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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方面军炮兵司令员杰格佳廖夫上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抬手看着腕上的手表。当时间刚刚指向两点时,他猛地提高嗓门,大声地喊道:“全体炮兵,开炮!”
大概十几秒钟后,隆隆炮声从室外传来。
听到室外的炮声隆隆,梅列茨科夫反而变得冷静了,他招呼着屋里的将军们:“炮击还要进行两个小时,大家先坐下休息休息。等斯塔里科夫将军的步兵出击后,我们再研究下一步的部署。”
等待是很枯燥的,指挥部里的气氛异常沉闷,一大帮将军围坐在桌子的四周,有的在埋头看地图,有的背靠着椅背,看着屋顶的大圆木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当靠墙放着的一部电话机骤然响起时,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我离电话最近,连忙走过去拿起话筒,礼貌地说道:“这里是方面军司令部,有话请讲!”
奥夏宁娜少校吗?”话筒里传来了斯塔里科夫将军的声音。
的,我是奥夏宁娜。”我向将军表明了身份后,试探地问:“集团军司令员同志,您是不是有什么情报要向大将同志汇报?”
的,少校同志。请您将话筒交给大将同志,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他。”斯塔里科夫的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悦。
我捂住话筒,抬头看向梅列茨科夫,意外地发现所有的人都用目光盯着我。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咳嗽一声,让自己的情绪稍微稳定点,才汇报说:“大将同志,是斯塔里科夫将军来的电话,他说要好消息要向您亲自汇报。”
一听到有好消息,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将军们哗啦一下全涌了过来,将我围在了中间。身材矮小的梅列茨科夫费力地拨开几位挡住他面前的将军,走到我的身边,接过了话筒,然后有些紧张地对着话筒说:“斯塔里科夫吗?我是梅列茨科夫大将。”
梅列茨科夫和斯塔里科夫通话时,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斯塔里科夫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我就站在梅列茨科夫的身边,他和斯塔里科夫的通话,我听得非常清楚。一听到接电话的是梅列茨科夫,话筒那边的斯塔里科夫立即激动地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在五分钟前,我的近卫第19步兵师,在坦克旅的掩护下,从德国人的手里夺取了车站,目前部队正在清剿残敌。”
么?我没听清楚,请您再说一遍。”听了斯塔里科夫的报告,梅列茨科夫有些不敢相信,于是又追问了一遍。
将同志,我集团军的第19近卫步兵师,已经夺取了车站,正在清剿残敌。”
棒了!斯塔里科夫将军。”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以至于梅列茨科夫也激动了起来,他冲着话筒大声地说:“我向你祝贺,斯塔里科夫将军。向你祝贺!”
旁边耳朵尖的并不止我一个人,看到梅列茨科夫放下电话,参谋长斯捷利马赫向前走了一步,难以置信地问道:“司令员同志,都是真的吗?斯塔里科夫将军的部队已经攻占了被德国人占据的车站吗?”
梅列茨科夫转身看着他,使劲地点点头,轻声说道:“是的,近卫第19步兵师已经攻占了车站,部队正在肃清残敌。”
拉!”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这声口号喊得让人热血沸腾,于是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齐声高喊起来:“乌拉!乌拉!!乌拉!!!”
我跟在大家喊了几句口号后,低头看了看手表,还差两分钟才四点,按照计划,这个时段还应该是炮击时间,怎么斯塔里科夫将军的近卫第6军会提前发起进攻呢?不过看到大家都在兴头上,我也不好泼冷水,只好把这个猜测藏在心里。等有机会见到斯塔里科夫将军时,再向他请教这件事。
不过很快也有人发现了我所想到的问题,炮兵司令员杰格佳廖夫上将走到梅列茨科夫的面前,点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说:“大将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炮兵将进行长达两个小时的炮火准备,可您看看,现在才刚到两个小时,而斯塔里科夫他们的部队已经占领了车站地区。”
听杰格佳廖夫这么一说,大家也纷纷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梅列茨科夫见屋里乱成一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地说:“指挥员同志们,请保持安静。”等大家静下来后,他才接着说:“我这就给斯塔里科夫去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说完,他重新走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开始拨号。
接到梅列茨科夫的电话,斯塔里科夫也是一愣,好半天才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的部队是在炮击结束后,才全线出击的。由于坦克和步兵提前运动到了德国人的阵地前,炮击一停止,部队就发起了进攻。被我们的炮火打的晕头转向的德国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阵地就已经被我们占领了。”
梅列茨科夫放下电话,转身把这件事情向杰格佳廖夫说了。上将也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头,连忙给自己的炮兵司令部打电话,询问部下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很快反馈回来,原来是因为战役发起得过于仓促,很多炮兵团的弹药储备不够,以至于炮击仅仅进行一个半小时多一点的时间,就因炮弹打光了,而不得不停止了炮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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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八章 最后的五公里
接踵而至的胜利消息,让指挥部里的人都兴奋了起来,像炮兵团缺乏足够的炮弹这件事,直接被所有人忽略掉了。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成为了此次战役惨败的导火索。
由于战役发起的突然性,和沃尔霍夫方面军强大的炮兵火力的打击,毫无准备的德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花费了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修筑起来的工事,在猛烈炮火的打击下,迅速地化为了一片废墟。炮击停止后,当幸存的德军官兵,从工事的废墟里艰难地爬出时,面对的是第8集团军的坦克履带的碾压,和步兵指战员们手中喷射着死亡的枪口。在稍作抵抗之后,德国人这些防御阵地便陆续被第8集团军的部队所攻占。
为了让指挥部里的将领们能更直观地了解战役的进展情况,作战处处长谢苗诺夫上校特意在墙上挂了一副锡尼亚维诺地区的大地图,还安排了另外两名的作战参谋,根据不时送来的战报,在地图上标注出敌我动态。
由于战斗在朝着有利于我方的一面发展,指挥部里原本神经紧绷的将军们都放松下来,围坐在长方形会议桌的四周,喝着热腾腾的红茶,吃着炊事兵送来的丰盛食物,边吃边对我军的进展速度评头论足。
吃完午饭,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方面军军事委员扎波罗热茨看了看表,接着斜着身子凑近梅列茨科夫的身边,低声地提醒着正在看战报的司令员:“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把战役的进展情况。向斯大林同志报告了?”
梅列茨科夫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拿着一份战报,走到了高频电话旁,拿起话筒开始拨号。知道司令员要给最高统帅打电话,屋里原本还在聊天的人们顷刻间安静了下来,都把目光投向了梅列茨科夫,静静地看着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梅列茨科夫礼貌地冲着话筒里说:“您好。是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吗?我是梅列茨科夫,我想向斯大林同志汇报一下锡尼亚维诺突出部战役的进展情况。”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梅列茨科夫又重新开始讲话:“您好,斯大林同志!我荣幸地向您报告,于今天凌晨发起的突出部战役,我军取得了巨大的进展。截至中午十二时,担任突击任务的第8集团军,已经在敌人的防御区域内打开了一个宽度约五公里的口子,并楔入敌人防御纵深四公里。”
说到这里,也许是斯大林问了什么问题。梅列茨科夫停止了汇报,等过了几分钟。他才接着说:“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德军指挥部没料到我军的进攻,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再加上我军的首次突击不论在战役上和战术上都是突然的,没有方便的德军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据我们审问俘虏得知,在我军正面担任防御任务的,是德军第18集团军第26步兵军,他们以第227师在左翼,第223步兵师在右翼,把守着沃尔霍夫河西岸的区域。在我军的炮火准备结束后,第8集团军的四个步兵师在坦克旅的掩护下发起的进攻,正好打在德军两个师的结合部上。先是近卫第19师占领了车站,接着近卫第24步兵师在左,第265步兵师在右,顺利地夺取了德军第一线的全部阵地。”
汇报完后,梅列茨科夫满脸笑容地回到了会议桌旁,手扶着桌边,身体前倾,兴奋地说:“斯大林同志在电话里,对我们今天所取得的战果,感到非常满意。并要求我们再接再厉乘胜追击,早日实现和列宁格勒方面军的涅瓦集群的会师,打破法西斯匪徒对城市的围困。”
虽然指挥部里是欢声笑语一片,但一直在指挥部里无所事事,就站在墙边看热闹的我,却隐隐地感到了一丝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战斗在继续,我军的进攻部队依旧进展顺利。战役进行到第二天的中午,墙边桌上高频电话旁边的另一部电话突然响了,我因为离得近,便走过去拿起了话筒,礼貌地说:“您好!这里是方面军司令部。”
很快,话筒里便传来了斯塔里科夫将军有些激动的声音:“是奥夏宁娜少校吗?请让梅列茨科夫大将接电话。”
军同志,请稍等!我马上帮您叫司令员同志接电话。”说完,我捂住话筒,抬头想招呼梅列茨科夫的时候,发现他正朝我走过来,原来刚才电话铃响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他走到我的身边,接过话筒,说:“斯塔里科夫将军,你好!我是梅列茨科夫。”
我清楚地听见斯塔里科夫兴奋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报告您一个好消息,近卫第19步兵师的先头营,已经到达了锡尼亚维诺高地的南侧,正在和德军的部队交火。”
听说部队已经攻击到了锡尼亚维诺高地附近,梅列茨科夫也激动了起来,他连忙吩咐斯塔里科夫:“我说斯塔里科夫同志,既然有部队已经攻到了锡尼亚维诺高地,那你还磨蹭什么,立即把后继部队调上去,要尽快地把高地拿下来。”
看过那么多的战报,我心里非常明白,假如能尽快地拿下锡尼亚维诺高地,我军就可以在上面建立炮兵阵地,居高临下地轰击德军从高地北侧到涅瓦河边的防御阵地。
听到梅列茨科夫的命令,原本该爽快答应的的斯塔里科夫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梅列茨科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追问道:“怎么回事?斯塔里科夫同志,是不是遇到什么无法克服的困难?”
斯塔里科夫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进攻部队的弹药都用光了。无法再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么?部队没有弹药了?”梅列茨科夫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令员同志,您先别发火,请听我解释。”面对梅列茨科夫的怒火,斯塔里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