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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坦克团。目前他们距离城市还有不到五公里,战斗可以在一个小时后打响。”
奇斯佳科夫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别洛夫将军的第61集团军有没有对莫济里的敌人发起攻击?只要他们一打响,那些正在攻击卢金师防区的敌人就会缩回去。”
“副司令员同志,您想得太乐观了。”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种想法,我委婉地说道:“就算别洛夫将军的部队,发起对莫济里的攻击,也只能牵制城里的部队,使他们无法派出更多的部队,去支援卡林科维奇的守敌。至于派出的那些部队,我想他们是不会撤回去的。”
“那该怎么办?”听我这么说,奇斯佳科夫有些担忧地说:“虽然德军是一个师,卢金中校他们也是一个师,但敌人的兵力却要比我们多得多,再加上还有坦克助阵,我担心卢金最后会挡不住敌人,让他们在突破防线后,直接冲到近卫第52和第90师的背后。”
“现在我们和德国人在抢时间。”我用手指在地图上点了两下,表情凝重地说:“看是我们先拿下卡林科维奇,还是德国人先突破卢金师的防区。不过以我对卢金的了解,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远处桌上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但我只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面前的地图。我知道会有参谋人员去接这些来自前沿的电话,他们会在将各部队汇报的情况汇总以后,通过别济科夫向我报告。
很快就有一名参谋人员,将一些记录着电话内容的纸张递给了别济科夫。后者在快速地翻看一番后,抬头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近卫第51师的部队打得不错,舒马科夫少校的近卫第309团已从东门冲进了城里,已经展开了巷战。”
“什么,舒马科夫的部队进城了?”听到这个消息,我惊喜交加地问:“参谋长,是只有一个团冲进城,还是近卫第51师的部队都进城了?”
“是只有近卫第309团进城了。”别济科夫回答说:“该师的其它部队还在和德军争夺外面的高地。”
“那近卫第67和第71师的情况如何?”这次,是奇斯佳科夫抢先问道。
“近卫第67和第71师的部队,还在城市的外围,和敌人争夺着制高点。”别济科夫翻了翻手里的战报,耸了耸肩膀说:“估计还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他们才能接近城市。”
“司令员同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奇斯佳科夫扭头望着我问道:“据我估计,德军在城东一定部署了重兵,以舒马科夫少校的一个团,要想在巷战中取胜,是非常困难的。假如他们长时间得不到友军的支援,到最后不是被敌人从城里赶出来,就是……”说到这里,他明显地停顿了片刻,然后一咬牙,继续往下说,“就是被敌人消灭。所以我们必须派出有利的部队,冲进城里去支援他们。”
“副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手里除了谢留金师外,就没有别的部队了。”见奇斯佳科夫过于激动,我忍不住提醒他说:“他们必须留下来负责现有地段的防御,根本无法去参加进攻。至于城里的近卫第309团,只能靠城东的部队去支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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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单独的战役(十一)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扭头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司令部的直属部队里,还有多少投诚的德军官兵?”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沉默了片刻,然后回答说:“格瑞特卡少尉,和特拉夫金少校在卢茨克调查琥珀屋的下落,其余的人员不是被别的部队调走,就是在战斗中牺牲了,如今只剩下格拉姆斯上尉。”
听说我最熟悉的格拉姆斯居然还在这里,我连忙追问道:“上尉在什么地方?”
“在警卫团里。”别济科夫回答了我的问题后,试探地问:“需要将他叫到这里来吗?”
“是的,让他立即到我这里来报道。”
奇斯佳科夫见别济科夫拿起电话,给警卫团打电话时,不禁好奇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叫上尉到这里来?难道他能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起到什么帮助吗?”
“没错,副司令员同志,您猜对了。”我点着头说道:“战斗进行到这个程度,估计城里的德军已开始陷入混乱。为了尽快地解决掉城市的敌人,我们在采取军事进攻的同时,也要采用政治攻势。”
“对,丽达说得对。”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基里洛夫及时地附和说:“我们要让格拉姆斯上尉带人去向还在顽抗的敌人喊话,督促他们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
“这样做,有效果吗?”奇斯佳科夫见基里洛夫居然和我的意见一致,不禁半信半疑地问:“敌人在听到格拉姆斯上尉的喊话以后,真的会停止抵抗并放下武器投降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基里洛夫就抢先说道:“我们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就通过向德军喊话的办法,让不少的敌人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如果我们对德军的宣传能起到效果的话,就可以大大地减少部队的伤亡。”
我等基里洛夫说完后,补充说道:“就算格拉姆斯上尉的劝降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我们还是应该试试。哪怕只有一个连,一个排,甚至一个班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这也是很了不起的胜利。”
看到我和基里洛夫一唱一和,奇斯佳科夫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反对意见,便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们的意见一致,那我也同意这样做。待会儿等格拉姆斯上尉到了以后,让他带一个警卫排,到城里去喊话,希望能起到瓦解敌人抵抗意志的作用。”
不一会儿的功夫,接到命令的格拉姆斯上尉来到了指挥部。看着穿着一件崭新军大衣,戴着大檐帽,肩上扛着一副上尉军衔的格拉姆斯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禁迟疑了片刻。回想自己自从担任集团军司令员以后,除了和格瑞特卡打交道的时间多一些外,和格拉姆斯几乎没照过面。如果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起用喊话的方式,来瓦解德军的斗志,估计还不会想起他。
格拉姆斯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规规矩矩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上尉格拉姆斯奉命来到,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他按照条令向我报告完以后,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是用标准的俄语说的这番话,而且不再是以前那种难听的强调。我有些意外地问道:“上尉,真没想到,你现在的俄语说得这么棒!是什么时候写的?”
“报告司令员同志。”格拉姆斯微笑着回答说:“从基辅突围后,因为我一直没有什么任务,所以就在努力地学习俄语,所以才能达到现在的水平。”
见他的俄语水平已相当不错,我也不用费心地去找什么懂德语的指挥员,来为我们之间的交谈进行翻译,而且开门见山地问:“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
格拉姆斯摇摇头,然后态度恭谨地说:“司令员同志,请您下指示吧。我保证圆满地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是这样的,格拉姆斯上尉。”我在对他的称呼时,还是迟疑片刻,以前老是叫他上尉先生,如今称呼他为同志,我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所以我便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上了军衔:“我们对卡林科维奇展开总攻,最次到中午,就能将整座城市拿下来。为了减少双方不必要的伤亡,我希望你能到前沿去喊话,让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德国人,能停止抵抗并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以我军人的荣誉向他们担保,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战俘应有的待遇。”
听到我所下达的这道命令,格拉姆斯沉默了好一阵,才抬头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愿意去完成您交给我的这个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
“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接着说道:“半个小时以后出发。”
“司令员同志,”没想到格拉姆斯听后,居然向前一步,对我说道:“在战场上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我如果早到一分钟,就能少牺牲几个甚至十几个生命。我没有什么可收拾,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见到格拉姆斯的这个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阿赫罗梅耶夫叫了过来,吩咐他说:“少校,你带格拉姆斯上尉回警卫团,告诉尤先科少校,让他派一个排护送上尉到卡林科维奇城里去。”
“是!”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然后向格拉姆斯走了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吧,格拉姆斯上尉,我陪您一起到警卫团去。”
阿赫罗梅耶夫和格拉姆斯走后,我忽然想起忘记向他询问卢金师的战况了,连忙叫过别济科夫,问道:“参谋长,您那里有卢金师的战斗情况吗?”
“几分钟前,刚刚收到卢金中校的电报。”别济科夫手里没有什么电报,却依旧口若悬河地向我报告说:“卢金师的第1243团的防区,被德军的坦克突破,坚守在阵地上的指战员们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幸好在这时,从城里撤出来的坦克旅及时赶到。在坦克的掩护下,第1243团迅速地恢复了失去的阵地,并俘虏了两百多名俘虏,缴获了三辆坦克。”
“这是很了不起的胜利。”听说卢金师在阵地被突破的情况下,居然反败为胜,我真是有点喜出望外,连忙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请您给卢金中校发报。首先对他们所取得的战果,表示祝贺,并请他代表我向师里的指战员们表示谢意。其次,告诉他,只要能挡住这股敌人,等我们解放了莫济里以后,我会向上级申请,将他们师晋升为近卫师,并授予该师红旗勋章。”
“近卫师、红旗勋章?”别济科夫瞪大眼睛,将我所说的这两个单词重复了一遍,然后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司令员同志,我会立即将您的意思,向他进行转达。”
天色微明时,响了大半夜的枪炮声,终于渐渐地变得稀疏起来。根据我的经验,这是战斗即将结束的前兆。我走到那部可以和城东各师联系的电话机旁,拿起电话,首先给自己的老百姓谢杰里科夫打去了电话。
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我便语气轻松地问:“上校同志,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在你们的部队前方还有德国人吗?”
“除了被打死的德军尸体外,剩下的都是俘虏。”谢杰里科夫有些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派来的格拉姆斯真是太棒了。本来有栋大楼,我们的部队前后发起了四次冲锋,但都因为敌人的工事坚固、火力猛而失败了。是格拉姆斯上尉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喊了半个小时的话,楼里的敌人居然停止了射击,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了。我们师一下就抓了七十几名俘虏。”
听到格拉姆斯居然真的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惊喜地问道:“真的吗,上校同志?通过格拉姆斯上尉的喊话,真的有敌人主动放下武器投降吗?”
“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一叠声地回答说:“看到敌人举着白旗从楼里走出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很久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
“格拉姆斯上尉在什么地方?”我接着问道。
“他在敌人投降后,就带着几名懂德语的战士和警卫排,去了巴克索夫将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