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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近卫第八师师指挥部!有什么事情请说!”政委叶戈罗夫的声音从话筒的另外一端传了过来,让我的心情一下就平静下来,至少师指挥部还平安无事。我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突然觉得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赶紧闭上了嘴不敢说话,深怕一说话就哭出来。
喂!……”对方喂了两声,见我不说话也陷入了沉默。随即对方好像察觉了什么,然后试探地问:“丽达,是你吗?”
委同志,是我!师里一切都好吧?”我捏住鼻子,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很好!列维亚金将军已经率领1077团安全地从城里撤了出来,正和1075团合兵一处进行休整。”政委异常激动地说:“虽然列维亚金将军得到消息,说您有可能在第七近卫师里,但由于消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所以我们还在组织人手进行搜索。……”
事!我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连忙安慰政委说:“我突围时被第七近卫师的战士救了,目前正在他们的师指挥部里。”
要我派人过去接您吗?”政委关切地问道。
用。”我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反问道:“列维亚金将军在吗?”
的,在的,您等等,我马上让他接电话。”接着我听见政委在话筒那边喊列维亚金的声音。不一会儿功夫,话筒里响起另外一个我熟悉的声音:“师长同志,您好!我是列维亚金,您怎么样了?”
很好,谢谢!”能听到列维亚金的声音,我的心情变得更加踏实,“昨晚分手以后,我一直很担心您,不知道您能否平安地率领部队突出德军的包围圈。刚才我听战士格里萨说了昨晚战斗的经过,知道您平安无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长同志,我们也很担心您的安危。天亮后,我在指挥部队和敌人战斗时,还专门派人到城里去搜寻您的下落,不过只发现了一些负责保卫您安全的战士的尸体,让我们更加担心您出了危险。后来和近卫第七师会师后,听他们的指战员说曾见过您,我才派jǐng卫员格里萨跟着他们去找您。……”
了,别说了!”我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会尽快赶回师部的,其它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您代行师长职务。”
列维亚金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一声。
放下电话,我看着林总和上校说:“目前的局势很不乐观,我想马上赶回自己的师部去,不知道两位能为我安排一辆车吗?”
问题,我马上去安排!”上校说着走到门口,冲外面喊了一声:“噶比佛少尉,你马上去找一辆车过来,中校同志要马上离开。”然后又重新走到我面前,说:“您稍等一下,车马上就到。”
林总坐在桌前,眼睛盯着地图一直没有说话。我看着他,想问问他对今后的局势有什么看法,见他这个表情,我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开口。
不过屋子里的沉默很快被打破了,林总开口说道:“丽达,我觉得你回去后,在组织防御的情况下,还是要做好部队调动的准备,免得到时候搞得措手不及。”
动?!”我有些不解地问:“往什么地方调动?”
在这里!”林总的手啪地一下拍在了地图上,自信地说:“伊斯特拉河!”他抬头看着我:“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撤退计划被朱可夫否决了,但从目前的战局来看,第16集团军撤退到伊斯特拉地区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你现在不做好准备,突然接到命令时,部队就也可能陷入一片混乱,所以你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明白吗?”
白!我心里有数了!”我对林总的话深信不疑,离大反攻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提前做好撤退的准备,免得临时接到命令后,部队陷入混乱,把撤退变成了溃退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外面传来噶比佛少尉的声音:“师长同志,汽车准备好了。”
我们一起从指挥车里走出来,见到停在外面的又是一辆崭新的吉普车。上校以为我没有见过这种车辆,还专门给我介绍说:“这叫吉普车,是美国盟友援助给我们的新式车辆,它的越野xìng能很强,适合在糟糕的地形上行驶。”
开车的是格里萨,他入伍前曾经当过公交车司机,有着丰富的驾驶经验,所以我谢绝了上校为我们安排的司机。其实不用上校安排的司机,我心里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如果让第七师的司机送我们,到了目的地后他还要把车开回来。而用我们自己的人当司机,最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车据为己有。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拉米斯只好坐到了后排的位置上。开车前,我准备问了格里萨一句:“格里萨,你认识路吗?”
问题,师长同志。”格里萨信心满满地回答我说:“我当过公交车司机,最拿手的就是记路线,只要走过一次的路,就能找到。”
我冲车外的林总、师哲和上校他们挥手告别,再回过头对格里萨说:“好了,开车吧!”
虽说吉普车的越野xìng能好,不过在被炸弹和炮弹炸得坑坑洼洼的道路上行驶,即使车速不快,依然颠簸得厉害。我头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正好趁此机会在车上打个盹。
长同志,”耳边突然传来了拉米斯疑惑的声音:“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前面的树林里好像有人!”
我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对打扰我休息的拉米斯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用满不在乎的口吻说:“我没有看见什么人啊,是不是你看花眼了?”
轰!轰!”我的话音未落,一连串的爆炸声在车的四周响起来,腾起的烟雾瞬间屏蔽了我们的视线。
敌人!”拉米斯突然大叫起来,迅速地把手里的冲锋枪架在了车窗上。
离开道路,开到森林里去。”我冲着格里萨的耳边大声地喊道。格里萨几乎在我喊的同时,就猛打方向盘,把车往一旁开去。
离开主干道没开出多远,依然有炮弹不断落在道路的两旁,爆炸卷起的气浪把汽车掀的前仰后合的,挡风玻璃被飞散的弹片和石头碎块砸得粉碎,一股温暖呛人的火药味冲进了车内。
快快!!快把车开到森林里去!”拉米斯一边大喊一边冲着烟雾里盲shè起来。
又向前冲了几十米,已经冲进森林的吉普车摆脱了遮挡视线的烟雾,继续开足马力向森林深处猛冲。拉米斯边换弹夹边大声地说:“肯定是德军的小部队,他们在用迫击炮攻击我们。”换好弹夹,腾出右手在格里萨的肩膀上拍拍,说:“继续向师指挥部的方向开,只要进入我们自己的区域,这些德国鬼子就不足为虑了。”
车在森林里又向前开了五六分钟,然后来到了一片面积巨大但树木相对稀少的树林里。树林里散落着十几座绿sè的帐篷,有零星的军人在其间活动。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的师指挥部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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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节 回城养伤
车刚停稳,拉米斯就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朝指挥部直奔而去。
我看着拉米斯这个xìng急的样子,不禁觉得暗暗好笑,扭头对开车的格里萨说了句:“我在这里下车,你去找个地方把车停好。”
这车不还给近卫第七师了?”格里萨没有听出我的话中有话,还在傻傻地问。
我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知道我为啥要拒绝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给我们派司机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如果他们给我们派了司机的话,这车就会由他们的司机开回去。而我们自己开回来的话,就可以不用再给他们送回去了。”
我学着列维亚金的样子,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这个笨蛋,现在才想明白。还不赶快找个地方把车停好,记得要换车窗玻璃哦。”说完,推开车门跳了出去。
白了,师长同志。”格里萨答应一声,一踩油门车就向前冲了出去。
我向师指挥部走去,一名哨兵突然从树后冒了出来,将我细一端详,立即兴奋地喊道:“您是师长同志?”
的,我是近卫第八师的师长奥夏宁娜,你的顶头上司。”回到了自己的地盘,我感觉心情特别愉快,所以不由自主地和哨兵开起了玩笑。
哨兵向前一步,向我立正敬礼,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战士热利亚正在站岗,负责保卫师指挥部的安全,请您指示!”
续执勤!”我还礼后继续朝师指挥部走去。
离指挥部还有十几米的地方,我看见政委叶戈罗夫从掩蔽部里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跟著列维亚金将军和刚才去报信的拉米斯。见到他们出门来迎接我,我连忙加快脚步迎了上前。
我们在相距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顾不得身份的尊卑,先立正向政委敬礼。虽然鼻子一阵阵发酸,我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政委同志,您好!我回来了。”
政委也顾不得还礼,上来一把就把我紧紧搂住,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哽咽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你失踪的这几个小时里,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前两天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位敬爱的师长,我可不想那么快又失去一位。”
政委刚松开我,列维亚金将军又上前搂住了我,用的力气之大,除了让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还隐约地觉得肩膀上的伤口又迸裂开了。在这个时候,我有些痛恨老毛子的这些礼节,他们见面时拥抱就好比我们握手一样普通,而且用得力气越大,越表示亲热。
好不容易回到了指挥部里,我一在桌边坐下,顾不得寒暄,便开门见山地问列维亚金:“将军同志,1077团从城里撤了多少人出来?”
列维亚金高兴地告诉我说,至少有一千五百人跟着他从城里撤了出来。
我听了这话,心里感到很难过,我记得我昨天到城里时,列维亚金告诉我,说他的团里还有将近三千人,而如今却只撤出来一半的人。我叹了口气,淡淡地说:“这么说,在昨天的战斗中,我们有同样数量的战士牺牲了。”
这样,”列维亚金也没有回避问题,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这个现实,“但我们在城里又坚持了一天,并消灭了大量的敌人,拖住了他们向莫斯科前进的脚步。”
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枪炮声,我咕噜了一句:“可是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就是战争,”政委接话说:“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我们伟大的首都,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外两个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接着往下问。
况还不错,1075团正在森林里休整。1073团在城外构筑了新的防线后,已多次击退了德军的进攻。”介绍情况的是列维亚金,他虽然只帮我代理了几个小时的师长,但是对师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来,城里的防务已经被近卫第七师接管,我师目前面对的压力大大减轻,而德军经过连番的进攻,从军官到士兵已经非常疲劳,假如我能率领休整过的1075团对德军发动一次进攻,不知道会取得什么样的战果。
可我很快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