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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方面,何露比自己要坦诚很多。
两个人对婚纱只是潦草的看了一下,关文涛中途来电话,婚纱会请巴黎的设计师量身定做,那狗日的影楼的婚纱给他爬开。
于是,以宁和何露只好去看请帖和喜糖盒子。
“伴娘到是你呀,记得请假。别给我推三推四的。”何露决定先说断,后不乱。
以宁想了想:“……他会来吗?”
何露停下脚步,担忧的看着现在的以宁,尽管这一年来,她没对她说过关于詹中尧的任何事,关公也说以宁从来不会给他电话问詹中尧的事。
不过……
“你打算他来,你就不来吗?”何露一眼就看穿了以宁的心思,“你是这样打算的?我可是你好姐妹,而且,说起来你是我和关公的媒人,你不来我可是会生气的。”
以宁垂眸,拉着何露的手:“我不当伴娘行么?就当客人什么的都行。露露……我有我的难处。”
对于这一点,何露是心知肚明的,便微恼道:“好啦好啦,那你当家属行了吧?帮我提衣服啊什么的。”
“嗯。”以宁这才会心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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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佳那边,以宁和她谈过一次,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听不听得进去是陈一佳的事。总之,现在的她,已经对任何的人、任何的事都看的很淡了。
何露结婚的日子是4月5日,黄历上说是好日子,结婚的头天晚上以宁就住到何露家去了。新娘子的琐事多,特别是红包那些,关文涛那傻子不知道怎么封,何露就全揽了过来,以宁和何露还有何露的家人都忙着包红包,小红包,中红包,大红包,都得分得清清楚楚。
伴娘是何露的表妹,伴郎这边如果没有意外是詹中尧。
关文涛是乐巅了,前几天在公司派发红包,每人一千二,以宁捏到还去揶揄何露:“你家关公可大方了,全体人民一千二。”
“那个败家子啊!!!”何露锤胸蹲足。汉龙几万的员工,一人一千二,何露想要哭死了。
跟着就化妆师,美容师,美发师都提前到家里给何露又是盘头发,又是化妆,很快到早上八点了,何露的手机响起来,以宁接了:“喂。”
“你们那边好了没有,我们这边出发了。”关文涛的声音传过来。
“哟,舅舅,等不及想见舅妈啦?你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以宁忍不住揶揄,“要不要先给你照张新娘子的照片啊?”
“照你妹啊。老子期待的心情你要破坏吗?赶紧,好了没有?我这边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好了好了。来吧,新娘子等不及了。哈哈。”
挂了电话,何露瞪以宁一眼:“你丫的话里面这么感觉藏了什么啊?啊?”
“没啊。我不就催催他那迫不及待的心情么?”
何露皱皱鼻子,以宁坐在床边帮她把敬酒服啊、披肩什么都撞大包里。然后闷闷的坐在床边,若有所思。
关文涛来接亲,虽然一直没有敢问何露,可是,詹中尧也会来吧?
之前一直都在食堂,现在……
几乎是不能控制的,她的心竟然有那么几分的雀跃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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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排场极大的迎亲。何露家住的公寓楼下,慢慢开进了清一色的黑色凯迪拉克,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群众,为首的是一辆限量版的红色跑车,白色玫瑰组成一个大大的心形,点缀在车上,几乎把车盖给淹没,这都在显示着这是主婚车。
鞭炮的声音此起彼伏,浓浓的硫磺味迷茫了口鼻,就算在六楼上,以宁也能问道。
“来了来了,大家准备好没有!!记得不准让新郎轻易过关!!”有人吼道,二十多个女孩快速的挤进何露的卧室,把门给关上。
何露家早就人满为患了,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头两天就过来了,不仅卧室里是人满为患,就连客厅里也是人山人海。
以宁在大家的笑语声突然沉默,她看了看何露,看了看现在所有人脸上的欢笑,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丝的苦涩泛滥。
结婚啊……
坐在床上的何露仿佛感觉到什么,用了握了握被挤到床头柜位置的以宁,朝她笑了笑,低声说:“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相信我,会的。”
以宁报以感激的微笑,也许,她……不会有这么一天也说不定。
、120:给我一夜的温暖
吆喝的声音传了过来,第一道由父母把守的铁门很快就被关文涛“爸,妈”给沦陷了。一票何露的姐妹果断决定要死守卧房这最后一倒防线。
“给红包了给红包,大红包赶紧开门啰。”
“什么哦,我们是金钱不能移,坚守到底,先来一百句‘我爱你’再说哦。”
卧房里笑成一团,门缝里是拼命塞的红包,姐妹拿到手软,还是不放过:“先说‘我爱你’。”
关文涛无奈了,于是开始念经:“我爱你,老婆。我爱你,老婆……”
“没有诚意,重新来!!”
卧室里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刁难,何露妈急了,递给钥匙给关文涛:“不急,妈这里有钥匙。”立刻,卧室里一片哀嚎,大家嚷起来“抵门抵门”。
奈何卧室里都是女生,外面的关文涛是一票强有力的男人,很快就被挤开。红包开始遍天洒,有人说:“跪下唱周华健的‘今天你要嫁给我’。”
总之是乱成一团,关文涛心情很好,随便何露的姐妹团怎么折腾都答应了,《今天你要嫁给我》也唱了,姐妹们还不罢手:“等一下哦,新娘子不要着急跟着跑了。新郎官,先说,以后家务谁做?”
“我做!”关文涛跪在何露面前,笑得春光灿烂。
“以后衣服谁洗?”
“我洗。”
“以后小孩谁带?”
“我带!”
二十四孝老公,关文涛今天当定了。
以宁被挤到人群外围的偏僻角落。何露今天结婚,以宁是打心眼里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实话不容易。淡淡的眸光扫过挤进卧室里关文涛的兄弟哥们,烙印在她心痕中的男人并没有出现,以宁不由的感到失落,或者詹中尧已经提前到了酒店那边也说不定。
卧室这边也闹腾的差不多了,转眼就要出去见何露的父母,抽着空,以宁对何露说:“露露,我晚点到酒店,我想在你家呆一会儿。”
何露自然明白她会这么说的原因,也就答应了。
新郎新娘被包围着出了卧室,在外面的詹中尧说:“我晚点过去,在这休息一下。”
关文涛同意了,本来想找何露说这事,但何露被姐妹包围着,只好找了何露妈,在抱新娘子下楼前,对何露妈说:“妈,我大哥昨天帮我弄屋子,有点累了,能不能让他在你家休息一下?”
“行哪,那你把钥匙给他,让他走的时候记得关门啊。”何露妈很干脆,他们是小家小户不怕丢东西。
关文涛把钥匙丢给了在阳台花园上抽烟的詹中尧。
从知道他要结婚那天起,老大就显得有点疲惫,既然不想现在跟着他们过去,干脆,就让他休息一下,只要赶得上开席就成了。
一对新人和何露爸妈就被簇拥着下楼准备要去情人树那边拍照了,这是T市的习惯,一旦结婚,新人都会到情人树那里去祈祷幸福。
原本在何露家的亲戚朋友都下楼了,何露的小姨喊着:“谁关门”的时候。”
在卧室里的以宁回道:“我关门。你们先走。我还要帮露露收拾点东西。”
以宁和何露的关系很好,何露小姨也是见过的,也就答应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总算都散了,原本闹成一团从屋子里变成了屋外,车都坐满了以后,婚礼的车队也就出发朝着情人树那边去了,先去情人树,然后再到香格里拉开席。席开两场,中午和晚上。
不想和詹中尧碰面,以宁打算等开席了再过去,于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着挂了红色蕾丝的天花板,怔怔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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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阳台的栏杆,修长的手指捏着香烟,关文涛自打要结婚,他就没有安生过,礼服、新房、场地、菜单什么,虽不用他亲自打理,但过目下决定的都是他。
毕竟他是关文涛的哥哥,就算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作为兄长,弟弟的婚礼,自然要尽心尽力。
却很累。在为作为弟弟的关文涛感到高兴的同时,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也从他的心底浮现,微微的疼,微微的痛,不经意扯过心弦。
这种感觉是在他枪伤醒来以后感受最多的,这段时间和文洁开始交往后,已经淡了一些,而在得知关文涛要结婚的时候,又蔓延了上来。
他去医院查过了,医生说不排除当时撞了头引起的后遗症,毕竟当时在他车失控的情况下关文涛开的枪。
然而,却又不是,好像是……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滋味。只是一丝一丝的不经意的就扯动了他的心弦,泛着酸的疼。
以宁仰靠在沙发上,她原本很期待能够在这里看到詹中尧,一年以后,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的看他……他却没有出现,微微的失落涌上心头,她不由的自嘲着苦笑,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和秘书长文洁成了一对,自己曾经最大的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何苦来哉再去看一面来满足自己?
放下就要真正的放下。
然后,等,等催眠的八年时效。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以宁慢慢的从沙发站起来,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帮着何露把屋子打扫干净,现在满地的瓜子壳都是今天的残留物。
“唰唰”的清扫声很细很细,在这清晨脱离了喧闹的寂静中,变成一道悦耳的音符。
还有其他的人没有跟着车队走吗?
淡淡的侧过身,透过那阳台种满了绿色植物的空隙望过去,一抹穿着灰白色卫衣的小小身影正在奋力的与垃圾搏斗。
头发束成了简单了马尾,黑亮黑亮的从肩头落下。看不清那埋头扫地人儿的身影,目光却柔和了几分。
有一种柔软的悸动,从他的心房缓缓的蔓延开来。
“不去酒店吗?”
一缕风儿从阳台从来,以宁手中的扫把顿时掉在了地上。
弯着的身子保持着清扫的姿势,一时之间,只觉得呼吸急促。
“等下和我一起走好了。”
头皮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瞬间绷紧,以宁只觉得有一种欲哭的酸涩。她缓缓的抬起头来,朝着阳台看过去。
隔着清晨的旭日逆光,模糊的认出那抹昂藏挺拔的身影,黑色西服合身的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詹总。”她淡淡敛下眼眉,“你……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吗?”
“你认识我?”
“嗯。”以宁微皱了细眉,勉力的笑了笑,“我在汉龙上班。”
“原来如此。”还剩下一半的香烟,被他捻灭在皮鞋下,以宁的目光盯着那碎尸万段的烟草,有一种无力的虚脱。只听到,他继续道:“太热闹了,静一静。”
“哦。”
一时之间,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詹中尧转过身靠着阳台的栏杆,眼前的女孩子长得十分秀气,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抚之不去的清愁,眼瞳平静的望着地上,没有抬头看他。
“你是新娘的朋友。”
“嗯。”
“男方的兄长。”
“我知道。我在汉龙上班。”以宁缓缓的弯下身子将地上的扫把捡起来,看着那地上的瓜子壳,很无力,眼皮很沉重,连呼吸都是紧窒的。
唇边苦涩的弯着笑意,催眠很成功,果然是将她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