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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只是女兵连的战士们在喊,随着霍津的响应,我和几个连长,还有霍津带来的那些指战员们都高喊了起来。
官,把文件拿过来。”等欢呼声平息后,霍津转身招呼自己的部下。
一名抱着公文包的军官从后面的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到霍津面前,敬了个礼,打开公文包的盖子,从里面掏出一叠文件,把最上面的那一张递给了霍津。
霍津接过文件,庄重地念道:“为了表彰第二高炮营女子高炮连,在保卫冰上运输线的防空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和顽强,以及所取得的巨大战果,经方面军司令部研究决定,特授予英雄高炮连的光荣称号。”
读完给女子高炮连的嘉奖令,他把那页纸交给了站在旁边的希洛夫将军,又接过了副官手中的第二页纸。他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把头转向我,叫了我一声:“奥夏宁娜少校。”
我一听他叫我,就知道自己估计又能得个勋章之类的,虽然心中狂喜,但表面还是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向前一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原地立正。
于在保卫冰上运输线的防空战斗中,所表现出勇敢精神和英雄主义,经方面军司令部研究决定,特授予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红旗勋章。”
这是第三枚红旗勋章了,我心中暗想,不知道啥时才能得到传说中的金星奖章,那可是黄金做的,能值不少钱,而且获得者同时还能获得“苏联英雄”的光荣称号。
校同志,为什么不说话。”霍津语气严厉地说,“难道你不知道在获得了勋章后,你应该说点什么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而将军的随从已经将新的红旗勋章佩戴在了我的军大衣上,我连忙大声地说:“为苏联祖国服务!”
看到霍津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伸手出来和我握手拥抱。重新站到一旁后,我不禁暗自后悔,早知道今天要得奖章,就该把挂在里面制服上的另三名奖章,也挂在军大衣上,这样四枚勋章一字排开,看起来多拉风啊。
第二个获得奖章的是基里亚诺娃,虽然不是红旗勋章,但这第二枚奖章,也足以让她在霍津和她握手拥抱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接下来获得奖章的,就是奥尔洛娃、乌嘎德、叶连娜等军官,甚至连娜娅这样的普通战士也获得了一枚奖章。
霍津授勋结束后,同行的华斯涅佐夫走上去,发表了一篇讲话,告诫大家不要骄傲,要继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保护我们的冰上运输线,继续和法西斯匪徒战斗下去。
霍津把我单独叫进帐篷,开门见山地说:“少校同志,前几天我接到了朱可夫大将的电话,他很关心你。”
将同志好吗?离开了莫斯科这么久,还有点想念他和西方方面军的那些领导了。”
很好,现在正在准备部署新的战役。”霍津说完这话,有些为难地继续说,“本来这次授勋的同时,想再提升你的军衔,并把你调到更重要的部门去。毕竟你曾经当过将军,并指挥过上万人的作战,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目前列宁格勒的突围战中,就缺少你这样的指挥员。但是……”
是什么?将军同志。”一听这个转折词,我就知道自己这几个月升官无望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是你的军衔是斯大林同志亲自降的,在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前,任何人都无权提升你的职务和军衔。我不能,希洛夫将军不能,甚至朱可夫大将也不能。这一点,请你能够理解。”
其实对自己的军衔能否提升,我一点都不介意。现在是战争期间,军衔的提升,具有很大的随意性,甚至取决于最高统帅的个人意志。别看他前段时间把我从少将一下贬到了少校,没准哪天他心情好了,又会被我官复原职。
我面带着微笑回答:“请司令员同志放心,我能够理解您的难处,思想上不会背包袱的。”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确定我不是言不由衷,又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不妨说来听听。”
我想了想回答说:“再过一个月,湖上的冰层就该要开始融化了。我估计这高炮营很快就会被解散,并入其他的部队。我希望司令员同志到时能给我安排个合适的职位。”
问题。”霍津非常爽快地说:“费久宁斯基的集团军缺少足够的中级指挥员,我想派你到那里去,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
我以前和费久宁斯基打过交道,知道只要有本事的人,在他的手下就一定能得到重用,所以我也很干脆地答道:“太好了,司令员同志,我服从您的分配。”
………………………………
第二九三节 调令
进入三月,随着气温的回升,拉多加湖上的冰层开始变薄。
由于冰面上承受不了太大的重量,冰上指挥部研究决定,从即日起停止使用卡车,向城里运送粮食和日用品的任务,依靠马拉的雪橇来完成。
哈比中校的团级建制单位的护路队,除了留下一个连维持冰上的秩序,其余的部队都调往了拉多加湖的南面。同时调走的,还有当初临时加强到女子高炮连的乌嘎德中尉,以及他当时带过来的那一个排的男战士。
哈比的部队调走后没多久,冰上指挥部的希洛夫将军派司机给我送来一份调令。命令中写道:“为了迅速地打破法西斯匪徒对列宁格勒的围困,切实加强包围圈外的突击部队的基层指挥力量,特抽调第二高炮营营长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少校,前往费久宁斯基将军所辖的第54集团军任职。此命令从送达之日起生效。列宁格勒方面军司令员: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霍津。1942年3月1》
等我看完调令,希洛夫将军的司机干巴巴地说:“报告少校同志,我奉命把您送往奥尔霍夫费久宁斯基将军的第54集团军指挥部。”
的,司机同志。请您在帐篷外等等,我收拾一下,就马上出发。”
司机敬礼后转身走出了帐篷,一直待在旁边的基里亚诺娃起身和我来了个拥抱。分开后,她眼睛红红地问:“丽达,这是又要分手了吗?”
的,基里亚诺娃。”我对这样的人事安排,其实也蛮无奈的,从穿越到现在,我就没过过什么安慰日子,总是不停地从一个单位调到另外一个单位,感觉自己就是一跑龙套的。或者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搬到哪里。
我其实没啥行李可收拾的,基本上只要把军大衣一穿,扎上皮带跨上公文包,再把突击步枪往肩上一挎,抬脚就可以走。
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将近两个月的地方,我还是有些依依不舍。一想到要和这些女兵们分开,就忍不住鼻子发酸。临出帐篷前,我忍不住再次拥抱了基里亚诺娃,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把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使劲闭上眼睛,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等情绪稳定了,我才放开基里亚诺娃,努力装出开心的样子,把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亲爱的连长同志,别难过,分别是暂时的,我们早晚一天还会再见面的。”
手从她的肩上移开,我转身就打算掀开帘子,忽听她在后面问了一句:“丽达,不需要我把女兵们召集起来给你送行吗?哪怕把奥尔洛娃指导员叫回来也行。”
用了,你们都还有事情要忙,我想一个人独自离开,别惊动任何人。”说完,我便掀开帘子走出帐篷。
司机笔直地站在帐篷外,看到我出来,转身带着我就往停车的位置走。我跟在他的后面,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抬手悄悄擦掉了不知何时从眼角滑落的一滴眼泪。
司机像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从上车开始,他就一句话没说过,只是眼睛望着前方,全神贯注地开车。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遇到了第一个检查站。我们的车在排队等待检查的时候,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检查站。规模看起来不小,路中间有七八个穿着短皮大衣的战士,正在检查南来北往的车辆和行人,路旁有被积雪覆盖的岗亭和用沙袋堆砌的机枪工事,远处还有几个土屋式掩体,估计把守这里的部队,至少是连级规模。
轮到我们检查的时候,来查车的是名少尉,虽然挡风玻璃上贴着好几种特别通行证,但是他还是仔细地检查了我和司机的证件后,才予以放行。
重新发动车以后,惜字如金的司机才说了句:“少校同志,这里已经到科鲍纳了。”
鲍纳?”我嘴里念叨这个陌生的地名。
的,少校同志。”司机解释说,“我们现在已经从拉多湖进入了沃尔霍夫河流域。”
我向窗外望去,外面还是到处白茫茫一片,不过这里好像没有经历过战争,地面的积雪洁白无瑕,丝毫看不到半点受到过炸弹或者炮弹爆炸波及的痕迹。
目的地还有多远?”我边看窗外的雪景边问司机。
有三十五公里。”司机简单地回答说,“第54集团军的司令部,设在普列汉诺沃。”
车继续向前开着,窗外的景象开始逐步发生变化,原本还被隆冬中的美所吸引的我,一下被那些突兀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拉回了现实。路边随处可见履带被打断、炮塔歪到一边的破坦克,烧的只是一个漆黑框架的卡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大炮,以及那些雪地中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具具尸体。
校同志,”司机看我一直在看窗外,主动地告诉我说:“为了保护冰上运输线,第54集团军和第4集团军,不久前在这里和法西斯匪徒进行过残酷的拉锯战。在遭受巨大损失后,敌人不得不向西退却了。”
我心里在想,德军遭受了巨大损失退却,苏军的损失可能更大,没准不少部队的建制都打光了。否则的话,也不会出现和城里的部队在间隔仅仅几公里远,却始终无法打破德军的包围圈的怪现象了。
路况越来越差,原本平稳行驶的汽车,不时地被从一边颠到另一边,车速在不知不觉中降了下来。不过好在离目的地不远,虽然车速降下来,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目的地。
普列汉诺沃是一个比较大的镇子,里面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建筑物,就连费久宁斯基的司令部,都设在一个被炸塌了半截,只剩下底层和地下室的建筑物里。
司机离开后,我向司令部门口执勤的少尉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和调令。那名军官检查完证件,在递还给我后,一边和我握手一边面带微笑友善地说:“您好,奥夏宁娜少校,欢迎您到第54集团军司令部来。我接到了司令员同志的命令,让我一见到您到来,便马上带着您去指挥部见他。”
谢!”我客气地向少尉表示了感谢,接着说:“请带我去见司令员吧。”
费久宁斯基的指挥部,像我去过的所有苏军指挥部一样,都设在底层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门口照例是摆着张桌子,坐着位执勤的中尉。见到我们过去,他冲带路的少尉点点头,起身敲了敲房门,然后推开门,挺直身体站在门口,向室内的人报告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奥夏宁娜少校到了。”
她进来。”
中尉答应一声,转身冲着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向带路的少尉表示感谢后,大步地走进了费久宁斯基的指挥部。几乎是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值班的中尉轻轻地带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