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事情在于别人或许还没有那么可恶,我的可恶之处在于我是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从外婆去世以后,我的姐姐石若菁实际上就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最亲的人。
第一部分:似水流年 3 勾引我的瞌睡虫
我对自己的生身父母没有太深的印象,听姐姐若菁说我还不到三岁他们就在一场洪灾中去世了,那场洪灾几乎吞噬了整个村子,所幸那个时候我和姐姐都在外婆家里,才躲过了那场灾难,而自此以后我和姐姐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
我和姐姐性格不同,姐姐纤细敏感,我却没心没肺,因而我的童年,少年,直至长大成人,都不觉得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可怜或是值得同情的地方,反而始终是郁郁葱葱,如杂草一般繁茂地生长着。
姐姐若菁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却总是把我当成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的看待,呵护之外也少不了训斥,只因为我自小就冒冒失失,大大咧咧,分不清轻重缓急。尤其在外婆去世以后,那时姐姐还是一个大三的学生,她不放心把即将念高三的我一个人留在家乡,便在高二暑假的时候在她的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把我接了过来,照顾我指导我学习,我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洛浩宇,还有邵磊。
我学习成绩一般,用姐姐的话说是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只要是温习功课的时候我就会打瞌睡,但如果是说起玩,我睡着的时候都会跳起来,眼睛里都是绿光。
姐姐说这话的时候,邵磊也在场,也许是姐姐的比喻过于贴切,他是笑着的,露出一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像是做牙膏广告的。
我有些人来疯,有人的时候更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又听不出什么好话赖话,就边把口香糖嚼到吧嗒吧嗒直响,边说:“这个不能怪我,谁让书上的每一个字看上去都像是瞌睡虫,我一看它们,它们就勾引我,我想不打瞌睡都难。”
姐姐戳了我的额头一下,骂道:“是啊是啊,你是总有理,瞌睡虫勾引你了,那它怎么不去勾引别人呢?”
我脑袋吃痛,向着姐姐吐舌头,一抬头触到邵磊笑意盎然的目光,不知为什么,我居然有一丝慌乱,我也很诧异,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实在不像我的性格。
那是我第一次见邵磊,后来我想也许是因为他和以前认识的那些大男孩都不一样的缘故,我的家乡里那些男孩子他们大多青涩,和我目光接触的时候,略略有些害羞,不似邵磊这般明媚儒雅。
姐姐和邵磊那时候是不是在交往我也看不出来,不过像姐姐这么灵秀聪明,有着一张冷艳而精致的脸庞,委婉而又不失风情的女子,追她的人一定不会少,邵磊应该是其中之一吧。
姐姐转向邵磊诉苦的时候,邵磊主动接过了帮我辅导功课的任务,姐姐当然求之不得了,她最怕的事就是辅导我了,她说我是她做家教以来见到的歪理最多,最爱夸夸其谈,最不听话的学生,虽然有时候我惹她急了,她会真打我,毫不留情,直到我认错。
所以对于邵磊来辅导我功课这件事最开心的其实是我。
话说回来,邵磊的教学方法完全和姐姐不同,他并不教我背死书或是死背书,他会把读书的乐趣融入到玩乐之中,他会带我到学校里介绍一些外国朋友给我认识,然后和他们交谈,看着我艳羡的神情,再在回来的路上给我讲语法,讲英文阅读;也会带我去滑旱冰的时候给我讲一些数学公式;在教我学游泳的时候告诉我一些物理的定律……这样寓教于乐的方式着实让我对那些原本一看了就会打瞌睡的课本有了无限兴趣。
我躺在绿草茵茵地草地上背那些文言文的时候不再眼皮打架,我在河边赤足徜徉看英文单词的时候英文就不再那么枯燥,我听着邵磊给我讲那些数学家的故事的时候所有的难题都不是难题……那一段时间,我和邵磊格外的亲近,就连我姐姐若菁都说,我从原来的野丫头一下子就变得好学多了,居然可以在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猛然想起一道数学题的解法会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馒头回到书桌前看书。
其实她不知道我和邵磊是有约定,他每天都会给我留一些习题,我如果全都做出来了,他会给我额外的奖励,会带我去溜冰或是游泳,或者骑自行车带我到郊外的小河边捉鱼烤鱼吃,总之和他在一起,我能玩到很疯,而且他不会像姐姐那样约束我的行为,反而会陪我一起疯。
姐姐当时为了挣学费和养活我,已经开始到处打工挣钱,她没有时间来发现我和邵磊之间的秘密,虽然我和他出去玩的时间远远多过于温习功课,我的成绩却没有落下,反而在进入姐姐为我联系到的那所高中的入学考试中成绩突出。
成绩出来的那一天,姐姐很高兴,她原是担心我考得不好,学校不肯收我,我还要回到老家去上学,这样就没有人照顾我。
为了奖励我,姐姐约了邵磊带我去肯德基,就是在那天,我认识了那个从欧洲几国旅游回来的天之骄子洛浩宇,我们的相识颇具戏剧性。
我在姐姐他们学校的操场旁来回晃荡着一边打蚊子一边等姐姐和邵磊的到来,一个球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砸在看我的头上,我当时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因为整个操场也分不清边线,我还以为自己又站错了地方,就捂着头傻乎乎地对过来捡球的那个同学鞠躬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们了?”
那人穿一件蓝色的体恤衫,像大海一样湛蓝的颜色,眉眼很是好看,奔过来的时候估计以为我被砸傻了,张了几下嘴竟没有说出话来。我这才觉得有点晕,大太阳下的,东指西指地也分不清方向了,只说了几句:“那个……这……我等人……不好意思……我走好了。”刚走了两步,就头晕目眩地一头栽倒,他手疾眼快,扑过来挡住了我往下栽倒的趋势,我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有着灼人眼神,逼人气度的大男孩就是洛浩宇,我和洛浩宇的恩怨纠葛也以这种香艳的方式开始了。
第一部分:似水流年 4 我不要做个平凡的女子
等我姐姐和邵磊找来的时候,我和洛浩宇基本上已经算是朋友了,我坐在双杠上荡着脚和站在我旁边并不比我低多少的洛浩宇聊得热火朝天,邵磊说他们走过来时看到我们背后的蓝天,和我们脸上谈笑自如的神情,以及空气里飘过来的隐隐的甜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与和谐,仿佛我们两个前生就已经认识的或者是今生注定相遇一般,让他心底顿生无限惆怅。
当然这些话都是他随后对我讲的,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发展到可以讲这些话的地步。
在姐姐的眼里,我一直是个嘴快没谱喜欢信口开河的孩子,她最怕我的快熟会打搅到了别人,一走过来就问洛浩宇:“我妹妹,没有给你填什么麻烦吧。”
洛浩宇很平静地笑,目光转向我时说:“原来是你妹妹,我说怎么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她不错呀,很有意思,也蛮有味道的。”这是洛浩宇对我第一眼的评价。
我问了一句:“什么味道?酸的,甜的还是苦的,辣的。”招来姐姐瞪了我一眼,我忙闭了嘴。
倒是洛浩宇呵呵一笑,答道:“五味俱全!”以后的事实证明了洛浩宇这四个字绝不是空穴来风,我们真的为此尝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到了肯德基坐下,邵磊才抽出空来为我介绍洛浩宇,我虽然和他聊了半天,其实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而且我很好奇这个洛姓到底是怎么写,邵磊为了满足我求知的欲望,就用手指沾了点可乐在桌子写了,我研究了半天,支着头说:“这个字再加个草字头,就是落花流水的落了,起名字的话可以叫落汤鸡了,这个比洛什么浩的好记多了。”
我信嘴胡说,兀自含着可乐的吸管嗤嗤地笑,引得邵磊差点没噎住,姐姐则是尴尬地在桌子下悄悄碰了碰我的脚,示意我不要太张狂;倒是洛浩宇不惊不乍地,神色坦然,看不出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天以后我就觉得洛浩宇是个不简单的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阳光与单纯,可事实上我想错了,这个人的从容来源于他家族的血统,在做生意和与人打交道上他的确比邵磊略胜一筹,但在感情上,说好听点,叫严重洁癖,说得不好听的话,他其实就是一个爱情中的傻瓜。
至于邵磊和我姐姐的关系,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有时候晚上和姐姐挤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也会问姐姐,姐姐给我的回答总是:“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姐姐总觉得我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又是把我保护得很好的缘故,就以为我是晚熟的,却不知道我早已到了青春的萌动期。
有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和邵磊一起去滑旱冰,那种在场上飞起来的感觉让我空前绝后地享受到身心放松的自由,闭上眼,我会觉得是在家乡的田野上奔跑,身边一片苍茫的绿,空气里有青草的气息,和小河流水的声响。和我小时候经常做的梦一样,都是在飞,用各种姿势徜徉翱翔。
只是我滑旱冰的技术实在差强人意,想要飞起来的话只能借助邵磊拉着我,他滑旱冰时在场上自如的来去,使我在脑海里第一次有了想和这个人一起去浪迹天涯的感觉,这也是我小时候的梦想之一。
比起幻想,还有一些更真实的感觉,我喜欢在飞的过程中遇到他温暖的眼神,喜欢他对我说:“别怕,把手交给我。”更喜欢在我不管不顾摔得四仰八叉的时候被他抱到场外去。
后来在我滑旱冰的技术达到炉火纯青的时候,也曾经带着洛浩宇去过那家旱冰场,他迟迟不肯穿上溜冰鞋,我就讥笑他说:“你不是不会溜旱冰吧,男人怎么可以不会滑冰呢……”洛浩宇在被激之下上场,结果可想而知的惨烈。
那时候我和洛浩宇正在交往,也说不上是不是交往,也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和他走得很近,在外人看来我们在交往而已。
我说我不要做个平凡的女子,不要庸俗,不要空洞,不要浮躁,我要在丰盈中变老,在快乐中挥霍人生。
邵磊说我的想法太过宏观,那时候我们正仰躺在郊外的草地上在看天空斑斓的云彩,他说他的愿望很简单,他只想有好一点物质条件,可以不让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可以把他的妈妈和
妹妹接过来一起住,他说:“我妹妹灵灵和你一样大,所以每次看见你就像看见我妹妹一样的亲切。”
我跳了起来,揪了把青草连同泥土一起甩在他的身上,说:“我才不要做你妹妹,我有个姐姐管我已经够了,才不要多个人管我!”
“你怎么知道是多个人管你,难道不会是多个人疼你?”他狡辩。
“就是不要,就是不要!”我无意识地用脚踢草,直到踢到白色的运动鞋上粘满绿色的青草的汁液,好像它是我的仇人一样。但这样似乎也不能彻底排解心底的郁闷,就跑到河边大声背了首词:“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邵磊走过来拍着衣服上的尘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高考不考这首柳永的词吧?”
我转过头,答非所问:“你喜欢我姐姐吗?”
邵磊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说呢?”
“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