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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看见华西列夫斯基微微抬起他那线条分明的眉毛,困惑不解地望了我一眼后,然后把视线转向了舒米洛夫。
“总参谋长同志,”舒米洛夫见华西列夫斯基望向自己,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我一样,用职务称呼着对方:“我想可能不光是丽达的集团军,沃罗涅日方面军所有部队的换装,都没有完成。比如说我的集团军,本来该在五月十号完成所有近卫师的换装,可今天都是二十号了,连新装备的影子都没见到。”
华西列夫斯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走动着。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望着我们严厉地问:“你们知道即将为部队换装的新式步枪和坦克,月产量是多少吗?”
听到华西列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我和舒米洛夫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茫然和疑惑不解。在我们一起摇头表示不知道以后,舒米洛夫喃喃地说道:“总参谋长同志,这些生产数据是绝对保密,以我们的级别是无法了解的。”
华西列夫斯基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好吧,两位集团军司令员同志,这件事情,我也不对你们保密了。五月的头二十天,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产量,是七万支;而新型坦克的产量是一百七十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虽然生产卡拉什尼科夫步枪的数目看起来挺多的,但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判断,库尔斯克将受到来自奥廖尔州的德军攻击,因此生产出来的新装备,要优先补充给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你们知道中央方面军有多少兵力吗?”
“多少?”舒米洛夫随口问道。
“七十万,”华西列夫斯基张开了左手的手掌,又伸出了右手的两个手指,表情夸张地说:“足足有七十万人啊。根据统帅部的计划,新式装备要装备完他们以后,才能轮到位于其它次要地段的部队。按照现有的速度,你们最快要等到十一月,才能开始正式换装。”
华西列夫斯基的话让我哑口无言,“十一月,十一月,”我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心乱如麻地想着:“如果真的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换装,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要知道我的防区在七月初,就会遭到德军的疯狂进攻,难道我还是无法改变既定的历史,为了挡住德军的猛攻,只能用无数的人命往里面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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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四章 重要的人脉(上)
华西列夫斯基察觉到了我的异常,歉意地对我说:“对不起,丽达。你应该明白,这件事跟我毫无关系,所以你也不必抱怨我。”说着,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要担心,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德军从南面发起进攻的时间,不会早于九月。最高统帅部认为,曼斯坦因肯定要等中央集团军群占领了库尔斯克以后,再发动进攻,并企图和友军在科尔斯克东面会师,形成对莫斯科的包围之势。”
我听了华西列夫斯基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感情我刚刚的话都白说了,他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德军只会从西北方向进攻库尔斯克,真以为曼斯坦因和他手下那最精锐的三个党卫队师是吃素的。
也许是为了让我安心吧,华西列夫斯基对我们说了更多的机密:“当初朱可夫元帅把你们部署在库尔斯克的南面,就是为了挡住曼斯坦因的南方集团军群。你们想想,沃罗涅日方面军下辖第6、第7近卫集团军、第38、第40、第60集团军、卡图科夫将军的第1近卫坦克集团军、步兵第35军,总兵力超过了六十万人,还装备了0门大炮和强击炮,以及1700多辆坦克和自行火炮。”
“是啊,丽达。”舒米洛夫也帮着华西列夫斯基开导我:“你不要太担心了,我们有这么多的兵力和技术装备,曼斯坦因不发起进攻则罢,一旦发起进攻的话,我们肯定会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除了我刚刚说的那些,最高统帅部还在罗科索夫斯基和瓦图京的两个方面军后方,部署了科涅夫上将的草原方面军,他们负责为你们提供增援。就算出现最坏的情况,库尔斯克防线崩溃,草原方面军就会变成保卫莫斯科的最后一道防线;而一旦我军转入大反攻时,草原方面军就将成为我们的生力军。
最高统帅部用了三个方面军,来对付德军中央集团军群的第9和第2集团军。曼斯坦因南面集团军群的坦克第4集团军和肯普夫集群。不管在兵力还是装备上,我们的三个方面军都具有绝对的优势,另外索科洛夫斯基的西方面军、**夫的布良斯克方面军、西南方面军的第57集团军和第2坦克军,部署在库尔斯克州担任战役预备队。”
说着。他抓住我的手臂,来到了挂在墙上的那副作战地图前,拉开帘子后,拿起讲解棒指着上面对我和舒米洛夫说:“你们来看,在库尔斯克突出部的前沿阵地。我们建立了多道防线,防御纵深超过了一百六十公里。在整个防御体系内密布着战壕、铁丝网、反坦克支撑点、反坦克壕沟和雷区。我们还在德军最可能进攻的方向上,都部署了重兵。……”
华西列夫斯基在为我们讲解地图时,我不禁暗暗点头,心说我了解这段历史,知道什么地方是防御重点,自然可以有针对性地建立防御体系。而朱可夫他们只是根据情况分析,所布置出的防御体系,居然部署得还井井有条。
舒米洛夫不愧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指挥员,等华西列夫斯基介绍完情况。他接着补充说:“总参谋长同志,从目前的战略态势来看,库尔斯克突出部北面由罗科索夫斯基的中央方面军防守,南面由瓦图京将军的沃罗涅日方面军防守。中央方面军的北面,有**夫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和索科洛夫斯基所指挥的西方面军。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南面有西南方面军,而在我们后方的草原方面军,正好位于突出部的后方中央,这样一来,他们向北可以进攻德军莫德尔的第9集团军。向南可以进攻曼斯坦因的南方集团军群,同时又能使德军无法合围中央方面军和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最高统帅部的这种部署,真是太妙了,简直是妙不可言。”
虽然我听两人说得很详细。也很有道理,可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我心里还记挂着不知何时才能列装部队的新装备。以至于我听到华西列夫斯基问我:“丽达,听我们说了这么多,你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吗?”
“当然有。”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心里所想的话:“我在想我的部队能不能在大战爆发前,全部完成换装。”
“新装备!新装备!难道你们集团军不换装新装备。这仗就不打了吗?”华西列夫斯基对我的固执表现出强烈的不满,他带着一股怒气说道:“哪怕我们装备落后,面对冲上来的敌人,我们也要勇敢地战斗下去。子弹打光了,就用石头砸木棒敲;石头砸光了,木棒打折了,就用拳头打;拳头打伤了,就用牙齿咬。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我们还剩下一口气,就要和敌人继续战斗下去。”
对于华西列夫斯基这种不由分说的批评,我委屈地说:“总参谋长同志,哪怕不给指战员们换装,我们面对冲上来的敌人,也会像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绝不后退一步。我之所以强烈要求上级为我们尽快换装,是为了减少部队的伤亡,能让更多的年轻人活着看到我们取得最后胜利的那一天。”
原本怒气冲冲的华西列夫斯基,却因为我最后的一句话,而软化下来了。他长叹一口气,对我说:“丽达,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何尝不是也这样想,希望能有更多的指战员能活到胜利以后。可是不行啊,兵工厂的生产速度差不多已达到了极限,再想增加产量,是办不到的。”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虽然华西列夫斯基言之凿凿,但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也许最高统帅部在安排换装顺序时,能将我们集团军的位置移到前面去。”
“这怎么可能,最高统帅部做出的决定,是不允许被更改的。作战计划是这样,换装计划同样如此。”他说到这里时,忽然停顿下来,半天才迟疑地吐出一个单词:“除非……”
我一听有戏,连忙追问道:“总参谋长同志,除非什么?”
华西列夫斯基就像没有听到我说话似的,自顾自地说:“据我所知。武器装备部有特别的权限,可以在不通过最高统帅部的情况下,将少量的装备直接列装指定的部队。”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扭头对我说,“丽达,你不是认识乌斯季诺夫同志吗?你可以给他打电话试试,没准会有意外的收获。”
“真的吗?”我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喜出望外。以我和乌斯季诺夫的交情,就算不能让全集团军的指战员都换装,但一两个近卫师的装备,应该还是有保证的。我扭头望着旁边的舒米洛夫,激动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这里的高频电话,能和莫斯科联系吗?”
舒米洛夫看了华西列夫斯基一眼,见对方点头表示同意,这才肯定地对我说:“可以和莫斯科通话。不过,丽达。有句话我要先说明,只能由你出面和乌斯季诺夫同志进行交涉,我和总参谋长都不能参与其中。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完全明白,司令员同志。”为了确认我的猜测是否准确,我还特意补充说:“如果这件事情由您或者总参谋长出面,一旦说服了乌斯季诺夫委员,得到了我们想要的装备。那么其他部队的指挥员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也会请总参谋长出门来为自己的部队解决装备,这样发展下去。事情就有可能失控。”
“丽达,你的判断完全正确。”华西列夫斯基笑着夸奖了我,接着说道:“以你和乌斯季诺夫同志的交情,就算无法实现部队的完全换装。但一两个近卫师的装备还是没问题的。”
舒米洛夫深怕我不会用高频电话,便帮我拨通了莫斯科,等听到话筒里有声音传出来的时候,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喂,值班员同志,请把我找一下乌斯季诺夫同志。您问我是谁?对不起。您暂时没有知道的权限,请立即通知人民委员同志,要是误了事,您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也许是舒米洛夫说话的语气,把对方吓坏了,估计马上就去找乌斯季诺夫了。过了片刻,舒米洛夫用手捂住话筒递给我,低声地说:“是乌斯季诺夫同志。”
我笑着向他点点头以后,接过话筒贴在耳边,说了一声:“喂!”
听筒里立即传来乌斯季诺夫那熟悉的带有磁性的声音:“喂,您好!我是乌斯季诺夫,请问是谁找我?”
“您好,人民委员同志。”我连忙礼貌地回答说:“我是奥夏宁娜。”
“原来是丽达啊。”乌斯季诺夫原本严肃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甚至还调侃地说:“听说我们的女英雄到前线去当集团军司令员去了,我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怎么样,当司令员的感觉如何啊?”
“不怎么样,每天烦心的事情一大堆。”我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留在您那里,当那个基地负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