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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先是一个人高喊,接着更多的人喊了起来,很快整齐的呐喊声便响彻天地,甚至我身边的布科夫和布尼亚琴科也在振臂高呼,向往着获得荣誉的战士们的战斗激情被我简单的几句话煽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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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〇节 青史留名(十三)
数百人整齐划一地齐声高喊着“乌拉!”,响彻云霄的喊声让人热血沸腾,在那一刻,我甚至生出了想带头冲锋的冲动,幸好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被尤先科等人伸手扶着从坦克装甲板上走下来,而布科夫则站到了我刚才的位置,继续做鼓动工作。呼喊声刚一停歇,他马上大声地喊道:“听我的命令,全体都有,上刺刀!”随着他的喊声,那些站在坦克四周的战士们纷纷从腰间摘下刺刀,插在了步枪上。布科夫看战士们准备就绪,点点头,回头对已经钻进坦克,只露出半截身体的布尼亚琴科说了两句,也从坦克上跳了下来。
布尼亚琴科环顾四周,看到如林的刺刀在透进树林的阳光下闪着寒光,便高高地举起右手大声地喊道:“为了祖国!为了斯大林!”回答他的是惊天动地的“乌拉!”声。他转过身体,目视着前方,等战士们的喊声略停时,把右手向前猛地一挥,高喊道:“前进!”
随着他的喊声,他的坦克尾部喷出一股浓烟,然后车身向前猛地一冲,率先向前冲去,端着上了刺刀步枪的战士们呐喊着跟在后面冲锋。
战士们跟着坦克冲进开阔地时,我也和布科夫来到了森林边缘,用木头临时搭建的工事里。这个露天工事有半人高,有十几名留守的战士在里面担任jǐng戒任务。一走进去,布科夫就递给我一副望远镜,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这里观察战况。
从森林这里到居民区的边沿,大概有三百多米。部队冲过头一百米时,居民点里的德军一点动静都没有。等部队前进到两百米处,德军便开始了拦阻shè击,先是居民楼里的机枪,接着楼外面停的装甲车也开了火。
在德军密集火力的狙击下,冲在最前面的两排部队出现了伤亡。这次民兵没有再象刚才那样不管不顾向前傻冲,而是趴在地上开枪还击。
看到德军开始shè击,布尼亚琴科缩进了炮塔,并盖上了顶盖。接着我军的四辆坦克停止了前进,调转炮口,对准德军火力最猛烈的火力点开火。经过残酷战斗幸存下来的坦克兵的战斗素质真棒,头一轮shè击,就将德军的三辆装甲车干掉了。接着两辆停在原处继续对德军的火力点进行点shè,另外两辆则继续向居民点推进。
看着威胁最大的装甲车被干掉了,原本已经趴在地上的战士们,又在自己的连排长的指挥下,爬了起来呐喊着端着武器继续向前冲。
部队离居民点只剩下最后五十来米时,忽然有炮弹从居民点里呼啸着飞了出来,落在进攻的队列中。爆点附近的战士被炸得血肉横飞,除了被当场炸死的,一时还没有死去的伤者倒在地上大声地惨叫着,让远在几百米外的我听得都有些于心不忍。
随着第一辆坦克冲入居民点,一部分战士也跟着冲了进去。看到这一切,我身边的布科夫一手继续握着望远镜,一只手拼命地挥舞着,兴奋地大叫:“拿下来了!弟兄们拿下来了!把希姆基夺回来了!师长同志,您看,战士们冲上去了。”
我看着源源不断冲进居民点的战士,和两辆留在外围用火炮清理德军火力点的坦克,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其实我心里很明白,目前虽然我们的部队已经攻进去了,但并不代表我们已经将希姆基夺回来了。要知道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最艰苦的巷战。在狭窄的城区内进行巷战,坦克能发挥的作用有限,要解决战斗,还是只能靠步兵,希望迂回的部队能早点和正面的部队汇合。
么?希姆基夺回来了!”身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那名人民委员,他兴奋地说:“快点让我看看!”说着就从布科夫大尉的手里将望远镜夺了过去。
我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想说他两句,当看到旁边的布科夫拼命给我摆手,示意我不要再和这位委员同志发生什么冲突。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拿起望远镜观察战况。
看了一会儿,我听见旁边响起了布科夫大尉的声音:“人民委员同志,请您别站那么高,要知道居民点里可能有敌人的狙击手……”
我把望远镜从眼前移开,扭头一看,原来卡谢夫斯基站在到了一根横着的木头上,大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工事外面,而只露出头部的我们和他一比,顿时矮了半截。我望着他心里恨恨地说:“像你这么讨厌的人,最好让德军的狙击手把你干掉!”
刚想到这里,我隐约听到了子弹的破空声,随即卡谢夫斯基的头望后一仰,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来,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布科夫赶紧扑了上去,对卡谢夫斯基稍事检查后,便摇摇头对我说:“师长同志,他已经没救了,狙击手的子弹击碎了他的头骨。”
走吧!”我淡淡地说道,然后又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敌情,对我来说,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布科夫答应一声,然后安排战士把卡谢夫斯基的遗体从工事里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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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节 青史留名(十四)
民兵已经全部冲进了希姆基,传出来的密集枪炮声和不时腾起的烟雾,表明了里面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从时间上算,这个时候马拉费耶夫少校的部队也应该从侧翼攻进居民点了。今天这战斗还是蛮顺利的,原本正面只打算进行佯攻,没想到在坦克部队的配合下,一下就攻进去了,佯攻打成了主攻。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居民点里传来的枪炮声渐渐稀疏下来,我估计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毕竟这里就几十棟房子,而且均匀地分布在道路的两侧,就算战士们进行逐屋争夺,也该把敌人消灭的差不多啦。
我又把镜头移向了森林和居民点中间,发现开阔地上还有伤员在尸体堆里挣扎。马上放下望远镜,左右看了看。见右边站着的布科夫大尉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况,而左后方的jǐng卫连长尤先科上尉,正直挺挺地站在那里目视前方。我连忙吩咐他:“上尉同志,您马上带人到前面去,把伤员都抬下来!”
他非常干脆地答应一声,转身冲后面喊道:“都跟我来。”原本隐蔽在简易工事里的战士们,哗啦啦地站起来四五十个人,跟在尤先科的后面就往开阔地跑。而格里萨和另外两名战士还是待在我的身边,担任着jǐng戒工作。
看到尤先科指挥战士们在救治伤员,布科夫放下了望远镜,小心翼翼地征求我的意见:“师长同志,希姆基差不多已经被我们拿下来。您看,我们是否也到前面去看看。”
我扭头看了一眼,刚才卡谢夫斯基刚才躺的那块地方,地上只有一滩已经结冰的乌黑血迹,心说我不会步他的后尘吧?侧耳聆听了一下居民点里传来的枪声,貌似主要是我军的步枪shè击声,德军的冲锋枪偶尔响两声,马上就被我军枪械的shè击声压了下去。看来这个时候德军都被消灭得差不多,过去应该没有啥危险了。于是我点点头,说:“好吧!”
刚从工事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的脚步还有点犹豫,深怕什么地方飞来颗子弹就把我撂倒了。但走了一段路,已经接近尤先科他们救治伤员的位置,还是平安无事,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不禁加快了脚步,快步向居民点走去。
等我们走进希姆基时,战斗已经结束了。一路走来,看到战士们正在打扫战场,有的人将地上横七竖八地尸体移到路边,有的押解着高举着双手的德军往居民点外走。
看到希姆基重新被夺回,布科夫大尉长松了一口气,感慨地说:“师长同志,我们总算把居民点夺回来了!”
的,夺回来了!”我淡淡地说道:“如果今天没有坦克师的支援,想夺回这里,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说到这里,我四下张望,除了留在居民点外面的那两辆坦克,其余的坦克我一辆都没见到,也不知道都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正东张西望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声地喊我,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是布尼亚琴科和两名坦克兵正朝我走过来。中校的手臂用绷带吊在胸前,看来又负伤了。
我迎上去,用手轻轻地摸了摸他吊着的胳膊,关切地问:“参谋长同志,您负伤了?”
布尼亚琴科苦笑一下说:“本来战斗都要结束了,结果没想到从路边的一栋房子里突然冲出个敌人的反坦克手,把坦克履带炸断了。一名坦克兵当场牺牲,我的手也受了点伤。不过不要紧,等坦克修好了,我照样可以去打敌人。”
正说着话,突然有个民兵从西面的路口狂奔过来,口中大喊着:“布科夫大尉,布科夫大尉!出事了!”
么事?”布科夫紧张地问道。
兵战士跑到我们面前,连礼也顾不得敬,就气喘吁吁地报告说:“坦克,敌人的坦克,在西面的森林有敌人的坦克!”
么?”我们都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希姆基才夺回来,敌人的援军就出现了,也不知道凭我们现在的兵力能否挡住他们?
我马上吩咐布尼亚琴科:“参谋长同志,您赶快去把剩余的坦克调过来,想办法先把他们挡在居民点外面。”接着又对布科夫说:“大尉同志,把民兵都组织起来,进入居民楼,选择有利的地形阻击敌人。我们现在要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希姆基,绝对不能让敌人再打进来。”
正当我在发号施令时,又有名战士跑了过来,从他身上穿的军装可以辨别出,这次来的不是民兵,而是389坦克师的战士。他跑到我们面前,猛喘了几口气,兴奋地报告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森林那边有我们的部队!”
这个消息把我们彻底搞糊涂了,刚才说是德军的坦克,这次说是我军的部队,到底谁说的才是正确的?我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一挥手,说:“走,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来到了西北的路口,看见远处正有支装甲部队在接近中,前面开道的是六辆T34坦克,紧随其后的是装甲车,再后面是满载士兵的卡车。因为距离只有两百来米,就算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晰地看清楚是我军部队。
看到是自己的部队,大家都长松一口气,布尼亚琴科给自己身边的战士下令:“快把我们师的军旗拿来,插到路口去,免得和对面的部队发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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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节 故人重逢(一)
布尼亚琴科的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了下去,正当民兵营的战士在向路口开始集结时,一辆坦克从居民点的北侧快速驶了过来。经过我们的身边后,向前又开了十几米,便稳稳地停了下来。炮塔的顶盖碰地一声打开,马拉费耶夫少校从里面探出身来,随即将手中的一面红旗猛地展开。
原本聚集到这里的民兵和战士,是因为发现有部队正在接近,原准备过来阻击的,谁知道发现来的居然是自己的部队,再看着那镶嵌着黄边,中间有镰刀锤子和一颗五星标志的军旗,在坦克上随风飘扬,于是无论是战士还是指挥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