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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我们一定按时赶到。”
“很好,”华西列夫斯基叮嘱我:“记得立即通知罗科索夫斯基元帅,让他做好准备。”
我放下电话以后,就将马利宁和捷列金叫到了面前,对两人说道:“刚刚接到参谋总部的命令,让方面军的正副司令员和军事委员,本月6号赶到莫斯科,参加十月革命节的阅兵仪式。参谋长,我们在离开之后,方面军的一切事务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
“放心吧,丽达。”马利宁点着头说:“目前部队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规,在短时间内又不会有大规模的战斗发生,我完全能够应付发生的事情,你们就安心地去莫斯科吧。”
“那么,由谁来通知元帅呢?”捷列金望着我们两人问道。
我和马利宁对视了一眼,从他的眼中,我猜到他是希望我亲自来通知罗科索夫斯基,便点了点头,说:“还是由我来给元帅同志打电话吧。”
给罗科索夫斯基打电话的事情,之所以让他们两人为难,是因为罗科索夫斯基此时的身份非常尴尬,他已被斯大林正式解除了第一方面军司令员的职务,但暂时又没有到第二方面军去上任。
我拿起电话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拨通了第65集团军司令部。在听到巴托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后,我顾不上寒暄,便直截了当地问:“将军同志,司令员在您的指挥部吗?”
“是的,副司令员同志。”巴托夫态度恭谨地回答说:“元帅此刻正在我的指挥部里。”随后我便听到他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元帅同志,是丽达的电话,她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你。”
听筒里很快传出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丽达,出了什么事情?”
“元帅同志,是这样的,我刚接到了总参谋长的电话。”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我有点慌乱地说:“他说本月7号,将在莫斯科进行十月革命节的阅兵仪式,最高统帅部让所有方面军正副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参加。”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最后问道:“华西列夫斯基有没有说,必须在什么时间赶到莫斯科?”
“最迟不能晚于六号。”
“好吧,”罗科索夫斯基回答道:“我会在六号当天抵达莫斯科的,不过到时我就不回卢布林,直接从这里飞莫斯科,你们就不必等我了。”
我放下电话后,两人立即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怎么说?”
“元帅同志说了,他会按时赶到莫斯科。不过他会直接从当地直接飞莫斯科,就不和我们同行了。”我望着两人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元帅的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情绪啊。”
捷列金点了点头,赞同地说:“既然司令员同志不愿意与我们同行,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到时我们就直接飞去莫斯科吧。”
几天后,我和捷列金乘飞机来到了莫斯科。
飞机降落后,立即就有穿着军大衣的军官,从跑道旁边跑过来,恭恭敬敬地请我和捷列金登上了停在跑道外的黑色轿车。
轿车沿着莫斯科河开上了瓦西里斜坡,却被堵在了克里姆林宫的入口处。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扭头冲我们歉意地说:“对不起,两位将军同志,由于今天来这里报道的人太多,我们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进入克里姆林宫。”
“没关系,”我冲军官摆了摆手,随手推开了车门:“反正时间还早,我先出去走走。”
见我下了车,捷列金也慌忙从另外一侧下了车。从车尾绕到我的身边后,惊诧地问:“丽达,外面在下雪,路滑,有什么好逛的?”
我朝列宁墓那里一努嘴,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你没有看到那里围了一堆人么,我们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我和捷列金踏着厚厚的积雪,朝列宁墓走去,原本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军官,也只好推开车门下了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以保护我们的安全。
我走到人群后面,看到他们正与执勤的卫兵和警察争论着什么。我看面前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奇地问:“妇女同志,您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太太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向我诉苦:“指挥员同志,我们都是从哈萨克斯坦来的,本来想向列宁墓进行献花。可是执勤的保卫人员,说列宁墓已经关闭了,不允许大家在去献花了。他让我们明天再来,可是我们今晚就要乘火车返回哈萨克斯坦了。这可怎么办啊!”
见老太太从那么远的地方来,无法就是想在列宁墓前献花,假如不能满足她的这个心愿,没准会留下终身遗憾。想到这里,我对老太太点点头,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吧,我可以帮你们完成自己的心愿。”
老太太瞥了一眼我的军衔,可能把我当成了普通的大尉,不禁用怀疑的口吻说道:“你能行吗?”
“行不行,总要试试吧。”我说完以后,就拨开人群朝前挤,同时嘴里喊道:“请让一让,同志们,请让一让!”
我挤到铁链前,冲站在铁链后门的卫兵和警察说道:“同志们,这些人都是从哈萨克斯坦来的,他们的心愿,就是为了能在列宁墓前献上一束鲜花,难道你们连他们的这个心愿都不能达成吗?”
“可是,将军同志。”一名民警中尉看清的军衔后,立即抬手敬礼,为难地说:“列宁墓已经关闭了,这个时候献花可能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我大包大揽地说:“民警同志,我又没有让你重新开放列宁墓,只是让你把横在这里的铁链打开,让这些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同志,能向列宁墓前进献一束鲜花,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没错没错。”听到我这么说,站在我身后的那些平民也纷纷地喊道:“我们就是想在列宁墓前献一束花,请您让我们进去吧。”
“将军同志,这个我们需要请示。”民警中尉谨慎地说:“假如上级同意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在墓前献花。”
“中尉同志。”陪同我的那位军官在这时挤了进来,冲着民警中尉说道:“我命令你放开铁链,让这些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同志,能到列宁墓前献花。”
民警中尉显然是认识和我一起的这位军官,连忙敬礼后,吩咐手下打开了铁链,让挤在这里的人进去献花。同时他还在高声地喊道:“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个来!”
围在列宁墓前的群众,听说可以破例让他们在这个时候进去献花,不禁高呼着“乌拉!”并迅速地排成了一列长队,井然有序地到列宁墓前献花。
………………………………
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 阅兵过后
十月革命节的阅兵仪式,依旧是11月7号上午的九点正式开始。
当斯帕斯科钟楼上的大钟刚刚敲响时,斯大林便带着最高大本营的成员,迈步踏上了列宁墓顶端的检阅台。
“同志们,”很快,斯大林的声音就从布置在红色宫墙和古姆商场墙上的喇叭里传了出来:“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地纪念伟大的十月革命27周年……”
在红场上等待接受检阅几千指战员,和站在列宁墓左右两侧观礼台上的人,都静静地倾听着斯大林讲话的声音。斯大林的声音在红场的上空回响着,他讲话主要是谈当前的形势,他说战争开始三年以来,由于各战场的胜利,特别是白俄罗斯战役和右岸乌克兰战役,使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随着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等一系列国家加入了我们的阵营,敌人如今已处于穷途末路。胜利的曙光就在我们的前面,只需要再用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们就能将法西斯德国从根本上打倒……
阅兵仪式开始后,大家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在军乐队后面行进的居然是一支奇怪的军队,他们身上的制服猛地一看,和德军制服很相似,但领章却是鲜红色的。
见到这支军队的出现,我旁边穿着便服的人便开始小声地议论起来:“见鬼,那支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向我们投诚的德国人?”
“这不可能。”另外一人用厌恶的语气说道:“就算是向我军投诚的德国部队,也没有资格参加红场阅兵,他们只能作为战俘,在我们的战士押解下,在围观群众的唾弃下,穿过莫斯科的街道。”
其实这支部队出现的那一刹那,我也有片刻的迷茫,但看清楚旗手举着的旗帜后,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扭头看了看坐在左侧的罗科索夫斯基,他正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漠然地望着这支在红场上行进的部队。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望着正处于疑惑不解状态的两人,对他们说道:“同志们,别担心,这是我们的盟友——保加利亚的军队,他们现在也是反法西斯阵线的一员。”
“原来是保加利亚的军队啊,”听我这么一解释,周围的人顿时恍然大悟,“主要是他们的军装和德军的制服太相似了,所以我们才会认错的。”
跟在保加利亚后面的,依次是摩尔多瓦、罗马尼亚、匈牙利、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和南斯拉夫的军队。从他们有些凌乱的行进步伐来看,应该是从这些刚解放的国家临时抽调的。等这些反法西斯阵线的盟国部队过完以后,才是我军受阅方队出场。
我仔细地观察着指战员们手里的武器,发现以往常见的莫辛拉甘步枪,除了莫斯科的民兵部队还在装备外,近卫军的部队都是清一色的波波夫冲锋枪和相当数量的突击步枪。
步兵方阵过完之后,参阅的坦克和火炮部队出现了。
“丽达,”一直处于沉默状态的罗科索夫斯基,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仔细看看,今天参阅的坦克和火炮部队,有什么不同?”
我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从面前驶过的坦克和牵引式火炮上。看了一阵,我试探地回答说:“好像没看到去年大展神威的那种新型坦克。”
“没错,”罗科索夫斯基点着头说:“岂止没有了那种新型坦克,甚至连双管自行高射炮和大口径的自行火炮,也没有出现。”
按照我的想法,这次的阅兵起码会拿点什么新式装备出来展示,结果不光新装备没有,连去年大出风头的几种来自未来的装备,也莫名其妙地销声匿迹了。我凑近罗科索夫斯基,低声地问道:“元帅同志,为什么会这样呢?”
罗科索夫斯基左右看了看,随后说道:“这里人太多,等阅兵结束后,我再和你细谈。”
由于我期盼中的技术装备,莫名其妙地从阅兵队伍里消失了,剩下的阅兵仪式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了。好不容易等到阅兵仪式的结束,等观礼台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我才起身和罗科索夫斯基走下了观礼台。
虽然红场附近的很多地段都戒了严,只能出不能进,但我和罗科索夫斯基显然不在禁止通行的范围内。看到我们走过去,那些在路口的民警和战士,立即将挡路的铁栅栏移开,并闪到路旁抬手向我们敬礼。
罗科索夫斯基带着我来到了一家咖啡店,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等服务员给我们端上咖啡离开后,他才开口问道:“丽达,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