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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只是想打个盹,没想到却在装甲车的左右摇晃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装甲车忽然停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问:“少校,我们到地方了吗?”
“好像还没有,司令员同志。”布科夫说着站起身,用力地向外推开了车门,冲着外面大声地问:“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停车?”
很快,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脚步声消失后,有人向布科夫报告说:“少校同志,我们在前面抓住一个人,她看到我们的车队出现以后,不光没有躲闪,反而还站在路的中央拦车,我们的坦克兵就下去了一个人,将她逮住了。”
我从他的称呼里,听出被坦克兵抓住的人是个女的,连忙吩咐布科夫:“少校,让他们把那个拦车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过了几分钟,坐在车里的我,看到两名战士带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包着头巾的女人走了过来。两人带着女人来到站在车下的布科夫面前,抬手敬礼后报告说:“少校,我们把人带来了。”
布科夫冲两人点了点头,便冲着那位包裹严实的女人问道:“妇女同志,您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拦我们的车队?”
听到布科夫一连串的问题,那个女人扯开了包着脸的围巾,冲着布科夫问道:“您是这样的最高指挥官吗?”她揭开围巾的时候,我清楚地看清了她的侧脸,居然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
“您的身份,和我是不是最高指挥官,有什么联系吗?”布科夫被姑娘的问题搞糊涂了,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车里的我,随后说道:“请您先回答我的问题。”
“在见到你们的最高指挥员以前,我是不会表明自己身份的。”听说布科夫不是最高指挥员,姑娘固执地说道:“这关系到二十几个人的生死。”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吧。”我看到外面的情形有点不妙,连忙开口说道:“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
姑娘在和布科夫说话时,可能没有想到在敞开车门的装甲车里,还坐着我这么一位。我突然一开口,把她吓了一个哆嗦。等她转头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用怀疑的语气问道:“指挥员同志,您真的是他们的最高指挥员?”
“没错,我叫奥夏宁娜,是这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员。”我没有起身,继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笑着和姑娘对话,“现在你可以表明你的身份了。”
“奥夏宁娜?”姑娘将我的名字重复一遍后,忽然吃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盯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捂住嘴巴的手,试探地问:“您就是近卫第六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将军?”
如果是刚刚我让姑娘吃惊,此刻就是这位姑娘让我们所有人吃惊了。我自问自己的名声,还不至于大到路上随便一个行人都知道的程度,此刻我对面前这位姑娘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心里暗想这是不是德国人派来暗杀我的啊?
正在我准备把手搭在枪套上,做好防范措施的时候,站在姑娘身旁的布科夫已经动手了。他将姑娘的左手反剪在身后,然后用手枪顶住姑娘的头,恶狠狠地问道:“快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司令员?”
姑娘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就会让身后的人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他慌忙边挣扎边紧张地说:“自己人,我是自己人。我知道奥夏宁娜将军,是有原因。”
我看到姑娘在说话时带着哭腔,而且眼眶里也有泪水在闪烁。从她的反应上,我判断她应该不是什么德国人的特工,便冲布科夫摆了摆手,吩咐道:“少校,放开她,让她上车。”
“司令员同志,”布科夫松开姑娘的手以后,手里握着的手枪却还指着对方,同时紧张地提醒我:“在搞清楚她的身份以前,不能让她上车,这样太危险了。”
我知道布科夫是职责所在,没有搞清楚姑娘的身份以前,他肯定是不会让她上车,于是我笑着问姑娘:“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是做什么的,以及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将军同志,”姑娘站直了身体,红着眼睛对我说:“我叫萨莎,是附近村子里的,是一名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我之所以知道您的身份,是因为我以前在苏联情报局的战报中,听到过您的名字,您曾经指挥部队在全年年初,成功地从敌人的手里解放了基辅……”
“见鬼,”布科夫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了萨莎后面的话,“据我所知,德军占领村庄以后,会把所有村民家的电源都掐断,以防他们通过广播收听苏联情报局的战报。我想问问你,在没有电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收听到节目的?”
“没错,指挥员同志,村里的电都被德国人严厉控制起来了,只能他们使用,而我们就算照明,也只能点蜡烛或者油灯。”萨莎扭头望着冲她发难的布科夫,不卑不亢地说:“但是我的叔叔家旁边,就有一条电线通过,他每天等到天黑,就用绑在竹竿上的挂钩,将线搭在德国人的电线上,这样我们的收音机就有电了。”
萨莎的叙述很有现场感,我仿佛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人,每天等天一黑,就拿着一根长竹竿,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出来,然后将连着电线的挂钩搭在德国人的专用电线上。
萨莎的解释,让布科夫消除了对她的怀疑,他甚至还伸出手去搀扶她上车,同时用亲切有礼的柔和语气对萨莎说:“姑娘,你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一定冻坏了吧?快点上车暖和暖和,和我们一起出发。”
等姑娘坐上车以后,布科夫还掏出一个不锈钢的酒壶,拔掉盖子递到了姑娘的面前:“来,亲爱的萨莎,喝一口吧,这样能让你暖和点。”萨莎抬头望着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从他的手里接过酒壶,却没有立即喝,而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
“喝吧,萨莎。”虽然我基本不喝酒,但却不反对别人在不过量的情况下,喝点酒来御寒,此刻见萨莎局促不安的样子,我连忙用柔和的语气说道:“你肯定冻坏了,喝两口御御寒,这样你的身子感觉暖和点。”
听到我这么说,萨莎抬头看着布科夫,甜甜地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将酒壶凑近唇边喝了一大口。
看到萨莎要将酒壶递还给自己,布科夫连忙客气地说:“再来点!”
萨莎使劲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将手里的酒壶递还给布科夫,同时说道:“不喝了,再喝酒醉了,谢谢您!”
等布科夫将酒壶收起来以后,我望着萨莎,一本正经地问道:“好了,萨莎,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拦我们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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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 日托米尔之行(下)
萨莎沉默了片刻,然后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将军,德国人占领乌克兰以后,我们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年轻人,因为不甘心臣服于德国人的同志,就悄悄成立了一个地下抵抗组织。由于我们没有武器,所以只能采用在村里和镇上贴传单,和破坏德国人的电话线路方式进行。对了,在去年的十月革}命节,我们还趁着夜色在德军指挥部附近的建筑物上,升起了一面我们的国旗。”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不知道布科夫是被眼前这位年轻的姑娘迷住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对方还没有说完,他就开口附和道:“在敌人的指挥部附近升起国旗,就是告诉敌人,我们没有屈服,还在为保卫祖国勇敢地战斗着。”
装甲车里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三名乘员:车长、驾驶员和机枪手。他们看清楚和我们同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原本沉默不语的他们立即变得活跃起来。车长吩咐驾驶员:“喂,老弟,给这位姑娘来一盒‘第二战场’。”
“第二战场?!”布科夫将这个奇怪的名字重复一遍后,好奇地问车长:“上士同志,您说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虽然知道“第二战场”名字的来历,但却笑而不语,只是抬头望着车长,看他打算如何向布科夫解释。
车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望着萨莎说道:“就是美国人援助给我们的焖肉罐头,我们大伙儿把它叫‘第二战场’。”
布科夫听完后,不禁莞尔,他连忙冲着车长说道:“上士同志,别磨蹭了,快点把你的焖肉罐头拿过来,我们这位年轻的姑娘肯定都饿坏了。”
等机枪手将启封的焖肉罐头递过来的时候,布科夫也再次将酒壶递向了萨莎,但却被拒绝了。车长还拿出了一块黑面包,切成厚厚的一片一片,递给了萨莎,关切地说:“姑娘,我想你肯定饿坏了,多吃点吧。”
萨莎接过面包和焖肉罐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看样子她真的是饿坏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掉半罐焖肉和七八片面包。我看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接着问道:“萨莎,你刚刚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因为关系着十几个人的性命。”
“没错,奥夏宁娜将军。”萨莎费力地将嘴里的面包咽下去以后,抬头望着我说:“前几天,我们有个成员在贴传单的时候,被德国人抓住了。他经不住严刑拷打,就供出了我们的组织,然后德国人就开始挨家挨户地抓人。我正好去了亲戚家,德国人才没有抓到我。”
从她所说的话里,我隐约觉得她到路上来拦车,可能和这些同伴被捕有关系,便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想到来找我们的呢?”
“我从收音机里听到,德国人打了败仗,要开始大规模撤退了。”萨莎望着我,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本以为我们的部队很快就要过来,结果等了好几天,村里的德国人都大多数撤走了,可你们还没有来。我今天从一个村民那里听说,德国人明天一早,就会将那些被捕的伙伴全部枪毙掉,所以我连夜出来找我们自己的部队。幸好遇到了你们,否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村子在什么地方?”我听说大多数的德国人已经撤走,相信剩下的人不会太多,我也许只要派一个排,就能解决掉这股敌人。不过在下达命令以前,我要搞清楚敌人的兵力及所在的位置。“还剩下多少德国人。”
“村子就在路的西面,离这里大概五俄里。”萨莎仔细地向我讲述:“村里还剩下六个德国人,他们把抓到的人,都关在村里的谷仓里。”
“村口有德国人的岗哨吗?”布科夫插嘴问道。
萨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为了防止我们的人逃跑,他们都待在谷仓里看守呢。”
布科夫听完萨莎所介绍的情况,扭头对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您只要给我一个排的兵力,我就能将这些被捕的同志都营救出来。”
“有道路通向村里吗?”想到五俄里差不多有六公里远,如果靠步行的话,至少要走半个小时以上,所以我专门向萨莎解释:“如同能通行车辆的话,我们就能尽快地将你的同伴,从敌人的魔掌里解救出来。”
萨莎点了点头,回答说:“有的,再往前开一点,有一条岔路通往我们的村庄。现在天气冷,到处都上冻了,卡车开过去没问题。”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