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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昕也凑在朝颜耳边叽叽咕咕的,不过她并不曾提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话题只是围绕着今晚的饭菜。
乌家的下人强打着精神,将点心和茶水都捧拉出来。茶水朝颜一喝就知道是从她店里出来的,一两卖五十两银子的那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乌老夫人他们重新出现在人前。乌老夫人脸上依旧残留着怒气。
她对大家解释道:“这些事都是那班家小姐班秀秀和卢钰宁给捣鼓出来的。”
“原本班秀秀想要设计褚国公,结果褚国公恰好逃过一劫,反而他们三个自己不小心中招了。”
“我在这里宣布,从此我们乌家和班家势不两立!”
乌老夫人一脸痛心疾首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回,也将乌家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将他们乌家给洗成了受害者。
朝颜不由看了施温琪一眼,对方还真的是将自己给彻底摘出去了,错的都是班秀秀和卢钰宁。
“班秀秀这也是自作自受了。”
“她还在热孝中,就上赶着献身,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我看简家之所以同她解除亲事,说不定就是因为发现了她的本质呢。”
因为乌老夫人这一番话,大家顿时觉得简家也是受害者,险些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门。
该知道的内情都知道了,大家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纷纷辞别。只是看他们脸上压抑不住的兴奋,就知道他们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些大八卦同自己的亲朋好友好好分享一下。
朝颜等人依旧保持着一张寒脸,不理会乌家的道歉,直接甩袖离开。
褚经年更是冷笑了一声,那冷笑声听得乌豪和乌老夫人心都一颤一颤的。褚经年在战场上闯下的赫赫名声可不是吃素的。
待到朝颜等人离开后,施温琪才说道:“先前我就说了,那卢姨娘看着就不是好的,你们还当我是嫉妒她呢,现在好了,咱们家都被她给拖下水了。”
乌老夫人的脸色变成猪肝色,偏偏反驳不能。当时的她想要压制住施温琪这个身份高贵的儿媳妇,这才创造机会让儿子和卢钰宁见面,还趁施温琪得罪了昭瑞公主时,力主让她进来。
早知如此,她怎么也不会将这个祸害引进门。
看到婆婆被气成了这模样,施温琪心中大为畅快,也懒得装什么孝顺儿媳妇,直接甩袖走了。
她巴不得乌家再乱一点呢。
乌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涕泪横流,“我的儿啊。”
乌豪却没有心情安慰她,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
等到一行人回到了自己的宅子中,言灵昕这才放心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们看到他们的表情了没有,真是太有趣了!那位乌夫人可真是个人才啊,让她呆在乌家真是委屈了她。”
言灵昕对施温琪十分有好感。
朝颜嘴角勾出一抹笑,“其实我们一开始只是想设计卢钰宁和乌豪,只是没想到班秀秀也牵扯进去了。”
施温琪将卢钰宁和乌豪酒杯中的酒给调换了一下,让他们喝下了加了料的,再设计他们两人到一个屋子里。至于班秀秀,她一开始的确是冲着褚经年进去的,甚至还以为里头是褚经年和别的丫鬟成事,自己被人给截胡了。
结果等进了屋子后,便也中招了。谁让卢钰宁为了让计划能够更顺利一些,所下的药不是一般的烈,就算是贞洁烈女都承受不住,更别提半推半就的班秀秀了。
整件事情中,施温琪根本没动多少的手脚,只在关键几个位置安排好。其他所有留下的线索都是追溯到班秀秀和卢钰宁身上,而她自己则是干干净净的。
褚经年本人也同样什么都不需要做,他只需要出门去吹吹风,给朝颜摘朵桃花就可以。
朝颜对卢钰宁可没法产生所谓的同情心,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为了从卢钰宁口中套出更多的话,她直接吩咐让卢钰宁服用下罂粟花所提纯出来的毒药。她先前将那药给班翰服用,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在毒瘾发作的时候,班翰连自己以前几岁尿床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出来。
卢钰宁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低,所知道的隐秘肯定更多,因此朝颜更是要留下这个活口。
现在乌家和班家都自顾不暇,正好方便她行事。
乌老夫人寿宴过后,在乌家所发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秦州,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这件事。若是有人不说的话,那就是落伍了。
这其中自然也有朝颜在那边推波助澜。
乌家的下人出门都感觉别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那叫一个丢脸。
不过比起班家,他们的待遇上已经算可以了。在这次事件中,顶着绿帽子的乌豪好歹还算是受害者,班家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班辉还是班秀秀,都被人们所不齿。
班辉面上同乌豪一副哥两好的样子,却勾搭人家的小妾。班秀秀更是不知廉耻地下药,全然不顾自己处于热孝。像这等不孝的人最让人看不上。
穆武帝本来就是个孝子,奉行孝道。于是班秀秀并因为不孝,被带到了衙门之中,不仅得接收五十大板的杖打,过后还要流放三千里。至始至终,班家人美人敢为班秀秀说话,事实上他们恨死了班秀秀,巴不得她最好一命呜呼。
班秀秀命还是挺大的,打完后还有一口气在。她还没养好身上的伤,便得踏上了漫长的流放之路,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或许是因为受够了出门就被指指点点的日子,也受够了族里其他人对他的指摘,在发生了这一连串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情后,班辉终于自乱阵脚,也就出了昏招。
他所出的昏招便是让那宝珠姑娘当亭长的娘家兄弟张铁柱在修建堤坝的民夫饭菜中下药,好造成大规模的中毒事件。
这么一来,不仅可以拖累了工程,让老百姓们人心惶惶,同时还能让大家不再关注他们班家。虽然老百姓们喜欢看八卦,但更关心的还是切身的利益。
堤坝涉及到今年那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洪灾,由不得他们不上心。比起八卦,当然是小命更重要了。
原本张铁柱这几颗棋子是打算留着后面用来破坏堤坝的,但是现在为了解除班家的困境,班辉自然提前让他发挥作用了。
朝颜原本就让人盯着他们,班辉的行动自然瞒不过他们。
班辉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为了将事情闹得更大一点,让好不容易埋藏的钉子全都行动,连乌家的那几个钉子也让他花了重金给笼络了过去——班辉最近卖了一万亩的田地筹了一些银子。
总的算起来,他能够使唤的亭长级别的足足有十二个,比朝颜想象中更多。其中两个还是张铁柱的兄弟,依旧是通过施宏志这门路当上亭长的。
褚经年都忍不住说道:“幸亏这回将他给逼了出来,不然这么多人捣乱,还真的会给咱们造成不少的麻烦。”
他们就算将堤坝修得再稳固又如何,有这群蛀虫在,睡觉都觉得不安稳。
朝颜也是一脸的后怕,“班家的底蕴的确比我们想象中要多。”
她以前以为对方最多就收买五六个人,谁知道人数那么多,简直防不胜防。
她语气冰冷,“为了自家利益,枉顾那么多条人命,班辉和班翰还真不愧是父子两。”
她转移话题,问道:“大曲峰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他们不少事情都交给大曲峰的人来办,而那些人也十分乐意。毕竟朝颜越是将活交给他们,他们就可以立下更多的功劳。
褚经年嗯了一声,“他们已经混进了民夫的队伍中,做得还不错。你放心吧,那些人都有人盯着呢。”
褚经年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模样,朝颜隐隐从他脸上看到了得瑟两个字,只觉得分外可爱。
她抿唇一笑,“是啊,对你,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她不知道别人情侣之间是怎么相处的,不过她和褚经年之间或许没有太多的花前柳下,两人经常讨论的话题一点都不浪漫,时常是别人眼中无趣的政治和公文。
可是朝颜却很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在褚经年面前,她可以畅所欲言,可以肆意发挥自己的才干而不必担心褚经年会产生不满。朝颜再怎么聪明,在政治这一块终究是小白,属于理论知识很丰富,实践经验贫乏的那种。
褚经年是她这方面的老师,世人只看得到他白天到处游玩的肆意,却看不到他夜晚时为她细心讲解的温柔。若不是有这么一个悉心传授毫无保留的老师,朝颜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呢,哪里能在人前那般算无遗漏。
她一转头,正好瞥见了褚经年眼底下淡淡的青色。这段时间,褚经年只怕比她还要更辛苦一些。
朝颜心中一软,忍不住主动凑上前去,主动亲吻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
她的声音有些含糊,“我很高兴,这一路有你陪我携手同行。”
让她从未感觉到孤单。
褚经年因为她难得的告白而呆了一下。
下一秒,炙热的吻便覆盖了上来,带着滚烫的火苗,朝颜感觉口腔中的空气都被褚经年给夺走,心脏扑通跳得很快。
在被吻得晕乎乎的时候,她耳畔响起了褚经年带着笑意的声音,“你亲错地方了。”
然后褚经年就继续身先力行地同她示范着亲吻的真正模式。
朝颜和褚经年并非没有亲吻过,但也就是那种蜻蜓点水一样的吻,同现在这种火辣模式完全不能比,以前的完全就是过家家啊。
一吻结束后,朝颜气息很不稳,嗔怪地看了褚经年一眼。
褚经年却用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多了几分的隐忍,“别这样看我,我怕我会忍不住。”
若是同龄的其他少女,未必能明白褚经年这话的意思。朝颜就不一样了,她又不是真的少不更事的小姑娘,前世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
这就非常尴尬了。
男友起反应了怎么破?在线急!
放在前世,她都能发这么一张帖子了。
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只能使出最好的演技,装作单纯无知的少女了。
幸好褚经年也没有让她头疼太久,用喑哑的声音说道:“我先去洗澡。”
低沉的声音落在朝颜耳朵,让她感觉耳朵都烫了起来。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若是要洗澡的话,记得用热水,省得着凉了。”
褚经年:“”
用什么热水啊!这种时候当然只能用冷水了。
只是对上朝颜的眼神,他也只能十分违心地点头了。
褚经年从未如此迫切地渴望着十一月的到来,渴望着能够名正言顺地拥有自己心爱的女孩。
朝颜赶紧离开这个让她浑身觉得不自在的场合,她一点都不想考验褚经年的忍耐力。
只是她的脸却依旧烧的慌,即使三月的凉风也没有让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
言灵昕吃多了点心,肚子正难受,晃悠到这边消食,一抬头就瞥见了一颗红桃子。
“哇,师妹,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朝颜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哦,大概是刚刚屋内太热了。”
言灵昕没有怀疑,继续溜达着消食。
三月十二号,秦州下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