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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不忍直视!
就在曲笙强行按下心中的不适,向里面走的时候,从旁边走过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真魔,他打量了一眼曲笙的身体,伸出黑色的舌头舔了舔嘴角,问道:“上吗?”
“不,我有约了。”曲笙垂着头回道。
“有谁会比我更好?唔……我对你没有印象,你应该很久没来过与非城了吧?这里的人都喜欢跟我做,所以,你不要管他了,让我先尝尝你……你这身体,真是让人怜爱啊……”
真魔女性普遍高大,曲笙的身材,在这里算是娇小一类,引发了这名真魔的兴趣。
曲笙微微抬起头,蒙着头的兜帽下,露出她光滑微尖的下巴,看上去更加娇怜。
那真魔的喉咙有了明显的吞咽动作,咕咚了一声。
“是吗?我不信他没有遵守约定,不过,今天他似乎不在,我走了。”
曲笙刚转身,那真魔便急急伸出手臂拦住她前方的去路,他低声道:“只怕他短期不会回来了,难道你就没有需要?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满足你?我也可以的,来跟我试试,不然的话,我也不介意跟你打上一架。”
他肌肉慢慢绷紧。
真魔没有道德观念,某种程度上,他们跟野兽差不多,并没有“该不该”,只有“强和弱”。
曲笙的头又微微抬起一点,露出了鲜润的红唇。
那红唇像是花瓣一般开阖,用一种挑逗的语气道:“这么看的话,你倒是有一点让我喜欢的感觉了,但是还不够……他为我神魂颠倒的时候,曾经像畜类一样乞求我施舍给他几天快活,我想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居然敢不遵守跟我的约定。”
“他一定是被伏姹那个老东西勾走了,饵谷又不少人都跟她有过关系,这一次天魔降世,她使出浑身解数,带走了一批人……哈,简直是一群孬种,居然会信那个老东西的话,愚不可及。我看,你找的那个人多半已经移情别恋……”
“我要杀了她。”曲笙打断了他的话,她一字一句,满含杀意地道,“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我要杀了她。”
那真魔愕然,随即大笑了起来。
“去啊,哈哈,虽然那娘们活儿还不赖,但我跟你一样讨厌她,恐怕不止我,在这座城里,除了那些被她收买走的人,恐怕已经没有人不想杀她了吧?”
曲笙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意外地感觉到这真魔并没有使出强力,便将他的手臂压了下去。
她低声道:“别拦着我,否则,连你也一块杀!”
曲笙一边往外走,后背一边流着冷汗。
一步、两步、三步……身后的真魔没有追上来。
就在她快要走出饵谷之时,忽然耳边传来那真魔的声音:“你很不错,我叫弥山,等伏姹死了,我就上你……你逃不掉的。”
曲笙没回头,她心里根本不顾不得计较对方的言语轻薄,能从饵谷全身而退,已是她这一次最大的幸运了。
她已知道该怎么做。
真魔虽然互不信任,往来也少,但是如饵谷这种提供真魔产生肉体联系的地方,偶尔还是会泄露出行踪。
很好,那些人果然被伏姹带走了,至于伏姹关人的地方,根本不用她去找。
因为……
现在想知道伏姹下落的,已经不止是她。
而是这整整一座城的真魔。
作者有话要说:掌门大人从来没“扮猪吃虎”过。
她一直都是真猪啊2333……
229、上穷碧落下黄泉(五)
距离擂台战还有两日。
曲笙并不着急,她甚至还仔仔细细地逛了一圈与非城,不冷不热地跟几个真魔聊了会儿天,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用灵丹将身体机能调整到最佳状态。
夜刃有时候还是不太理解人类的思维,她有些焦急地一边用爪子扒拉耳朵,一边问道:“你怎么还不去找夏时,就算你挑拨起那群真魔的内斗,可我们依然不能在救出夏时后全身而退,你……你怎么还不着急?真是急死我了!”
曲笙袖手靠在一株白骨树旁,她低低地笑了起来。
“如果说,关于伏姹长老的留言是我埋下的一颗火雷,那么这火雷的引线,并不在我手上,所以我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一切都要等到事情发生质变,这个质变,就得看那群无所事事的真魔的能耐了。”
“他们能找到伏姹的空间吗?”
“你觉得魔类会有忠心这种东西吗?”
“唔……魔类毫无原则,他们没有这样的概念。”
“这就对了,所以我放出了流言,并在流言发酵到一定程度后,才去了饵谷,因为饵谷的真魔总有办法知道那一批伏姹追随者的下落,只要饵谷的真魔开始动作起来,那么这件事,就已经成功了。”
曲笙做的事看似很简单,却是一环套一环。
她利用城南那个拥有低贱血脉的蛇发真魔对长老的怨恨,来传播天魔血脉已被伏姹霸占的传言;在涂姆那里确定了关押夏时的地点后,她便去饵谷确定那批真魔的动向,不经意地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疑心重的人,通常也自以为聪明。
很快,那些按耐不住的真魔便会出手,对伏姹失去信任的他们不可能等到擂台战,因为他们必须在擂台战之前将天魔血脉抢出来。擂台战对于他们来说,已不是有机会得到天魔血脉的契机,但对于伏姹来说,却可能是独占天魔血脉的最后期限。
所有真魔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占了这个大便宜。
他们很快就会从饵谷常客那里打听到信息,然后或是联络内鬼,或是直接以蛮力破开空间,总之……曲笙并不关心他们用什么方法。
“我会找一个时机跟他们一起寻找伏姹,至于找到后该如何做,并不是我能计划的,我只能保证,我一定会想办法将阿时带走。”
魔界的一切都跟曲笙曾经熟悉的人间不一样,她完全不能预料在空间里会发生什么,所以干脆不做计划。
而她不着急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有一种预感。
伏姹长老不会一直坐以待毙,她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而她的反应,将会是最佳催化剂。
※※※※※※※※※※※※
百无聊赖的曲笙将一个小沙漏托在掌心,当这个沙漏颠倒了两次之后,城中终于发生了骚动。
“真魔,真是一群有趣的生物啊。”
她似乎更不着急了。
曲笙盯着沙漏,手指缓慢地收起,当手指合拢的时候,那沙漏也消失不见,她没有去城中喧嚣渐起的中心,而是找了一处她最近发现的,整个与非城中最隐蔽但视角却最好的地方。
就像是看戏一般,她看着下面群魔乱舞,也听到了城中产生骚动的原因。
“还有两日就要到擂台战了,伏姹居然想要更改擂台战的时间,是要将我们当成傻子耍么?”
“能擒住天魔血脉可是大家的功劳,怎么?伏姹想独吞了不成?”
“直说了吧,伏姹上次便有饮血之相,若是擂台战再延迟,恐怕天魔血脉都会被她吸干了吧!”
“四位长老难道也想放任伏姹下去吗?那妖妇为何不出来对质?”
与伏姹一样负责协调与非城大小事宜的四位长老皆沉默不语,但是曲笙从其中三位长老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并没有精心掩饰的幸灾乐祸,只有一名红发真魔长老目中隐有怒色,似乎有为伏姹辩解之意。
可他为什么没有开口辩解?
曲笙再细细看去,那红发真魔长老身后背着的长刀上,正悬着一根细小的红针,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这位长老的后颈一直冷汗涔涔,仿佛正受着什么巨大威胁一般。
“看来长老内部,也已经四分五裂了。”
在长老们的缄默,或者不如说是默许下,与非城中的真魔终于再也忍不住,饵谷的几名真魔带头,除了零星几个态度不明朗的真魔,其他人纷纷向城外走去。
长老们也起身,跟在人群的后面。
在这个过程中,那名红发真魔长老从最开始的沉默,到中间的愤怒,再到最后的绝望,自始至终都没能说出一句话,他原封不动地坐在那里,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曲笙路过的时候,看到那根红针已经刺进了他的后颈,在皮肤上形成一个诡异的花纹。
他被灭口了。
曲笙收回目光,她顺着那条长长的主街走出与非城,在南城城门的时候,她又遇到了那个蛇发真魔。
他低声道:“死的人,还太少。”
曲笙冷冷回道:“就算死再多人又如何?你的资历不够,血脉……也不够。”
“你没发现我有些不一样了吗?”他发间的蛇头嘶嘶两声,似乎在冷笑,“我已经吃了了两个人了,嘻嘻……就算是真魔与魔物的混血又如何?那些人不还是一样被我骗来吃了?”
曲笙注意到,那名没事总在南城门席地而坐的三目妖艳真魔已经不在了。
“随你,野心家,祝你好运。”
“我知道你想杀伏姹,我帮你,只是因为我也想杀她,确切地说,这与非城里的真魔,我都想杀……总有一天,我晟广,也会成为令群魔俯首的强者!”
曲笙听了也只是笑笑。
与非城外已变了天,不少真魔使出了手段来寻找伏姹的空间,他们肆意开凿空间裂隙,甚至某一个真魔将咒印遍布天空,就连金乌的光芒都暗淡了下来。
她在人群之中也发现了那名在饵谷见过的真魔弥山,他依旧赤这上身,精壮的肌肉微微紧绷,手持一把巨大的□□,正在对旁边的一名真魔说着什么。
忽然他像是感觉到了曲笙的目光,那双如鹰隼般的双眸盯着她的方向,嘴角裂开一个笑容,微微露出了尖锐的犬齿。
曲笙心里一惊,即便被兜帽遮住了面容,她却有一种已经被这人看透的感觉。
她缓缓转过身,像其他真魔一样,巡视着周围的空间裂隙,但她却有意向边缘的方向走去,这些真魔仅肉身就已十分强悍,她可不想在空间找到的时候,被这些暴起的真魔碾成碎片。
就在她接近人最少的地方时,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叫:“就是这里,红图提到的地方就是这里!”
又有人吼道:“那还等什么?弥山,就看你的了!”
曲笙回过头,看到弥山在后面举刀大笑道:“都给爷爷闪开!”
他一字平举□□,“嘭”地一声,赤红色的烈焰总刀尖燃起,一直烧遍他全身。弥山就在这火焰中身形暴涨,层层肌肉隆起,可见上方青筋。
弥山大喝一声:“魔来炎,杀!”
他整个人高高跃起,身上发出强烈的光芒,若在人间,几可与日同辉,今在魔界,他便是最炙热的那轮太阳。
她听到有真魔道:“若不是弥山出手,恐怕就算找对了位置,那些普通的小伎俩也破不了伏姹的空间。”
“哈,弥山也跟伏姹对上了,这便好看了!”
谈话间,弥山已带着身上的火焰,向那真魔所指的地方斩去,霎时间,其他真魔所用的手段皆被烈焰灼烧殆尽,天地间唯有这一团真火无敌,将前方的空间灼至扭曲,在庞大无匹的力量之下,狂猛地打开了黑暗的洞穴。
就算曲笙是人间修士,也不得不为这华丽的一斩动容。
当那空间裂隙打开,某种熟悉的气息从里面传了出来。
不止真魔们疯狂,曲笙也有一些激动。
那是久违的,人间的气息。
真魔们蜂拥而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