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可夫听他说完后,又扭头问我:“丽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手里应该还有一个坦克第33军,军长是别雷少将。对吗?”
“是的,元帅同志。”
“我看他好像没在这里,”朱可夫的目光再次从室内所有的指挥员身上扫过,然后果断地向我下达了命令:“立即给他打电话,让他到这里来报道。”
通知别雷到指挥部的这种小事,自然有参谋长别济科夫负责。而我却趁这个机会向朱可夫检讨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元帅同志。由于我们部署在城南方向的部队太少,结果让德军的大部队逃跑,我向您请求处分!”
“丽达,既然德国人都跑掉了,就让他们去吧,你不用自责。”朱可夫为了安慰我,还耐心地向我解释:“斯大林同志曾经说过:如果被合围的是惊慌失措的胆小鬼,那么,他会立刻放下武器,甚至不去查实一下是否有突围的出路;如果被合围的是凶狠的敌人,那么,他会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战争史上很少有敌人被合围得水泄不通的例子。俄罗斯历史上伟大的统帅库图佐夫,就曾试图合围并分割法**队,但为什么没有成功呢?仅仅是因为法国人的逃跑速度比库图佐夫的追击快得多。自打我们在斯大林格勒歼灭了保卢斯的第六集团军以后,敌人变得更加狡猾了,德军统帅部总是在他们部队有遭受合围危险的地段撤走,借以保存他们的实力,这样就使我们合围敌人的计划频频落空。”
朱可夫说完这番话以后,看到我似乎还有所顾忌,便接着又说:“如果德国人铁了心要突围,你别说放一个师,就算放两三个师甚至四五个师,也不见得能挡住德国凶猛的突围。这样除了给我军增加更多不必要的伤亡外,对整个战局是于事无补的。”
我听完朱可夫的这番话以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连忙笑着对他说:“全明白了,元帅同志,听您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德国人只要发现他们有逃生的可能,就不会拼命地负隅顽抗,这样我们进攻哈尔科夫时所受到的阻力,就会大大减轻。”
“没错,就是这样的。”
我们正说着话,别雷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桌边的朱可夫,连忙快步走过去,抬手敬礼后礼貌地说:“您好,元帅同志。坦克第33军军长别雷少将奉命来到,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刚刚坐下的朱可夫,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别雷,笑着站起身,伸手和他握了握,然后友好地问道:“别雷同志,最近怎么样?”
“我很好,元帅同志。”虽然别雷和朱可夫是老相识,但此刻他却把自己摆在了一个部下的位置,挺直身体简短地回答道:“不过我们的部队在进攻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全军目前只剩下了34辆坦克。”
我听到别雷所报出的数字后,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揪了一把似的,感到剧痛无比,没想到坦克军如今只剩下了这么点坦克。
朱可夫在听完别雷的汇报后,也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然后果断地宣布说:“这样吧,别雷同志,由于你们马上要去执行新的战斗任务,来不及给你们进行补充,就先将你们并入近卫坦克第五军。你就暂时担任克拉夫琴科将军的副军长,你没有意见吗?”
我听到朱可夫的安排,先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便释然了。在这种时候,为了战局的需要,别说让别雷少将去当坦克军的副军长,就是让他去当坦克连连长,他估计都不会有反对意见。果不其然,别雷立即响亮地回答说:“元帅同志,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克拉夫琴科将军,”朱可夫冲旁边的坦克军长说道:“您现在和别雷同志去将坦克部队集结起来,准备随同近卫第51师南下。”
“是,我马上去集结部队。”克拉夫琴科也非常爽快地答应着,然后带着别雷将军离开了我们的指挥部。
等克拉夫琴科他们离开后,朱可夫又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丽达,我希望你随近卫第51师一起出发,毕竟你和崔可夫同志熟悉,要配合作战的话,也能形成默契。至于其余的部队,将在短暂的整编后,作为第二、第三梯队,尾随你们向南开进的。”
………………………………
第一二三四章 快速的胜利
我给塔瓦尔特基拉泽下达完集结部队的命令不到两个小时,他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部队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朱可夫听到这个消息时,不禁感慨地说:“还真看不出啊,这个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挺能干,我以为他要完成集结,至少要五个小时左右,没想到连两个小时不到,部队就做好了出发准备。有机会见到他,我倒要问问他是如何训练部队的,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部队的集结。”
看到朱可夫对塔******基拉泽的赞不绝口,我在一旁则是苦笑连连,心说:近卫第51师之所以这么快就集结起来,是因为他们最晚投入战斗,几乎还没经过什么激烈的战斗,哈尔科夫就被我们收复了。师的主力本来就没分散,所以集结速度自然就快了。
朱可夫夸奖完塔瓦尔特基拉泽以后,又对克拉夫琴科说:“将军同志此刻要让你的坦克军全部开拔,可能不太可能。这样吧,你先派一个坦克旅跟随近卫第51师行动、为了便于部队能随时投入战斗,你将坦克旅以营为单位,配属给各步兵团分散行军。”
习惯了将坦克部队集中使用的我,猛地听到朱可夫这么说,不禁愣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样也不错,每个配备了坦克营的步兵团,都是一个单独作战的集群。一旦和德军遭遇,立即就可以投入战斗,将他们缠住,等后面的部队赶到以后,再将敌人歼灭掉。
由于近卫第51师提前完成了集结,所以我们的出发时间,也就提前到了下午五点。用朱可夫的话说,趁天色还早,让部队快速向楚胡耶夫推进,争取尽快夺取城市,并将那里作为我们的进攻出发点。
在前面开路的,是卢金中校的第309团和坦克一营所组成的第一梯队。而我和巴斯曼诺夫所带领的警卫营,是随着第二梯队一起行动的。本来按照计划,塔瓦尔特基拉泽和他的军指机关,应该是在第三梯队的。谁知道他看到我在第二梯队,便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他的参谋长留在后面,自己跟着我一起走。
吉普车在路上行驶时,塔瓦尔特基拉泽小心地问我:“司令员同志,听说我们南下是为了去配合西南方面军作战?”
“没错。”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立即肯定地回答,然后反问道:“难道别济科夫上校在向您交代问题时,没有说清楚调动你们的原因吗?”
“说清楚了。”塔瓦尔特基拉泽点着头回答说:“参谋长说,近卫第51师作为全军的先头部队,先夺取楚胡耶夫,让我们的部队有一个立足点。”
“既然任务明确了,那就执行吧!”我打着官腔说道:“夺取楚胡耶夫以后,完全可以办那里充当部队的宿营地和临时兵站,这样对恢复我们指战员的体力,和保持部队战斗力是有很大好处的。”
“明白,明白。”塔瓦尔特基拉泽赔着笑说道:“阿紫部队出发前,我已经让卢金中校派出了侦察兵,对前方的敌人进行侦察。他可是您的老部下,我相信他的部队担任前卫,一定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战果。”
我想起卢金团里三分之二的指战员,都是在德军被我们从库尔斯克击退以后,才补充的新兵,连忙追问:“补充到第309团的新兵,如今形成战斗力了吗?”
“您就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有些得意地说:“也不知道卢金中校是怎么训练的,新兵到他手下仅仅一个星期,技战术水平就和其他团的老兵水平差不多了。特别是在进攻凌晨的进攻中,卢金中校手下的三营,仅仅用了两百人,就突破了德军的防线,冲进他们的团指挥所,并击毙了该团团长。”
“干得不错啊。”听完塔瓦尔特基拉泽的汇报,让我对如今的卢金不禁刮目相看,“德军团级指挥部的防御力量如何,你我都心里有数,没有超过守军十倍的兵力,是根本攻不进去的、没想到卢金仅仅用了两个连,就完成了至少一个团才能完成的任务。”
我们正说着话,车窗外掠过一个被烧毁的村庄。看到村里的残垣断壁,以及四周被烧得漆黑的树木,我不禁恨得牙痒痒的。我用手指着窗外,对塔******基拉泽说:“将军同志,您好好地看看外面的村庄,德国人又欠下了我们一笔血债。”
塔瓦尔特基拉泽扭头看了一眼村外,随后使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您放心,这笔血债我们早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我们的车又向前开了一段后,忽然停了下来。听到前方骤然响起的枪炮声,我便知道卢金的前卫部队和德军交上火了。就在这时,从前面的通讯车上下来一名参谋,手里拿着一份电报,快步地跑到我的车旁,抬手敬礼后将一份电报递给了,同时报告说:“司令员同志,电报是第309团团长卢金中校发来的,他说在前方和敌人遭遇了,部队正在和敌人展开激烈地战斗。”
我接过电报,朝参谋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电报上的内容,发现和参谋说的相差无几,便随手递给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同时乐观地说道:“既然是在城外和德军遭遇,那么敌人一定没有什么坚固的防御工事,只要我们的坦克在前面一冲,敌人很快就会被打垮的。”
“坦克一冲,就能将敌人打垮?”听到我这么有自信的说法,塔瓦尔特基拉泽有些怀疑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要知道在白天有不少的德军突围了出去,没准城里就有数以千计的德国人,仅仅凭两三千人的近卫师,和几辆坦克就能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吗?反正我不太相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听到他的怀疑,我没有多做介绍,只是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将军同志,至于卢金中校的部队和德军部队的这场战斗,我认为我们取胜的把握有七成。您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看待会儿的战斗结果吧!”
虽然我的吉普车和跟在后面满载着警卫营的卡车都停了下来,但近卫第51师的步兵团,和坦克旅的坦克,还沿着土路向前快速地前进着,准备去增援正在楚胡耶夫城外的友军部队。
我坐在吉普车里,淡定自若地听着前方传来的枪炮声,心里暗想,假如卢金的部队在坦克营的配合下,连遭遇的德军都打不过,那就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我把身体往后一仰,头枕着椅背闭目养神,而塔瓦尔特基拉泽却是坐卧不安,深怕他手下的部队会吃大亏。毕竟德军刚刚被我们从哈尔科夫撵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力去了什么地方。要是敌人退向了楚胡耶夫吗,那只能怨我们的运气不好,那么现在所进行的战斗,就纯属以卵击石。那我要考虑的就不是如何向南推进,而是该如何安全地撤回哈尔科夫。
不过情况显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方的枪炮声忽然变得稀疏起来。这样的变化,让我变得像塔瓦尔特基拉泽一样局促不安,我的目光不断地瞥向停在前方的通讯车,心里急盼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