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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医,如何?世子可有恙?”福总管问。
摇了摇头,姜太医缕缕胡须,道:“世子身体无恙,只是”,叹了口气,又说道“老朽祖辈世代学医,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到,虽没亲自接诊过,但多少听家中长辈说过这样的病例,方才观察世子,症状约有七八成相似,怕是……”他说不下去了,看着众人都盯着他看,等着他的判定,硬着头皮说道:“怕是生活不能自理,一生都得让人照顾了!”
“什么?你胡言乱语,王爷才高八斗,我家小姐学富五车怎么会生出傻子来,你是什么庸医啊,侮辱皇亲我让王爷治你的罪砍的头!”洪娟生气的大声骂道。
“不得无礼,姜太医是太后的御用太医,是太医殿最有声望的,岂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诽谤,赶紧给姜太医道歉”福总管大声斥责。
姜太医摇了摇手,示意不需要,默默收拾行李,拱手道“老叟还要给太后例诊,先告辞了。”
“请”福总管送他出府。
洪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梓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世子一个人默默地玩自己的手指,毫无反应,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两三句间下了判决。从前在幼儿园中也有不少这样的孩子,多是两三岁被觉察到不正常后被父母无情地抛弃。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被称为“星星的孩子”,医学诊断为自闭症、孤独症。梓玉蹲下身摸摸小男孩的头,被他不耐烦的躲开,多好的孩子啊,长得高瘦俊俏,白白净净的小脸,和他父亲一样的桃花眼,若是健康长大肯定迷倒一大群姑娘,想到这,梓玉也觉得不禁泪流满面,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病痛来折磨孩子。
晚上,王爷下朝回来,坐在太师椅上不说话。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情况,福总管也有可能和他说了。梓玉慢慢走过去,打破沉默“今天姜太医来过了。”
“嗯,我知道”李执回答。
听他这样回答,多半是已经知道了,梓玉宽慰道“也不是没有希望,我老家也有这样的孩子,他们只是不爱讲话,不喜欢和人交流,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孤独症”。
“孤独症?”李执觉得这个叫法很新奇。
梓玉点点头,“多和他说说话,多陪陪他,会慢慢有所好转的。”
“是吗?那麻烦你了。”李执说,“过来”。
梓玉过去被她一把抓住手拉坐到自己腿上,吓一跳,正想挣脱开,头顶传来低沉的男声“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梓玉猜他听到噩耗情绪低落,想要安慰,便不再动了,依偎着他,给予爱的抱抱,给他鼓励。
李执暖玉温香抱在怀,鼻子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她常年做糕点,身上总带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觉得空落落的心圆满了,疲惫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知道世子的情况后,梓玉便常常带着瑶瑶去景勤院陪世子一块儿玩,或是把他带到揽月阁,两个孩子一块儿捏面团做糕点,一块儿到花园摘花,做游戏,虽然基本都是瑶瑶一个人在那儿唱独角戏,一会儿摘朵花硬塞到世子手里,一会儿拉着他一块儿跑,虽然没什么互动,但总比原先一个人总来得好。有时,梓玉也带着世子同他们一块儿用晚膳。记得第一次带他出现的时候王爷还吃了一惊,奇怪地看着她。
梓玉解释道:“王爷平日里那么忙,白天已经见不到了,晚膳的时候一家人一块儿聊聊天,增进下感情最好不过了。”
“你决定就好”他又用邪魅的眼神看她,一副我都听你的神情。
“王爷也该给世子取个名字,总不能老是‘世子世子’唤他,连瑶瑶也唤他‘世子弟弟’,还问我是不是名字就叫‘世子’。”梓玉笑着说。
李执迟疑了下,露出一副痞痞的样子说“你是他娘,你来取吧!”
梓玉拿他没办法,男人有时候也像个小孩子这句话一点都没错。想了想说:“世子是个好孩子,但愿说话只是比别人迟了些,要不就叫小迟吧!”
第19章 上门认亲
日子在云淡风轻中过了一个月,虞勇带着潼潼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天便上门曜王府,一是向梓玉表达感谢,二是接回瑶瑶。虞勇在和李执对话中,梓玉知道这趟出门虽有所波折走错路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总算顺利找到她母亲的坟墓并带回老家安葬。同时,带回来另一个消息,那就是有知情人爆料说见过潼潼母亲和一群耍刀剑的街头艺人走了,听说他们一群人的目的地也是京城。虞勇便向李执请示,想在京城内张贴告示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李贄让他去礼部,备案办手续走流程。
没过几天,虞勇便请画师画了画像,在京城内到处张贴公告,寻找走失的妻子。第二天,自称是将军走失的夫人在门口大排长龙,有些妇女觉得自己和画像上的人长得像,抱着侥幸心理或是试试看的心态,说不定将军就看上了呢,不是正妻当妾也不错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梓玉知道这件事是在几天后,潼潼和瑶瑶兴奋地跑来告诉她,两个小人儿一左一右拉着亲生母亲来感谢她的照顾,看到他们雀跃的样子她也由衷为他们感到高兴,失散近两年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妇女,名换云娘,长得婉约柔弱,甚是面熟,梓玉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潼潼都和我说了,真是多亏姑娘了”,云娘说着就要行礼。
梓玉赶紧屈身拉起“使不得使不得”。
“要的,卢姑娘务必请受我一拜,若不是姑娘相助我的两个孩子现在还是小乞丐,潼潼说不定还……都怪我,若不是记不得路走散了,我的孩子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磨难”。说着说着嘤嘤嘤地哭起来。
“请切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过错,潼潼和瑶瑶乖巧又懂事,历经磨难将来必成大器,你们一家也算苦尽甘来。”梓玉劝慰道。
送走三人,梓玉想着好几天都没回家了便打算回去看看,找福叔备了辆马车匆匆赶到店铺,店里生意一如既往的忙碌。
卢母看到梓玉很高兴“好多天没看到你了,是不是很忙,你看,都瘦了”。
“我家大人是个善人,我在府里吃吃喝喝,一点都不累,这几天都在帮忙照看小公子,瑶瑶也住在我那儿,所以一直都没抽出身来。”梓玉回答道。
“瑶瑶怎么会去你那儿呢?不是住在将军府吗?”卢母很奇怪。
“哦,将军要带着潼潼回趟老家,放心不下瑶瑶一人,他又和我家大人挺要好的,便送到府上拖我照顾一段时间”梓玉说。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沉思了会儿,卢母起身拉着梓玉往内屋走“你跟娘来,娘有事情跟你说。”
梓玉被卢母拉到自己房间,锁上房间,拉上帘子,笑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卢母将被褥、床垫统统抱到椅子上,卸掉床板。
梓玉吓了一跳,不是吧,难道床下有地道?地下室,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只见卢母抱了一个木箱出来,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娘,您真是……。”梓玉哭笑不得,一个木箱子用得着藏得那么费劲吗!
“梓玉啊,你快来看!”卢母坐在床边,对她招手。
“什么宝贝啊”梓玉走过去一看,竟然是白花花满满一箱白银,吓一跳,“娘,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
卢母幽幽解释道,“这里总共有二百五十两银子,五十两是这几个月来挣的,我和你爹起早贪黑,虽然辛苦点,但总算收入还不错。你拿去还给人家,剩下的二百五十两我和你爹再加把劲,争取明年把钱还清了。”
梓玉看她头上新增了好多白发,明明才四十岁都不到的人啊,心疼道:“娘,你不要这么辛苦,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辛苦,我一想到你还在别人家里当下人吃苦,晚上我就睡不着了,我就起来做糕点,又能打发时间,又能卖钱。”卢母说。
梓玉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她,哭道:“娘,女儿没有吃苦,女儿日子过得可好了,爷待我很好,还给我配了两个丫头,我在府里跟个主子一样。”
“傻丫头,天都没黑,做什么白日梦呢!”卢母不相信,觉得这是梓玉安慰自己的话,帮她擦干眼泪。
“对了,那还有二百两银子是怎么来的呢?”梓玉边擦眼泪边抽噎着问。
“是虞将军拿来的,说是感谢我们一家一年多来对潼潼和瑶瑶的照顾。”卢母说。
“娘,这钱我们不能拿,这成什么了人了”梓玉说。
“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可梓玉啊,不拿显得我们气节高,可拿了也没有过错,也是说得过去的对不对。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气节不能当饭吃”卢母说,“对了,虞将军还问你可有婚配,梓玉,他会不会看上你了,虽说后母难当,但潼潼和瑶瑶和你那么亲,若是嫁过去也是一个不错的亲事。”
“娘,虞将军有妻子,已经找到啦,潼潼和瑶瑶今天还领着她来府上看我呢”梓玉打断她的话。
“是吗?那做小的确实不好!做大户人家的妾还不如做普通人家的正妻来得舒心!没事,咱们再慢慢找。”卢母将木箱盖上锁好,拿了两块包巾将木箱仔仔细细包好,交到梓玉手上“你今天就拿去还给你家老爷,让你爹送你过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卢母替自己考虑得那么周到,梓玉看着她额前鬓间的白发,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有的只是满满的心疼。
梓玉说自己坐府上的马车回去很安全,卢父坚持要护送他,在后面亦步亦趋跟着马车小跑。梓玉见拗不过,便让他坐到马车上来,车夫顺子也一个劲叫他上来,他便不再坚持,上来坐在顺子旁边。
马车“哒哒哒”地前行,远远的,听到前方有吵嚷声,像是有人在打架,周围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梓玉掀开帘子看,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和一个瘦小的男人在互相推搡,后者明显不是大汉对手,身上已经挂了彩,没多久就被撂倒打趴下。
“这不是猎头贺吗,肯定又在欺压人了,真倒霉,咱们赶紧绕过去,我知道另外一条道路”卢父说着又给顺子指路。
说到猎头贺,梓玉总算想起潼潼和瑶瑶的娘像谁了。
回到王府,路上偶遇高行之。
“卢姑娘,刚从外面回来啊?”高行之笑着和她打招呼。
“是啊,王爷今天这么早回来了呀?”梓玉问。
“没呢,下了朝又去礼部了,马上要科举考了,王爷是今年的主考官,还有一堆零碎事情要商榷,烦的很。对了,卢姑娘,你今天给爷做的什么好吃的糕点啊?好多大臣都垂涎三尺,连皇上都想品尝呢!”
“是吗?王爷也很喜欢吗?我想着天气开始热起来了,水羊羹凉凉滑滑的最是消暑。”梓玉笑道。
高行之听了心里默默想:你要是把自己洗白白包成糕点给爷品尝,他更喜欢。嘴上却说道“王爷都吃完了,府上还有水羊羹吗?我也想尝尝。”
“早上做的本来是有多的,潼潼和瑶瑶来过了,我便给两个孩子吃了,我下午一定多做点啊。对了,高侍卫,有件事想和你说,你还记得之前陪我一起去帮我爹还债的那个猎头贺吗?”梓玉便和他说了自己今天见到的将军夫人和猎头贺老婆十分相似,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