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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举着望远镜朝远处张望的崔可夫,听到我这么说,立即放下了望远镜,转身望着我,诧异地问道:“还缺少什么?”
我用手指着远处的国会大厦圆顶,笑着对他说:“崔可夫将军,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尽快将我们的红旗,插在国会大厦的楼顶上吗?”
我的话提醒了崔可夫,他点了点头,吩咐站在我们后面的弗拉基米罗夫:“参谋长同志,立即给近卫第79师的瓦金将军打电话,让他立即准备好红旗,然后让我们的战士将红旗插在国会大厦的圆顶上。”
根据苏军的传统,在一座城市的重要建筑物顶部插上红旗,就意味着占领了这座城市,率先插上红旗的部队将获得功勋。因此经我这么一提醒,崔可夫和弗拉基米罗夫都积极地行动起来,通知前沿的指挥员给部队准备插在国会大厦上的旗帜。
很快瓦金将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向崔可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旗帜已经准备好了,准备由近卫步兵第79师第220团的旗手尼古拉·马萨洛夫中士,和两名副旗手,将旗帜插在国会大厦的顶楼。”
驶向国会大厦的坦克,成为德军的重点攻击目标。没过多久,伴随步兵冲锋的七八辆坦克,就被部署在大厦前工事里的坦克和反坦克炮,以及楼顶的高射炮所摧毁了。失去了坦克掩护的步兵,无法突破德军密集的火力封锁,只能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看到部队的进攻被击退,崔可夫哼了一声,离开窗口走到了桌前,对坐在那里的波扎尔斯基说:“炮兵司令员同志,用重炮轰掉敌人在大厦前和楼顶的炮兵阵地。”
波扎尔斯基刚离开,崔可夫又吩咐弗拉基米罗夫:“参谋长,想办法再调两个坦克营上来,我就不信德军可以把他们全部打光。”
这两道命令下达后,崔可夫又直接拨通了近卫第79师前线指挥部的电话,直截了当地问:“瓦金将军,刚刚是怎么回事,在进攻的部队里,我为什么没看到红旗啊?”
“司令员同志,请您听我解释。”我站在离崔可夫不远的地方,能清楚地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近卫第220团在进攻中,遭到了德军的火力压制,旗手马萨洛夫卧倒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废墟里,有一个被流弹打死的德国妇女躺在那儿,一个小女孩正趴在妈妈身旁哭泣。于是他便让战友掩护自己,匍匐着爬过去。附近一栋楼里的敌人发现了他,用机枪向他进行扫射,但继续勇敢地向前爬着,巧妙地躲避着射来的子弹和埋设的地雷,向正在哭泣的小女孩爬了过去。等到了小女孩的身边,他勇敢地站起身,抱着孩子弯着腰跑回了师指挥部。”
听到旗手救小女孩这件事,我忽然想起在后世的柏林街头,有一座高13米的苏军塑像:一位身材魁伟的苏联士兵左手抱着一个孤苦伶仃的德国小女孩,下垂的右手握着一柄沉重的双锋剑,脚踩法西斯的徽记。
真没想到这个雕塑的原型,居然就在崔可夫的部队里,还是一名旗手,这真是太有趣了。我连忙掏出纸笔,将这件事记录下来,打算等普罗宁回来以后,让他好好地宣传一下这起英雄事迹。
在新的进攻开始前,波扎尔斯基的炮兵部队向国会大厦进行了猛烈的炮击,首先把楼顶的高射炮阵地打哑了。接着,密集的炮火又摧毁了德军布置在大厦前方工事里的反坦克炮和两辆虎式坦克。
炮击结束后,两个坦克营的坦克隆隆驶入了国会大厦前的广场,展开战斗队形,停止离目标四五百米的地方,开始轰击大厦里冒出来的火力点,掩护步兵冲锋。
虽然进攻部队的指战员,在进攻途中,还是不断因为被子弹或弹片击中,倒在了冲锋的路上,可我们的战士离国会大厦的阶梯是越来越近。
见到这种情形,我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冲在最前面的战士距离大厦不过五六十米,只要再跑快点,最多二十秒就能冲进楼里。谁知那名战士刚冲上阶梯,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整个身体猛地停顿下来,然后仰面缓缓地倒在了阶梯上。
这位不知道姓名的战士刚刚倒下,又有四五名战士冲了上去,但很快,他们也接二连三的倒在了自己战友的身边。在他们倒下后,更多的战士如潮水般涌了进去,虽然还不断地有战士倒下,但更多的人却冲进了大厦。
“太棒了,简直是太棒了!”弗拉基米罗夫激动地喊道:“司令员同志,您看到了吗?我们的战士冲进了国会大厦,冲进去了。这真是太棒了!”
近卫第8集团军的部队冲进了国会大厦,没过多久,从大厦的另外一侧涌来了一支部队,也紧接着冲了进去。看到这一幕,弗拉基米罗夫不禁有些傻眼,他吃惊地问道:“这支部队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他们要做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夺取国会大厦的任务,上级已经交给我们集团军了吗?”
“参谋长,不要激动。”我连忙放下望远镜,扭头对弗拉基米罗夫说:“你别管来的是哪支部队,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我们的友军,是来配合我们消灭德国法西斯的。”
听我这么说,弗拉基米罗夫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要知道,可是我们的部队先冲进国会大厦,要是他们的旗帜先插上楼顶,这场胜利算是谁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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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十七章 希特勒之死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弗拉基米罗夫的这个问题,因为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和我所知道的历史早就发生了偏差。别说进攻柏林的时间,比真实上的历史上提前了两个月,就在某些重要地段的攻击顺序,也发生了变化。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望着远处国会大厦那里腾起的硝烟和火光,心里却在想在自己曾经待在离希特勒只有几十米的地方,居然没办法将他从地底掏出来,真是太遗憾了。
对国会大厦的进攻,在中午的时候暂时告一段落,后勤部门的人员冒着中弹的危险,给在大厦里战斗的指战员们送去了弹药和物资,以便他们能持续地战斗下去。
“司令员同志,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欣喜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炮兵司令员波扎尔斯基跑进来了,从他满脸喜色的样子,我便猜到肯定有什么好消息。
崔可夫放下望远镜,扭头望着他有些惊诧地问:“波扎尔斯基将军,出什么事情,看你好像挺高兴的样子。”
波扎尔斯基朝门口一指,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瞧瞧,谁回来了?”
我们几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穿着军大衣的将军从门外缓缓地走进来。等看清楚来人以后,崔可夫惊喜地叫道:“魏茵鲁布,原来是你啊!”说完,快步迎上前和对方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两人分开后,崔可夫上下地打量着对方,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势都好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集团军装甲兵主任笑着回答说:“我的伤势全好了,幸好还能赶上着最后的战斗。”
崔可夫拉着魏茵鲁布来到了窗前,指着远方血与火的战场,对他说道:“你看看,我们的部队正在围攻国会大厦,只要拿下了这里,我们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魏茵鲁布接过崔可夫手里的望远镜,朝远处望了望,问道:“司令员同志,里面的战斗进行得怎么样,我们部队什么时候能占领整个国会大厦啊?”
“根据最新的战报,我们的部队刚刚占领了二楼,德国人抵抗得非常顽强。”听到魏茵鲁布的这个问题,崔可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代价。”
“我相信我们的指战员一定能拿下国会大厦的。”魏茵鲁布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放下望远镜问道:“需要我组织坦克部队,给我们的步兵再多一些支援吗?”
“暂时用不上。”崔可夫指着那些停在广场上,正在不停地炮击着国会大厦的坦克说道:“我们的坦克也就只能在楼外用炮火摧毁德军的火力点,楼里的战斗,还是只能依靠我们的步兵来完成。”
到下午的时候,别尔扎林的第5突击集团军突破了德军的防御,从东南面的勃兰登堡门冲了过来,进入了巴黎广场。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在勃兰登堡门顶部升起了一面鲜艳的红旗。看到这面随风飘扬的旗帜,我不禁有些嫉妒,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攻占国会大厦都差不多一天时间了,还没将旗帜插上大厦的楼顶,而别尔扎林的部队刚冲过来,就已经把他们的旗帜插在了自由女神的铜车马上。
不光我看到了这面旗帜,崔可夫他们也都看到了。见被友军捷足先登,崔可夫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扭头问参谋长:“参谋长,给前沿指挥员打个电话,问问我们的旗帜什么时候能插上国会大厦的顶楼?”弗拉基米罗夫答应一声,便转身到一旁打电话,向正在前沿的指挥员打听大厦里的进攻情况。
不光我们急于知道大厦里进行的战斗,坐在方面军司令部的朱可夫也同样着急。他专门打来电话询问:“崔可夫,你的部队到达什么位置了?”
刚刚从弗拉基米罗夫那里获得了最新情报的崔可夫连忙回答说:“报告元帅同志,我们的部队已经在二楼站稳了脚跟,正在朝三楼发起进攻。”
“什么,刚向三楼发起了进攻。”朱可夫对崔可夫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他连声说:“太慢了,崔可夫同志,你们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战斗进行了差不多一天时间,居然才刚刚向三楼发起进攻。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国会大厦?”
虽然三月的天气依旧很冷,但朱可夫的话却让崔可夫冒出了冷汗。我看到他一边抬手擦汗,一边对着话筒说:“元帅同志,请您放心,我们会加快进攻速度,尽快拿下国会大厦的。”
放下话筒以后,他有些生气地对弗拉基米罗夫说:“参谋长,告诉前面的指挥员,让他们加快进攻速度,他们的动作简直是太慢了。还有,要告诉他们,虽然第5突击集团军投入战斗的时间较晚,但是别人已经成功通过勃兰登堡门,进入了巴黎广场,还把代表胜利的旗帜插在了勃兰登堡门顶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发现勃兰登堡门的顶部被炮火所覆盖,慌忙叫了一声“不好”,举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望去。等硝烟散去,不光插在门顶的红旗不知所踪,就连那座架着四匹骏马的自由女神铜雕像,也仅仅剩下一个孤零零的铜马。
看到这里,我连忙叫崔可夫:“崔可夫将军,你快看,德军用炮火摧毁了我军插在勃兰登堡门顶上的红旗。”
听我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涌到了窗边,或用望远镜或用炮队镜,观察那曾经升起过我军红旗的勃兰登堡门。等看清楚红旗真的不在了,他们都纷纷叹息不已。
由于德军在国会大厦的顽强防御,使我军的进攻很不顺利。到天黑之时,我军只勉强拿下了三楼。德军趁着我军立足未稳,又发起了反击,假如不是一支新的部队及时赶到,我军也许就被敌人从三楼赶下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崔可夫他们又来到了观察所,继续观察在国会大厦方向进行的战斗。弗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