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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对他们大声地说:“同志们,只要攻下前面的敌人阵地,我们就能为集团军部队打开了突出重围的通道。”说到这里,我高举起手中的突击步枪,向前猛地一挥,大吼一声:“弟兄们,前进,去消灭他们!”
队列里的乌嘎德也配合着我,喊出了一系列的口令:“听我口令,全体成散开队形,前进!弟兄们,前进!”随着他的口令,部队摆出了进攻队形,端着刺刀就发起了冲锋。
乌嘎德带领他们进攻的目标,是右侧的山坡,他们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形向前推进。那些侥幸没被炮弹炸死的德国人,躲在工事里,向进攻部队猛烈开火,子弹在队列中间打出一个又一个个缺口,却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眼见他们在弹雨当中,依旧保持着匀速的前进速度越过平地,开始爬上坡地,科扎拉大尉率领的部队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向面前的德军阵地发起了最后的攻击。
步兵发起冲锋的时间选择得恰到好处,德国人被我们的援军的猛烈炮火压制住了,根本无法进行对我军造成严重的杀伤。随着诸多的火力点被逐一摧毁,科扎拉和乌嘎德带领的部队很快就冲上了两个山坡。
我本来也想跟在冲上去的,却被格拉西缅科中士和警卫班的战士挡住了,还美其名曰地说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既然自己不能到前面去冲锋陷阵,我只能站在警卫班战士组成的人墙后,冲着前面大喊大叫,也不管他们是否能听见:“科扎拉大尉、乌嘎德中尉,用刺刀把德国人都挑死,一个都别留。”
两侧山坡上的战斗正打得难分难解,有几辆坦克从东向西沿着铁轨飞速地开过来。德国人砌在铁路中间的沙袋工事,本来就炮火炸塌了一半,打头的坦克猛地撞了过来,将原本完好的那一侧撞得四分五裂。几名空手的德国兵从工事里仓皇逃出,沿着铁轨向我们这边拔腿狂奔,没跑出多远,就被坦克上机枪全部打倒。
随着坦克的接近,已经可以确定是我们自己的t34坦克,我轻轻地拨开挡住我身前的警卫员和格拉西缅科中士,边往前走边说:“是我们的坦克,中士,我们过去看看。”
几辆坦克开到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齐刷刷地停了下来。其中一辆坦克的舱盖打开,从里面钻出一个穿黑色坦克兵制服的军人。他向我们这边望了望,迅速地从坦克上跳了下来,然后毫不迟疑地朝我们小跑过来。
看到越跑越近的坦克兵,我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我把步枪往肩膀上一挎,迎了上去。对方来到我的面前立正敬礼,没等他说话,我已经抢先开了口:“您好啊!维托尔加诺夫大尉同志,我们可是老熟人了,没想到又在这里见面了。”说着向他伸出手去。
大尉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摇晃着说:“少校同志,我也没想到,居然是您在指挥第2突击集团军突围的先头部队。”说到这里,他松开我的手,后退一步,再次立正敬礼,按照条例向我报告:“少校同志,沃尔霍夫方面军第29坦克旅营长大尉维托尔加诺夫向您报告,我们奉命前来为第2突击集团军的部队解围。现在我们已经胜利会师了,听候您的命令。”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这支突然出现的坦克部队,不是弗拉索夫派来的,而是听从方面军司令员梅列茨科夫大将的指挥,从东向西前来为我们解围的。搞明白了整件事情,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激动得有些结巴地问:“大尉同志!胜利……会师了,我是否能够理解……理解成为我们已经打破了重围?”
维托尔加诺夫大尉脸上带着微笑回答说:“我的少校同志,既然会师了,当然是突破德国人的包围了。您怎么这样死脑筋啊!”
我放开他的手,拉着站在身后的格拉西缅科中士和另外一名警卫员的手,开心地大声嚷嚷:“格拉西缅科中士,还有你,战士同志。你们都听见了吗?我们突破重围了,和方面军司令员派来的部队会师了。”
见了,少校同志。”格拉西缅科中士和警卫员们都兴高采烈地回答道,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拉西缅科中士,”既然突破了重围,这个消息要立刻通知还在后面的安丘费耶夫上校才行,于是我对中士下达了命令:“你马上带两名战士,到师部去,把和第29坦克旅会师的消息,告诉安丘费耶夫上校。”
少校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中士大声地答应着,然后叫上两名战士出发了。
两边山坡上的战斗,在那些跟随在坦克后面来到的步兵的帮助下,也结束了。科扎拉大尉和乌嘎德中尉把各自的部队留在山坡上担任警戒,然后两人都跑过来向我汇报战果。
当时我正在和维托尔加诺夫大尉站在坦克前面聊天,两人来到我的面前,立正敬礼报告说:“报告少校同志,大尉科扎拉(中尉乌嘎德)向您报告,山坡上的德国人已经被全部消灭了。目前部队正在山坡上的阵地担任警戒,我们前来听候您的命令。”
得不错,两位指挥员同志。”我上去拍拍两人的肩膀,对他们表示赞许,并补充说:“就让部队继续留在山坡上担任警戒,保障突围通道的畅通。”
校同志,”乌嘎德中尉继续说:“刚才在山坡上和友军会师时,有名年轻的指挥员听到您的名字后,主动说他曾经和您并肩战斗过,想来看看您,不知道行不行?”
我并肩战斗过的指挥员,会是谁呢?”这将近一年的时间,我曾经在不少的地方打过仗,并肩战斗过的指挥员数以千计,仓促之间我还真想不起是谁。我低头想了半天不得要领,抬起头望着乌嘎德问:“中尉同志,那名友军的指挥员在哪里?”
在这里,少校同志。”随着声音,一名年轻的指挥员从坦克旁边走了出来,笑吟吟地问道:“我曾经和您并肩战斗过,不知道您还记得我吗?”
赫罗梅耶夫中尉,”想不到今天居然能一下遇到两个熟人,而且都是在这附近打过仗的,我急走两步,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双臂,使劲地拍打着,兴奋地说:“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也带部队来为我们解围了。”
中尉微笑着说:“少校同志,我是奉梅列茨科夫大将的命令,带着少尉集训队来为第2突击集团军解围的。没想到刚打破德国人的包围圈,就遇到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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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六节 被俘(三)
突破了德国人的重围,原本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我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如果德国人这么好对付的话,估计这包围圈早就被别的部队打破了,原本兵强马壮的第2突击集团军,也不会深陷弹尽粮绝的险境。
和阿赫罗梅耶夫中尉叙了一会儿旧,我便和他一起往山坡上走,去查看我们才夺取的通道两侧的制高点。
我俩顺着左侧的山坡往上走,从尚未收拾的苏军战士和德军士兵的尸体旁边走过。来到坡顶,可以看到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战壕,尸体堆满了战壕,看来即使得到了来自我军坦克的火力支援,攻击阵地的部队依旧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我和阿赫罗梅耶夫找了一段比较干净的战壕,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北面的敌情,因为据说那些幸存的德国兵,都是朝这个方向跑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北面有个德国人的阵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战壕里晃动着的头盔。
我正在盘算着是否让阿赫罗梅耶夫和我合兵一处,以第29坦克旅的坦克开路,向德国人的这个阵地发起一轮进攻的时候,我派到师部去报信的格拉西缅科中士,兴匆匆地赶回来复命了。
格拉西缅科中士在战士的带领下,来到了我的面前,大声报告说:“少校同志,我奉命到师部报讯,已经完成任务安全返回,听候您的命令。”
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身看着他,问道:“师部有什么最新的命令吗?”
的,少校同志。”格拉西缅科中士回答说,“师长让我给您带来了最新的命令。任务是:把叶甫盖尼团的战士和原三营的战士混合编组,在通道两侧的高地上设防固守。因为德国人有可能企图进行反攻,没有命令不准擅自后退一步,所有的部队必须像钉子一样钉在阵地上!同样,在得到师部进一步命令前,部队同样也不许前进一步。”
听完中士转述的命令,我问还举着望远镜在观察远处敌情的阿赫罗梅耶夫:“中尉同志,对于这道命令,您怎么看?如果我们合兵一处,对北面的德国人来个突袭,一定可以重创他们。”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刚才的观察中,我发现德国人的部队在运动,要是他们完成了兵力集结后来个大举反攻,以我们现有的兵力,能不能挡住他们,还是个问题。所以我打算利用方面军派来的坦克部队和步兵,趁着刚打了胜仗,部队士气高昂的机会,组织一次对德军的进攻,把他们赶得尽量远一点,以确保通道的安全。
经过上次的战斗,我认为中尉是一名既有战斗精神,也很懂得把握战机的优秀指挥员。假如他能同意派部队配合的话,我们再次击溃前方德军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然而,这次,阿赫罗梅耶夫的反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放下望远镜稍微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清楚地回答说:“少校同志,很遗憾,您的提议虽然很好,但是我却不能同意。要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沿着窄轨铁路由东向西突击,接应第2突击集团军的突围部队。一旦实现了两军会师,我的任务就是原地防守,在没有得到新的命令前,绝对不允许后撤和进攻。”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善意地提醒我说,“少校同志,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指挥员,但是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既然您接到的命令和我的一样,都是设防固守,那么我建议您应该马上让您手下的战士加固现有防御工事,以应对德国人可能发动的反击。”
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气得我有种把手中的望远镜直接砸他脸上的冲动,妄自你还是名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指挥员,居然也墨守陈规,不懂得随机应变,连眼前这么好的战机都不懂得把握。
心里虽然有揍他的冲动,但只能想想而已,不能真正地付诸实施,要知道他也只是个执行者,在他所受的教育里,上级的命令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不折不扣地去执行,而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或讨论的。
我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他,而是愤愤不平地重新举起了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远处德军的动向。战壕里的晃动的人影越来越多,但没有发现敌人的阵地上有坦克或者火炮,这样即使打起来,我也有把握守住阵地。
见敌人暂时没有进攻的迹象,我放下了望远镜,把站在不远处的科扎拉大尉和乌嘎德中尉叫过来,开始向他们下达命令:“科扎拉大尉,在这里留下一百名战士,然后您带剩下的两百人到那边的山坡上去,在那里修筑工事,以防止德国人可能的进攻。”接着我又对乌嘎德说:“中尉同志,现在七连、八连合并,再加上从叶甫盖尼团抽出来的一百人,负责在这个山坡上设防固守。记住,在加固工事时,要多挖放炮洞,以减少战士们在遭遇德军炮击时的伤亡。听明白了吗?”
两人整齐地答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