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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现还算是正常,此刻申强已经完全石化了,堂堂省委组织部的老大居然要送朱一铭去三处上任,这是何等的牛叉。对了,刚才自己好像还说过是送对方去上任的,究竟说没说呀,怎么记不起来了,好像是说了吧!等崔楷文和朱一铭已经走远了,申强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这时还不去告诉老板,更待何时?
他刚才可是看到部长刚从电梯里面出来,并且指示灯上显示电梯是上行的,那怎么可能是去二楼的二处和三处呢?
朱一铭此时心里也有点郁闷,他也看见崔楷文是从上行的电梯上面下来的,那自然不可能是去二楼有事了。难道说他这是准备专门把自己送过去,想到这的时候,朱一铭有点不确定起来了。按说对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卢魁的人,虽说他们一、二把手之间的关系很融洽,但支持的力度也不应该有如此之大吧!
三楼到二楼那可是眼睛靠着鼻子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再去乘电梯了。走到楼梯上以后,崔楷文特意放慢了脚步,朱一铭见状轻轻靠了过去,不过始终滞后对方有一步左右的距离。
别看这一步之差,里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由于两人之间级别上的差别比较大,所以必须相差一步。换句话说,如果是一个副部长和崔楷文一起走的话,那只要差半步就行了,如果是卢魁的话,那稍稍落后一点,意思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华夏国的官场上确实是个秩序森严的所在,无论是开会、吃饭、走路、说话,都有其应有的规则,大家都严格遵守着,否则的话,你极有可能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此时刚到上班时间,二楼不管是二处还是三处,里面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当大家看到崔楷文带着个年青人过来的时候,都有点愣住了,后来见到两人一前一后往三处走去的时候,大家就有点明白了。前段时间都说三处的信任处长是个年青人,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不过这年青得未免有点太离谱了,貌似应该还没到三十岁吧?
这样年青的正处级虽然在省级机关里面也不是没有过,关键是如他这般强势空降的可真是不多见。三处的地位如何,部里的人都很清楚,关键三处还有一个老资格的副处长黎兆福,他为了这个处长的位置可算是费尽了心机,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看来,人家果然牛叉,今天刚刚走马上任,居然是大老板亲自送其过来的。大家本来还有点为黎兆福鸣不平,但此刻心中的怨气已经烟消云散。华夏人有个习惯,两个实力相当的人如果展开竞争的话,那大家一定会同情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如果双方的实力并不对等,大家对于失败者则会直接无视掉。你和人家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居然还幻想着去和对方竞争,那不是飞蛾扑火——自找灭亡嘛?
崔楷文进了三处以后,里面的人都已经自觉地排队等候了,他们先是有点不明就里,现在也明白过来了,对方今天过来是为新处长助威的。他们本来这两天在副处长黎兆福的鼓动下,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因为对方说这个新处长并没有什么能力,只是运气好点,被领导看中了,所以才一步登天的。虽然大家都觉得这话里有一点的水分,但是想想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青人就坐上实职正处的位置,要是没点歪门邪道的怎么可能呢?
今天见到大老板亲自把对方送过来的,大家的心里立即改变了主意,谁愿意和背景如此强大的人过不去,那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崔楷文扫了一眼眼前的五男三女,看似随意地问道:“你们黎处长呢?好像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他?”
听了这话以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上前一步,答道:“部长,黎处长这两天身体不好,请了病假,在家里休息呢!”
“哦!”崔楷文冷冷地一声,听得站着的人心里一寒,这是典型的不满之意呀,好在这话针对的并不是他们,所以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
崔楷文的脸色随即又转换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老纪,今天我给你们三处送宝来了,这是朱一铭同志,你们互相认识一下,以后大家就要在一起朝夕相处了,所以多了解一点,总是没错。”
听了崔楷文的话,大家连忙纷纷上前和朱一铭握手,一通寒暄以后,崔楷文笑着说道:“一铭处长,你也给大家讲两句。”
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部长,不用了吧,以后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到时候再慢慢讲吧!”
第六百零三章 脚崴了
崔楷文听了这话暗暗点了点头,这并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年青人,许多人遇到领导帮着撑腰的时候,往往都会轻描淡写地说两句。// //这两句话看似很简单,实则都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借着领导的威信来确立自己的地位。虽然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大的不对,但总归有种拿领导当枪使的感觉,谁也不喜欢别被人利用,更何况做领导的呢?
崔楷文看看差不多了,便准备离开了,他只要往这一站,什么都不要说,目的就已经达到了,何况现在多少也说了两句。他站住身子,笑着说道:“一铭处长呀,三处的事情我可就交给你了,要是有什么差错的话,我可是唯你是问呀,哈哈哈!”
朱一铭听后,连忙说道:“请部长放心,我虽然是个新人,但有这么多人的支持,三处一定不会拖部里后退的,大家说说吧?”
听了朱一铭的话后,其他人忙不迭地点头。大家心里暗自想道,看来这年青的处长还是不错的,当着大领导的面,还给我们这些小虾米说话的机会,貌似并不像某人说的那么不堪嘛!
“好,好,你们忙吧!”崔楷文说完以后,转身往外走去。朱一铭连忙紧跟了过去,现在他是三处的主人了,部长要走,他自然应该送一送。他刚才就已经琢磨好了,一会将对方送到楼梯口就行了,要是直接送到三楼去的话,那就太夸张了,并且显得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崔楷文知道朱一铭跟在他的后面,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这年青人确实不错,进入角色很快,反映也足够迅速,相信工作能力应该不会差。到了崔楷文这个高度,这个年纪,争权夺利的心已经淡了,只要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发掘一些好的苗子,就挺知足的了。
一路上,崔楷文都没有再和朱一铭说话,刚才该给的面子已经给了,作为省委组织部的老大该端的架子还是要端的。
眼看到楼梯口了,朱一铭刚准备向崔楷文说声再见,突然邹广亮在秘书申强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这一幕看得朱一铭一愣一愣的,刚才对方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又瘸又拐了呢?他下意识地认为对方是装的,不过看他脸上那痛苦的表情似乎又不像,朱一铭还真有点被蒙住了的感觉,于是决定好好听一听,看对方会怎么说。
邹广亮在距离崔楷文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然后勾着腰,低着头,恭敬地叫道:“部长,您好!”
崔楷文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停步,随口问道:“广亮有事?”
“没……没,我……我这脚崴了,所以刚才才让秘书送朱处长过来。”邹广亮结结巴巴地说道。
要说平时邹广亮虽然也非常尊重崔楷文,但是也绝对没到这种地步,今天这也算是做贼心虚吧,再加上右脚的脚踝处一阵一阵钻心的疼,他都怀疑是不是骨头出了问题,所以此刻完全是一副手足无措的姿态,哪儿还有半点刚才在自己办公室里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崔楷文听了这话以后,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往前走着,又走了两步,像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转过头来说道:“脚崴了,就去医院看看呀,你跟过来干嘛呢?”
邹广亮听了这话以后,激动地说道:“没事,没事,不是一会要开碰头会嘛,完了再去医院瞧瞧!”
他说这话的时候,崔楷文已经上了楼梯了,并且没有留步的趋势,直接往上面去了。邹广亮刚准备抬脚上楼,猛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只得放弃了,在秘书的搀扶下往电梯处走去。
朱一铭本想上去帮一把,猛地想起某人此时可以说是出了一个大丑,这时候要是上去扶他的话,估计属于没事找抽型的了。想到这以后,他冲着邹广亮和申强点了点头,便转身往三处走去了。朱一铭边走边想邹广亮的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功夫脚就崴了,并且照刚才的情况看,应该不是忽悠,百分之百是真的。
此刻最为郁闷的其实是邹广亮,朱一铭刚才走了以后,他在办公室里面很是得意,心想,总算狠狠阴了这小子一把。这段时间邹广亮一直很郁闷,先是三处处长的位置,后是徐城市的副市长,本来这两个位置他都是志在必得的,但是结果两只煮熟的鸭子却全都飞了。
这一切都和这个叫朱一铭的年青人有关系,本想去党校的时候好好羞辱对方一番。谁知那个叫关长浩的却从半路杀出。不光不给半点面子,最后还让自己出了一个大丑,在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一个四脚朝天。这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应天官场,一时间,大家都将其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让他狠狠出了一下名,只不过这样的名,他宁可不要。
想到今天终于狠狠摆了朱一铭一道,他这心里就开心得不行。干部三处里面本来就有黎兆福在那坐镇,现在朱一铭第一天上任,自己直接打发秘书将其送了过去,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三处的那些家伙一看就心领神会,往后的话,这个朱一铭可有好果子吃了。
邹广亮早就打定主意了,你们既然一定要让这个年青人去三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他到时候要是干不下去,自己提出要走的话,我看你常务副部长的脸往什么地方放。
邹广亮主要针对的还是卢魁,他虽不敢明面上和对方叫板,但是在背地里使点手段,他可是绝不会手软的。
正当他在洋洋得意之际,秘书申强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边跑边气喘吁吁地说:“老……老板,不好了,大……大老板来了。”
邹广亮一听,崔楷文来了,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出去迎接,他心里很清楚组织部里只有一个大老板,那就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崔楷文。
看见老板的动作以后,申强连忙说道:“老板,不是到这来了,而是……”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邹广亮怒了,大声训斥道:“你早晨是不是把浆糊吃下去了,你看看从早晨到现在都办的什么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想清楚了再说。对了,我不是让你去三处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申强也知道自己刚才不对,话没有说清楚,让老板误解了,连忙定了定神,把他刚才准备送朱一铭去三处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崔楷文,然后对方说他要到三处办事,让朱一铭和他一起过去的事情,详细地说给邹广亮听。当然其中略去了他回答崔楷文的那句——我送朱处长去三处,他那话乍一听没有错,秘书在很多时候确实是可以代表领导的,但是当着崔楷文的面说这样的话,那可就太把豆包当做干粮了。
听了申强的话以后,邹广亮终于明白过来了,敢情崔楷文亲自送朱一铭上任去了。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他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本想好好摆对方一道,想不到最终竟掉沟里的还是自己。
崔楷文这样做很显然有两个目的,第一,为朱一铭撑腰,第二,表示对自己的不满。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