我不对你动粗,不是因为你的记者身份,只因为你是个女人。跟我来。 ”董涵的惊喜顿时消失殆尽,她表情僵硬,小步跟上周巡。周巡带着董涵走到车边,一指车里,冷笑道: “ 想看么?看个够!你们泄露消息,渲染案情,甚至还给他封了个 ‘ 车震杀手 ’ 的美名 … 你想到过这类舆论会对凶手产生什么样的刺激吗?一年一案?现在是三天两案!你们是不是想鼓励他一天一案? ”关宏峰看了眼周巡和董涵,跟韩彬交换了个眼神,然后走到吓呆了的董涵身边: “ 记者同志,周队是在为接连有群众遇害而感到焦虑,目前,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该系列案凶嫌突然加快了作案的频率是不争的事实。 ”董涵听出关宏峰话里有值得报道的信息,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开始记录。关宏峰低声道: “ 从现场的初步情况来看,被害人的身份、凶器的形状、现场的环境以及作案手段基本与之前四起案件完全一致。我们会尽全力侦破,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上演,也希望媒体今后能尽量如实报道,少些凭空的猜测。现在我们要固定现场,其他的细节问题,稍后刘长永队长会继续向您和其他记者同志们解答。 ”该说的话说完,董涵很快被送了出去。赵馨诚也凑了过来。周巡低声问: “ 确定是模仿犯? ”关宏峰看了眼韩彬,随后一指车的方向: “ 非常明显,几个特征都不符合,打碎的是贴了膜的车前窗,工具是木柄铁锤,凶器乍看很像,但之前几案中凶手使用的凶器不管是不是改造过的破窗器,用于戳刺的部分长度应该不超过九厘米。而这次死者的伤口中,最长的贯通伤纵深超过了十二厘米。还 有 —— 两个被害者也不是在搞什么车震,并且在事后,并没有重新整理。 ”赵茜边封口物证袋边说: “ 从被害人随身携带的证件来看,男的叫徐建国,女的叫曹艳茹。两人就住在北侧的小区里。大概是回家之前来这里停车 —— 是一对夫妻。 ”周巡了然地道: “ 我们现在利用媒体,对外宣布这是同一案犯所为,是希望这两名凶手都能放松警惕? ”关宏峰道: “ 既然不是那个连环作案的凶手所为,那么作为目标的两名被害人很可能是带有某种指向性,也就是和凶手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所以 …”他看了看东西两侧的路口,注意到两边路口都没有监控: “ 也许这案不难破 …”赵馨诚冲着周巡一扬下巴: “ 既然不难,捎带手给办了呗。 ”周巡看了看关宏峰,面露难色,他还没说话,关宏峰抢先开口: “ 别误会,他是担心目前咱们这个专案组的管辖权问题 … 我看这样吧,今天咱们都全力以赴,调查跟进所有的案件线索和涉案人员关联背景,能查到多少算多少,真能确定嫌疑人就抓人。不管进度如何,到晚上,咱们把案子移交给海港支队。那样也省去向市局递申请的麻烦。 ”赵馨诚一点头: “ 行,关队,仗义! ”关宏峰道: “ 那这样,从两名死者查起,尤其是他们的工作、家庭关系、社会背景以及财务状况。不出意外,凶手的动机就隐藏在这其中。 ”周巡、赵馨诚和关宏峰三人站成了小小的圆圈,比划着讨论起分工问题。韩彬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了讨论圈之外。高亚楠忙完,从车里出来,大概又觉得有些恶心,靠在警车边上,微微地喘气。赵茜估计是想到那天看到的阿司匹林,有点担心,赶紧给她找了甁水。关宏峰和几个人谈完,走到了韩彬身边,笑道: “ 你这种水平不做刑侦工作真是可惜了。 ” 韩彬谨慎地笑笑,摇摇头,不置可否。关宏峰想了想,试探道: “ 你知道我弟的事儿吧? ”韩彬抬起头,波澜不惊: “ 有耳闻。 ”关宏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 “ 那起案件 … 你觉得有什么疑点吗? ”韩彬似乎有点儿警觉,沉默了会儿才回答: “ 案件的细节我不清楚。 ”关宏峰道: “ 不是因为那是我弟弟 … 只是我觉得那起案件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韩彬依然是停了会儿才回答,语速也不快: “ 关队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关宏峰意识到韩彬的谨慎,笑笑,没再问下去。现场处理完毕,开始走访过程,两位死者的个人情况也很快浮出水面, “ 徐建国,五十三岁,津港人,交通银行总行的信贷部经理。曹艳茹,二十七岁,河北邢台人,登记信息上没有职业。哦对,从登记情况显示,这对老夫少妻结婚还不到一年。这两人是去年十月份登记的,登记的时候还附了财产协议。内容倒是挺简单,就是如果在有生之年和徐建国离婚的话,曹艳茹自愿放弃一切财产主张。 “ 徐建国的工作记录上没有什么明显的纰漏,目前已知他名下至少有六套房,其中四套在三环内。而且他在五大国资银行都有储蓄账户,已经查到的存款有大概一千四百万。关宏峰他们还找到了徐建国在深沪两市的开户证明。 “ 曹艳茹从舞蹈学院毕业后曾一度留校任教,去年年初辞的职,和徐建国结婚后,开了个广告公司,叫做型天广告。案发车辆是登记在徐建国名下的,曹艳茹名下登记有一辆马六。但曹艳茹的车也没在小区里。据说这两人的婚姻遭到了周围亲友的一致反对,徐建国膝下那个和曹艳茹同岁的女儿甚至一怒之下出了国。 “ 曹艳茹的私人财产不多,曾在一个月前把三十万的存款提走了二十七万。在他们家里还找到了几份典当合同,经手人也是曹艳茹,分别是一条卡地亚的手链、一块经典款的江诗丹顿女表以及一尊红珊瑚的观音像摆件。这三样东西的典当价值一共是十六万五,半个多月以前,这笔钱已经以现金方式付给曹艳茹了。 ”会议室内,周舒桐一边翻看记录本一边道: “ 我跟关队去了型天广告公司,发现三个多月以前,公司因为与城建集团合作的地面广告项目,向华夏银行申请了一笔十万元的小额贷款。大概在两周前,银行批准了。这笔款项自监管账户转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