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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骁注意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也知道那些晶莹意味着什么,跟她笑笑,“不好意思,给你看笑话了,病来如山倒,男人也不例外。”
“哪里的话,人吃五谷杂粮,谁都会有生病的时候,丁骁,跟我谈谈你这些年的生活好吗?”莫楚沅真诚的看着丁骁。
丁骁于是从他的出国说起,讲述了他在国外求学的很多事情,也提到了那时候安思洁到波士顿陪了他半年,本来他跟她已经闹到互相不来往的地步,正是因为那半年,丁骁才又重新跟安思洁走到一起。
“回国以后,我就按照我爸的意思参军去了,在北京军区机械化步兵师,在基层待了快两年,我爸才让去机关,我现在在二炮装备研究院。”丁骁平静的把自己参军这几年的事叙述出来。
尽管他以前也报怨过他爸爸让他去基层部队锻炼的决定,现在想来,爸爸的决定是对的,那两年对他来说是个很必要的磨练,让他现在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有足够的沉着和勇气面对。
对一个从小养尊处优,又处于成长期的男人来说,培养军人的气质,是一个艰苦却有意义的过程,丁骁的气质正是在参了军以后才有了明显的蜕变,那是一种脱胎换骨的改变,哪怕有些本性是改不了的,却在最大程度上激发出他身体里的男性本能,这种本能为他增添了更多男性魅力。
一个人的成熟,并不需要经历从猿到人那种千锤百炼的变化,心智的成长尤为关键,这事儿和吃多少米走多少路看多少云毫无关系。
有些人一辈子也不成熟,直接从懵懂的愣头青到了黄土埋半截的老朽,没活明白,也没想活明白;而有些人,活着活着就明白了,明白了就成熟了,小时候哭是因为得不到,长大了还哭是因为得到了。
所以,几年后的这次相见,莫楚沅越跟他交谈,越感觉出他的这种变化,他比上学那会儿爷们儿多了,那时候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年轻中带着入世不深的稚气。
而如今,他不仅思想成熟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与生俱来的那份从容和淡定随着阅历的增加更深入骨髓了,令他一颦一笑间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丁骁跟莫楚沅接触过的那些搞科研的男人都不大一样,丁骁身上有一种北京爷们儿特有的痞和帅,他还特别直接,就像牛栏山二锅头,从不造作,爽脆利落的直接了当,五十六度纯爷们儿,喝下去辣至心肺。
“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就结婚,记得你那时说过,三十岁之前都不会考虑结婚的事。”莫楚沅凄婉的一笑。
丁骁也是一笑,“我也没想到,但是既然姻缘降临,早点结也无妨,我媳妇儿挺依赖我的,我要是不跟她结婚,她会抓狂。”
丁骁不知不觉中又跟莫楚沅提起云槿的情况,只不过他聪明的很,只字不谈他俩的感情如何,不想让莫楚沅触景伤情。
听丁骁说完了他的事,莫楚沅也该谈谈自己了,她从他俩那时分手谈起,谈这些年自己在大学里做研究,又谈自己两场有始无终的恋爱,说到动情处,忍不住流下眼泪。
这眼泪弄得丁骁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好像她今日之不幸,都是他昨日之薄情造成的,其实说起来,他俩分手也不是单方面的原因,是双方谁也没想为对方做出牺牲,谁都把自己前途看得比天大。
我以为我会遇见比你更好的人,到头来,我才发现,原来最好的你已经让我错过了。
莫楚沅怀着这样的寂寞和感慨,怀着年近三十的紧迫感和危机感,用一种曲曲折折的语气表达心里的感受,这表白既凄凉又透着伤感,丁骁都快被她感动了,可惜的是,丁骁这种男人,感动归感动,他不会拿出任何实际行动来支援她,他还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身经百战的大丁丁,见惯了环肥燕瘦,怎么对付谁,心里哪能没数,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呆子,看到女的就扑上去。
每一个看起来不错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不断教育他的女人,老莫看到的只是他的表面,却不知他那些毛病是另一个女人在孜孜不倦的纠正。
有些女人喜欢自己动手改造男人,有些喜欢坐享其成,挖走别人改造过的,人生的选择,就是这样不同。
、第22章
然而;到了最后,丁骁还是没想到,莫楚沅会主动抱他,他不敢相信的事还是发生了;但是他没有觉得惊讶;他知道这是莫楚沅早就酝酿好了的情绪,她听说他结婚时流露出的那种表情;他就隐隐觉得;她会来这么一出。
她想抱就让她抱抱吧,毕竟以前也曾相爱过;丁骁知道她只是寂寞了;因为前男友结婚自己却单着而感到寂寞;哪怕是再坚强的女人,也是会渴望男人肩膀的,丁骁就是这么了解女人。
他俩抱了一会儿,莫楚沅没等到丁骁采取任何行动,才不甘心的放开他,靠得再近,他骨子里那种刻骨的冷也让她再也找不到当年拥抱的温度。
“楚沅,回去好好过日子。”丁骁用一种特语重心长的表情看着莫楚沅,就像长辈亲切的看着不听话的晚辈,慈眉善目的。
看着她抹着眼泪离开,等关上门,他才来了一句,我靠,终于打发走了,老子都快站不住了。
踉跄着走进卧室,他往大床上一趟,又开始往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终于是云槿了,丁骁一听她声音就开始撒娇。
“老婆,我病了,头重脚轻,四肢乏力还睁不开眼睛。”丁骁大官人跟老婆诉苦的本事天下第一。
“啊,怎么了,你被核辐射了?”云槿小娘子的应对之道也很青出于蓝。
“我感冒了,发烧,起不来床。”丁骁病容憔悴,有气无力。
云槿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不跟他开玩笑了,关切的问:“老公,用不用我去看你啊,我请假去基地看你吧,你们那边让家属探亲吗?”
“别说家属了,鸟都不会放一只进来,你来不了,别拿话消遣我了。”丁骁没好气的哼哼一声。
云槿见此路不通,只得又道:“好吧,小乖乖,你受苦了,等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丁骁听受用了,困意却是有增无减,声音越来越小,“十几天吧,火箭推进器正在调试阶段,就快了。”
“喂喂,怎么不说话了?”
云槿等了十几分钟,不见他再说话,猜他是不是睡着了,只得把电话挂了,心里担忧不已,老公独自一个人在外面,他又娇生惯养的,生病了没人照顾他可怎么办?
又一想,他都二十六七了,大男人一个,感个小冒而已,用得着那么叽歪么,自己不能总把他当儿子养,得把他当大丈夫来栽培,将来他就是丁家的顶梁柱,也是孟家的顶梁柱,孟小白那个鬼不睁眼的东西,再有钱,老孟家也指望不上他。
就在云槿担心自己老公的时候,鬼不睁眼的孟小白正利用他姐夫家的关系,和卫戍区管后勤的几个小领导吃饭,想跟他们做点生意,比起政府采购,跟部队做生意油水更大。没入过这个门的不知道,入了的都知道,部队的后勤保障部门,黑着呢。
孟小白回回请重要人物吃饭,没有不带着细细的,细细就是他的王牌,他攻克不下的难关,细细会帮他攻下,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细细这样的大美女,媚眼儿一抛,人前人后哥哥大爷的叫,是个男人都得栽倒在她石榴裙下。
细细也不是那种傻瓜,她不会真让自己被那些男人占了大便宜,她死心塌地的喜欢孟小白是一回事,为他献身给别的男人又是另一回事,她没那么傻,她顶多卖笑,她才不献身呢。
这回来的几位联勤部领导官职虽不大,却是实打实管事儿的,属于那种有油水有实权的部门小头目,其中有一个人像是真对细细动了心,酒桌上一个劲儿的灌她喝酒,还总拉着她的手说,“妹妹,你长得真漂亮。”
细细不喜欢他,觉得他那张脸虽然长得人模狗样的挺漂亮,一双眼睛却透着邪性,他总爱盯着她胸口瞧,趁着酒劲拉她的手不算,还总想把他那张喝多了的臭嘴凑到她面前。
“小白小白。”细细被那人拉着手不放,求助的看孟小白。孟小白眼神示意她,能忍就忍,这人得罪不起,这桌人里就属他厉害,实权也最大。
细细可怜的小蛮腰被那人搂在怀里,那人的手在她腰上恣意揉捏,白嫩的酥胸被他看去一半,可恶的孟小白当没看见一样,细细就快气疯了,可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丫头,给我个电话,哥有空找,找你。”那人喝多了舌头有点大,说不了两句话就结巴了。细细见他当真把手机递过来,瞅了孟小白一眼,赌气的把自己的号码输入了对方的电话薄。
“你也记着我,我电话,我叫陆陆陆……”那人口齿越来越不清。
“陆陆陆,陆了半天也没陆出来,你叫陆大诚。”另一个人见自己伙伴喝多了在美女面前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赶紧给他救场。
陆大诚?这什么鬼名字。细细鄙夷的打量着他,却见他一双血红的眼睛,贪婪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像狼。
那人还把她的手机拿去了,低头写信息,不一会儿递给细细,细细一看,电话薄里多了个名字,原来他叫陆诚康。
陆诚康是家里的长孙,从小家里都叫他诚诚,后来他有了个跟他一样按照辈分起名的堂弟陆诚睿,于是亲朋好友便称呼他为大诚,称呼陆诚睿为小诚。
陆诚康喜欢各种美女,细细这样顶级的,他更不会放过了,虽然喝多了,可他脑子并不糊涂,丁骁这个奸诈的小舅子带她来,就是献宝来了,只要他勾勾手指头,这个标致的小娘们儿还不哈巴狗似的捧着自己?
这小身材,小腰小胸,发育的真他妈好,很想当场摸一把,可他到底是个上校,不能在酒桌上没谱儿不是,也叫人看了笑话,他想,得在私底下把这小娘们儿办了。
陆诚康的堂弟陆诚睿,是丁骁的发小儿,他们就是这么个盘根错节又厮连的关系,因此,他也不把丁骁的小舅子孟小白当外人,小舅子进贡的女人就更不用当外人了。
卫星发射的那一天,云槿请了一天假,在丁骁书房里,从早到晚守在电脑前看实况转播,由于这次发射的军用卫星,电视上并不进行转播,云槿也是上了部队内网才找到了相关的视频,不管能不能在视频里看到老公,能看看他所在的地方也好。
发射指挥中心现场,除了领导之外,负责各项数据操控的全是军方最精尖的人才,全都穿着迷彩服,云槿看了半天也没辨认出哪个是丁骁,镜头不断的闪回,她终于发现了他。
他正对着电脑,手推动一排按钮,用耳麦跟指挥中心其他人通话,神情看起来严肃而端正,云槿见惯了他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从没见过他工作时的状态,乍一看,被他的神情迷住了。
随着现场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运载卫星上天的火箭推进器发射进入倒计时,镜头画面切换到室外发射现场,随着白烟升起,火箭顺利升空,不一会儿就进入预定轨道,现场指挥官宣布,火箭发射成功,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将继续跟踪卫星在进入预定轨道之后和火箭分体的情况。
视频转播结束了,云槿意犹未尽,虽然老公就那么几个镜头,她也感到满足,头一次觉得嫁给一个军人如此自豪,老公穿着军装正襟危坐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
半个月后,劳苦功高的丁骁中校从基地回来了,云槿却因为演出的事,到了晚上七点还没回来,饭桌上吃饭只剩丁骁和李凤霞娘俩儿,做妈的见儿子连吃个饭都吃得无精打采、不时翘首以盼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凤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