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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不行。”薇拉在元帅面前一点都不紧张,直接地说:“至少还需要休养一个星期。”
明白了。”他点点头,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丽达同志,您看护士也说现在不行,那您就在医院里再安心地休养十天。十天后我亲自派人送您回前线。”
在就再见了吧。”元帅又握了握我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那一群军官也紧随其后随之离去。
十天以后,有个年轻的少尉来医院找我,说是奉方面军司令部的命令,送我到防空司令部去报到。还给我捎来了新的军装、军人证和调令。
穿上新军装后,我才发现领章上佩着中士的三角形领花,赶紧问少尉:“少尉同志,您看这军装是不是弄错了,我是下士,可这是中士的领章啊。”
少尉看了看,毫不犹豫地说:“没错,我来的时候看过您的军人证和调令,上面写的都是中士军衔,您已经被提升为中士了。祝贺你!”说着话伸出手来和我握手表示祝贺。
车到了涅瓦河边的防空司令部以后,少尉把我带进了值班室,和一个值班的准尉军官进行了交接,然后便离开了。
准尉军官带着我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办公室,见到了这里的人事处长,一位上了年纪的秃头少校。我连忙从军服口袋拿出自己的证件和调令递了过去。他接了过去,皱起眉头翻开来看了看,又把调令读了一遍。然后说:“目前德军的空袭很猛烈,我们防空部队的人手很缺,各个辖区都需要大量的人手,您想去哪里?”
能回171会让所吗?”我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请求。
会让所?那里不属于我们的辖区。”他虽然没有反对,但是我也知道那里是回不去了。
我能去什么地方呢?”
普耳科沃高地吧,那里是保卫列宁格勒的屏障,每天都会遭到德军的空袭,防空力量很薄弱啊。”
的。”只要有地方去就行,我果断地答应下来了:“我服从组织的安排。”
再过二十分钟,有一辆运弹药的车要去普耳科沃高地,你就搭那个车去吧。你现在去值班室找刚才的那个准尉,他会为你安排的。”
我向少校敬个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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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高地保卫战(一)
我重新回到了值班室的时候,值班的准尉已经把我的任命书准备好了。看见我进门,他便从桌上拿起一纸文件递给了我。
我接过任命书一看,不禁就傻了眼。如果是印刷体的文件,我多少还能看懂一些,可这纸上的命令不是打印而是手写的,俄语的手写体和印刷体差别实在太大了,我根本看不懂文件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我犹豫了一下,只能厚着脸皮问准尉:“准尉同志,您能把我念念这文件上的内容吗?上面的字体太潦草了,屋子里的光线又暗,我实在是看不清楚。”说完这话,我已经羞得满脸通红。
准尉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不满地看了我一眼,不过还是耐心地给我读了一遍命令:“致无名高地守备营指挥员:我部现派遣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中士,到你处担任高shè机枪排排长,请予以接纳。列宁格勒防空司令部。”
去了以后该向谁报到呢?”我急忙又问了一句。
了以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你,”准尉有点不耐烦样子,接着又补充说,“送你去高地的车和司机都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快点去吧。我的话完啦。”
我赶紧向他敬了个礼,然后转身走出了值班室。
我走出防空司令部的大门,看见天已经傍晚了,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盖着帆布的卡车。我正想走过去问问是否是去普耳科沃高地的车,卡车的车门就打开了,一个戴着船形帽的司机从里面探出头来,大声地喊着:“姑娘,是您要去前线吗?”
姑娘!听见这个词,我马上条件反shè地向左右看了看,可门口除了两个站岗的士兵,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姑娘?
嘿!亲爱的”他又接着喊:“别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快点上车吧,汽车都等你半天了。”
原来是叫我啊,唉,都这么久,我还是记不住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女兵了。我赶紧快走几步,上车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试探地问了一声:“是去普耳科沃高地吗?”
的是的。”司机边说边扭动了点火开关钥匙,咯噔一声猛得把变速杆一拉,汽车就开动了。
有一会儿工夫,司机在默默地驾驶着,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他脸上始终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干嘛这么高兴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他一句。
真了不起!”他出人意料地回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已经获得了两枚军功章。”
也是才获得不久。”
向你表示真心地祝贺,中士同志。”
谢,司机同志。这是方面军司令员亲自授予的。”说到勋章,我不免有些得意。但很快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枚勋章都是来自不易的。红旗勋章是司令部为了表彰丽达在防空战中亲自击落了两架敌机的辉煌战果;至于那场森林中的战斗,虽然消灭了全部的德国鬼子,但是四个女战士牺牲了,瓦斯科夫准尉负伤也不知道送到哪个医院去了,我到现在也没能打听到他的下落,我获得了本该属于她们的荣誉,真是有些惭愧。
朱可夫大将吗?”
是,是方面军司令员伏罗希洛夫元帅亲自授予的。”
他有些惊讶地说:“您还不知道吗?伏罗希洛夫元帅上个星期已经被召回大本营里,现在接替他职位担任方面军司令员的是朱可夫大将。”
我赶紧解释说,“我今天才从医院出来,还不知道司令员已经换人了。”
就爱在夜里开车,”一说开了头,喜欢说话的司机接下去说,“老是心痒痒地要开足马力跑!你不用管行人,也不用管车辆!飞一般跑,在大路上称王!”正说着,路边有个民jǐng从人行道横穿到汽车的前面,把车拦住了。看见jǐng察拦车,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在莫斯科的时候,我最怕的就是jǐng察拦车,通常拦下来后,很多都是以查驾照、查护照为名,行敲诈之事。遇到的次数一多,我便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了一种jǐng察恐惧症。
正当我心跳加速的时候,突然听见司机的声音:“喂一喂!”他对民jǐng大声发出了jǐng告,“看看清楚!别耽误我执行公务。”他用手指戳了戳那张贴在挡风玻璃上的方形硬纸板通行证。民jǐng看了一眼通行证,向我们敬了一个礼,向后移了两步退到了路边。
我暗松了一口气,微笑着看看他的司机,这时候才想到自己不是在后世的莫斯科,而是在战争年代的列宁格勒,在战争中,军人是有很多特权的,对这些民jǐng根本用不着害怕。
没有了jǐng察的约束,他越发地不遵守交通规则,开着汽车在一条条空荡荡的街道上飞驰,一会儿靠左,一会儿靠右,显然是由于可以这样无拘无束地驾驶而感到十分快乐。
是什么地方人啊?”他又问我。
斯科。”我不假思索地说。
斯科!”他一下兴奋起来,“真巧,我也是莫斯科人,入伍后就一直在列宁格勒服役。我家在列宁大街27号,您住什么地方?”
住在莫扎伊斯克路118号,站在我屋子的阳台上可以看到凯旋门和胜利广场上的胜利女神纪念碑。”
一哪一里?”司机有些惊讶地问,同时由于感到意外,他的脚从风门上移开了。
汽车的速度骤然间慢了下来。
意驾驶!”我慌忙提醒他,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胜利广场是1995年才建成的,而现在才1941年,他又不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怎么可能知道五十多年后才出现的建筑物。
爱的,你说的凯旋门和胜利广场是怎么一回事啊?!”司机一面调整车速,一面大声问道。“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地方。”
我没有说清楚,我的意思是:等战争结束后,我们应该在莫斯科建一座宏伟的凯旋门,再修一个巨大的广场,在广场中间建一座高大的胜利女神纪念碑,来纪念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这个地点最好就在莫扎伊斯克路的库图佐夫地铁站附近,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天天看这两个伟大的建筑物。”我胡诌着尽力补救刚才的语误。
说的太好了。”他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也开始跟着我的思路开始遐想:“我也希望能早ì把德国鬼子赶走,然后就可以在莫斯科修建你说的建筑物来庆祝我们的胜利。”
卡车爬上一个小山丘,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司机开始减慢车速。“这就到目的地了吗?”等到司机把汽车停在其他的卡车旁边,我有些疲惫不堪地说。
了。”司机证实说。
我对司机说了声谢谢,便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司机把身子横过座位,从我没关上的车门里探出头来,指着前方对我:“你顺着这条路往前,看见一个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那里就是无名高地的指挥部,你应该去那里向指挥员报到。”
我再次向他到了谢,沿着凹凸不平的小路向指挥部的方向信步走去。
没走多久,前面出现一个隆起的土屋式掩体,有两个穿着军装的战士在屋子旁踱来踱去。看见我走近屋子,其中一个战士举起手来示意我停下,然后对我说:“战士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
是奥夏宁娜中士,是无名高地高shè机枪排新任的排长,来这里向指挥员报到的。”我边说边解开上衣兜的扣子,取出军人证和夹在里面的任命书递给了他。
那战士接过证件,仔细地念了任命书,翻阅了一下军人证,并凝视了一下我,大概是把照片和本人核对一下,然后对我说了句:“等一等”,转身拉开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去那扇木门便砰地关上了。
我明白这个战士是进去向上级汇报,便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
房门打开,那个战士重新走了出来,只把军人证还给了我,不过却没有看到那份任命书,估计是留在屋子里的指挥员那里啦。
可以进去了,中士同志,指挥员在里面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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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高地保卫战(二)
我顺着木踏级,走下到掩蔽部里。不十分宽敞的房间里烟雾弥漫,使原本光线就很差的房间变得更加昏暗。我好容易才看清有个高大的军人挺直身子站在那里,头顶几乎碰到顶板,接着又看到一张木板桌,桌边有个军官,手里拿着电话耳机。
挥员同志,”因为屋子的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肩膀上的军衔,举手敬礼的时候,只能含含糊糊地称呼了一声:“我是从防空司令部来的奥夏宁娜中士。”
高个子军官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做手势示意我先坐着等一会儿,又转过脸去神情严肃地盯着打电话的人。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那个军官打电话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上校同志,我还是认为,应该尽快给我们补充正规部队。民兵师,从这个名称本身就可以看出,在专门军事意义上它仅仅是······形式上作为一个师。昨天德国人试图突破我们的防线,但是我们粉碎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