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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吟了一下,回答说:“明天第七师先出发,接下来是第八师、远东读力师,最后是几个加农炮团。”
布置完明天的行军序列,我就回到了格里亚兹诺夫上校为我安排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清晨,是奇斯佳科夫敲门把我叫醒的,说政委巴卡尼泽带领的第七师先头团已经出发了,格里亚兹诺夫上校和瓦列里中校的部队紧随其后。第八师也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特地来请我随师部一起行动。
我刚走出大楼,突然看见有辆吉普车快速冲了过来,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暗说难道那里又出事了吗?
车停了,从车上跳下来的是副师长瓦列里中校,他快步地跑到我面前,慌慌张张地敬了个礼,低声地报告说:“集团军参谋长同志,不好了,出大事!”
我顿时被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紧张地连声追问:“快说,快说,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部队遇到德军的伏击了?”
瓦列里摇摇头,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巴卡尼泽政委乘坐的吉普车,被德军的地雷炸毁了。政委和同车的几名战士都牺牲了。”
“什么?!牺牲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我脑海一片空白,如果不是后面的奇斯佳科夫扶住我,我估计已经瘫坐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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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节 围三缺一
&月16ì,苏沃洛沃近郊的一个无名小村庄里。
在村里的小教堂设立的指挥部里,电报声、电话声、通讯兵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在硕大的木桌上摊放着一张苏沃洛沃的城防图,弗拉索夫正用手在地图上指来指去,似乎在研究该在什么地方打开突破口。林总坐在他的旁边,却一言不,只是不时地从摆在面前的一个小布袋里捻出一颗黄豆,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充当翻译的师哲,则挺直了身体站在林总的身后。
我站在桌前,手里捏着两份才收到的战报,正在考虑是否马上向两位司令员汇报,因为远东dú&师和近卫第七师对苏沃洛沃的进攻又以失败告终了。
一周前,我们在离开克林前往博托沃时,近卫第七师的政委巴卡尼泽触雷牺牲。这个噩耗,我立即上报给了朱可夫。兴许是朱可夫知道巴卡尼泽和斯大林的交情,得知这个消息后,沉默了很久,才悠悠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向斯大林同志报告此事的。”
当天上午十点进攻博托沃的战斗打响,在经过一个小时的炮击后,近卫第七师的指战员们高喊着为政委报仇的口号,跟在坦克旅和骑兵团的后面,向德军盘踞的博托沃起了英勇的进攻,激战两小时,成功地夺取了德军的这个重要补给基地,缴获了将近60辆坦克、120辆汽车、许多火炮、弹药和其他军用物资。
留下必要的守备部队后,我又率军前往苏沃洛沃,于当天下午和弗拉索夫、林总率领的集团军主力会师,将德军的一个装甲师和若干个损失严重的步兵师合围在了苏沃洛沃地区。
虽然我前期指挥的战斗打得格外顺利,但是从兵临苏沃洛沃城下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好运气似乎就用尽了。由于在前期的战斗中,弹药消耗过大,以至于各个炮团的炮弹存量都不足一个基数,特别是喀秋莎炮团,只进行了三次齐shè,炮弹就打光了。由于我军的炮火没能对敌军的有生力量造成有效地杀伤,所以当天起的进攻就被毫无悬念地打退了。
第二天,在没有炮火准备的情况下,弗拉索夫调集了三个坦克旅、一个骑兵师、两个滑雪旅、两个步兵师同时从四面向被围困的敌军起了猛攻。结果被逆袭的坦克部队一一击退。
第三天起,在林总的建议下,部队停止了对苏沃洛沃地区被围敌军的进攻,采用了围而不攻的战术,同时利用等待后方弹药补给的时机,让参战部队进行休整。
对于我们集团军突然停止进攻的行为,朱可夫是大雷霆,向弗拉索夫和林总下了死命令,如果在17ì之前不能拿下苏沃洛沃的话,就将二人送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
面对朱可夫的严令,弗拉索夫只好命令减员严重、弹药不足的部队重新投入了进攻。这样进攻的结果可想而知,除了增加了许多无谓的伤亡外,战果微乎其微。
本来昨天朱可夫答应给我们派飞机,掩护部队的进攻。但因为近卫第2骑兵军军长多瓦托尔少将在率部攻击鲁扎河的敌军时,在敌人的逆袭中,不幸中弹光荣牺牲,该军的骑兵部队也遭到了重创。为了防止第16集团军的进攻序列不至崩溃,空军转向了该地区,对地面上德军部队进行了狂轰滥炸,终于遏制住了敌人的反攻,让第16集团军转危为安。
今天从天明开始,各部队又不顾伤亡地对被围德军起了进攻,但是收效甚微。我刚收到的两份电报,就是报告进攻失败的消息。
正在看地图的弗拉索夫猛地一抬头,看见我正拘谨地站在旁边,不禁微微一蹙眉头,问:“我们的进攻又失败了?”
的,司令员同志。”我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电报递了过去,同时沉痛的语气说道:“dú&师和近卫第七师的进攻被德军的坦克打退了。在战斗中,师长哈普萨福上校负伤,已经退出了战斗。目前已经由副师长接替了指挥,并正在对逆袭的德军部队进行阻击。”
令员同志,”林总突然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应该让部队马上停下来。”
听完师哲的翻译,弗拉索夫有些吃惊地说:“可是朱可夫同志给我们的最后期限是明天,如果拿不下苏沃洛沃的话,这个后果……”虽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我们都明白他怕完不成任务而因此上军事法庭。
副司令员,您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知道林总肯定有了什么新的想法,所以抢先问了出来。
林总把一颗黄豆放进嘴里,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围三缺一。”
三缺一。”听完翻译,弗拉索夫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掉一个方向的部队,然后从另外三个方向对敌人同时起猛攻。”
么?”弗拉索夫本来刚坐下,听林总这么一说,马上又蹦了起来,高声嚷道:“不行,撤掉一个方面的部队,那敌人不就全跑掉了吗?”
令员同志,您先不要着急,听我详细解释。”林总也站起身来,指着面前的地图对弗拉索夫说:“您看,苏沃洛沃的四面都有完善的防御体系,既有我军修筑的国防工事,也有德军占领城市后加固过的诸多火力点。在我们的瞒天过海行动中,敌人因为受骗而从奇斯梅纳地区调来的装甲部队,目前正在城中。总结这几天进攻失败的教训,就可以看出,这支装甲部队对我们的进攻是个致命的威胁。而我们在缺乏足够的炮兵火力和空军的支援下,要想强行夺取城市,不光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所耗费的时间也是相当长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等师哲将他的话完整地翻译给弗拉索夫后,才接着说:“德军的所有退路已经被我们截断了,为了不被我们歼灭,他们势必会进行拼死抵抗。可是我们网开一面的话,那么德军就会以为有机会可以安全地脱险,只想着如何从我们让开的通道里快地离开,那么面对我们的三面攻势,他们的抵抗就会弱很多。采用围三缺一的战术,我不管德军会逃跑多少,只求我军能尽快地夺取苏沃洛沃。占领了苏沃洛沃,对我们来说,就是胜利。至于逃跑的德军,可以派机动xìng强的部队尾随追击,予以重创。”
听完林总的解释,弗拉索夫恍然大悟了,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林副司令员,您说的对。我这就去调整作战部署,在明天早晨九点起全线总攻,确保能在天黑以前,拿下苏沃洛沃。”
林总也点点头说:“可以。”
弗拉索夫又望着我问:“丽达,你有什么想法?”
我看着面前的地图,胸有成竹地说:“我建议明天总攻前,先击中所有的炮火,对苏沃洛沃南边的防御阵地进行猛烈地炮击。同时电请方面军司令部派出飞机,对城市内外的军事目标进行轮番轰炸,加德军出逃的决心。并布置机动部队,对西逃的德军进行追击。”
弗拉索夫一拍桌子,兴奋地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把这个计划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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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节 战地记者(上)
原先部署在苏沃洛沃西面的几支部队,于当天夜里撤了下来,给德军让开了向西撤退的大路。当然,我们不会让这些法西斯强盗轻易地离开,这条看似风平浪静的大道上,布满了各sè各样的地雷。就算他们能逃挥自己的新据点,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安排明天总攻任务时,我首先发言说:“在明天的总攻战斗中,我建议集团军所属的骑兵部队不参与战斗,进攻的部队还是以步兵、坦克兵、滑雪旅为主。”
林总听完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弗拉索夫却奇怪地问:“我说丽达,我想听听你不让骑兵参战的理由?”
我照例咳嗽一声,轻轻嗓子说:“骑兵适合追击和局部突破时使用,而像现在攻打有坚固防御阵地的攻坚任务,如果派骑兵参与攻击的话,除了增加不必要的伤亡,我想不出他们能取得什么样的战果。”说这话时,我不禁又想起了上次倒在德军阵地前的那支骑兵部队,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我使劲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才接着说:“我的意思,并不是不使用骑兵部队,而是应该把所有的骑兵集中起来。等德军败退逃窜的时候,在后面进行追击,这样可以予敌以重创。”
弗拉索夫听完我的解释,没有直接表态,而是望着林总,问道:“林副司令员,您有什么看法?”
同意参谋长同志的意见。”对于我的提议,林总表示支持,并补充说:“除了骑兵,我们再留下一个坦克旅和滑雪旅,作为集团军的预备队,等德军败退时,就由这支部队来执行追击任务。”
然您也这样说,那就这样把任务布置下去吧!”弗拉索夫说完,冲后面的一个参谋喊了句:“记录我的命令:集团军所属骑兵团、师,皆不参与明天的攻击行动……”
第二天上午九点,对苏沃洛沃的总攻前的炮击开始了。
我和弗拉索夫、林总还有师哲四人站在教堂的钟楼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正被我军炮击着的德军防御阵地。所谓钟楼,其实更像一个只有四根柱子支撑的凉亭,屋顶有个直径一尺多的铜钟,长长的敲钟绳一直拖到了地上。在这里视野开阔,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德军阵地已被爆炸所产生的硝烟所笼罩。
大概十来分钟后,随着东南方向传来类似打雷的沉闷声响,一片黑云铺天盖地而来。我把望远镜移向了声音传来的位置,因为没有心理准备,等我看清发出声响的东西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黑云是由上百架飞机组成。虽然打了几个月的仗,也遇到过无数次的敌机轰炸,甚至自己还亲手打下来过几架,但这么多的飞机排成密集的阵形飞行,所带来的压迫xìng的气势,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我有些慌张地喊身后的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