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长同志,您难道忘记了。”参谋长提醒雅科夫说:“我们经过连番的战斗后,很多通讯器材都损坏了,上级的补充来得很慢,以至于我们和各团之间的通讯,都是通过电话线或者通讯兵来进行。”
两人正说着话,空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尖啸声。“炮击,快隐蔽!”参谋长大喊一声后,拉着雅科夫扑进了旁边的一个弹坑里。
很快,德军的坦克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在了孤岛上,将无处藏身的指战员们炸得血肉横飞。等炮击结束后,孤岛上的窝棚都开始熊熊燃烧起来。灰头土脸的雅科夫站起身,吩咐参谋长:“立即统计部队的伤亡情况,并让卫生员救治伤员。”
到了下午时分,正当雅科夫悲观地认为自己的部队,在德军坦克炮火的打击下,根本支撑不到天黑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弹道划过空气的尖啸声,转瞬间敌军阵地火光冲天,震耳欲聋的的爆炸中,炮击以前所未有的密度照准一点兜头猛砸。沼泽边上的敌人,已经完全被猛烈的炮火打蒙了,虽然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在炮击开始之时就扑入临时挖好的战壕。、做出了各种规避动作,但在瞬间砸来近百颗炮弹的猛烈打击下,仍将他们炸得尸骨无存。
“师长同志,您快看!”参谋长指着沼泽另外一侧火光冲天的德军阵地,激动地语无伦次地对雅科夫说:“敌人的阵地正在遭到炮击,是我们的炮火,我们的增援部队来了,我们得救了。”
………………………………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激烈的巷战(上)
参谋长侧耳听了片刻,又补充说:“这样的炮击规模,至少是一个炮兵师,而且全部是152毫米以上的重炮。”
对于我军炮兵的规模,参谋长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而做出的判断,他压根没想到,对德军阵地实施炮击的,并不是什么炮兵师,而只是一个新式的自行火炮团。
雅科夫顾不得欣赏对面炮袭壮观的景象,过度的兴奋,使得他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抓起扔在一旁的冲锋枪,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大喝:“弟兄们,给我上啊!”
被德军困在沼泽中间,又挨了差不多一天炮弹的指战员们,早就憋着一肚子气,此刻将师长带头冲锋,也纷纷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师长的后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两百多名指战员呐喊着,在隆隆的炮声中,跳进了冰凉的水里,没有什么队形,就朝着对面的德军阵地猛冲。
阵地上几名幸存的德军士兵,见苏军指战员趟着齐腰深的泥水,朝自己这里冲过来,连忙扣动扳机开始疯狂射击。手里没有武器,随时抓起手榴弹,一拉弦就投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战士中弹后,身体往后一样,随后噗通一声栽倒在泥水里,但后面的战士依旧勇敢地往前冲,不过却在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
雅科夫看到这种情况,先是停下来举枪朝前方阵地开了几枪,随即转身将冲锋枪高举过头顶,冲着后面的战士们喊道:“弟兄们,快跟上,别掉队。冲啊!”
一枚手榴弹落在了雅科夫的身旁爆炸,爆炸气浪掀起的泥水,重重地摔打在雅科夫的身上。雅科夫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一缕鲜血从军帽里淌了下来,但他仍对战士们大声地喊着:“不要停下来,弟兄们,继续往前冲!“
发现异样的参谋长连忙扑了过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摇摇欲倒的雅科夫,紧张地问道:“师长同志,您怎么了,负伤了吗?”
雅科夫深怕自己的负伤,会影响到战士们的士气,导致突围行动失败,连忙摇了摇头,忍着疼咬牙说道:“我没事,参谋长同志,趁着德国人被我军的炮火打蒙的时候,快点带战士们外前冲,争取早点冲出他们的重围。”
参谋长扭头冲后面吼了一嗓子,立即有几名战士冲了过来,架住雅科夫继续向前突围。
沼泽边上的德军所进行的阻击,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在我军的炮火打击下灰飞烟灭。而战士们因为冲得太快,在炮火尚未彻底停歇之前,就已经突了进去,以至于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战士,就被最后落下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
由于自行火炮团的炮火,摧毁了围在沼泽四周的坦克,以及大部分的步兵,因此雅科夫和他的部下们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后,终于成功地冲出了重围,和前来接应的近卫第309团汇合了。
一营长见到从森林中冲出一群狼狈不堪的指战员时,立即亲自上前询问。他伸手拦住跑得气喘吁吁的指战员们以后,大声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我们是第96步兵师师部和直属部队,你们是哪部分的?”参谋长见来人不过是一名少校,军衔比自己低一级,便打着官腔说道:“我是师参谋长,我想知道我正在荣幸地和谁对话吗?”
“我是近卫第51师第309团一营营长楚克利科少校,”楚克利科说完这句话以后,扭头吩咐跟在身边的报务员:“立即向团长报告,说我们已经和第96师师部联系上了。”
趁着报务员对着送话器大声喊话时,楚克利科又礼貌地问道:“参谋长同志,你们的师长雅科夫上校在什么地方?”
师参谋长转身做了一个手势,后面的战士立即抬过来一副担架,只见满身泥污、头上缠住绷带的的雅科夫,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楚克利科见到这种情形,不禁大吃一惊,他慌忙问道:“中校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长在率领部队突围时,被德军的手榴弹片炸伤了。”师参谋长眼睛盯着担架上的雅科夫说道:“再加上这段时间部队一直在行军,他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躺上担架,就彻底失去了知觉,怎么叫也叫不醒。”
就在这时,报务员和团部联系上了,他连忙将手里的话筒递给了楚克利科,说道:“营长同志,已经和团部联系上了。”
楚克利科将话筒贴在耳朵上,大声地说道:“喂,是团长吗?我是楚克利科,我现在向您报告,我营已经和第96步兵师的师部及直属部队汇合了。”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得知第96步兵师的师部有下落了,舒马科夫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接着问道:“师部加上直属部队还有多少人啊?”早在和后卫团汇合时,舒马科夫就从对方的团长那里,了解到师部及直属部队至少有一千五到两千人,他此刻这么问,是为了确定是否需要派部队护送。
“中校同志,”楚克利科连忙捂住话筒,问站在面前的师参谋长,“请问你们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师参谋长侧转身子,朝后面努了努嘴,有些无奈地说:“您自己看吧,少校同志。我们活着的人都在这里了。”
听说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些指战员,就是师部及直属部队的全部人员,楚克利科不禁又大吃了一惊。正当他在默默地数着人数时,师参谋长接着说:“我们还剩下了135人,剩下的都在突围时牺牲了。”
舒马科夫从楚克利科的汇报中,得知了幸存的人数后,差点将手里的话筒扔了出去,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在不到一天的战斗中,师部及直属部队的伤亡居然超过了九成,而且师长雅科夫也在突围时负伤。他迟疑了片刻后,对楚克利科下达了命令:“营长同志,我现在命令您,由你们营护送雅科夫上校他们返回集团军司令部。我提醒您,这一路上不见得安全,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来保证雅科夫上校的安全。明白吗?”
“明白了,团长同志。”楚克利科在结束通话后,将话筒还给了报务员,然后笑着对师参谋长说:“中校同志,我们营奉命护送你们返回集团军司令部,请跟我来吧。”
正当楚克利科少校率领他的营,护送雅科夫上校及其幸存的部下,返回集团军司令部的途中时,我们对围困在城里的德军也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战况最激烈的,莫过于涅克拉索夫少将的近卫第52师所进攻的城北方向,防守在这里的是德军的最精锐部队。直打德军发现自己的退路,被我军彻底截断了后,原本就激烈的巷战愈演愈烈,双方的官兵在逐屋逐街的拼杀,纷飞的弹雨中,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剧烈的爆炸中被引着的房屋在燃烧,千疮百孔的墙壁轰然倒塌。
在遮天蔽日的尘埃中,敌我双方的官兵又撞在一起。在整天的喊杀中、惨叫中,双方竭力争夺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每一处残垣断壁。到处都是阵亡者的尸体,喷出的鲜血洒满每一堆瓦砾。
狭窄的街巷、阴暗的角落,避无可避的双方官兵们,展开短兵相接贴身肉搏,到处都有双方的身影、到处都是他们的战场。他们踩着相互间的尸体拼命的厮杀,每一条小巷、每一处街口都铺满层层叠叠的尸体。受伤倒下的已经根本无法撤下,在战场救死扶伤的卫生员,只要一出现,同样会成为对方攻击的目标,因此他们只能躺在尸堆中等死,或者寻找机会拉上一两个敌人给自己垫背。某些被双方尸体堵住的地方,所汇聚的血已经没过脚面。
在燃起的火光中、爆炸的闪光中,他们咬着牙挥舞步枪、刺刀、手榴弹,甚至连工兵铲当武器,冒着头顶飞来飞去手榴弹,迎着扫过的弹雨和崩溅的弹片相互纠缠着、厮杀着。不少杀红了眼官兵们,狂叫着拉燃了手榴弹,冲进敌人的中间与他们同归于尽。
巷战是残酷的,也是惨烈的。攻守双方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消耗着自己的兵员和力量,仅仅城北这块弹丸之地,已经承载了双方太多的鲜血,以至于连涅克拉索夫都大感吃不消。他给我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道:“司令员同志,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照这个速度拼下去,用不了多久,我的部队就剩不下几个活人。”
“不行,涅克拉索夫将军。”对于他的休战请求,我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我军部队从四个方向同时对德军发起了进攻,他们现在已出现了崩溃的迹象。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绝对不能停止战斗,一旦让部队停止进攻,战士们的勇气就会烟消云散,到时再想消灭敌人,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可是,司令员同志。”虽然自己的请求被我拒绝了,但涅克拉索夫还是不甘心地说:“您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师和敌人同归于尽吧?”
“涅克拉索夫将军,我告诉您,我这里没有预备队,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我虽然也想派部队增援,减轻近卫第52师的压力,可是我手里的部队,除了三个师攻城外,另外四个师则派出去救援第96和第260比不上去了,根本无兵可派。“你们只要再咬咬牙,德军的防线就会崩溃。告诉指战员们,建立功勋的时刻到了,一鼓作气将城北的敌人全部消灭掉。”
看到我放下电话,奇斯佳科夫连忙小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近卫第52师的兵力使用,已经达到了极限,如果不派部队支援他们的话,我担心敌人会从他们那里打开一个突破口,然后从城里逃走。”
对于奇斯佳科夫所说的这番话,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另外三个方向的情况如何?”
“城西的近卫第90师,已占领了城西的大部分街区,正在向市中心发展。”别济科夫用红蓝铅笔在我面前的地图上比划着说:“城东的步兵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