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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腹疑窦地继续向指挥部走去,却被一个战士伸手拦住了去路。“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哪部分的?到这里来干什么?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我不满地问道。
拦路的战士一言不发,只是伸手挡住我的去路,不让我往指挥部的方向走。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指挥部里传出来:“让她过来吧。”战士听到这个声音,马上让到了一旁,并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吃惊地发现从指挥部里走出的人,居然是别济科夫中校。我连忙向他迎了过去,有些激动地说:“您好!别济科夫中校同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别济科夫和我握了握手,拉着我站在指挥部外面,然后低声地说:“我是陪大人物来的。”
大人物?我心里暗自猜测,这个所谓的大人物是谁呢?搞得如临大敌一般,甚至还调集了莫斯科卫戍司令部的部队来jǐn》
没过两分钟,谜底便揭开了,我看见罗科索夫斯基先走出指挥部,然后身子让到了一旁,恭恭敬敬地向里面的那位神秘人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当我看清了那位穿着灰sè大衣的神秘人出现在我视野里时,我彻底被惊呆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居然看见了斯大林!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真实的疼痛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是真实的,不是我在做梦。可是他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啊,是因为十六集团军退却了,他专门跑到这里来鼓舞士气的?可是他有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全,万一他的行踪被德国人发现,对这个地区进行炮火覆盖或者猛烈的轰炸,他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斯大林走到了我的面前,向我伸出手,说:“你好!奥夏宁娜同志。”
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站在那里傻乎乎地盯着斯大林。直到斯大林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过的话,我才回过神来,一把握住了他宽大的手掌。
校同志,”罗科索夫斯基在斯大林的身后招呼着我,“斯大林同志马上要返回莫斯科,你就负责护送他到最近的机场去吧。”
保证完成任务。”
临上车前,罗科索夫斯基把我以前用的那把冲锋枪交给了我,还反复叮嘱我一路要提高jǐng惕,充当好保镖的角sè,保护好斯大林的人身安全。
斯大林的车队由三辆小轿车和两辆卡车组成,前面有两辆坐着jǐng卫军官的小车开路,斯大林的轿车在中间,后面是两辆满载战士的卡车。我和别济科夫中校和斯大林坐在同一辆车里,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我却有幸和斯大林同坐在后排。
斯大林一路上就在和我拉着家常,几乎都是他问我答,内容如同电报般简洁。我虽然和斯大林说着话,但是神经高度紧张,不时地向车窗外四处打量,深怕有德国兵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斯大林看见了我紧张的表情,呵呵一笑说:“奥夏宁娜同志,别紧张,德国法西斯离我们还远着呢。虽然他们暂时占有很大的优势,但是短期内他们到不了这里。”
我心里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有德国人突破防线,到达了这里,把您老人家干掉,那么这场战争就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
正想着,我突然瞥见左前方一百多米外,出现了几辆坦克,正向我们车队的方向开过来,车身上还坐着不少的士兵。我急忙指着窗外大叫了起来:“快看,那里有坦克!”
坐在前排的别济科夫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奥夏宁娜同志,别大惊小怪,那是我们自己的T—34坦克。”
话音刚落,一发坦克炮弹便呼啸着飞了过来,直接命中了最前面开路的小轿车,把它炸成了一团火球。紧跟在后面的轿车来了个紧急刹车,车里的军官们纷纷跳下来,趴在了地上。
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的坦克会向我们开炮?”斯大林惊慌地问道。
大林同志,这不是我们的坦克。应该是德军利用缴获的坦克,冒充我们的部队,混到了我们的防线后面。”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一侧的车门跳了出去,把冲锋枪架在车顶上,准备着
四辆坦克一字排开,向我们这里缓缓地开过来,原本搭乘在坦克上的士兵也跳了下来,排成散兵阵形向我们小跑着冲了过来。
志们,为了斯大林!把前面的德国鬼子消灭掉,冲啊!”我的身后传来一个军官的喊声,紧接着成群的战士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德军发起了冲锋。
一发坦克炮弹落在了进攻队列的中间,“轰”地一声响,两名战士在一瞬间化成了漫天的血雾。听到爆炸声,其余的战士先是趴在了地上,接着又爬了起来,端着手中的武器继续向前冲。
我看见德军的步兵已经进入了shè程,马上扣动了扳机,向他们拼命地shè击。有几个德国兵扔掉了武器,栽倒在地,也不知道是被我打死的,还是被冲锋的战士们打死的。
几发炮弹在我的周围爆炸,溅起了冲天的泥土和积雪,落了我一身。“奥夏宁娜中校,我们该怎么办?”别济科夫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惊慌失措地问道。
回到车里去。”说着,我率先钻进了轿车。
进入车内,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车窗玻璃被弹片炸得粉碎,斯大林满身是血地斜靠在后座,而司机也全身是血地趴在方向盘上。
才钻进车内的别济科夫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他语无伦次地问我:“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快把车开走,再停在这里,我们就会被德国人当成活靶子打。”
是司机已经牺牲了。”
会开车吗?”我不会开车,所以我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开,”他有些为难地说:“可是司机把方向盘挡住了啊。”
他推下去,然后你来开车。”如今是非常时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别济科夫推开车门,然后使劲把司机推了出去,关好车门,然后重新发动了汽车。刚开出没多远,一发炮弹就不偏不倚地击中了轿车刚才停放的地方。好玄啊,我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再晚一步,我们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我回头看去,jǐng卫部队的战士们,还是毫不畏死地向德军的坦克冲过去。看到这一切,我不禁鼻子发酸,步兵打坦克,明知道是送死还是义无反顾,这些战士真是了不起。
轿车疯狂地沿着道路冲向了前方。我把冲锋枪放到了一旁,查看着斯大林身上的伤势。他被弹片击伤,胸前的伤口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我拿出急救绷带,按在他的伤口上,希望能阻止他的大量失血。
轿车不知道颠簸了多久,终于到达了一处野战机场,听别济科夫说,接斯大林回城里的专机就停在这里。我们的车冲到了机场附近,就被一个穿便服的人所带领的部队拦住了。
别济科夫下车,走到那个人的面前,向他立正敬礼,还汇报着什么。然后那人走了过来,弯腰看了看车里的情况。我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对他说:“斯大林同志负了重伤,需要马上进行抢救。”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吩咐身后的几名战士上车,七手八脚地把斯大林抬了下来,然后搁在一个担架上抬上了飞机。
他们在忙着一切的时候,我走到了别济科夫身边,悄悄地问他:“这人是谁啊?”
里姆林宫的总管。”他用敬畏的口吻回答着我。
那个总管在忙完一切后,带着几名战士走了过来。在我们的面前停住,然后扭头吩咐身后的战士:“缴他们的械,然后逮捕他们。”
他这么一说,把我惊得目瞪口呆,我犯什么错了,居然要逮捕我?扭头看了看别济科夫,看到他面无表情地把身上的武器全交了出去,我也只好乖乖地照办,把冲锋枪和手枪都交给了那几名表情严肃的战士。
我和别济科夫被拷上了手铐,然后在几名战士的刺刀的押解下,上了斯大林的专机。
………………………………
第六十节 牢狱之灾(上)
飞机在空中只飞行了很短的时间,便重新降落到了地面。
飞机旁停着好几辆黑sè的小轿车和一辆救护车,远处还停放着一辆囚车。
躺在担架上的斯大林,被人用毯子遮盖得严严实实,一下飞机便马上抬上了救护车。随即那一长串小轿车和救护车绝尘而去。而我和别济科夫却在战士的押解下,来到了囚车旁。
从囚车的驾驶室里下来一位少校军官,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掏出钥匙为我打开了右手腕上的手铐。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又迅速地把我的双手反扭到了身后,重新拷上了手铐,并用一块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
这是要干什么?我不禁有些慌乱起来,难道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拖出去枪毙?我穿越过来的这几个月,几乎天天都在战场上,还没有机会享受过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xìng命丢掉了,真是不值得!
两名战士从左右架着我,把我强行塞上了囚车。我一倒在冰冷的车厢地面上,眼泪便不争气地冒了出来,浸湿了蒙眼的黑布。跟着我又听见咚地一声,这八成是那些战士把别济科夫又扔了进来。
车开动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叫道:“别济科夫中校,您在吗?”
实点,不准说话。”身边传来了战士严厉的呵斥声。
听到战士这么一说,我马上乖乖地闭上了嘴。
在路上颠簸了不知道多久,我又被人从囚车上拉了下来,然后由两个架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面走着。刚开始是在雪地上走,我的心都凉了半截,暗想完蛋了,这是直接把我拖上刑场吧。
不过情况似乎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差,过了一会儿,我们停了下来。接着我听见咣当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有人给我解开了手铐,在后面使劲推了我一把。我踉踉跄跄地向前冲了几步,然后听见后面又传来咣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我伸手扯下了蒙眼的黑布,发现自己已置身在一间斗室之内。屋子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走廊上的光线通过栅栏门透了进来,让我能看清室内的一切,除了右侧的墙边摆着一条木制的长椅,然后整个屋子里就空无一物了。
我在木椅上坐了下来,四处打量着。无意中看见墨绿sè的墙面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便好奇地站起身来,走过去瞧个究竟。墙上写的都是脏话和恶毒的诅咒,而被谩骂和诅咒的人,除了几个不同的名字,其余的都是对斯大林的问候。
我暗自猜测着在墙上涂鸦的这些人的命运,不知道是骨瘦如柴,生不如死地在西伯利亚的劳改营里挖煤;还是早已经化为一堆枯骨,躺在了冰冷的坟墓里。我将来的命运如何呢,也会步他们的后尘吗?
门口传来了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个女看守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虽然光线很暗,但是我却看清了盘子里放的是几片黑面包。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呢,况且刚才还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看见有吃的,便越发感觉到饥肠辘辘。
我迎过去,准备接过她手中的盘子。哪知道,我还没碰到盘子,她的手却突然一松,让盘子直接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