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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跑了算了吧?
和何露打完招呼后,以宁可以就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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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站在公交车站前,等着公车的以宁忽然身后多了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影,男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边,“之前说的事呢?”
夜里,开始起了风,她尽管穿着卫衣也有些单薄,男人将风衣拉开,轻柔至极地将她拉进怀里裹起来。
众目睽睽下,他的动作进行的理所当然,以宁愣了一下,立刻挣开了,小脸发红的说:“……可以当我没说过么?”
“嗯?”
“那个……是我情绪一时失控,你可以忘记吗?”她瑟瑟的抬眼看他,对上那双笑眸立刻埋下了头。
其实她现在就很开心,今天一天,从他开始陪她打麻将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开心,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可以……在很长的时间里,不用那么难过。
“过来。”眸光闪了闪,没有直接的回答她,只是朝她伸出了手,看着那双大掌,纹路深刻,指关节修长,曾经这双大手,抚过她的头发,抚过她的脸颊,捧过她,……几乎本能的,几乎无法控制的将手放在他的掌上。
“穆以宁,在我面前,你不用说违心的话。”他笑了笑,张开双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熨帖着他从衣服布料里传来的温度,一下子柔软了心情,这个世界上,最知道她会说违心的话的人,是他。最知道怎么对付她这个臭毛病的人,也是他。
手臂颤抖着,慢慢的抬起来,慢慢的来到他的腰后,慢慢的颤抖,终于在她一个咬牙后,紧紧搂抱着他的窄腰。
就一夜,只要一夜,她就只沉沦一夜!神是可以原谅她,小小的心愿的对不对?
公交车稳稳的停下。他说:“93路?”
“嗯。”
拉着她的手上了车,并肩坐在后排,摇摇晃晃的出发,摇摇晃晃的到站,下车,来到以宁的出租屋门前,她才猛然回过神来。
她……竟然把他带家里来了!?
“我们,还是去酒店吧。”趁着还没带他进门,想把他弄走再说。
“哪间屋?”
“……酒店吧。而且……”她犹豫了一下,拉了拉詹中尧的衣领,小脸涨得通红,“而且……我……我没办法……那个,需要买……买润、润滑的……”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需不需要,可是之前,她确实是没有办法。
低头看着因为说了这种话而僵硬有尴尬的以宁,“先让我喝点水。”
想来也是,在晚上开宴的时候,不时有人过来和他敬酒,以宁现在关心他多于自己住的地方被暴露,立刻拿了钥匙就打开门,请他坐进去。
拉开灯绳,白炽灯的光线很暗,屋子很小,家具都是九十年代的,但是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她提了提空空的保温瓶,想到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休息了,有些尴尬道:“……我去烧水,你坐一下。”
他“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这个床很小,一米二的单人床,窄窄又小小的,叠放整齐的被子上摆着一件蓝色的条纹衬衫。
只需要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是男人的衬衫。
眉头微拧,站了起来,出门时和以宁撞了个正着:“水还要等一下才开……咦,你要走了吗?”
“买烟。”礼貌的笑了笑。
“哦。”以宁点头,目送他的身影走下楼去,再看自己租的房子,的确是,很简陋呢。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到底自己在干什么啊?竟然鬼迷心窍的把他带家里来了。她真想一头撞死。
为了不胡思乱想,以宁跑到公用的厨房守着铜壶里烧水。看到她屋子的那破样,估计詹中尧也受不了吧。
这样也好,最好走了,就别回来了。
事实出乎以宁的预料,等她烧好了水,提回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床边,随手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在敲打着什么。
给他的杯子里倒上了水,递过去:“我这里只能烧水。你当心点,有点烫。”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以宁站在桌旁,忽然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他现在是鞋子也脱了坐到她的床上,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似乎感觉到沉静,他抬眉,“打算开着门睡觉?”
“……不是说去酒店么?”小脸又忍不住红了。
男人将手上的笔记本电脑放下,睨了睨被子上的男式衬衫:“谁的?”
“……”她有些呼吸急促,选择了沉默。
“先关门。”
没办法拒绝了,只好将猪肝红的木门关上。
“你男朋友的?”话题继续转移到那件衬衫上,“别告诉我每天你都抱着这衣服睡觉?”男性的声音带着严苛和质问。
“……”
“说话。”
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么喜欢他?喜欢他到要抱衣服睡觉的地步?”冷嘲热讽的讥笑着以宁,“既然如此怎么不去找他?找我来代替他,有意思吗?”
“詹、詹总。”她闷了声音,“我给你找车,送你回家吧?行么?”
“交往很久了?”他两指拧起衬衫,有些厌恶的直接丢在地上,“人都不在了,还要抱着衬衫过日子,应该要夸奖你专情吧?”
以宁看着被他丢在地上的衬衫,顿时心头觉得委屈,这件衬衫是他的。当时除了带走她的一切,还带走了他的衬衫。不然,她不知道这一年的时间,她应该要怎么才能熬过去。
回忆是伤。
不回忆是痛。
有他的味道是酸。
没他的味道是苦。
伤、痛、酸、苦中她是拼命的抓着曾经快乐的回忆在过日子。就算随之而来的,是她泪如雨下,她也甘之如饴。
眼瞧着她怔怔的看着地上的衣服。
詹中尧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和衬衫,然后将衬衫丢给她,被丢了个迎面,以宁抓着带着他体温的衬衫,不由的疑惑看着他:“什么?”
他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深处有云翳轻浮:“今晚你是我的。懂我的意思?嗯?”
手指颤抖的抓住他的衣服,那衣上的体温渐冷,她觉得难受,就一次,下定了决心,就一次,一次就好,只沉沦这一次:“……先洗澡吧?”
“你的家,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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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就是厕所,而且是共用的,简陋到极点,以宁很为难的告诉他这里的条件不好,当时她就是图的房租便宜,自己尽量节省点,如果笑颜有什么事,她这边还可以帮着撑一下,环境是好是坏,对她个人来说其实无所谓。
但是,现在他在这里。以宁不由的就开始注意起自己生活环境的细节。
好在,詹中尧并不介意,他说:“更破烂的地方,我也呆过。”
并不是所有的人一出生就有良好的环境,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荣华富贵,人的一生,他靠的是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才有的今天,环境好与坏,不过是回味曾经自己经历的一段趣味之旅。
中国人……呵呵,中国人有多少人就像欧美国家的人一样,从出生就高高在山,充满鄙视嘲笑你们是土农民,你们是落后国家,包括现在台|湾、香|港,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你们就是暴发户,你们就是没有素质的人。
何苦来哉?
人是靠了自己奋斗,经历了酸甜苦辣,才会对自己拥有的感觉到满足。从未奋斗,一味的耻笑,高高在上,自喻高素质?呵呵,不过是跳梁小丑。(这TMD的是老子到台湾旅游后的真实感想,真TMD的坑爹,骗钱没商量,再也不去呆|湾了,掀桌!!)
以宁默默看着他进了被当做浴室使用的厕所。
如果说詹中尧有什么地方能够打动她的内心,那么,就是他的这一点。在江成介的眼里,穷人就是穷人,他出生就很优渥,从来就没有吃过苦,所以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江成介会欺负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
而詹中尧不是,他可以过清粥小菜的日子,他也可以生活在她望之不及的异世界。若不是曾经关她,以宁不会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她望尘莫及的世界,在两个人在公寓生活的日子里,他和普通的居家男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穆以宁这个人,只要詹中尧不发疯,他就比世界上人任何人都了解她。对她来说,钱并不是唯一的,她的生活里粗茶淡饭是吃,山珍海味也是吃,下喉咙三层就是屎,她都要求从来都不高。
不然,他不会和她两个人住进公寓,过她们两个人小日子。
不然,他一早就用那些珠宝服饰劈头盖脸的打在她身上,让她看清楚自己到底多卑微。
不然,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来炫耀自己今天的成就,而不是一直都藏着掖着。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是他,而只要他不发疯,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她。
站在厕所前,手里拿着大大浴巾,守在门口,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喷头传来的水声。笑意不由自主的勾起。
我总是在失言,总是在出尔反尔,总是在背弃承诺。
从以前到现在,也许还会到未来,这一次,詹中尧,你还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容忍我的任性呢?
木门忽然拉开,潮湿着头发的男人刚健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连串的水露顺着皮肤的肌理望下流,他扯过以宁手里的浴巾,潦草的围在腰间,踩着她的拖鞋,走出去,“换你了。”
“嗯。”以宁走进去,关上门。
詹中尧现在很气愤,这个被当做浴室的厕所未免也太破烂了一点,没有贴磁砖,因为水汽的原因,墙壁上一抹,全部是脱落的膏灰。
不然他早拉她一起进去了洗了。这里面小的就只能呆一个人。
若说她生活困难,看她电脑里的文件,应该是最低层的管理者,在汉龙,一个月六千铁定没问题,她就不能换个稍微好点的地方?
他的脸色越来越青,早知道就该拉她去酒店了。
、123:一夜的温暖
以宁仰头对着喷头淋下的温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她真的是像老天借了胆子,才能干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
在何露家与他见面,情绪顿时就失控了,想要他,想抱他……原来,女人也为渴望一个男人,这种情绪,就是现在也翻腾在她的心里,说不好意思,处于女性的矜持,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弥漫了全身的开心。
静静而空寂的夜里阴影传来一首老歌:
“我曾经最爱的女人
在我的心底藏得最深
并不是常常想起你
却从来不曾忘记
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是否还记得最初的吻
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
那么好笑又纯真
终究是一场美丽的梦在
我得记忆中珍藏
也许我忘记你的模样
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
苍桑能改变我们的容颜
带走我们的青春
可是在我的心里
你永远美丽永远不会老去……”
詹中尧微微的凝眸,静静的听着,眸色深沉,细细回味着那几句歌词:“也许我忘记你的模样,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美丽永远不会老去……”。
就像红海棠一般染上了美好的颜色,和……穆以宁这个女孩给他的感觉很像,灰白的世界,一下子充满了彩色,有了生动。
看到她第一眼的感觉就很奇怪,是他从来没有的悸动,轻轻的、微微的就偏生的扯痛了他的心。
他那颗,以为早就铁石心肠的心。
当,以宁穿着睡衣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手足无措的埋底了脑袋,不敢去看男人。
掀开了被子:“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
“诶?”她惊讶的抬眼。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