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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辆德军的坦克嘛,有什么可担心的。”为了不让他们感到紧张,我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对他们说:“找两名战士扛一个火箭筒,坦克即将经过的地方埋伏。就能轻松地将它干掉。”
我的话让师参谋长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他哭笑不得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有所不知,为了加强前沿的反坦克能力,我们把所有的火箭筒都装备前沿部队了。警卫连里除了少量的反坦克手雷外,就没有什么反坦克武器了。”
叶尔绍夫等师参谋长一说完,立即就表态说:“师长同志,情况危险,我建议立即让司令员转移到我们团的驻地去,那里要比这里安全。”
“对,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涅克拉索夫听到自己的部下这么说,立即表示了同意。并劝说我:“师指的防御力量太弱,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先转移到叶尔绍夫团去吧。”
“上校同志,不亲眼看到偷袭指挥部的德军被消灭,我哪儿都不会去的。”想到偷袭这里的德军部队八成是骷髅师的成员,我就心情恶劣,于是固执地对涅克拉索夫说:“上校同志,带我去看看。”
见我固执己见,涅克拉索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先命令叶尔绍夫回自己的团指挥所,做好一切防备德军的偷袭的准备,最后才无奈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既然您想看我们是如何对付德国人,那么就请跟我来吧。”
我跟在涅克拉索夫的身后离开指挥部时,站在门外的布科夫立即就迎了上来,小声地问:“司令员同志,情况好像很糟糕,德军的小部队就在不远处和的警卫部队在交火。”
“步兵就暂时不用管了,涅克拉索夫上校的警卫连会把他们消灭的。”我对布科夫说完这两句话后,忽然想起可以通知坦克第96旅,让他们派坦克出来为我们解围。只要他们出动两辆新型坦克,那么德军的坦克再坚固,也不过是一个会移动的靶子而已。想到这里,我停住脚步,把半截身子重新探回室内,冲站在里面的师参谋长吩咐道:“参谋长同志,请您给坦克旅的指挥员打个电话,让他们立即派出坦克来支援我们。”
涅克拉索夫带着我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观察所,那名来报信的战士站在瞭望口前,指着外面说道:“司令员、师长同志。你们请看。在这里就能看到德军的坦克,它此刻距离我们大概有五百多米。”
我拿起望远镜,先看了看不远处山坡上正在进行的战斗,见偷袭的德军小部队。被警卫连的火力压制在山坡上难于登天,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远处的坦克处。
只见一辆方头方脑的虎式坦克,在几百米外的土坡上缓缓地行驶着。不时还停下,对着附近的可疑目标炮击或者用机枪扫射。一个在山坡上的孤孤零零的小屋,成为了它的攻击目标。只见它停下后。缓缓地转动着炮塔,接着车身猛地一震,一发炮弹便脱膛而出。顷刻之间,被命中的小木屋便在火光和硝烟中四分五裂,被炸碎的木板飞得到处都是。在摧毁了小木屋以后,虎式坦克的尾部喷出一股黑烟,随后朝着战斗最激烈的位置疾驰而来。
当坦克离我们这里只剩下不到两百米距离时,坦克车身的右侧忽然有一股泥土冲突而起。看到这一幕,我知道应该是我们的炮兵在开火,连忙调转方向。寻找起开炮的炮兵。找了一会儿后,我在观察所的左前方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反坦克炮的炮位,四五名炮兵蹲在火炮的旁边,正在紧张地进行着射击准备。
“上校同志,您快看!”我指着远处炮位上的反坦克炮,兴奋地对涅克拉索夫说:“那里有一门我们的反坦克炮,有它在,一定可以把敌人的坦克干掉的。”我的话一出口,就意识到有些不对。朝我们驶过来的是德军的虎式坦克。而山坡上的炮位里,只有一门很普通的45毫米反坦克炮,他们能对付德军的虎式坦克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反坦克炮很快就进行了第二次射击,这次的运气不错。炮弹一下就命中虎式坦克的车身。可等硝烟散开后,我发现德军的坦克丝毫没受影响,依旧快速地朝我们这边驶过来。
见此情形,涅克拉索夫忍不住骂了一句:“见鬼,这德国的坦克也太结实了吧,这么近的距离射击。居然还没等将它干掉。”
被击中的德军坦克显然发现了山坡上的炮位,它停止了前进,调转炮口对准反坦克炮的位置就直接开了一炮。坦克炮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那门连续进行了两次射击的反坦克炮,在惊天动地的爆炸过后,我看到那里出现了一个大弹坑。几名炮兵战士横七竖八地躺在坑的四周,而反坦克炮也被掀翻在地,而且炮管成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
“我们……我们的反坦克炮,就……就这样完蛋了?”虽然涅克拉索夫和我一样,都是亲眼目睹了反坦克炮炮位被德军的坦克摧毁,但他还是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我们命中敌人的坦克,坦克没事;而他们坦克命中了我们的火炮,阵地却被摧毁了?”
看着越驶越近的德军坦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说它要是再往前冲的话,我就只能调头逃跑了,人的血肉之躯可挡不住德国人的钢铁怪兽。
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我心中一直在默默地计算着这辆气势汹汹的坦克,离我还有多远的距离。我甚至已做好了打算,只要坦克进入五十米范围内,我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调头就逃。在战场上,勇敢是必要的。但面对冲上来的德军坦克,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
正当我开始倒计时,虎式坦克的左右又腾起了两股冲天的泥土。见此情形,我感到异常惊奇,心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涅克拉索夫还在其它地方隐蔽着反坦克炮位吗?但我扭头看向他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的脸上也是一片茫然的样子。
没等我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不可一世的虎式坦克车身上,忽然腾起了一团明亮的火光,接着整个车声就会滚滚黑烟所笼罩了。片刻之后,我听到了一阵坦克马达的轰鸣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四五辆我军的新型坦克,正一字排开,从高地的右侧快速地冲了过来。它们在行进中,还不断地对着隐蔽在山坡上的德军步兵射击,原来和我军处于僵持状态的德军官兵,立即变得混乱起来。
见到这些坦克的出现,涅克拉索夫长出一口气,接着放下望远镜,如释重负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谢天谢地,是坦克第96旅的坦克。”
由于我军坦克的及时出现,宣告了德军的偷袭计划的彻底告终。德军步兵发现自己所倚仗的坦克被击毁后,见我军势大,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涅克拉索夫看到那些高举着双手的德军俘虏,被我们的指战员押着进入了战壕,忍不住哼了一声,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骷髅师的德军官兵是如何的顽强,没想到还是脓包一个,见打不过我们,就立即举手投降了。”
“上校同志。”我听他这么说,有点哭笑不得地说:“如果不是坦克旅的指战员及时地赶过来,就凭那辆被击毁的虎式坦克,就足以将您的师指挥部夷为平地。”
我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已指向了九点,便对涅克拉索夫说道:“好了,上校同志,时间不早了,趁现在天还没有黑,我要立即赶回集团军司令部。”
“需要我派人护送吗,司令员同志?”听到我要回集团军司令部,涅克拉索夫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讨好地问我:“要知道,这里离司令部毕竟有几十公里,在路上完全有可能遇到了德军的小部队,实在太不安全了。”
“不用不用,上校同志。”我考虑到如果运气不好,在路上遭遇敌人的话,涅克拉索夫派出的人不光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暴露目标,所以便直接回绝了他的好意:“我们只有一辆车,目标不大,就算被敌人发现,也能迅速脱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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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三章 坦克军长(上)
听到我说要连夜赶回集团军司令部,布科夫的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我们来到了吉普车停放处,正当我拉开车门,准备像来的时候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时,布科夫似乎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冲过来一把抓住车门,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为了您的安全,这个副驾驶的位置,我还是来坐。您和警卫战士都是坐到后排去吧。”
我笑着摇摇头,伸手又去拉车门,没想到布科夫攀着车门不松手。我见没法上车,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对他说道:“少校同志,我要做什么位置,难道还需要向你请示吗?”
布科夫苦着脸,话中带上了积分恳求的语气:“司令员同志,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有可能会与突破了我军防线的德国人遭遇。我坐在前排,能及时地发现敌人并采取应对措施。您还和警卫团的战士坐在后排吧,就算有什么危险,我们也会保护您平安地返回司令部的。”
对于布科夫的好意,我不忍心当场拒绝,毕竟他也是在为我的安全着想。我考虑了许久以后,抬头望着他开口说:“好吧,少校同志,既然你如此说,我就不再让你为难,那我坐后排去。”说完,我转身到后车门处,抬手拉开了车门,弯腰钻进了车里。
布科夫见我没有固执己见,而是主动地坐在了后排,不禁长松一口气,随即吩咐两名警卫员:“你们也上车吧,记住随时留意车外的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及时向我报告。”两名战士答应一声后,分别从车的两侧上了车,坐在我的左右,将我夹在了中间。
我们的车在接近了驶过第二道防线没多久,忽然看到前面有大队人马迎面开过来。我的手本能地朝腰间的枪套摸去,准备把手枪拔出来。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布科夫扭过头来,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是我们的部队。”
听说是我们自己的部队,我收回了刚搭在枪套上的手,随口问道:“少校,知道前面来的部队。是哪一部分的吗?”
布科夫摇摇头以后,回答我说:“司令员同志,一切都会搞清楚的。”说完,他抬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吩咐道:“司机同志。把车开到行军队列中去,我要问问他们是哪部分的。”
吉普车又朝前开了几十米,便在一个开阔处停了下来。我向车窗外望去,只见路上和路边都是排成队列或单行的指战员,在他们的后面,还有坦克,满载着指战员的卡车,牵引着火炮的炮车。虽然我不知道这支部队的番号,但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行军队列,数目庞大的步兵、坦克和大炮。我的心情渐渐变得愉快起来。
布科夫跳下车,拦住了一名指挥员,向他了解部队的情况。过了一会儿,他跑回车车旁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问过了,他们是隶属于坦克第10军的,目前正准备开赴我们的第二道防线。”
我睁大眼睛望向窗外过路的队伍,想到既然坦克第10军的部队以及到了,相信近卫第5坦克军的部队也快到了,我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快司令部。和他这两个坦克军的军长商议防御事宜。想到这里,我果断地吩咐布科夫:“少校,上车吧,我们要立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