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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两人走到离我不远的地方,却还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大声地冲着两人打招呼:“谢杰里科夫中校、奥贝斯坦政委,欢迎你们凯旋而归啊!”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才发现我和阿赫罗梅耶夫、巴斯曼诺夫站在战壕里,连忙快跑几步,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礼,谢杰里科夫惊诧地问道:“您好,师长同志,您怎么到前沿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们两人先到战壕里来,站在那么高的位置,和你们说个话还有仰着脖子,累不累啊。”
听到我的吩咐,两人不敢怠慢,赶快跳进了战壕,在我的面前站得笔直,等待着我的训话。我在火把的照耀下,上下打量着两人,见他们的脸上虽然都被硝烟熏得黑漆漆的,但面带喜色,证明刚刚的战斗是取得了胜利。于是我好奇地问道:“谢杰里科夫同志,来偷袭阵地的德国人呢?”
被我们干掉了。”谢杰里科夫刚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表达得似乎不太准确。连忙补充说:“准确地说。是奥贝斯坦政委带部队把他们全部干掉的。”
们的部队伤亡情况如何啊?”反正来偷袭的德军已经团灭。在问我军取得的战果以前,我首先问的是我军的伤亡情况。
告师长,”奥贝斯坦上前一步,向我报告说:“我军牺牲7人,负伤15人。打死德军47人,缴获手枪2支,冲锋枪7支,步枪3》
听到敌我的伤亡比例这么悬殊。而且还缴获不少,我也顿时喜形于色,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消灭了那么多的敌人,我们才付出了这么小的伤亡,这真是不可思议啊。说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奥贝斯坦用手臂碰了碰谢杰里科夫,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来报告这件事情。谢杰里科夫见自己的政委是这种态度,也不推辞,便向我报告这次战斗的来龙去脉:“来偷袭我们的德国人刚解决半山腰的阵地。就被执勤的哨兵发现了,他果断地开枪示警。正好当时政委同志带着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在附近查哨。听到枪声的同时,也发现了正在向我们阵地接近的德国人,便命令警卫班开火。
我当时在团指挥部里研究地图,听到枪响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后,猜测可能是德国人来偷袭了,便及时地通过电话和前沿的一连联系,命令一连长派一个排在正面阻击偷袭的敌人,剩下的两个排悄悄潜出阵地,从西向东绕到德国人的后面去狠狠地揍他们。
德国人没想到他们的偷袭刚被我们发现,又会遭到前后夹击,在打了一阵后,便匆忙地向后撤退了。而政委同志见敌人要逃,便率领阵地上的部队尾随追下去。
逃跑的敌人刚逃到山脚,就遭到了我部署在山脚下的那个排部队阻击,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这时政委率领的部队也从山腰阵地冲了下来,将这股敌人全部围了起来。等我带警卫连赶到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由于政委他们打得很猛,剩下的德国人甚至连举手投降都来不及,就被全部干掉了。”
样的,奥贝斯坦同志。”听完谢杰里科夫的汇报,我对奥贝斯坦竖起了大拇指,同时真心地夸奖了他一句:“干的不错,真是好样的!”
奥贝斯坦腼腆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我很感谢您将我分配到一团来担任团政委。据我所知,一团是整个独立师战斗力最强的部队,而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又是一名战功卓著的指挥员,我对于自己能分配到这样一个英雄的团里来担任政委,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我来的时候,心里就暗暗下定决心要在战斗中,向这位英勇的团长虚心学习。”
委同志,瞧您说的。”奥贝斯坦的夸奖让谢杰里科夫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他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还不知道吧,奥贝斯坦政委一到团里,就主动向我提出该怎样做政治思想工作。他说除了在战斗时,要向指战员们做战斗鼓动工作。在平时,特别是到了晚上,战士们更愿意敞开心扉,政委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和他们进行一对一的谈话,走进他们的灵魂深处。”说到这里,他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吩咐道:“来人啊,把政委的那个小皮箱拿过来。”
随着他命令的下达,一名战士很快就捧着一个小皮箱走到了我们的中间。谢杰里科夫打开皮箱的盖子,指着里面对我说道:“师长同志,您请看,箱子里除了宣传用的小册子和书籍,还有跳棋、多米诺骨牌等鱼类用品。政委说了,他和战士们谈心和娱乐的目的,就是让战士们在战斗中不再受到恐惧驱动,而是要让他们懂得,要凭借自己的政治觉悟战胜痛苦。”
虽然谢杰里科夫所说的那些话,我有些似懂非懂,但我的心里也明白,把奥贝斯坦派到一团来当政委,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至少有了这些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战斗力又会得到不同程度的提高。
想到这里,我向前两步,抬起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奥贝斯坦的上手臂,同时友好地说道:“好样的,奥贝斯坦同志。我相信一团有了你和另外几名政工人员的加入,部队的整体战斗力又将上一个新的台阶。”
听到我的表扬,奥贝斯坦把胸部一挺,表情平淡地回答道:“愿意为苏维埃祖国服务!”
想到一团里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名政工人员,假如真的要开展和战士们一对一的私下谈话的话,估计他们就没有什么休息时间了,所以我接着关切地问道:“奥贝斯坦同志,您手下的人手够吗?”
奥贝斯坦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报告师长,如果要想开展好和战士们一对一的谈心活动,至少要确保每个连都有三名政工人员才够。可是现在,您也知道,全团连我在内,只有四名政工人员,这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话让我犯了难,我以前对政工人员不感兴趣,深怕谁硬塞几个给我,所以能推脱的时候,我就毫不迟疑地推脱。没想到我现在的思想有了转变,打算找更多的政工人员来补充部队时,却发现根本无法从其他地方调足够的人手。
我背着手在战壕里走了几个来回后,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便对谢杰里科夫和奥贝斯坦说道:“兵员和武器,我能给你们补充,不过政工人员嘛,我还真没办法给你们补充。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从团里挑选合适的人员进行相关的培训,使他们能在短期内尽快成为合格的政工人员。”
听我这么说,奥贝斯坦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明白了,师长同志,我明天就开始着手办理这件事。”
见谢杰里科夫没有说话,我还以为他心里不愿意呢,毕竟他是从惩戒营里出来的,对政工人员和我一样,有天生的抵触情绪,所以连忙吩咐他:“中校同志,我命令你,明天就陪政委到各个连队去挑选人手,听明白了吗?”
没想到谢杰里科夫也爽快地答应道:“是,师长同志,我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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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三章 恶战来临(上)
德军的夜袭引起了我的警惕,我临离开前一再叮嘱谢杰里科夫要做好备战准备,以抗击德军在天亮后发起的疯狂进攻。
听到谢杰里科夫和奥贝斯坦满口答应会加强防御,保证不出现纰漏,我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刚走没两步,我又停了下来,扭头对谢杰里科夫说道:“我说一团长,你们的南坡上有高射机枪连的阵地,他们在白天和敌机的搏斗中,伤亡很大,现在就剩下了两挺高射机枪了。明天你派人去把机枪抬到战壕里来。等德军发起进攻时,用高射机枪平射打他们的步兵。”
射机枪平射打步兵?!”谢杰里科夫被我这种突然的提法搞糊涂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师长同志,这合适吗?要知道,在军校的教程里,可没教过这种打法。”
然军校过去没教过,但只要我们在这里打上一回,那么以后就会成为军校里的必修课程。”说完,我扭头就走,边走还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死脑筋。”
从天亮开始,我和基里洛夫还有阿赫罗梅耶夫就站在指挥部的外面,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空袭或者炮击。没想到我们在外面站了一两个小时,前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见德军迟迟没有动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还跑到通讯室里,让拉祖梅耶娃和谢杰里科夫进行联系,问问前面有没有发现德军运动的迹象。
拉祖梅耶娃在和一团的通讯兵通话后,站在来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报告师长同志,我刚刚问过。他们说前沿风平浪静。没有发现德国人的影子。”
听到拉祖梅耶娃所说的话。基里洛夫走到了我的身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不是太紧张了。德军虽然昨晚对我们的阵地进行了偷袭,但不等于他们今天就会向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啊?”
委同志,您应该知道马马耶夫岗的位置十分重要,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斯大林格勒城市和伏尔加河,一旦控制住这里,就能控制很大的一个反问。包括作为斯大林格勒命脉的伏尔加河运输线,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虽然我说出的话,有点像在教训他,不过基里洛夫却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对的,提高警惕不是什么坏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接着说。“如果等到十点,德军还没有进攻的话。我建议召集几位团长和政委来师指挥部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加强独立师的政治思想工作。”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要是再过一个半小时德军还不进攻的话,那就证明他们今天不会来了,那把几位团长政委召集起来开一个会也是很有必要的。想到这里,我便点头同意:“好吧,政委同志,就按您说的办。”在转身回指挥部前,我特意吩咐拉祖梅耶娃,“中尉,到了十点如果德军没有发起进攻的话,你就通知五个团的团领导,到我的师指挥部来开会。”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德军没有丝毫想进攻的迹象。在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奇怪地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您说说,昨晚德军派小部队来偷袭我们,可到了白天却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里洛夫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也皱着眉头在苦思冥想,听到我这么问,他缓缓地摇摇头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德军的意图是什么,我还真猜不到。”接着扭头问坐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同志,您是怎么看的?”
阿赫罗梅耶夫虽然是师参谋长,但他显然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这个身份,听到基里洛夫的问话,他马上像一名底层指挥员那样站了起来,身体挺得笔直地回答说:“报告师长、政委,我认为昨晚德军的偷袭,只不过是一次试探。看到来偷袭的部队一个人都没能回去,也许他们猜到我军的阵地防守严密,所以今天才没有派部队来进攻。”
的意思,是说德国人今天不会对我们的高地发起进攻了?”基里洛夫听完后,用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的,政委同志,我认为是这样的。”
说你的理由!”
认为德军之所以迟迟没