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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排成密集的阵形飞行,所带来的压迫xìng的气势,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我有些慌张地喊身后的弗拉索夫和林总:“两位司令员,你们快看啊,天上有好多的飞机啊。”因为紧张,我的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弗拉索夫只是调过头用望远镜望了望,然后又把注意力移回到了德军的阵地上,轻描淡写地说:“丽达,别紧张,那是我们的飞机。他们是来轰炸德军阵地的。”
我们的飞机!这么久了,总算在天空上看到了属于我们自己的飞机,而是还是来支援我们的。教堂外执勤的jǐng卫战士们也看到了天上的飞机,顿时欢呼声响成了一片。不管怎么说,在天上出现自己的歼击机、轰炸机、强击机,对部队无疑是极大的鼓舞。
空军来得非常及时,炮兵刚打完了存量不多的炮弹,飞机的炸弹就落在了苏沃洛沃的街道上爆炸。由于轰炸机携带的都是重磅炸弹,所以在爆炸腾起的火球和硝烟里,不时地可以看到枪支或者火炮的零件、人体的残肢掺杂其中。停在街道上原本准备在我军进攻时,进行逆袭的德军坦克,被炸弹炸得起火、翻滚、爆炸,不时有黑sè的人影从燃烧的战车残骸里钻出来,浑身是火地四处乱跑着,最后抽搐着栽倒在地上。
空军完成轰炸离开后,我军部队的总攻开始了。近万的指战员们,紧跟在坦克部队的后方,向被硝烟笼罩着的城市发起了猛攻。
我军给德军故意留出的逃生通道,已经被他们察觉。所以除了由少数的部队留下抵抗,剩余的都在坦克的掩护下,开始了向西逃窜。
看到这一幕,一直在观察敌情的林总和弗拉索夫放下了望远镜,相互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弗拉索夫扭头对我说:“丽达,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让预备队出击了,你去下命令吧。”
我兴奋地答应了一声,向两人敬了个军礼,然后沿着狭窄的旋转楼梯跑了下去。
一进指挥部,我就径直来到了报话机旁,让通讯兵接通了预备队的频道。等一听到对面有人说话,我马上迫不及待地向他们下达了命令:“弟兄们,你们建立不朽功勋的时刻到了。出发吧,去狠狠地教训那些逃跑的德国佬,让他们永远也忘不了今天所遭受的失败。”
下达完命令,我正打算回钟楼上去,却被一名参谋叫住了,他指着一名穿着黑sè大衣,戴着棉帽的小老头说:“参谋长同志,这是来自莫斯科的记者,他是奉命到前线来采访的。”
我礼貌地冲这位上了年级的记者点点头,友好地向他伸出手去,说道:“您好,我是第20集团军参谋长奥夏宁娜少将,很高兴见到您!”
他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回应我说:“您好,奥夏宁娜同志。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真理报》、《消息报》、《红星报》的特约记者伊里亚·格里戈里耶维奇·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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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节 战地记者(中)
由于战地新闻记者的到来,我本准备让人到钟楼上去将林总和弗拉索夫请了下来。没想到他俩却先下来了。
弗拉索夫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人还没有走进指挥部呢,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丽达,预备队出击了吗?”'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我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到他走进了指挥部,才大声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出击的命令已经下达,预备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然后指着坐在桌前喝茶的记者向弗拉索夫介绍说:“这位是从莫斯科来的记者……”
没等我说完,原本坐着的记者已经站起来,兴奋地叫了一声:“弗拉索夫同志,是您吗?”然后快步迎了上前。
弗拉索夫闻声先是一愣,等看清来人后,也哈哈地大笑着迎了过去。两人抱在一起时,我听见弗拉索夫在高声地说:“原来是您啊,爱伦堡同志。欢迎您来到我们集团军。”
看到弗拉索夫对这个记者所表现出来的热情,让我对这个从没有听说过名字的记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悄悄问身边的一名参谋:“这名记者很有名气吗?”
听到我的问题,参谋用看外星人的眼神望了我一眼,才慌乱地回答说:“参谋长同志,难道您不认识他吗?他可是著名的新闻记者作家和国际和平战士。”
著名的新闻记者或者作家,这两个身份我都能理解,可这国际和平战士的称号又是从何而来呢?本想再问两句,可又不想在部下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无知,于是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就是他啊。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字,可惜一直没机会见到真人,这次总算是了了一个心愿。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
林总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身边,趁左右没人注意时,悄悄地问我:“这是什么人啊?怎么司令员同志对他这么热情?”
我耸耸肩,低声地用中文回答说:“具体的身份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是个著名的新闻记者和作家。”至于那个国际和平战士的身份,我都没搞清怎么回事,也就没告诉林总。
这时两人已经分开,弗拉索夫牵着爱伦堡的手朝我们走过来,兴奋地说:“林副司令员、丽达,我来为你们做个解释。这位是我国著名的新闻记者爱伦堡同志,1936年西班牙内战时,他曾经担任过《消息报》驻西班牙前线的特派记者。一边在战火纷飞的各地进行采访;一边给西班牙人民放映苏联革命影片《夏伯阳》和《我们来自喀琅施塔特》等鼓舞他们的斗志。当时他接连出版《我的口粮》、《我的巴黎》和《西班牙》等几本通讯特写集,及时揭露了欧洲各国反动势力的猖獗和西班牙事件的真相,为动员全世界人民奋起支援西班牙人民的正义事业起了一定的作用。在此期间经常与西班牙无zhèng&主义者打交道,为反法西斯的西班牙国内势力联合做出努力。及时揭露法西斯德国和意大利的罪行,在动员全世界人民支援西班牙人民的正义事业方面起了一定作用。……”
真没想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位老记者还有这么不同凡响的经历啊,我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脸上露出了友好的微笑。
弗拉索夫继续向我们介绍爱伦堡的简历:“1935年和1937年,他代表苏联作家和新闻工作者先后两次出席国际保卫文化大会。和毕加索、巴比塞等世界上许多文化名人一起,愤怒谴责法西斯及其战争yīn谋,号召保卫欧洲和人类进步文化。他这样一名反法西斯战士,却在1939年,在巴黎被法国宪兵怀疑同德国希特勒当局有联系而遭逮捕。不久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在法西斯匪徒占领法国的前夕,经我国zhèng&代表的交涉,他才获释回到了莫斯科。伟大的反法西斯卫国战争开始,他始终和红军一起战斗在最前线,冒着生命危险,不分昼夜地在战斗、掩蔽部式避弹坑里采访编写新闻,。《真理报》、《消息报》、《红星报》等苏联报刊及广播电台,几乎每天都表爱伦堡写的具有战斗jīng神的文章或通讯特写。”
林总先上前和他握手问好,对于中国同志的问候,爱伦堡只是礼貌地笑了笑,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弗拉索夫向他隆重地介绍了我:“这是参谋长奥夏宁娜同志,也是我军的第一位女将军。著名的苏联英雄克罗奇科夫指导员就是她师里的。”
爱伦堡眼睛一亮,上前用双手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了几下说:“原来是您啊,奥夏宁娜同志。很抱歉我刚才没有认出您来。我在第316步兵师,也就是现在的近卫第八师采访时,曾经多次听指战员们提到过您,说您是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
我客气地笑了笑,说:“您过奖了。我应该感谢您,是您通过您的笔,让所有的人知道了克罗奇科夫指导员的英雄事迹,以及那句‘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后面就是莫斯科’的名言。我相信如果克罗奇科夫指导员和那三十名牺牲的战士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感激您的。”
爱伦堡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敛去脸上的笑容,用严肃地语气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不是三十名战士,而是二十八名。”
我之所以会说三十,而不是书上记载的二十八人,是因为我曾经向坚守在克罗奇科夫他们防线后面的指战员们了解过情况,知道阵地上连指导员在内共有三十一人。所以我提醒他说:“记者同志,据我事后了解,阵地上当时连克罗奇科夫指导员在内,共有三十一人。”
道您还不知道吗?”爱伦堡脸上居然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在三十名战士中,出了两名可耻的叛徒,他们居然放下武器,向法西斯匪徒投降了。”
他的话一下把我镇住了,因为我知道阵地上的人都牺牲了,所以在向指战员们了解情况时,只问了在克罗奇科夫的阵地上有多少人,而没有再多问其它的内容,没想到居然在这支英雄的队伍里也会出叛徒,我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别站着说话了,都坐下喝茶吧。”弗拉索夫现了我的尴尬,连忙不动神sè地招呼大家坐下,化解了屋内尴尬的危机。
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还是弗拉索夫抢先开了口:“爱伦堡同志,不知道最近报纸上有什么新闻没有?”
爱伦堡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反问道:“难道您这里看不到报纸吗?”
弗拉索夫摇摇头说:“我们每天都在忙着打仗,部队随时都在转移,就算有报纸也不能及时地送到我们手里。”
爱伦堡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的报纸,摊开放在桌上,向弗拉索夫推了过去,口中说道:“我身上只有这份12月13号的报纸,你们可以先看看。”
我探头过去,看清原来是份《真理报》。苏联新闻局宣布德军包围莫斯科的企图已经完全失败,并在头版刊登了在莫斯科会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红军将领们的照片,其中就有弗拉索夫的照片。他光荣地和朱可夫、列柳申科、库兹涅佐夫、罗科索夫斯基、戈沃罗夫、鲍尔金、戈利科夫、别洛夫这些苏军优秀将领的照片并列登在一起,成为人们心目中莫斯科保卫战中的英雄。。燃烧的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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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节 战地记者(下)
红军的反攻在继续。
苏沃洛沃围三阙一的战术取得了巨大的战果。沿路埋设的地雷大大地迟滞了敌人向西逃窜的度,从城里逃出来的德军,没有了整齐的建制,所有的人都是漫无目的地沿着积雪的公路夺路狂奔。我军追击部队跟在后面穷追猛打,早已士气低落的德军,根本形不成什么战斗力。经过零星交火后,他们临时拼凑起来的抵抗便顿时土崩瓦解,除少数步兵冒死逃进了积雪过膝的森林,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虏。
德军为了迅地逃脱我军的追击,保存其有生力量,在撤退过程中,是一边逃跑一边扔掉妨碍逃跑的东西。所以我们的追击部队,在一路上经常碰到敌人遗弃的技术装备和各式各样物品。真是应有尽有:有数百辆的坦克和装甲车、牵引车、各种口径的火炮、数千辆各式汽车、弹药箱。当战斗结束时,这些东西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们的战利品。
经历了这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