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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扁头惊恐万状,奋力挣扎。
等注射完毕时,他已泪流满面,虚弱一如垂危病人。
俄顷,他追溯往惜,喃喃地说:“我是山西浮山人,大学毕业经商,结果在这赔了个身无分文,眼看旅馆快结账了,我正发愁。那天,来一对大学情侣在隔壁开了房,晚上折腾的声挺大,吵得我睡不着。说实话,我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但我瞧不起现在这帮大学生,所以就想到了通过这个翻本。”
阿骨小尘没听这通遮遮掩掩的自白,正在纸箱边看那两包照片,笑得卑鄙而龌龊。
这时一叠照片中夹的纸落在脏兮兮的地板上,阿骨拾起,自言自语问:“这是什么?”
扁头男人老气横秋地说:“那是要钱的名单,都是我自己摸的底,开的价,因为有几个还没要,所以没仍。你手里的那些照片是新拍的,还没列表”。
与此同时,小尘惊呼,“靠!这不凡强么?真是越偷越胆肥了,竟然连king哥的女人都敢偷?!”
“哪了?”浩燃一步窜去,似听到锅中油沸的声响。
“这了!”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king哥的女人?”他认清老仇家的面部轮廓后反问小尘。
“我再不知道可得了,上回king哥请咱南门分局的夏局长吃饭,就领得这个叫咪娜的女的,一身珠光宝气跟贵妇似的。凡强能搞上她,估计不能少搭钱了。”
“老king跟夏局长能有多熟?”浩燃丞问。
“这么说吧,有十回查黄查毒,九回得是夏局长通信!没看king哥给鬼叔打理帝都这几年从没出过事儿么?那是警察局有人。”
浩燃闻罢,忽心生一计,遂寻来纸笔信封,交代非子如此如此。
继而亲手解开扁头的绳子,用火机开瓶啤酒呷一口后给他,“你也该为社会做点好事了。”
然后,软硬兼施去说服,按部就班来吩咐。
第一百二章 计擒扁头Ⅲ
少时。出楼。
非子将封好的举报信塞给扁头,阴脸威胁,“你要敢玩心眼儿,我们叫你后悔生出来!”
浩燃慨然一笑,说,“他是不会愿意到监狱去蹲个三年五载的。”
扁头心一颤,也喏喏点头,“那是那是!”他知道,从安屯门口浩燃和蔼地冲他笑时他就知道,他将受制于这个人,一切都完了。
紫荆花清茗馆的扁头在电话里的一句“我有三张你和咪娜的照片”就足以使酒楼里正开怀畅饮的凡强心慌意乱。
果然,一刻钟后凡强心急如焚地夹包赶来便问:“照片在哪儿了?”
扁头将浩燃从七张凡强照片中选出的三张及底片掷在玻璃桌面上时,凡强惊愕的脸煞白,随后慌乱地摸出烟点一根定定神说,“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我不要钱。”扁头按浩燃吩咐编起故事,“你没看出我刚被打过吗?我是凯蒂酒店后厨的,干了有半年了,平时也就爱去迪厅乐呵乐呵。妈的,谁知道就这么点事,这帮孙子就下这么狠手。”
凡强倨傲地说,“不是这么简单吧!”
扁头油头滑脑地笑,“还真瞒不过小兄弟,说实话,我平常爱吃点‘谷子’,还有点儿爱好不好说,所以钱不够花,就在后厨做些手脚弄点儿零钱儿,结果被一伙计告发了。妈的,我实在气闷。我跟你说,他们酒店的服务员都未成年,进的菜也不新鲜,然后楼上还聚赌,老板娘抽红,所以我写了举报信想让你亲手帮我送到警局夏局长手里。好查查他们,罚点儿款也好,也算是出出心头这股恶气。”
凡强暗暗忖度:原来是个蔫心坏。于是试探着问:“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那你明天等着去校长室要这些照片吧!”扁头换了咄咄逼人的语气,麻利地收起相片。
“别急呀老哥,咱们好好谈谈。”凡强把柄落人手,没有傲慢的理由,适才表演也只是戒备心做崇,仿佛洗澡前先伸手伸脚试试水温,免得一头扎去变成火锅涮肉。
然凡强并不尽信这面庞粗砺、神色狡狯的中年人,可突如其来的霉运显然已使他乱了方寸;一面担心当信使会惹来麻烦,一面又慑于照片的威胁。
几番权衡,终是提心吊胆地在扁头监视下送举报信到了警局,得到照片后还不放心,“你不会留几张吧?”
扁头发急说:“我留你的照片有什么用,一共就三张,都拿来了。”
对面莱茵咖啡店里的浩燃、非子、阿骨一见凡强离开,立刻过来把扁头摁进tAxi。
“你们代我上哪儿去?”扁头问。
“北口车站,师傅快点儿,我们着急赶时间。”阿骨说着掷掉烟蒂摇上车窗。
灯火通明的候车室里嘁喳嘈杂,小尘刚见浩燃便递去车票说,“真他妈难买,我等了将近半小时。”然后指指墙上巨大的电显红色字幕,“快发车了,赶快先去站台吧!”
几人挤挤擦擦地把扁头推进车箱后听他问:“这是去哪儿?”
浩燃和蔼地笑,“送你回家!”
扁头骇出了心病,揪着胸前衣襟问:“你们给我打的什么药,我怎么气闷呢!”
浩燃咧开嘴露出一排皓齿,“以后别动歪心思,你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活着,不然呢——”
非子会意,玩笑,“做为一名未来的医生我有责任告诉你,不然你身体某部分会像泡在福尔马林里一样缩小,那另一部分就会增大到累得你腰肌劳损。从此你要为ru腺囊肿、ru腺癌之类疾病而担忧,一但患上恶性的,就要切除胸大肌外加做淋巴结清扫,遭罪呀!”
浩燃忍俊不禁,转身哈哈笑着潇洒地走下车。
小尘将抽去sim卡的手机,还给一边筛糠的扁头,又丢下薄薄一沓钱,“大哥让留下给你买点吃喝,以后别再来这儿!”说完,几人跳下火车,走出站台,接着身后,响起拉长的汽笛和车轮砸压铁轨的轰隆声。
浩燃买水果花篮到医院看过萧萧又拉上池云同回红坛花园后,小尘阿骨坐卧室贪婪又激动地点清金额问:“哥,这七万多咱们怎么分?”
浩燃抿了口高脚怀里的皮纳克兰特,“先按名单尽量把那部分钱还给他们。”
盘腿大坐的小尘蓦地跳起来,“你开玩笑吧?”
浩燃佯装没听见,故意将酒怀掉地上摔碎。小尘愀然不悦。
阿骨说:“这帮人活该被勒索,你把钱还回去他们没准还要反咬一口呢!”
浩燃说:“照单子查查,如果是讲究混混就当面还他,拉拢过来,其余的一律邮还,什么都不要写。剩下的一个拿三千,我那份算给萧萧。如果还有余就留着多交几个朋友。”
螺旋壁灯下倚墙抽烟的非子说:“剩的那点儿不如存起来吧!”
浩燃笑,“存钱不如存义气。”
小尘的算盘打得比计算器还快,立刻转嗔为喜说:“的确,跟有些人物间的义气,没钱可是买不来的。”
布艺沙发上的池云踱步来到窗边也手拄窗台,说,“我发现你很有做大混混的天分。”
浩燃凭窗远眺着阑珊灯火,心说:或许她早就发现了吧,所以那样不愿意我走进她的混混生活。
这时阿骨捏着一沓白信封,一支灰钢笔说:“哥,怎么着也给这帮情侣留一句话吧!”
浩燃想说:失去的学业,可用金钱赎回;失去的爱,即使压上一辈子也换不回来。但他没有,只说一句“让他们好好生活”。
随后,凌乱的客厅被一首理查德?克莱德曼韵律飘忽的钢琴曲渐渐淹没……
第一百三章 威灭李俊
浑圆饱满的气泡从池底火山岩缝隙问“咕嘟嘟”地冒上来,破裂在水面,眼前,水气氤氲,白霞缭绕。
王木南慵懒地支着仿真玛瑙石边沿挺身迈出梅花池,走进装修奢华的桑拿问,接过服务生递上的冰镇湿毛巾敷在脸上对里面的浩燃说,“倒也什么大事,就是夏局长送来的那封举报帝都不正当营业的信把king哥惹恼了,连咱们十一点以后售k粉儿的事都报了。我去给king哥查了好几天,你猜谁下的蛆?”
“谁?”
“是你们华溥大哥李俊的手下,一个叫凡强的小崽子。tmd!king哥早料到李俊不能闲着,没寻思他能玩儿这手儿。”
“事事难料嘛。”浩燃抹掉肩上水珠,一笑,“不多蒸,久了头晕。”
王木南哂笑着同他出去唤来俩扬州师傅,然后躺在松软舒适的高级搓澡床上说:“开始要杀鸡儆猴废了那崽子,后来接到鬼雏电话说你在凯莱摆局。king哥猜你最近对李俊要动作,就让我先搁下凡强,说不着急,看我不理解就问我,知道凯莱最低消费多少么。我吃完饭才知道,md,比大富豪还有品,那儿最低消费才五千八。回来时king哥说你是块好料儿,还让我常招呼你到帝都来认认路儿。不过说实话,你对李俊出得是哪路招儿,我还真没看懂。”
“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浩燃在盐水、浴奶的交替使用下被按得通体舒泰,见一层水珠的壁镜中,身旁师傅指压掌推、花样繁多,又说了句“扬州的确实不错”。
烟波缥缈中,浩燃感觉仿佛漂在绿漪叠叠碧波澹澹的湖泊上,又像埋在松软赭黄温热细腻的沙滩里。他听见,一串扣掌的清脆声响。
少时搓按完,俩人披上韩式浴衣踱出雕塑的拱门到休息大厅足疗。刚叫来一壶龙井、一个果盘,足疗妹妹已跟随领班进来,婀娜多姿,裙袂飘扬。一短发小妹谦卑地捧起浩燃的脚专心工作,只觉手法轻柔,穴位准确。
王木南塞嘴一小块猕猴桃,咀嚼着说:“你躲了这么长时间,他再有锐气也该消了,我看是时候了,用不用介绍我那帮儿给你助助阵。”
“等发财的吧,你拿女人和酒喂大的那帮,”浩燃皱皱鼻子,“我用不起。”
王木南转转手腕上一串冻石念珠,说,“你也知道?这帮野狼,免子没抓儿回,倒先挑食了。就是拿着混出的那点儿名换吃喝呢,除了能撑门面唬人,什么用也没有。”
“哪有大树哪乘凉的,没他们显不出树大。不算白养。”浩燃呷口龙井酽茶,“不过华溥一大学,多数也就几百块生活费,纵然都混又能有多少油水,不值你们这么劳心。”
王木南看了一眼烟花烫的足疗小妹,“稍微重点儿!”然后侧身,面向浩燃,“你要这么以为,那就错了。老板随便出个面,哪不赚钱呀。md,就是冲李俊。李俊是什么?两年前是个屁,现在就是泡屎。king哥捧他出道时见我面还叫声南哥呢,现在认识个落破大哥,就跑巴溥街给king哥下蛆。太忘本,摆着要来争天下。没别的,就为这口气,就得把他连根拔了。”
浩燃食块哈密瓜,拔出细竹签,满不在意说:“那你们用‘枪’一定要仔细,有的爱走火,别伤到自己。”
“这你就谦虚了,是枪自然要用,可偏偏你是这个炸弹,怎么用!”王木南大笑,“不玩笑,铲李俊有底没?”
“有你那支来福枪就有底。”浩燃点支苏烟仰头吐出个忧郁的烟圈。王木南有所顾虑,“你可别漏进去,为这事蹲半年犯不上。”
浩燃摁灭燃半截的烟,说,“先礼后兵,没什么难的。把你那支来福借我,回头摆好席等着喝庆功酒就行了!”
第一百四章 威灭李俊Ⅱ
下午三点,金茉莉ktv包厢里。
矮胖如坛的李俊倚在有黑蟒皮质感的环形沙发上,拥着浓脂重粉的娇媚女孩与曾昆、权王、铁佛闲谈。
一穿细褶绸裙裸露大腿的歌女以撒娇撒痴的腔调正唱到《触电》中“我要慢慢冒险”时,“哐”的一声,浩燃一伙匪盗般冲进来,“别动,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