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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昨天的上午,特拉夫金带着格瑞特卡和文物专家,在离银行不远的街道上转悠,细心地观察着银行的动静。就在这时,街上有一支由十几辆带篷卡车组成的车队,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三人不想招惹麻烦,连忙避到了路边,准备等车队离开后,再继续前进。但没想到,车队最前面的一辆小轿车,在三人的身边停了下来。一名上尉军官推开车门走了出去,走到佩戴着下士军衔的格瑞特卡面前,语气生硬地说:“士兵们,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由于三人的身上都有游击队帮忙搞到的军人证和休假证,所以听到军官向他们要证件时,一点都没有心慌,而是从容不迫地掏出了证件递了过去。
军官在检查完三人的证件后,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夹在军人证里的休假证全部撕掉了,然后将三人的军人证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见军官撕掉了休假证,并没收了自己的证件,格瑞特卡有些着急了,他连忙代表大家问道:“上尉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三人都有休假证,有效期到明天晚上22点。”
“士兵们,从现在起,你们的休假被取消了。”上尉军官说完,冲着走过来的两名部下说道:“让他们到车上去。”
听到上尉的命令,走过来的两名戴着钢盔的士兵,毫不客气地推着三人来到一辆停在路边的带篷卡车后面。然后一名士兵冲着上面喊道:“喂,又给你们找到了三个。”
篷布向两边撩开,两名戴着钢盔的士兵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站在车下的特拉夫金等人,随后向他们伸出手去,同时友好地说:“喂,伙计,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车!”
三人在那两名士兵的帮助下,上了卡车。随着篷布的放下,整个车内变得漆黑一片。格瑞特卡为了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用胳膊碰了碰刚刚拉自己上车的士兵,低声地问:“喂,伙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我们抓上车,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去城南的军营。”士兵简短地回答道:“至于去哪里,这还用说吗?俄国人不光占领了基辅,还占领了日托米尔,曼斯坦因元帅下令抽调力量实施反击,要把这两个城市从俄国人的手里夺过来。而你们,很快就会被编入了反击部队。”
士兵的解释,让特拉夫金他们明白,德军准备对基辅和日托米尔发起反击,但由于兵力不足的缘故,所以到处搜集兵员,以便能有足够的力量对苏军发起进攻。
特拉夫金他们被拉到了城南的一个军营里,这里有几百名来自不同部队的士兵,几名军官正在有条不紊地将他们分配到不同的连队里。当轮到格瑞特卡时,他满脸堆笑地对负责分配的军官说道:“中尉先生,我们三人是来自同一个部队,您看能否把我们分在一起?”
坐在一张小木桌后面的德军中尉,朝他的身后随意地看了一眼,然后有些不耐烦地问:“下士,哪三个人?”
格瑞特卡连忙朝身后的特拉夫金和文物专家一指,陪着笑说:“就是他们两人,以前我们都在同一个班里,我是他们的班长。”
“好吧,既然你们原来是一个班的,那现在也编入同一个班吧。”军官说完,低头在三张卡片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各盖了一个章,递给了格瑞特卡,同时说道:“你们带着这个卡片,去军需官那里领取武器和食物。”说完,冲三人挥了挥手,又大声地喊道,“下一个。”
三人在军需官那里领取了步枪和弹药,以及一天的食物后。特拉夫金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地对格瑞特卡说:“少尉,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
格瑞特卡知道特拉夫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商议,便点了点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带着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三人蹲在地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警惕地朝四周张望着。特拉夫金首先开口说道:“同志们,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最迟明天就会被运到前线去了。”
“少校,我们怎么离开?!”格瑞特卡警惕地盯着几个从不远处经过的德国兵,小声地问:“刚刚进军营之前,我仔细观察过,发现营房内外戒备森严,想要离开可能没那么容易吧。一旦我们被抓住,就会被当成逃兵直接枪毙的。”
一直沉默寡言的文物专家开口说道:“如果我们真的被运往前线的话,那么就无法完成上级交给我们的任务了。”
“可是军营的戒备这么森严,我们怎么离开?”格瑞特卡有些着急地说道:“难道大摇大摆地从门口离开吗?要知道我们现在身上连军人证都没有,就算离开了军营,走不了多久,也会被巡逻队抓住的。”
“别说了,有人过来了。”特拉夫金见几名德国兵正朝这里走过来,连忙出声制止了两人,语速极快地说道:“既然现在无法从军营离开,那么我们就在路上想办法逃脱吧。”
第二天一大早,虽然外面下着大雪,但士兵们还是被军官从营房里撵了出来,乘坐着带篷卡车,冒着大雪朝罗夫诺前进。
虽然因为大雪封路的缘故,卡车在路上行驶的速度不快,看望着逐渐远去卢茨克,特拉夫金不禁心急如焚。因为时间每过一分钟,他们离卢茨克就更远一点。但要从坐满了德国兵的卡车里脱身,也几乎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
他用脚尖踢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格瑞特卡,同时大声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向同车的军官打听车队在什么地方会停下来休息。格瑞特卡虽然看不清特拉夫金的脸,但听到他的咳嗽声,立即就领会了他的意思,连忙扭头问坐在身边的一名少尉:“少尉先生,外面这么大的雪,车队可能无法再继续往前开了,是不是我们待会儿就会停在什么休息啊?”
少尉听后,哼了一声,然后没好气地说:“下士,你还想停车休息?别做梦了,前线急等着补充兵员,哪怕车没法继续朝前开了,也会让我们下车徒步行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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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四章 虎口脱险(中)
听说部队将风雪无阻地向前沿开拔,特拉夫金不禁心急如焚,如果真的被运到了日托米尔,搜寻琥珀屋的任务就彻底失败了。而且三人到了战场,就不会再有逃跑的机会,肯定会被编入进攻部队,到时将面临着被自己人的子弹打死或者炮弹炸死的命运。
正当他绞尽脑汁在考虑该如何脱险时,前方忽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卡车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刚停下,带队的少尉就大声的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
坐在前排的一名德国兵,连忙用手在驾驶台的车板上重重地敲了两下。司机扭头拉开将驾驶台和车厢隔开的玻璃,不能士兵转达少尉的原话,便大声地说:“少尉先生,车队最前面的车好像压上地雷,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停一会儿,等工兵将路上的地雷排除后再前进。”
少尉听后恩了一声,然后冲着企图混水摸鱼趁机下车的格瑞特卡说:“下士,你站起来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少尉先生,”格瑞特卡故作惊慌地说:“我担心我们待在车上,会遭到俄国人的袭击,还是下车安全一些。”
“放心吧,下士。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车上吧。”少尉不以为然地说道:“肯定是游击队那帮胆小鬼埋的地雷,他们每次都是这样,把地雷一埋,然后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少校先生有命令,都待在车上,谁也不准下车!都待在车上,谁也不准下车!……”
少尉探身撩开了车尾的帆布,朝外面看了看,然后扭头冲着车内的士兵们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前面的车肯定是无意中压上了俄国游击队埋设的地雷,少校应该是准备派工兵去排雷,为了防止引起混乱,所以让大家都待在车上。”
他的话音刚落,车下士兵的喊声忽然戛然而止,在少尉惊愕的目光中,士兵戴着钢盔的头部往后猛地一扬,随后直挺挺栽倒在雪地上。被吓了一跳的少尉连忙松开了手里的帆布,把身体缩回了车里,因为他知道遇到了苏军的狙击手。格瑞特卡透过帆布的缝隙,还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躺在雪地里的士兵,双脚在不断地抽动着。
“是俄国人的狙击手,”格瑞特卡凑近少尉的耳边大声地说道:“少尉先生,我们应该马上离开车厢,下车找个地方躲起来,否则会被俄国人的狙击手一个接一个干掉的。”
“不行,坚决不行。谁也不准下车,都待在车里。”少尉惊恐万分地说:“这也许是俄国人的游击队,看样子他们人数不会太多,也没有什么重武器。否则,他们早就冲上来或者用迫击炮把我们的车炸了。”
几乎就在少尉说这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震得整个车厢都抖了一下。爆炸的气浪将车尾的帆布高高地掀起,车厢里所有的人都看到后面二十几米远的那辆卡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整个车身正在熊熊燃烧。浑身失火的士兵,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挥舞着双手惨叫着四处乱跑。
见到这种情形,特拉夫金和格瑞特卡立即明白,后面的卡车是被40火箭筒命中的。车里的士兵们,见到后面的卡车被神秘的武器击中,深怕自己也会重蹈覆辙,不管少尉的阻拦,像下饺子似的争先恐后朝车下跳。
最先跳下去的士兵,脚刚落地,便一头扑倒在雪地里。
“有俄国人的狙击手!”见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身体下的白雪立即就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跟着跳下车的一名德国兵,端起手里的冲锋枪,就朝可能是子弹飞来的方向,一边拼命地扣动着扳机,一边气急败坏地大声谩骂着。
没等他打完一个弹夹,骂声和射击声便溘然而止,随后,车下就传来了重物重重地砸倒在雪地里的声音。其他跟着跳下车的士兵,连忙卧倒在雪地,朝着子弹飞来的森林漫无目的地射击着。
“机会来了,”特拉夫金见车厢里只剩下自己三人和那位胆小的少尉,便低声地对两名战友说道:“我们可以趁乱逃到森林里去。”
“可是,我们该朝哪里跑?”文物专家有些慌乱地说:“我们身上穿的是德国人的军服,要是被自己人打死,就太冤枉了。”
也许是他声音多大,以至于让躲在挡板后面,举着手枪朝森林漫无目标乱射击的少尉听到了。他转过头,一脸惊恐地说道:“你们是俄国人。”说完,举起枪就瞄准了特拉夫金他们,并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枪机咔咔地响了两下,却没有子弹飞出来。特拉夫金的经验丰富,听出少尉的枪是卡壳,连忙一个虎扑将对方扑倒在地,左手捂嘴,右手拔出匕首朝少尉的胸口连捅了两刀。
等少尉停止了挣扎,躺在车厢里一动不动后,特拉夫金坐直身体连喘了几口气,用手一指南面的篷布,对格瑞特卡说:“少尉同志,为了防止下车时,遭到我军部队的误伤,你把那边的篷布划开一条口子,我们从那里下车。”
子弹和火箭队是从路的北侧飞过来的,从南侧下车无疑是最安全的。格瑞特卡点了点头,拔出匕首,起身在篷布上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并率先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