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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有过不服气,也有过不服输,只是在舒涵演奏这首《钟》的时候,才真的心服口服,愿赌服输。
舒涵的视力在持续的落泪中渐渐恢复,虽然还看不太清楚,但赵亦雪一靠近,从香水味就能轻易辨识出。
“我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我会对外公布出国进修,这段时间退出音乐界。”
一直以为赵亦雪是那钟输了会想尽办法耍赖的人,所以在听到她这一段话后,舒涵只觉得不真实。
“虽然不会祝福你成功,但是不能否认你有成功的资本。”赵亦雪说着不屑地伸出手,“握个手吧。”
舒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
“算了。”赵亦雪识相地缩回手,“后会有期。”
这句话说完,舒涵感觉一个人影正在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直到人影彻底消失,她才喊道:“一定会后会有期的,没了你我会少很多动力呢。”
不确定赵亦雪有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只是那刺耳的高跟鞋声停顿了几秒,才又一次发出了恼人的声音。
赵亦雪对外开了场新闻发布会,大致就是说自己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出国安心深造一年。
舒涵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还有些恍若如梦的感觉。
没想到她真的走了,没想到她真的会走。
一下子感觉冷清了不少,也一下子感觉轻松了不少。
音乐电影原声带的录制也在紧张地进行,时间无声无息地远离,前几天发生的事就像是好几年前看的电影片段,那样模糊不清。
“舒涵,下个月公司会为你准备第一场音乐会,你空闲的时间,准备几首曲子。”经纪人的笔在日程上敲了敲。
“哦。”舒涵随口回了一句,接着戴上耳机继续听音乐。
一切似乎都已经进入正轨,每天按经纪人的要求完成一些公式化的任务,连笑容也变得疲惫,和舒墨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这应该是音乐学院的任何一个学生都向往的成功,但在舒涵看来却是那样令人生厌。
“是在圣音艺术中心啊,地位仅次于皇帝音乐厅,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那里一个月才举办一场演出,下个月是旺季,钢琴演出有很多人竟争呢。”
舒涵听了只是一笑而过,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有关心过肖曼了,也不知道他的钢琴乐团怎么样了。
像是感应到了她的疑惑,经纪人在一边突然开口,“对了,你哥哥是沈舒墨吧,他参加的钢琴乐团本来是我们最强的竟争对手,现在被你抢了机会,你回头和他打个招呼啊。”
“肖曼的钢琴乐团?”舒涵眯了眯眼睛。
“是啊,最近挺红的,你也知道?”经纪人说到这里,突然想走曾经有爆料舒涵是第三者的事情,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现在赵亦雪走了,看来他们也应该分手了。”
“下个月的圣音艺术中心让给他们吧。”舒涵无视经纪人难看的脸色,接着道,“我可能没时间准备演奏会的曲目。”
“你该不会是故意要让给肖曼吧?”经纪人踌躇地合上日程本,“这次真的是绝好的机会,你一定要想清楚。”
“很清楚,如果不是肖曼,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舒涵一脸认真的回道。
经纪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是真的败给你。”
知道这个机会对肖曼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会用一切方法帮他争取,即使肖曼不知道这背后是她的让步。
“现在赵亦雪走了,你就变成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听公司的安排。”经纪人无奈地抱怨起来,“最近我的压力也非常大,上面一直要我去挖掘新人,我怎么挖掘,就给我一张照片,让我去哪里找他。”
舒涵并不想听她的唠叨,把音乐的音量调大。
“而且都失踪一年了,影子都找不到,别说人了。”
听到这里,舒涵忍不住摘下耳机看着经纪人,“失踪一年?”
“对啊。”经纪人在文件夹里翻找着什么,“还有一张照片,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是不是叫申宇?”
“你怎么知道。”经纪人正好翻到照片,拿在手上递了过去,“你看看,不过拍得不是特别清楚。”
舒涵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连接照片的动作都变得异常沉重。
慢慢拿到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照片中静止的人物被无限放大。
舒涵垂下的睫毛掩饰住了心中的惊涛骇浪。
深深吐了口气,才让紊乱的呼吸变得不那么明显。
“升羽……”舒涵看着照片中正在闭眼演奏钢琴的男生,不由自主地喊出来。
“是啊,他是叫申宇,你认识吗?”
“升羽……”舒涵不停地喃喃,拿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怎么可能会是你?”
“什么?”经纪人看到她的反常,疑惑起来。
舒涵放下照片,飞速地冲了出去,没有理会身后经纪人急切的追问,只是觉得身体无穷无尽的用不完的力气,不顾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传来的疼痛,只是拼命地往前奔跑。
来到学校的二十八号琴房门口,还来不及平稳呼吸就立刻伸手开门,用力转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舒涵拼命拍着门,“升羽,你出来,升羽,我要见你。”
没有人回答她,舒涵从门上的玻璃望进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架看上去寂寥的钢琴在光线下独自伫立。
又用力转了一下把手,还是怎么都打不开。
心中不断地呐喊,无限的疑惑,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点。
——申宇,原来你就是申宇。
原来所有人一直在找的人,根本就是一枚黑色的琴键。
究竟是为什么,内心深处传来延绵不绝的疼痛,一直蔓延到了眼角。
第二十八章 一年的期限即将到来
自从那次之后,舒涵就一直失魂落魄。
之后去了好几次二十八号琴房,也都没能打开那扇门。
似乎是害怕再也见不到升羽,所以整个人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让升羽不得不又一次消失?
每天除了完成规定的工作就是放空自己,常常对着钢琴发一整天的呆。
“老妹。”很久没见面的舒墨听说她最近精神不好,特意赶来探望。
“哦,哥。”舒涵缓了缓神,使劲儿捏着眉心。
“怎么了?”舒墨坐到琴凳上,按住她的肩膀,“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舒涵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没有,压力比较大。”
舒墨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似乎舒涵应该是被安慰的那个人,没想到舒墨比她更加唉声叹气。
“明天惜颖就要走了,去维也纳。”舒墨眼中的落寞无处可藏。
索性光明正大地悲伤,总比藏在心里一个人承受来得好。
“哥……”舒涵内疚起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别这么说。”舒墨站起来,拍了拍她的头。“这样说不定对我们两个都好。”
舒涵若有若无地点头,看着舒墨落寞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有想过要把她留下吗?”
“留下?”舒墨惊讶。
“是啊,去机场留人,不是很感人的桥段吗?”舒涵说着兴奋起来,“我相信嫂子一定也很希望你去留下她,一定的!”
舒墨似乎被说得有些动心,脑中开始组织地画面来。
“你想想看啊,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一定不舍得吧,女子绝对比你更不舍得,一个女孩子的青春都给了一个人,一定有很深很深的感情才是。你明天去留住她,并且对她说再也不会为了我而忽视她,你说肖曼的乐团一旦有了成就,就立刻和她去维也纳,把我甩得远远的。”
舒墨一边觉得不妥,一边又觉得是好主意。
“就这样说定了,老哥,明天你必须得去机场,我陪你一起去。”
在舒涵这样命令式的口气,舒墨终于妥协。
第二天一早,舒墨就被舒涵拉着去了机场,一路上不断重复着台词,但即使是这样,真的来到机场,见到了惜颖,还是紧张得脑袋空白。
被舒涵往前一推,走了几步,停在惜颖面前。
“不要走。”
千言万语只汇成这样一句简单的话。
但其实这三个字却包含了所有想说的话。
“舒墨。”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爱人,再一次出现在面前,还是会让人忍不住有想拥抱的冲动。
“惜颖。”舒墨握住她的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等我一段时间,真的只是一段时间,我们一起走,你不要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不知道是温柔的话语还是真挚的眼神,让舒涵都忍不住哭了起来,而一边的惜颖早就热泪盈眶。
“其实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留下我,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会走。”
把爱的人抱在怀里,是把她留下来的最好方式。
还好,他们还是幸福的。
舒涵把脸埋在手里拼命地哭,不知道是为了他们的幸福,还是为了自己的不幸福。
或许在身边人幸福光芒的对比下,自己灰暗的阴影才会显得更加忧郁。
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好像生命中所有的幸福都被飓风卷走。
留下的残骸让那些曾经幸福过的画面变得触目惊心。
或许幸福是会传染的,所以当舒墨和惜颖和好的时候,舒涵才会觉得那样安心。
只有身边的人全部都幸福,才能弥补自己的遗憾。
所以当舒涵看到肖曼在圣音艺术中心的舞台上满足的表情时,眼角瞬间升温,胸口传来阵阵钝痛。
或许这个世上,没有比肖曼的音乐更能打动她的声音了吧。
在听肖曼演奏音乐的时候,空荡荡的心会被填满。
舒涵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在她的视线中,肖曼是唯一的焦点。而在肖曼眼中,渺小的她似乎早就被光晕抹淡。
在音乐中,人不仅会追忆似水流年,就连对末来也会充满畅想。
舒涵的脑中突然出现在婚礼的殿堂上,两个人携手走向幸福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直到音乐戛然而止。
回味起来,才发现刚才演奏的竟然是《婚礼进行曲》,难怪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想到那温馨而不真实的画面。
“惜颖。”
台上的舒墨放下小提琴,拿起话筒,视线直直地落在惜颖的位置上。
舒涵朝着他目光所在的地方看过去,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惜颖正不敢置信地用手住嘴巴。
这样的场景,根本不用想,接下去一定是一段深情的表白。
“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有过高兴,有过不高兴,你善良、美丽、自信,在万千人中,只要一眼我就知道你在哪里。或许会因为很多原因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的心中永远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失去过你一次,才知道那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事情,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它发生第二次。惜颖,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永远照顾你的机会,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七年的时光里,无论是快乐、幸福,还是煎熬,痛苦,你都一直陪着我。我爱你,所以不想失去你。我会支持你的梦想,我也知道你会支持我的梦想,相信我,我能给你你最需要的幸福。所以,嫁给我好吗?”
舒墨说完,拿起一边的小提琴,独奏起余下陪分的《婚礼进行曲》。
全场都沉醉在悠扬的乐声和刚才感人的告白中。
演奏了几个小节,肖曼和其他成员也加入了进支。
就算没有经历过那样有故事的七年,也能感受到两人之间深刻的爱恋。
舒墨的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最纯粹的感情。
即使是舒涵,也被彻底感动,更不用说当事人惜颖了。
一个男人为了求婚而做这么大的布置,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湿润的液体划过舒涵的脸颊,她的视线转移到肖曼身上。却突然间想起了失踪的升羽。
为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